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同人小说 > 添雪燃灯

再世情缘.21

转眼已至十二月份,阿玛如愿以偿被雍正召回京城过年。

一回京城,他便忙得马不停蹄,一面总是被雍正召进宫中商议国事,一面趁机给大弟鄂宁完婚。

雍正二年的春节,我们家过得热闹非凡。

托阿玛的福,我这个世人眼中的老姑娘,又成了香饽饽,前来提亲的人送走一拨又来一拨。

连心如死水的姐姐都有人来相看。

可惜鄂尔泰家的儿子们枝繁叶茂,最是联姻好对象,偏偏两个女儿却油盐不进,任谁来也无动于衷。

额娘无可奈何,只好将再次联姻的期望寄托在二弟鄂圻身上。

鄂圻的相亲大事正式启动,我又暂时落得耳根清净。

雍正三年二月底,阿玛意外晋升为广西巡抚。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明明记得阿玛应该是云贵总督,为什么又变成了广西巡抚?

难道仅仅是因为成德到了云南,连历史也因此改变?

我和成德的结合难道真的是有违天意,所以老天总是要制造一些困难阻碍我们?

我要阿玛再上书,陈述他解决云南问题的决心。

阿玛道:“我已陈述得非常清楚,皇上之所以下不起决心,是因为连张廷玉也否定‘改土归流’的正确性。敏敏,一个政策的实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沉思片刻,说道:“那就请阿玛再上一道折子,不谈政治,不谈国事,纯粹只是赠别折子。您就说您相信皇上将会是历史上最英明的皇上,最会有丰功伟绩的皇上,他的决策绝对利国利民。您再说皇上的决定就是天意,任何人也没资格非议,你为皇上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阿玛为难道:“敏敏,你是要阿玛阿谀奉承,拍马溜须?这岂是君子所为?”

我斩钉截铁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阿谀奉承比真才实学更能助人实现理想,我们不妨就阿谀奉承一次。只要我们不忘初心,不为私利就行。”

阿玛豁然开朗,赞叹道:“敏敏,你的思想境界阿玛总是自叹不如。好一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阿玛就试一试。”

想一想又道:“敏敏,这样的请安折子,并非十万火急,是要经过内阁、上书房和军机处的层层审批才能到达皇上手里。现如今此三处大多都是隆科多的人,他又一直瞧不上我,我估计这折子能够到达皇上手里也得十几天后。这到广西上任的时间定在三天后,我们也不能耽搁,还是准备着上路吧!”

一家子再三商议,最后决定额娘和三弟鄂谟暂且留在京中,等到那边安定下来后再派人来接。

阿玛只带姐姐、二弟鄂圻和我同行。鄂宁已成家,跟三位哥哥一样有了自己的事业,就不再随行。

弘轩说他也一并去,只是事出突然,他还未向皇上辞行,等他禀明皇上就追上我们。

我叮嘱道:“弘哥哥,等你见了皇上,请提一提阿玛上折子的事。”宏轩一口应承。

三天后,阿玛领着一小支军队,带着我和二弟赶赴广西。我心中着急,很是担心阿玛的折子到不了雍正手中。

以我的判断,雍正如果见着了折子,一定会被阿玛打动。

我闷闷不乐地随军走了几天,一路上我不停找借口放慢速度。

我不死心,我在等雍正改任阿玛为云贵总督。

行至第六天,我们扎营休息,突然见后面一大群军队滚滚而来。

阿玛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忙命令大家警戒。待到那军队驰近,我们才看清领军的是弘轩。阿玛又满脸喜色,赶忙迎了上去。

弘轩下了马,却不行礼,端端正正站直了高声道:“西林觉罗。鄂尔泰接旨。”

阿玛忙整理好衣冠,恭恭敬敬匍匐跪下。

弘轩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林觉罗。鄂尔泰高瞻远瞩、行事果决、成绩斐然,实为国家之栋梁,特封为云南巡抚,监管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即日上任,不得有误。钦此!”

阿玛含泪接过,颤声道:“谢主隆恩J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轩又道:“又奉皇上口谕,因现任的云贵总督杨名时只管理着云南巡抚的事务,所以大人上任后可行驶总督的职权。待皇上妥善安置了杨名时再做进一步打算。”

阿玛再次跪谢领恩。

等宣旨仪式完毕,弘轩一把跪下,朗声道:“大人,在下云南特使爱觉新罗。弘轩,听候大人调遣。”

他身边的一位将军也跪下说道:“臣云贵都统正南,见过大人,唯大人马首是瞻。”

阿玛更为惊喜,忙扶起两位,说道:“两位大人连日赶路,异常辛苦,请帐篷里说话。”

