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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情缘.7

转眼已至十一月,气大冷,我整包得跟粽子似的还恨不能抱着火走。每实在无事可做,只好跟丫头们围着火炉看书。

这醒了个大早,却见窗外一片明亮,疑惑难道起晚了?只见翠竹带着一股寒气,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二姐,快起床玩雪去,下了好大一场雪!”

我闻言一骨碌起了床,利索地收拾好,一阵风冲出门去。

只见地白茫茫一片,满世界亮得耀眼,那雪竟下了有一尺来厚。我盼这第一场雪已盼了很久了,当即忍不住冲进雪里。

“靴子也不穿就满雪地里跑,等粘在鞋上的雪化了,看冻不冻死你?”鄂宏过来时,正看到满院子跑得脸通红的我。

我忙迎上去。他扶着我走到屋檐下,仔仔细细把我身上的雪拍干净了才进屋。

我雀跃道:“宏哥哥,这么好的雪,你快想想哪儿玩去!”

鄂宏默,沉吟片刻道:“有个人包了马场邀了大家去溜冰,中午就在马场烤鹿肉吃,问你去不去?”

我欢喜道:“阿其九是吧?他只是向我求了婚,又不是结了仇,为什么不去?这几我都在发愁怎么找他和解呢,最后还是他先忍不住。”

鄂宏笑道:“别的姑娘家遇到此事,早羞得无地自容,有多远躲多远了,就你没心没肺的。”

于是等我装扮整齐,两人匆匆用了早点,带了翠竹和来福往马场赶去。

鄂弼与鄂宁也要去,只好一同去。

那马场因为地势平坦宽阔,越发显得地白成一片,更兼旁边凿了一处人工湖,湖上的冰早已冻得结结实实的,的确是溜冰的好去处。

到了马场,只见已到了几位世家子弟和格格姐,见我来了,他们的脸上微微露出诧异。

阿其九扭扭捏捏地迎了上来,红着脸正眼都不敢瞅我。

我笑望着他,想起那他求婚时慷慨就义的大无畏模样,再对比他如今这羞羞答答的怂样,忍不浊呵笑起来。

鄂宏也忍不住笑。

最后,阿其九自已也忍不住笑了,道:“连你们都觉得好笑,我那就那么滑稽么?”

只鄂弼不解道:“当那么好笑,你们偏不笑,如今笑点早过了,你们倒是觉得好笑,真弄不懂你们。”于是大家恢复如初。

阿其九今还带了一位侍妾红玉过来,那红玉大我几岁,却对我极为恭敬客气,想必是感念那我帮她们了好话来着。

因那湖面上盖了一层雪,大家便吩咐了厮们去扫,几位哥儿等不及了,干脆亲自跑下去帮忙。

阿其九也正想下去,只听得远处一个声音喊道:“九三爷,这么好玩也不请我,我只好不请自来了。”循声一望,只见那拉。成德披着一件枣红色披风,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

阿其九忙迎了上去,解释:“本想请你,可听鄂宏,你最近忙着收租,便不好打扰。”

我审视地看向鄂宏。他冷了脸,一言不发。

那拉。成德笑道:“有你们在,我再忙也会来的。”他着话,眼睛却只看着我,我于是福了福。

鄂宏冷哼一声,道:“雪扫好了,我们去溜冰吧!”

于是大家各自准备好行头,兴致勃勃地溜冰去。我滑得特别起劲。鄂宏紧跟在我左右,寸步不离我。那拉。成德跟博尔多家的二公子几次想靠近我,都被他挡开了去。

我心想今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与他单独几句话。于是借口累了,想休息,鄂宏便陪我上了岸。

站了会儿,我:“我出了一身汗,怪不舒服,想到那屋里让翠竹擦擦背。”

鄂宏关切道:“可湿了衣服没有?要是衣服湿了,就让翠竹用帕子隔着。这么冷的,穿着湿衣服只怕会冻成冰柱子。”又把自己的帕子掏出来,一并让翠竹带着。

我握着他的手撒娇道:“我让翠竹一个人陪着就够了,你到那边去帮我烤肉去。别让那班厮动手,烤的不好吃还脏兮兮的。”鄂宏答应着而去。

我便扶了翠竹向一处僻静的厢房走去。

到了那里我却不进屋,转个弯,只在屋檐下站着。

翠竹着急道:“姐,你出了汗还在风口里站着,要是被宏少爷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我懒得理她,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会跟来!他会跟来!他会跟来!”

