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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母女表真情

苏珊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伤心落魄,无奈那不争气的眼泪一个劲地往出涌。她抬起手不停地擦着,泪水粘在手背上,瞬间凝固成薄薄的晶体。

大门口的保安老远冲她敬礼,她双手捂着脸快速走出大门。此刻,她的心里只有羞愤没有优越感,她觉得这个小区就是个不祥之地,只有快快的离开,自己才会有安全感。

很久以来,俩个妹妹一直是她的骄傲,每当与人拉家常时,她总是对人炫耀她们的富有和本事,姊妹间亲如一人的亲情关系曾让好多人羡慕不已。她对人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两个妹妹是她心中的重要依靠和支柱,她将她们视为肉挨肉的贴心人。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小时候同盖一条被子,同吃一锅饭的亲姊妹,在关键时刻不但不帮自己,反而用冷漠与恶毒的语言羞辱她。

想到伤心处,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

法特玛与她交恶的重要理由是没来看王成。真主啊!你家汉子要是干了光荣的事,我会找人敲锣打鼓地上门祝贺,他做的是臭名远扬的恶事,依照正常人的想法,想盖都来不及呢,哪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怪责别人?

她不是没想过登门探问三妹,一则家人对她有意隐瞒,若不是偶尔地偷听到,压根就没法得知此事,所以,索性揣着明白装糊涂;二则自己家的事太多了,顾不上想别人家的事,到现在为止,她对王成的事是怎么处理的一无所知。

法特玛对郝菲的侮辱和指责令她暴怒,她心里的宝贝,在妹妹眼里居然成了辱没家族的不良孩子,真是狗眼看人低,人穷了就该受人欺负吗?

做母亲的没有不护犊子的,不论自己女儿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她不容许任何人大放厥词。三妹触怒了她,若是别人,她的拳脚早上去了。

她不知道郝菲咋得罪三妹了,让她对亲外甥女如此反感。她承认郝菲身上有许多无法容忍的缺点,但那只是性格缺陷,无论如何也不能上升为人身攻击。

来自亲人的伤害最令人痛苦,有一种诛心的痛折磨着她,她心里反复谴责法特玛:你是郝菲的亲人,对外甥女有看法、有意见,可以善意地讲,绝对不能恶意诽谤和侮辱她,从小到大,她一直对你尊敬有加,你咋能将她视为一块臭抹布?

情绪平复后,她站在马路边给郝菲打电话,有些事必须立刻澄清,否则她会痛苦不堪。

郝菲说她就在附近,马上打车来见她。

过了十分钟,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苏珊跟前,郝菲从车里钻了出来。

“妈,你咋了?为啥脸色这么难看?”

“没啥,可能是天冷的缘故。”

“不对。你是不是去老娘娘(小姨)家了?你们吵架了吗?走,咱找个暖和的地方说话。”

“不了,妈有几句话想问你,问完就回去了。”

“嗯,你问。”

“你和张宇有过那事吗?”

“哪事?”

“就是那种事。”

“妈啊!这种事你也敢问?”

“你照实说,妈想知道。”

“妈,你放心,我和张宇有约定的,没结婚之前,出格的事绝对不会做的。”

郝菲的语气很坚定,目光纯净的如一泓清水,她悬着的心放下了。

“妈有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你赶快找房子,搬离那地方,房租我给你出。”

“妈,你这是咋了?尽说些不着边的话。我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你以为房子那么好找啊!”

“就算妈求你了,别跟那女孩一起租房,别人的闲话,妈受不了。”

“老娘娘的嘴里说不出啥好话,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再说了,先前跟我住的那个女孩早搬走了,新住进来的是我的同事。”

“真的吗?那太好了。”

她的心情放松了,眼里再次流出了泪水。

“你就为这事跟她吵架吗?”