于是命令军队扎营休息,他三位且进帐篷里谈话。弘轩回过头看看我,满脸笑意。

三人直交谈了两个时辰左右才传饭。饭毕,两人又陪着阿玛巡视军队,了解情况,直闹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大家便收拾行礼,准备早餐吃了,就改道云南,快速行进。

我晚上没睡好,便窝在马车里睡着了。等到再醒来,只觉得腰肢酸痛,颠簸得骨头都差点断了,于是想坐马。

弘轩忙寻了匹上好的马给我骑。

两人坐着马并肩而行,弘轩便给我讲解云贵地区的风俗。

原来云贵等地居住着苗、黎、壮、白、瑶等少数民族。这些地方交通闭塞、习俗固弊,经济、文化落后,仍实行着野蛮的土司制度。

各处的大小土司如同部落主,广大土着居民皆是他们的奴隶和部卒,土地、山林、水源,包括土着居民人身全被土司占有,土司与土民成为世代不变的主仆关系。

土司所到之处,土着居民都要跪在地上膜拜。

土司有权对其“子民”任意处置,任意占有、转让、出卖;吃酒游乐时,常以射杀土着居民为戏;祭祖敬神,也把土着居民杀死作为牲祭。稍不如意,便用割耳、断指、抽筋、剥皮、宫阉等酷刑。

至于夺其财物、勒交赋税更是随心所欲了。

土司都拥有军队,林立的大小土司,如同大小王国,对中央形成威胁;临近的官兵略加过问,马上刀兵相见。

土司制度妨碍国家统一,阻碍地方经济、文化的进步。数百年来,也曾有过治理行为,但没有一个成功。

弘轩道:“这些对女子来说还不是最野蛮的,你知道最野蛮的是什么吗?”

我奇怪道:“还有比这些更野蛮的习俗?”

弘轩道:“有,那就是‘初夜权’。土司有对所有管辖内女子行使初夜的权力。所以这里的成年男子都不敢娶漂亮妻子。也不敢娶别处不知根知底的女子做妻子,久而久之形成了‘骨种之习’,即姑之女必嫁舅之子,是典型的近亲结婚。因此土着居民一代不如一代,智障者比比皆是。”

我听了万分惊讶,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如果阿玛能彻底改造这些地方,造福于当地居民,也算是功德无量。

怪不得阿玛凭“改土归流”就被载入历史书。于是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助阿玛一臂之力。

大军紧赶慢赶两个月,顺利进入云南地区。因时近五月份,天渐渐热起来,每天洗澡成了我的大问题。

这样的远途跋涉实在是辛苦得很。

所幸沿途风光异常美丽,处处重峦叠嶂、奇峰怪石、峡谷壁影。

更兼飞流瀑布震耳欲聋,鸟语虫鸣悦耳动听。

尤其是那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灿烂如霞,壮观绝美,动人心魄。

弘轩怕我烦闷,每到休息时,不是给我采来鲜花,就是给我捉来山鸡。

有次竟然射来了一只獐子,烤熟了给我吃。那美味,令人口齿生香,绕唇三日。

有了他的陪伴,这漫长地跋涉不但不觉得苦了,甚至让我感觉是在旅游。

弘轩更是兴致勃勃,恨不能这行军永远不结束。

姐姐天天嚷着骨头疼,见了我们的情景,由衷羡慕道:“也不知你们哪来的精力。还能够如此折腾。”

鄂圻嘲笑道:“弘哥哥只要有二姐在,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为二姐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使得。”

弘轩笑道:“我对你也好啊!昨儿歇息时才给你抓了一只兔子。”

鄂圻不屑道:“哼!我又不是三岁孝子,哄我。昨儿我看见那兔子请你去抓,你明明说军队纪律严明,不能乱走动。后来二姐说了声那兔子好可爱,你就飞奔而去。愣是把逃远了的兔子给抓了回来。抓回来了还舍不得给我,巴巴地送到二姐面前去。”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弘轩红了脸,神色赧然。

阿玛也微笑着,颇为欣慰地看着弘轩和我,都统正南便向他拍马屁道:“我看二小姐跟贝勒爷很是般配,不知两人订婚没有?”

阿玛只是微笑,不肯定也不否定。弘轩听了,便把正南当成知己,从此跟他极为亲密。

又走了几日,土地渐渐开阔,村寨房屋渐渐密集。正南说还有一天时间就到总督府了。

阿玛说不急,先到营地扎营,安置好军队再回总督府。因不放心分开行动,决定带着我们姐弟三人同行,在营地再住一日。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已经到了安顺了。这穷乡僻壤的样子,跟后来的城市差距实在太大。

可是不管怎样,我们是实实在在到了云南了,在这里,我又将展开怎样的生活?

