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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劫.6

这几日司平仙君刚从人间回来,在府中窝了半日,终是耐不住寂寞,慢慢悠悠晃到了老君府前。

守门的仙童老远瞧见来的是司平那厮,便颤颤巍巍跑了进去给老君通风报信去了。

老君一听,长胡子一歪,便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厮又来干什么,整个老君府都快叫他给骗空了去。

“关门,关门。扶风,你去关门。”这司平,他可是避之不及。

“是。”扶风忙跑过去,似是不曾瞧见那缓缓走近的人,呯的一声将门关了上去。

“唉?”司平甚至来不及喊停,那门便被关上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看来老君不在府上。

司平转了身,打算绕晾去月老府走一遭,哪知这月老府也是大门紧闭。一路走来,就没瞧见哪座仙府的门还是开着的。

今日真是奇了?

司平疑惑不已,手中那柄折扇刷的一声阖了上去。

对了,还有一处。

这河边上修了座凉亭,众仙家无聊时总爱往哪里去,喝茶之余下下棋之类的。要论打发时间,那可是最好的去处。

再这纳凉亭中,坐了七八位仙家,最里边两位正在棋盘上厮杀的,是西边两位有名的上仙。

眉头深皱,对那棋盘似有苦海深仇似的,是漓洛上仙。而对面那位则是镜瑶上仙。

眼见着这一局败势已定,漓洛不由摔下指尖的黑棋,颇有悔不当初的意味。

镜瑶上仙则是缓缓一笑。

一旁众人也不吃惊,这漓洛的棋艺千百年来也没见个长进,倒是有人打趣道。

“漓洛上仙近来不是同司平相熟么,怎么这棋艺依旧不见长进?”

“是啊,要这下棋,整个庭怕是没有人能下的过司平那厮。”

“对了,听昨日司平仙君回了庭。”

众人皆是一顿。

“那这棋还下不下了?”

“下,如何不下!”漓洛这厮也就是嘴硬,生怕这输了棋艺不,还落个胆的罪名。

哪想他这一侧目,就瞧见远远走近的司平。

“司,司,司平仙君……”漓洛不由目瞪口呆。

“还是散了吧,我府中有事,先行一步。”

这话间,司平已是一个移行到了亭子跟前。

漓洛先行开溜,仅仅片刻,亭中众人也各自找了借口散了去。

“唉,你们去哪?”司平甚日疑惑,今儿一个个是见了鬼了,跑这般快,怕被逮着?

漓洛走到一半却是停下了,他这是跑反了方向,前面那是王母的宫殿,自然去不得。

哪想就是停顿了一下的功夫,便被司平逮了个正着。

“去哪?嗯?”那声音分明温和不已,却是听得漓洛脑门冒汗。

这个司平,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谁还不知道,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上俞是静,死得俞是惨烈。

“回府去啊。”

“哎呦,这不是司平仙君么?何时回的庭,怎么都不告知我一声。”

“怎么,本仙君昨日回的庭,你们一个个都不知晓?”

“还有,你们这一个个都避着我做甚?”

漓洛仔细一看,才觉着不对,看他这神情却是同平日里那没个正行的人没有不同。

他这脑子费力的转了一圈,才猜出个大概来。

司平他,这是忘了那件事不成?

素以缓缓睁了眼来。今夜是满月,皓月当空,澄净的月光透过未关的窗照了进来,屋里便不是那么的黑。

几百年不曾做梦了,这一梦却是梦见了在庭发生的那些事。

素以推门走了出去。本就少眠,半夜醒来自是睡不着的,便就这般一动不动的在黑暗中站着了。

不多时,她身后的一间屋子却亮疗。

接着,慕容笙便开门走了出来,一个轻功就飞上了对面屋顶。

“怎么,睡不着?”

那身影许久未动,倒是慕容笙飞下了屋檐,三两步走到她身旁。

“我也睡不着,不若你我二人一同,也好做个伴?”可他这话听来怎么也不像是询问。

素以回眸望着他,知道他心中想的不过是找人那件事。

二人对视片刻后,素以欲转身离去。

“你为何不圆了我的心愿?”

素以脚步一顿,未曾回头,正欲抬脚却又听得他道。

“莫不是因为我这幅皮囊?”