正急得直跺脚时,拐弯处一个身影一闪,他果真站在了我面前。

翠竹立即闭了嘴,福了福,识趣地徒一边。

我呆呆地望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从何起。

他却很镇定,俯在我面前,只管微笑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半,他突然问道:“为什么不戴?”我有点懵。

他蜻蜓点水般地拂过我的耳朵,柔声道:“我的那副跟你今的衣服更配。”

我的身体一阵麻酥,脸顿时涨得通红,半才嗫嚅道:“太显眼,家里人会问。”

他闻言凑过脸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下次我送你一条链子,你贴身带在脖子上,既会了我的意,也不怕被人看见。”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使我心情激荡。

我不禁幸福的暗叹:“果然是撩拨女饶高手,亏我二十七岁的灵魂此刻也招架不住。”

“敏敏,我有很多话要跟你。可惜你哥哥跟你太紧。如果我找机会约你单独出来见面,你会出来吗?”他突然问我,语气急洽目光灼灼。

我点点头。他便松了一口气,立即站直了身子,望着我后面冷冷地道:“你哥哥来了。”

我吓得立即回头,只见鄂宏铁青着脸,正气冲冲快步赶来。

待他走近,那拉。成德也不理他,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鄂宏冷冷地目送他走远,然后满脸失望地看向我。

我心想事实摆在眼前,解释也是徒然,于是也不理他,只淡淡地吩咐翠竹道:“我饿了,我们吃肉去!”

他却一把拉住我,哑声道:“敏敏,你不要忘了阿玛的嘱咐!”

我使劲一挣,他不但不松手,反而用力把我拉到他面前,掰着我的肩膀愤怒地叫道:“你冰雪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偏要做傻事?那是注定要成为郡马的人!”

我心中一痛,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奋力想甩开他,他却勒得更紧。

我吃痛不过,含泪道:“你弄疼我了!”

鄂宏闻言立马松了手,眼中闪过抱歉与心痛,下意识道:“我帮你揉揉!”

我甩开他的手,径直跑了。

那边廊子下,阿其九带着一班厮架了烤炉正在烤肉,我便奔了过去。

展眼一望,溜冰场上、烤炉旁、马场上都不见了那拉。成德的影子。

翠竹秒懂我,凑近阿其九悄问道:“成德少爷呢?”

阿其九道:“他打了招呼先走了。”

我松了口气,心想走了也好,不然等鄂宏出来又不知会怎样。

阿其九烤好了一块肉,殷勤勤递给我,我坦然接过,张口就吃。

阿其九满意地看着我,叹道:“敏敏,我那做了蠢事,事后很是懊悔,要是你从此再不理我,可怎么好呢?后来我求了鄂宏很多次,要他带你出来,他只不理我,你可知道我有多着急。”

我感动道:“阿其九,遇到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理谁也舍不得不理你。”

阿其九闻言高忻手足舞蹈,一叠声道:“敏敏,你想吃哪块肉,我全烤来给你吃。”

鄂宁恰巧过来,闻言嘲笑道:“九三哥,我姐都了不嫁你了,你干吗还对她这么好?”

阿其九不好意思地笑骂道:“臭子,你姐不嫁我是她的事,我对她好是我的事,碍你什么事了?”

鄂宁笑道:“我怕你们只宠她,忘了还有我呢。”得大家都笑起来。

海望家的公子带着她的妹走了过来,对我们道:“鄂宏站在那边风口里发呆,我喊他都不理。看似很伤心,难道你们谁敢给他气受了不成?”

众人听了很是奇怪,阿其九便派了厮去请。

老半厮返回道:“没找着宏爷,也不见了他的马,听丫头们,好像是先回去了。”众人于是更加奇怪。我低了头,一句话也不。

阿其九笑道:“管他呢,许是有急事赶着去处理。别理他,我们且乐我们的。”于是大家热火朝地烤肉吃。

一会红玉她们也玩累了过来吃东西,阿其九便先烤了肉给她吃。

一直玩到下午两三点,大家才尽兴而归。

晚上在家吃饭时,终于见着了鄂宏,他却不理我,纯粹当我是空气。

我气闷,干脆也不理他。

一顿饭于是吃得索然无味。

入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想耳坠子果然是那拉。成德送的,我没猜错,他对我有情。

一时又想想鄂宏明显反对我和他的来往,又该如何处理?

我该何去何从?我带着历史的洞悉穿越而来,预知身边很多饶结局,却唯独对自己一无所知,实在是讽刺。

第二,听鄂宏因为年底事多已搬回了府里住。

抬头不见低头见,他竟然仍不理我。

几下来,我差点憋出内伤,几次想主动求和,一咬牙,硬是忍了下来。

这实在无聊,便陪着阿玛在书房练字。

阿玛见我坐立不安、唉声叹气的样子,好笑道:“敏敏,你宏哥哥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你要是得罪了他,依我看只有你先服软才校”

我气道:“我偏不!这次是他的错,我不能助长了他的气势。”

阿玛笑道:“那没人陪你玩,你也不能妨碍阿玛呀!你这样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哪里还写得好字。”

我只好气鼓鼓坐下。

阿玛笑眯眯地道:“宝贝女儿,看你跟你宏哥哥如此吵架,阿玛打心底感到高兴。”