成德,成德,你又在这广阔天地的哪个角落?

当夜,我们便在军营里扎营休息。官兵们一路辛苦,都早早睡觉了,弘轩也累得很,安顿好我后也睡觉去了。

偏偏我想着成德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因见窗外亮堂堂的,便悄悄起身出去欣赏月色。

本打算要翠竹陪我去,哪知她睡得跟死猪一样,叫唤了她两声,她都不答应。我只好独自披衣出去。

原始山村的夜晚是如此地美丽。只见又高又远的天幕像水洗过一般,蓝晶晶的没有一丝云雾。圆圆的满月犹如一盏大灯笼,洒下明亮的柔光,把乡村照耀得恍如白昼。

四处蛙声、虫鸣声一片,更映托出这夜的静谧和祥和。

我深吸一口弥漫着青草的清香味儿的空气,只觉得心旷神怡,心中的烦闷顿时消散了不少。

于是不知不觉在营地里散起了步。

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扑上来握住了我的嘴,我还来不及叫唤,口中便被塞满了厚厚的棉布。

我惊恐地睁大眼,才发现周围竟然布满了少数民族打扮的男人。

一位首领模样的男子在旁压低声音命令道:“点火!烧营房!动作迅速!”

那群男子听令便悄悄潜到营房附近,泼桐油点打火石。

另一位同样是首领模样的年轻男子走近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低声骂道:“**日地!当官的杂种们就是会享受,带着这么标志的女人来上任。这滑溜溜的小脸蛋儿,摸得老子心痒难忍。你们几个带上她先回去,老子今晚要好好享受享受。”

我吓得手脚乱蹬,口中呜呜做声,那男子便“砰”的一声一把劈在我后脑勺上,我应声倒了下去。

意识模糊中,感觉自己被一个男子背着飞奔而行。良久,只听见远远地传来救火的嘈杂声,在一片“救火”之声中,还似乎夹杂着弘轩:“敏敏!敏敏!”的凄厉呼声。

行进一段路后,我意识渐渐清醒,远处的呼喊声变得真实而清晰。我想答应一声,可是发不出声,又想挣扎一下,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就这样,我被几个男子交换背着跑了三四十分钟后,又被捆在马背上驰了大约四五个时辰,最后被掳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们把我带进大厅,用绳子结结实实绑在凳子上。

周围都是举着火把的男人,叽里呱啦说着我听不懂的土话,不停有人进来然后又出去,看见我既不奇怪也不搭理。

我判断他们是今晚行事的人回来报到。只是不见刚刚那两位首领。

直到天将亮,两位首领模样的人才终于进来。两人一进来,周围的男人都跪了下来,那两人一挥手,就退出了一半人。

我肯定他们两位就是当地土司。那位年轻一点的边走边骂道:“**日地,这次官府竟然敢穷追不舍,害老子损失了几十个甲兵。鄂尔泰这个狗杂种果然不一样。”

那个年纪大点说道:“刀瀚,我瞅着是因为我们劫持这个女人的缘故。本来我们说好的,这次联手只是要给鄂尔泰一点颜色看看,骚扰骚扰他们就行。你何必节外生枝,劫了这个女人回来,万一鄂尔泰恼羞成怒,我们怎么跟官府斗。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那位叫刀瀚的土司不耐烦道:“噶闹,你就是胆子小,不过你竟然怕惹祸,我带上这个女人马上回我的镇远便是。你再把你的人收拾妥当,等他们追来,你就死不承认是你干的。谅他们也不敢拿你怎样。”

那位叫噶闹的土司道:“如此甚好,你请马上带这位女人速速离去!你的镇远离安顺远,他们一时还想不到你们。”

那刀瀚却不急,说道:“急什么?我们兜了那么一个大圈才返回这里,这里离安顺营地又有几十里路,他们一时还到不了这里。让我日了这个女人,去去火再说。”

他说着,走过来给我松了绑,掏出我口中的棉布,一把抱起我,在我身上又亲又摸。

我羞愤难当,又因为喉咙难受加上一路颠波,“哇”的一声呕吐一地,呛得眼泪鼻涕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刀瀚嫌脏,放了我,吩咐下人打盆水来给我洗脸洗手。

一个男人答应着出去,不一会一位女人弓着背端着水搭着脸帕进来了。

在刀瀚的命令下,她强行为我洗了脸洗了手。我索性要来一杯水,漱了口。

喉咙终于舒服了点,我清了清喉咙,感觉可以说话了。

于是我大声喝道:“土司噶闹,土司刀瀚,你们可知罪?”