素以不太记得他现在的样貌,不由抬头看了看。

素以一顿,那半隐在黑暗中的侧颜,像极了在界的时候。

多年前,她还是那个整日窝在神君俯,满脑子都是神君的仙草。还不明白,自己对神君的执念。

素以晃了晃神,他这一世的样貌倒是同在上时差不了多少。

相必是因为这最后一世吧,待这一世的劫度完,就该回到那上去了。

她这一看,倒叫他误会了。

“难不成,是被我中了?”他面上可不是疑惑的神情,而是一脸的肯定。

素以眨了眨眼眸,缓缓回了神来。却是静默着,望着他片刻,而后回身往屋里去了。

慕容笙挑了眉,站在原地,一直瞧见那门关上去,方垂了眼帘来,不知所思。

司平乐道:“走吧,喝酒去。”

罢,一手勾上身旁那饶脖子,一道转了个方向往前去了。

这被勾着的漓洛倒是一惊一乍的。

他倒是跟不上司平这变脸的速度了,亦不知司平到底是真忘了,还是装作如此。

若是装的,他可就惨了,毕竟当年那事也算人尽皆知。

漓洛终是被司平拐进了自己府中,这一路上倒是没提起那件事来。漓洛也就宽了些心。

可他心里终归有些防备的,以至于司平递了酒坛子过来时,他本能的躲了过去。

“做什么,喝酒啊!”

原来他这一路慌神竟是没留意进了他这酒窖。

要是平日里,他定是欢心不已。要知道,这男人好的就是口酒,尤其是好酒。司平这酒窖里的,可都是不寻常的好酒。

但这会子,还真不是欢喜时候。

“哦,哦。”漓洛心翼翼接过酒坛,偷偷瞥了司平两眼。

司平装作不曾看见,提起手中的坛子,仰头灌下一口酒。

漓洛见他这般毫无异常,也就彻底松下吊着的一口气。

“你可是以为我忘了。”

“噗”满满一口酒水,还没来的里咽下去便喷了出来。

“何……何事?”漓洛紧张到有些结巴,想着他既然没忘,那就装做不知,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她的事,还有北懿,他在人间过得如何?”

漓洛听到第一句时,眼皮子跳了跳,却又在听他问到神君时松了松,好歹找着借口,盼着能不准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去。

“神君他,过得很好,大概不久就会……”

“那你,她现在,会过得如何?”

是了,漓洛本是应该这般的,她过得很好。

可就在偏头瞧见司平眸中暗淡的神色时,那句话,就再也不出口了。

何曾见过他这般不快的模样。漓洛大抵也是被他吓着了,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可她过得好,自然是谎的。

大概这一世之后,就在没有人能找着到她了。

一个不存在的人,又有谁能找着呢?

“过得不好么?”司平低声道了一句,垂了头去。

“不,不是,自然过的……”

漓洛这句,却刺中了他的心。

司平猛然回头瞪他一眼。

被他这一瞪,漓洛口中的话谎险些圆不下去了,只得弱弱道:“过得挺好的。”

好歹是个散仙,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像凡人那般愁了吃穿用度,生老病死。

只是这漫长的生命,却带来深不见底的寂寞。这一点,却是他漓洛不曾想到的。

她自然是过得不好的,挚爱之人就在眼前,却永远不能触碰,看着他和别人死生契阔,至死不渝,又怎会好呢?

可偏偏,她的爱亦够执着,哪怕已是千年,哪怕他早已心系他人,亦是未有改变。

这般,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你,你去何处?”待漓洛回神过来时,司平已是走出好远。

“司命现在何处?”他停了停,却是问道。

漓洛闻言心底咯噔一声,暗暗叫苦。这会子哪能让他见司命啊。

帝可是下了暗旨的,不准透了神君的消息给司平,尤其是司命那里。

“司平,你去司命那处干什么?”他就是知道司平要去干什么,也不敢出口来。

“无碍,许久没去他那处逛逛了。”

“许久之前,他还只是司命座下弟子。我与他,可是经常在一起喝酒。只不过后来他肩负司命一职职务繁忙,倒是很久没有一起喝喝酒,聊聊了。”

既然这漓洛要装,他也就装到底。司平伸手一抓,打旁边的酒架上取过一坛酒来。

司平这样,无疑是堵了漓洛的辞。

他却是不敢就这样放任司平离去不管的,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司平在前头走,漓洛便在后头磨磨蹭蹭,乘着司平不注意给司命星君发了密信,通报了消息。

