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你的两分风采

这还是万柳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展露出自己想要什么。

闻光寒惊讶地问:“怎么了?”

“我听说那个叫‘状元楼’里头,有书生在论文比书,哥哥要不要去看看?”

闻光寒顿了顿,笑道:“听谁说的?”

“刚才那马车上的老爷。”万柳说罢,又道:“我耳力好。”

“那便去看看吧。”诺久书看了闻光寒一眼,道:“说不得你还能赢个什么彩头,也让你少舍两件东西。”

“也好。”闻光寒点头,“我也好久没好好同学子们一起讨论诗书了。”

陈将摸了摸自己怀里跟着诺久书他们倒卖赚来的银钱,笑道:“正好,我也去见识一下这‘状元楼’的吃食,说不定能沾点喜气。”

说罢,一行人便来到了名为“状元楼”,实叫茗书楼的酒楼。

几人一进到酒楼,便有小二上前招呼,“各位要吃点什么?”

闻光寒扶着诺久书坐下,“你们这儿有好吃的吗??”

小二报了菜名,诺久书几人听着他的介绍,一人点了一道自己想吃的菜,最后闻光寒再要了一碗汤。

伙计下去后,闻光寒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店里讨论得起劲的书生,听他们说今年的考题。

楼上,易向学嘲笑了一句楼下一个书生的观点,不屑地偏头,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睁大了眼睛。

玉泽公子见他如此,疑惑地问:“怎么了?”

“哈哈哈。”这回轮到易向学哈哈大笑了,他指了指楼下的闻光寒,道:“朱玉泽啊朱玉泽,那人来了,我与你之间的赌约看来今天就能出结果了。”

“哦?”朱玉泽饶有兴趣地看向楼下的诺久书一行人。

一个孕妇,两个孩子,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都是一副粗布麻衣的短打装扮。

他问:“那两个,哪个是他?”

易向学道:“长得十分俊逸的那个。”

“呵,难得,你清竹公子竟然会夸别的男人俊逸。”他调笑地说了一声,但那个男人长得也确实好。

不过这与他无光,赌约才与他有关,他收起折扇,立即就站了起来。

“楼下的兄台,在下今南府朱家朱昕,不知能否有这荣幸向你请教一二?”

他这话一出,楼下的学子们都开始切切私语,你看我,我看你。

“这个朱昕就是那个一曲“惊鹤”动南溯的那个玉泽公子?”

“是,我有幸见过一面,他可是当今户部侍郎朱大人的亲侄儿呢。”

“他这是在向谁请教?”

“不知道。”

诺久书见到此情此景,笑道:“没想到,我们竟然遇到了比斗。”

“这个朱家公子我也听过。”闻光寒点头,道:“若是他的比斗,应该会很精彩。”

其他人顿时就支起了耳朵,闻光寒就将这朱公子的名声说了。

朱昕,字玉泽,乃是当朝户部侍郎的侄儿,父亲是济南府府学的先生,家里是传承多年的书香之家。

而这个人在家人光环下,硬是靠一曲琴音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当年几年前的礼部侍郎巡视今南府,他坐在南溯江一叶小舟上,用一曲“惊鹤曲”获得了“天音落人间,尤问一曲仙”的美名。

据说这人和这易家长子易向学并称为南府双绝。

诺久书听着闻光寒的介绍,抬眼看着那人,道:“长得还不错。”

“嗯?”闻光寒闻言,微微蹙眉,正想抬头看看那人,找出缺点反驳他阿久。

就听他阿久继续道:“有你的两分风采。”

闻光寒顿时高兴了。

诺久书瞥了他一眼,暗暗好笑,但她也没说错。

就闻光寒这脸这身形,若是穿上玉泽公子那一身行头,绝对能迷倒众生,说不定还能得一个绝世美男子的美名。

诺久书如此想着,眼珠子又打量了下那个男人,突兀地发现那人的视线似乎在他们这里。

“阿寒,那个公子好像在看我们这儿。”

“嗯?”闻光寒疑惑,抬头一看,果然对上了朱昕有点难看的脸色。

朱昕豪气冲天地喊了一句,但对方半响没应,还东张西望,惹得众人左右顾盼地讨论。

易向学憋笑不已,小声道:“你这么说,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呢?”

难得犯傻的翩翩公子脸色更难看了,但他还是忍下了,“那位曾在启扬书斋对对子赢了彩头的学子,朱昕再次向你讨教。”

易向学也看不下去了,他坐了起来,爬在栏杆上,道:“兄台,还记得我不?”

看到易向学,闻光寒顿时明白了,感情是在启扬书斋赢那几个彩头惹的事儿。

“自然记得。”闻光寒好笑地站起身来,又向朱玉泽拱手行礼,“抱歉,刚才在下不知兄台在叫在下,失礼了。”

朱昕也知道是自己突兀了,也不气了,道:“无碍,是在下没有说清。不知兄台可否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当,讨论一二倒是可,只是……”

“只是什么?”朱玉泽心急地问。

闻光寒目光温柔地看向诺久书,“只是内人怀有身孕,在下放心不下别人照顾,今日怕是不能与兄台讨论了。”

“没事啊。”诺久书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闻光寒,还含了一丝看好戏的笑意以及对他的期待。

她说:“你们去讨论,我就坐这儿吃点东西,不妨碍什么的。”

朱昕本来落下的新瞬间提了起来,“夫人说得是,兄台可否指教一二。”

闻光寒无奈地看了诺久书一眼,叹了口气,拱手道:“朱公子,在下只不过是读过几天书,连县试都未考过,说指教就折煞在下了。”

县试都未考过?

在场的书生纷纷惊讶地彼此确认,确认对方听到了和自己耳里一样的话。

朱昕也十分惊讶,“你未曾考过县试?”

说罢,又质疑道:“但你在启扬书斋对上了对子,作出了诗,还赢了易向学,兄台莫不是不愿与我比试,在诓我等?”

他有些气着了,说话也不维持表面和气了,直接说出了“比试”。

闻光寒苦笑,诺久书见此,不满地看向朱玉泽。

“你与我夫君素不相识,他何必说话诓你,其中自有隐情,你却斤斤计较,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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