她将今天来的目的以及跟法特玛吵架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做亏心事,不怕别人说什么。老娘娘这人太不地道,王成的事上了报纸、上了电视、上了网络,成了街头巷尾的花边新闻,要是一般的人早羞得不敢见人了,她倒好,还盼着别人去‘慰问’,唯恐臭的不够吗?真让人恶心。”

郝菲对苏珊讲了那事的处理经过。

王成的事发生后,立即成了媒体争相报道的重点话题,报纸上、电视上、互联网上,各种各类的消息铺天盖地。舆论的矛头一致指向了王成,认为他是个玩弄女性、始乱终弃、道德败坏的人。经过警方侦查,王成谋杀的罪名不成立,但他对女孩的死负有重要责任,女孩的家人有理由提出民事赔偿。法特玛起初态度很强硬,后来,在各方的压力下不得不做了让步,以四十万的赔偿金平息了此事。

“老娘娘是个好大喜功,外强中干的人,正因为她内心虚弱,才处处示强。钱是她活着的唯一寄托,可是,她又寄生于王成身上,她像一条温顺的狗一样,任由那个流氓摆布,给她块骨头,她不嫌弃;给她块肉,她会摇尾乞怜地欢喜不已。其实,她活的比谁都可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你啊!不要跟她太计较,也不用在她面前自卑,某种程度上说,你比她要活得好,起码你是个自食其力的人。”

“妈,我要感谢你,是你给了我信心和力量。在张家人提亲的那天,所有人不是劝慰,就是指责我,有的话不堪入耳。那时,我就想,如果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哪怕是缄默不语,我都会感激她一辈子的。我原以为自己会失望的,环顾了一圈,终于有了惊喜,那个人就是你,于是,我渐渐改变了对你的态度。”

“这几年,咱娘俩没少拌嘴,最主要的原因是观念上的差异。我是个爱情至上的人,而你们是利益至上,以为嫁给有钱人便能一劳永逸地享受幸福。在我看来,物质是婚姻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但不是主要元素,婚姻是否幸福的并不取决于家庭财富的多寡,富人中有幸福的婚姻,穷人中也有幸福的婚姻,关键还要看双方爱的程度。我观察过了,咱家中,婚姻比较幸福的只有舅舅和二娘娘(二姨)两人,老娘娘、你、爷爷和奶奶,都属于不幸福的人,造成婚姻不幸福的原因有很多,最大的原因是感情基础不牢固。”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说明一个问题,无论有无房子,只要你让我和张宇在一起,我都是幸福的。人生有好多种过法,我喜欢那种不受世俗困扰的恬淡生活,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纯净如水、无忧无虑才是我们追求的终极目标,所以,你不必费尽心思替我考虑。”

“我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另类人,可我宁愿跟心爱的人住在茅草屋里,也不愿同一个不爱的人桌宅大院;宁愿坐在爱人的自行车上笑,也不愿坐进宝马车里哭。妈,老娘娘的提议虽难听,却不无道理,结婚只是个形式,没必要向别人证明什么,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两家人坐一起吃顿饭,这事算解决了,你又何必操这么多心?”

郝菲说完已是泣不成声,苏珊受了感染,不由得又是热泪盈眶。

“你是黄花大闺女,不是寡妇,我不能随随便便将你嫁了。她那是狗眼看人低的屁话,有啥道理?我悄没声地将丫头送走,别人会对你咋看?我还有脸活在世上吗?你放心,你们的事我要大张旗鼓地办,女婿招定了、房子陪定了,我要让某些看笑话的人知道,我苏珊的女儿是金枝玉叶,不是她们眼里的下里巴人。”

“妈,我说服不了你,我尊重你的顾虑和想法,你别太辛苦了。”

“对了,有一个件事还想问问你,法特玛骂你是白眼狼,你咋得罪她了?”

“这件事,不说也罢,说出去丢人。”

“你说吧,我想知道。”

“小姨夫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他猥亵我。”

“啥?他威胁你干啥?”

郝菲被逗乐了,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是猥亵,不是威胁,就是对人乱摸,乱抱的意思。”

“啊……这个畜生,他是你的长辈,这种丧天良的事他也敢做?你没告诉法特玛吗?”

“告诉了也没用。有一次,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眼看着他伸手摸我,一声也不吭。我是实在受不了骚扰才搬出来的,老娘娘心知肚明。”

“不行,我要打电话骂骂这两个畜生。”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家丑不可外扬,顶多不再和她们家交往了。”

听完郝菲的话,苏珊的心里又增添了一份对三妹和三妹夫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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