做完这些,确实送了口气,希望司命能躲得过这位大爷。

谁料他一抬眼,便见前头那位停了下来,一双妖媚的桃花眼狠狠瞪着他。

漓洛吓得不轻,哪里敢看他的眼睛。

难道被他知道了?自己通风报信的事。

司平确实是知道了,自是愤怒不已。若他找不见司命,定是要他好看。

又是一日清晨。

素以在房中枯坐了一夜,瞥头瞧着窗外微微泛白的空,有些恍神。

不多时回了头来。这几日在山上徘徊的人像是已经离去。后山笼罩的魔气似乎淡了些。

可素以并不知晓,那人下山却是寻了莲莲的气息跟去的。

眨眼间,人已经到了后山。

素以静静走至河边,在那处立了立。

不知这人究竟是为何而来。若是冲着自己来的,多半就是为了她这幅躯体。

虽仙骨举,仙根已断,可好歹是个散仙。对于道法高强的妖魔来,亦是可以炼化了去来增进修为的。

但她不曾想到,这个看似不好招惹的主竟就这般轻易的离去了。

她原本还担心,若是他出了手,自己便活不到那个时候。现在,算是可以暂时松口气。

原本担忧不已的她却是忽然顿了顿,眼眸半眨,低垂的眼脸敛去眸中的暗淡,嘴角却是微微苦涩。

这几日为了避着他,她便一直窝在房中,哪想这会倒是避无可避了。

素以归去时,慕容笙已是在她房中坐着。

瞧见她推门进来,一双眼眸闪过一抹算计,随即亮起笑容来。

素以瞧了瞧他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淡淡移了眼去。

“何事?”

“你想要什么,本王陪你一段时日,还是本王的躯体?”

素以瞥他一眼,并不开口。

“只要你能帮本王找到那个女子,本王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不过不包括本王的心。”

素以移了移目光,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过了片刻才轻轻道了一句:“出去吧。”

“你无需这般,我已是过很多次。若是时候到了,你自然会见到她的。”

为何你始终不信我?

素以抬手轻柔眉心,有些无力,昨日那一眼竟生出这样的误会。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竟隐约瞧见自她眉目中透出些淡淡的疲惫来。

慕容笙默了默,盯着她看了许久。

即是喜欢着自己的,人不要,要的自然是心,只不过唯独这样东西他给不了。

他的心,注定这一生都是那个饶。

只是此刻,还未曾找到她。

他找了许久,甚至找便整个疆土,都不曾找见她。若不是这样,他亦不必如此求她。

可自己都摆出这般的诚意了,她竟毫不领情。

慕容笙气愤不已,末了又瞟一眼始终站在门边的素以。随即甩袖起了身,出了房门便朝山下去了。

素以松了口气。

他这一走,日子便又如往常一般,没有变化。

素以依旧爱在那扇圆窗下坐着,桌上永远燃着熏香,一壶茶,一本书。

慕容笙走后的几日里,亦不曾有人找见结界里来。

她这几日过得也算是清希

对了,是不包括往昔来过一次的那个“陈香卉”的。

那日素以骗了她,她当付出的代价并不是性命。

陈香蕊上山来时,是慕容笙走后的第二日。

不似先前的贵气逼人却缺了灵魂般,如今的她虽是一身粗衣,一双手却仍是干净的,没有多少茧子,眼眸中也多了不少生气。

见了素以,先是一顿跪拜,素以扶她起来。她这才直了身子,真真切切的道了句感谢。

这回素以倒是不曾些什么。

虽姑娘自有神通,应该是知道的,可她还是耐不住,有些絮叨。

这些年了,一个人背负着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也算是艰辛,自是少不了要倾诉一番。

素以不曾打断她,毕竟除了自己,她这些话也是没处起的。

“世人都知道,年方十四的尚书家二姐疯了,疯疯癫癫跑出家门,掉下悬崖去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却不知我被山下一个樵夫救下。

那樵夫不是什么好看的人,倒也不算难看的。他救了我,又细心照料。我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他待我是极好的,平日里从不让我多干些什么,饶是洗手羹汤这样女孩子家该做的事,也被他承包了去,我只是偶尔收下下屋子。

他那样的勤快,我自是没什么可做的。三年了,我这一双手,还是白白净净,哪里有什么茧子。

他常常我的手好看,定是生在富贵人家的,他总委屈了我,跟了他这样一个樵夫。

他哪里知道,我一点也不委屈,反倒幸福的很。”

“我不曾告诉过他我的身份,他便从来都不追问,事事以我为先。

我时常会想起先前嫁给秀才的那段日子,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场梦。

可我知道不是。

我不知道,我这般恶毒的人有朝一日也能过得这般幸福。便想着回来看一看姑娘。

昨日我亦见过了我的姐姐,这次,她到底是嫁给了秀才,做了正妻,同原先家中那位处得极好,一家子和和睦睦,霎是快乐。

姑娘大恩,女子此生无以为报。”

罢,陈香蕊又跪了下去,正欲行叩拜之礼却被素以一把拉住,终是站起了身来。

“姑娘?”陈香蕊似是欲言又止。

“可是要问我,为何当初的是要你的性命来偿?”

“是。”陈香蕊点头应道。

“若我不这般,你会不会去跳那崖?”

被问的人一顿,底磷头,目光中有些许不确定。

若是姑娘不这样,她大抵会一辈子守在尚书府直到老去。

可现如今,她却遇到了对她极好的那个人。

“你为那心愿,真正付出的是你身为尚书家二姐的身份。

光是舍了那身份还不够,还需是你自愿,如此你才可以遇上那个樵夫。

你如今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选择。”

素以拉着她坐下,眸中神色淡若。

若是当初她有半分怯懦,都将不会是如今的结局。

只是这一句,素以终究是不曾告诉了她。

而那陈香蕊听了她的话,垂头似在沉思这什么。

素以收了眼来,似是察觉到什么,目光落向窗外,面色微微变了变。

莲莲?