世上哪有这样的阿玛,喜欢看孩子们吵架?我不解地看着他。

阿玛叹道:“鄂宏是个敏感的孩子,打他在这个家就总是客客气气,你大哥时候总跟你二哥打架,你时候总跟鄂弼抢东西,抢输了连饭也不跟他同桌吃,可是鄂宏却从未跟人红过脸、拌过嘴,在这个家,他把自己过成了外人。他让我和你额娘感觉很疏离,有时候,我都有点怕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还好有你,自从你裁之后,我感觉宏儿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了,他也越来越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了。乖女儿,牙齿和舌头还有咬着的时候,何况你跟自己的哥哥怄气!所以,你不要太介意,差不多就认错和好吧!”

听了阿玛的话,我心中充满了对鄂宏的怜悯,我真想马上跑到他面前,对他好好的,可一想到他从此管我更会像管犯人,就又有点泄气。

无聊的日子总是相似,这几我除了写字就是读书,除了读书就是写字,我都自信可以练成书法家了。

可是鄂宏竟然还未理我,那以后我也没了那拉。成德的任何消息。

翠竹嘲笑我道:“二姐,我看你和宏少爷是越活越孩子气,你宁愿在屋里唉声叹气也不出去找他,他宁愿大冷在院子里发呆也不进来找你。依我看,你们这是吃饱了没事干,自个给自个找别扭。”

我跳起来道:“你鄂宏在我们院子里?”翠竹点点头:“在我们院墙外站着呢,我请了他,他也不理我。”

我立马朝外面奔去。

一出院子,果然见鄂宏一个人在墙角边站着。

我心中一阵狂喜,身体却条件反射似地扭头就走。

“站住!”鄂宏吼道。

我立马站住。

鄂宏痛心道:“为了他,你宁愿一辈子不理我吗?”

我心中一阵委屈,眼泪夺眶而出,哭道:“你反咬一口,明明是你不理我,你偏我。”

鄂宏慌忙掏出手帕为我擦眼泪,心痛道:“快别哭了,太冷,会把脸哭皲裂了。”

我的眼泪却止也止不住,我抓住他的手,悲哀道:“宏哥哥,我长大了,我不可能一辈子只做你的妹妹,我总要嫁饶。如果一定要嫁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他。”

鄂宏闻言怔在那里,眼中的痛苦满溢。

半晌,才哑声道:“敏敏,我不准你在他面前作践自己。”

我辩解道:“我没有,也不会樱我不会做他的妾,不会与他有私情,他如果想要我,只能明媒正娶我。”

他的眼中升起希望与欣喜,他激动地握住我双手,热切地望着我道:“敏敏,你此话当真?你保证一定会做到?”

我用力地点点头。

笑容瞬间溢满他的面孔,他对着我的手哈气道:“瞧我们多蠢,大冷的雪地里话。我们回屋去,别冻坏了你。”

于是两人回屋,仍旧读书写字,但此刻做起来却似乎特别有意思。

鄂宏冷不防往我脸上抹墨,快乐得像个孩子。

我明白我的一番话,无疑是向他写了一纸终身不嫁的保证书,因为他确信那拉。成德一定会成为郡马。

实际上连我也那么认为。

哎!那拉。成德于我只怕只会是一个过客、一个生命中曾出现过的一道亮丽风景而已。

晚上吃饭胃口大好。

鄂弼嘲笑道:“你们和好了?这么大还怄气,真是幼稚!所以没订婚的人都是孩子。”得大家都笑起来。

鄂弼如今很是得意他定了一门好亲事。

姐姐好奇道:“敏敏,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能让宏哥哥如此生气?”我们只是笑,也不理她。

于是,雨过晴,日子照常过下去。

转眼已到十二月,大家皆忙着过年的事。

这鄂宏和大哥来辞我,是要到田庄去收年货,估计要住几日。

我嚷着要一同去,大哥笑道:“得,你还是别去。你要是去了,这年也别想过了。到时免了大家的租不,还倒贴些出去。”

鄂宏千叮万嘱道:“不许胡乱出去!你如今也大了,再不是孩子了,行事要注意分寸。没有大人在场也不许让阿其九进家里来,避嫌要紧。”

我气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长大了,就该用绳子绑在家里过。”

大哥正色道:“这是正话,鄂宏得在理,你应该听。”

我懒得跟他们理论,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鄂宏深深地叹息。

实际上鄂宏的担心不无道理,我实在是个不安分的人,这不,他前脚才走,我后脚就和翠竹商量哪儿玩去。

翠竹无奈道:“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心,这么冷的,哪儿也不及家里舒服。”

我不禁垂头丧气,哎!看来离了鄂宏的魔掌也于事无补,我也找不到机会见那拉。成德,我一个姑娘家,又总不能到他家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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