噶闹吓了一跳,刀瀚却饶有兴味地看着我道:“这妮子有点意思。我日起来肯定爽死。不行,我忍不住了。”

说着就要扑过来,我连忙闪开,急忙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如此对我!”

那刀瀚哪管那么多,追着我不放。噶闹倒是被我震住了,一把拉着刀瀚,问我道:“请问姑娘是谁?”

我厉声道:“我是总督鄂尔泰的女儿,我阿玛在我的兄弟姐妹中,最看重的就是我。同时我还是贝勒爷弘轩的未婚妻,也就是说我是皇上未过门的儿媳。今晚带兵追你们的云贵特使就是我未婚夫了。我敢保证,你们胆敢对我无礼,他们绝对会让你们人头落地。”

说话时,我心想特殊时候特殊对待,稍稍吹吹牛也无伤大雅。

两人闻言立即安静了下来,刀瀚骂道:“背时,原以为是鄂尔泰的小老婆,却原来是他的掌上明珠。”

噶闹瞪着我,阴着脸道:“姑娘所说属实?”

我坚定道:“半句不假。”

那噶闹闻言沉思片刻,恶狠狠道:“如此,姑娘更是留不得了。刀瀚,一不做二不休。鄂尔泰一定不会放弃对此女子的搜寻,我看你的艳福不享也罢,我们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地解决了她才好。”

那刀瀚闻言骂道:“**日地,浪费了如此好的货色。不过,解决之前我也要爽一次再说。来人,给我把这妮子绑到厢房去。”

我吓了一大跳,想不到我搬出我的身份却弄巧成拙。忙喝到:“慢着,请听我把话说完!”

刀瀚骂道:“奶奶的熊,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噶闹却道:“将死之人,让她说几句又何妨。姑娘请说!”

我强作镇定,凛然道:“朝廷此次‘改土归流’的决心异常大,派给我阿玛从京城带来的精兵是五千,加上此地原来驻守的甲兵五千,我阿玛共拥有训练有素的士兵一万。同时皇上给他特权,允许他在当地随时增兵,务必在实力上力压各地土司。而我阿玛‘改土归流’的原则是:以用兵为前锋治其标,以根本改制治其本。对敢于反抗的土司,剿抚并用,顽抗到底者坚决剿灭;只要悔改,对抗过官兵的土司也一律宽免。重点策略是促使土司投献,投献者给以安抚,表现好的可任其政府的流官,尽量减少敌对情绪,减轻‘改土归流’的阻力。噶闹、刀瀚,按此政策,如果你们放了我,投靠朝廷,我保证我阿玛不但会既往不咎,还会保举你们任守备、千总、把总等流官,并让你们世袭不替,世世代代享受朝廷的俸禄和荫庇。如果你们杀了我,我保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阿玛和我未婚夫一定会查出你们。到时不但是你,你的家人,甚至你的整个寨子绝对会被彻底摧毁,片甲不留。不信你们就尽管试试。”

如此,两人才彻底震住了,噶闹脸露惶恐,刀瀚也收了想强了我的心,认认真真地思索起得失利弊来,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叽里呱啦的向两位土司建议些什么。

突然几位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凑在噶闹耳边用土语汇报些什么,只听到噶闹惊讶地叫声:“这么快!”

便全程都用土语与他们交流了。他们说着说着,噶闹便与刀瀚吵了起来。

我虽然一句话也没听懂,但从他们的神色我也判断得出,阿玛和弘轩带兵追过来了。

这是我意料中的,我的阿玛和弘轩绝对会彻夜追查,找不到我他们不会放弃。

他们只要逮住一个参与了今晚行动的土民,就会审问出此事系何人所为。

而噶闹、刀瀚吵架的原因不外乎是噶闹嫌刀瀚多事,因此为他带来了灾祸。

而分析刀瀚的态度,他应该是想临阵脱逃,带着他的甲兵回他自己的地盘去。

我的猜测果然不错,刀瀚一叠声叫唤着他的人马集合,急忙忙就要逃走。

噶闹苦留不住,只好扯着他的袖子道:“**日地,你要走可以,但是你要把这个女的带走。”

刀瀚现在哪有心思管我,连他的甲兵都没到齐也不管了,带着他的大部分人飞速离去。噶闹没有办法,只好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地回来召集他的人集合。

回头看见我,说道:“来人,把这姑娘送到山上去!等我打退了官兵再带回来。”

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应声而出,叫到:“我去,我去。”

噶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刀瀚那狗崽子的人?”

那少年道:“奴隶化抓叔没赶上刀瀚土司的队伍,从此愿听候您的调遣。”

噶闹喜道:“好C!从此你就跟着我。我再派个人跟你一起去安置好这位姑娘。”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