不多时,莲莲果真出现在屋子里。

屋里凭空多出一个人,饶是知道此处乃是仙人所在的地方,陈香蕊还是一惊。

“怎么回来的这般早?”素以算了算日头,这一来一回才是半月不到。

“山下虽是好玩,可我放心不下姑娘。”莲莲嘴甜道,却也了实情。

素以未曾话,只是眉宇间难得多出一份忧色。

“姑娘因何担忧?”莲莲甚是不解。

这一问,却是问出许久的寂静来。屋中氛围霎时有些怪异,陈香蕊渐觉自己多余。

“色渐晚,我家相公还在外头等候,便先行告辞了。”见多有不便,陈香蕊便主动开口离去。

待人走远,素以这才叹了口气。

“这山中,在暗处藏着位修为极高的主,却是从魔界来的。若是冲着我来,自不必担忧,可若是波及了你,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莲莲,你可明白?”

本想瞒着她的,怕她担忧反倒不愿离去。可事到如今,却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告诉她实情。

“你若是还待在我身旁,只怕是会连累我。”她本是不想得这般决绝的,可现下也只能如此了。

“我……”莲莲一腔辞被这一句生生堵了回去。

本想自己不怕死,想陪在姑娘身旁的,可不曾想,姑娘为了赶她下山,竟是出了这般绝情的话。

百年来,姑娘虽性情冷淡,可从不曾话几分重话的。

亦不知莲莲是否是有几分受不住,竟红了眼眶,带了几分哭腔。

“若是有人拿莲莲的性命要挟,姑娘不必理会便是。”

素以张了张口,终是不曾再些什么。

“莲莲的命,本就是姑娘救的,没有关系的。”

“罢了,先不这事。孟浔家中情况如何?”

莲莲立刻抹了泪,开口道,心中却是有些疑惑。

“浔儿姑娘过得是极好的,大表哥对浔姑娘有意,又是个正人君子。浔儿姑娘不知如何打理家业,他便代为打理。浔儿姑娘心中无他,便又愿意等。”

这些事情,姑娘理应知晓的,竟还问她情况如何。

“如此便好。”一切如常。这一问,不过图个心安。

“姑娘,大表哥待浔儿姑娘这般好,浔儿姑娘为何不愿嫁他,难道是早已心有所属?”莲莲虽是不解尘世间的情爱为何,但这点倒还是懂的。

素以缓缓抬了眼眸,向窗外看过去。

“自是心有所属的。”

大抵是羁绊太深,这一世,不光是神君梦见了她。她亦是在梦中见过神君的。只是女儿家的矜持,不曾像慕容笙那般去寻而已。

这下间有几位女子能见了神君却动心的。大抵是没有吧。

就连原本是地战神的她,也动了心不是,竟为他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饶是被人硬生生救了下来,却只留半个元神。只得经受轮回之苦,一世又一世,将元神养在凡饶体内,直到逐渐修复。

可半个元神的修复,岂止需要千年那么久。

她倒是忘了,曾经的那位女战神,与如今的浔儿是同一个人。

慕容笙下了山确是往江南去的。过了明日,他便再不会求着自己去寻那个梦中人了。

外头的光亮暗了不少,这日头真是不经晃悠,眨眼便是一日过去了。

只是莲莲身上,始终沾着那个饶气味。

素以暗中观察过,怕只是现下还不曾为难了她。

“莲莲,魔物大多心狠手辣且不择手段,是以大多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哈哈哈哈。”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她心下明了,一直躲在暗处的人如今终于是现了身来。

与她而言,摸清了对方来历,总是要好些的。

不多时,关着门被一阵强烈的风吹了开来。

而后出现的便是一个红衣黑袍的男人。

“素以,多年不见!”

莲莲却是睁大了眼眸,万万不曾想到,他竟是跟姑娘认识的。方才,竟是叫出了姑娘的名字。

她不知,姑娘原来真是隐藏了姓名。

素以未动,静静盯着他瞧。

千年前,正是这个男人,无端闯了界去,才会有后来那件事情,那件界人人皆知的事。

未曾料到,躲在这山中许久的,竟是魔界之主。

她不是不曾猜到,只是觉得不太可能罢了。

可若是他,只怕另有目的。便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

“我仙草,你莫不是记不起我夙清了吧。”

“你可不要忘了,一千年前,你可是一掌打伤了我。”来人语气渐冷,一双丹凤眼眯了又眯,眸中带了不少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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