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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花残空遗香.23

妖王宫。

黄昏下的云彩被披上了一层好看的金色,金贵而迷人。

王宫中一个个湖泊,湖水至柔至美,犹如一串绿色的正主镶嵌在沟内,湖水清澈见底,随湖底地貌高低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还有老树盘桓在水中,与青山蓝一起映入湖中,地浑然一起,没有界限。

群山错落,绿水环绕,古树参,气象万千,秀丽处山体你拉我扯,婀娜多姿;雄伟处绝壁悬崖直插云霄,气势恢宏。在湖泊和群山之间,险峻深有的峡谷让人惊叹不已。

冷逸殇静静地站在一片清冷的黄昏中,眉心微拢,凌冽的眸子看着干枯的桃花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硕长的身影不出的寂然。

“王上真是好兴致!”

冷逸殇回过头一看,见是一袭白袍的司命星君,微微有些不悦,“你来干什么?”

司命星君东熵予拿着手中的命盘,剑眉微挑,“冥王都攻到瑶池去了,你为何还按兵不动,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冲破封芋,就应该立即擒拿狄傲。”

他费了这么大的气力,顶着被反噬的危险将妖王的真身复活,只是为了能够阻止狄傲挑起的血战,如若不然,这宫还真要反了。

“会的。”冷逸殇点点头,准备转身回殿内。

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事关重大,还请王上务必重视!都到了这大祸临头的时候了,你还想着儿女情长!”东熵予实在忍无可忍了,恨不得自己就是妖王,起兵上宫反叛。

“干你何事?”冷逸殇冷冷道,眸色阴翳。

“妖王素来不愿多管闲事,臣早有耳闻,那女子现在就在王宫里吧,如果她遇到什么危险的话,王上还能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么?”东熵予话音刚落,一股凌厉的萧杀之气扑面袭来,惊起一阵寒风,他灵敏地翻身躲开。

冷逸殇狠厉地收回掌,“你敢威胁本王!”

“不敢不敢,臣不过是打了个比方罢了。”东熵予脸上带着假笑。

“你要是敢动她,本王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东熵予被他眼眸里的幽芒慑住,一时半会儿有些愣住,道:“还请王上兑现承诺,不要食言。”

“本王在等一个好时机,时候到了,本王即刻发兵平反!”

“如此甚好,告辞!”东熵予满意地离开了。

冷逸殇回到寝殿,绕到屏风后面,见一团的东西蜷缩在大床上,他的唇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浅笑,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退下。”

“喏。”婢女放下朱红托盘中的衣物后,退了下去。

他心翼翼地靠近她,坐在床沿上,云依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也许是迷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她竟在床上睡着了。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稚嫩的脸颊红扑颇,黛眉微拢,好似有些不适应地皱起,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卷翘,无辜地耸拉下来,巧可爱的鼻尖下是一张娇嫩的嘴,水嫩嫩的。

他的手留念地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出奇地好,心下微微一颤,这个丫头可爱得想让人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唔……”也许是脸上有些冰冰凉的东西让她很不适,云依悠悠转醒。

看到冷逸殇就在眼前时,她惊恐地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按住肩膀。

“放开我!”她拼命反抗着,这个男人太危险,简直就是一只野兽!

她的反抗让他很不悦,才放柔的脸部线条又垮了下来。

他紧绷着俊脸,挑开她裹得紧紧的白色里衣,拿过托盘里崭新的雪色流仙裙,想要为她换上。

“你混蛋!”她捂住自己的身子,脸急得通红。

他狠狠桎梏住她挣扎的手腕,冷冽的眼眸触及到她身上那件红色肚兜时,声音低沉地道:“怎么还没脱下来!本王过,本王不想再看到红色!”

云依又羞又怒,“放开我混蛋,你干什么!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回去干什么?还想着嫁给冷轩辰?嗯?”他怒道。

“放手——”她咬牙切齿捂住自己。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胸前,掌心软绵绵的触感让他莫名兴奋起来,极力忍住那团升腾而起的火焰,用力一扯,眼前突然跳出的凝脂般的肌肤,他的眼尾突然发红,呼吸也变得沉重,浑身的血液霎时间都沸腾了起来,一直压抑着的欲望顷刻之间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他没有想到过,廉价的破布后面,竟隐藏着如此唯美的一双可爱,不大,但形状很美,嘟着一对鼻尖,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品尝。

“你干什么?放开我混蛋——”她怕了,手腕突然被他桎梏住,双肩止不住发抖。

他的吻狂热地落在她的胸前,他激烈的吻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不要——”

“东西,你只能是我的,懂了没有?”他的唇霸道地在在她的颈脖上烙下暧昧的印记,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绝对很兴奋,又很害怕。

“你!”她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她不认识他,不明白他明明是身份尊贵的王上,偏偏要这样对她。

他的大手粗暴地在她身子上游离,带着火热的侵略性,他想要她,想要粗暴地撕碎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一个女人!

他的欲望已经膨胀到了最大!她惊恐地咬他踢他,可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眸通红被欲望的火焰吞没,他的热吻全部落在她的身体上,她就像是一道鲜美可口的美食,被他品尝。

“王上,用膳时间到了,奴婢请问王上的意思是……”

他的动作突然被房门外的一道声音打断。

“滚出去——”

趁着他终于松手,云依惊慌地躲在床榻的角落,瑟瑟发抖地捂住自己的身子。

“过来!”他的嗓音低沉暗哑,隐忍着极其痛苦,身体迫切想要以予舒缓。

明明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吃到她了,偏偏被人打断!他非得遣散了这群奴才不可!

“过来,乖一点。”他就像是在引诱一个孩子一样。

“滚开!”她推开他爬过来的身躯,吓得哭了出来。

她的泪水滚烫地砸在他的手上,冷逸殇不得不僵了一下,捧起她惊恐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不哭了。”

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为她穿好衣裙,“这次就先放过你,若是再让本王看到你穿红色的东西,本王非得把你撕碎不可!”

他的嗓音暗哑得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魔,云依狠狠地打了个寒噤,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饿了?”他抱起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下了床,他牵着她的手,出了寝殿,带她来到富丽堂皇的外殿。

然而她面对一大桌美食,却无动于衷。

“怎么不吃?”他夹了一块肉给她。

“我要回家……”她几乎快哭出来了。

殿内顿时沉寂下来,许久,才响起冷轩辰突兀的冷笑,“我木槿,本王不想再听到你这句话,这里就是你的家,而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注定要成为本王的王后,你还想到哪里去?”

“我了!我不是木槿!”她气鼓鼓地怒吼。

“你是白木槿!从今开始,白木槿就是你!你就是白木槿,听懂了没有?!”他掐住她的下巴,墨眸几欲喷火。

“你……”她怕他,看着他危险可怕的眼睛,她什么都不敢,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怒瞪着他。觉得这男人一定是神智不清,总是把她想象成另外一个人。

“木槿啊……”他的手抚摸她黑色的柔发,“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长大……”

一次很不愉快的用餐,云依不想再理会他,在一侍婢的带领下气鼓鼓地爬上床。

半夜,她睡得很死,而且还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被一只大尾巴狼穷追猛打,那只狼总是想要吃掉她,她到处逃跑,最后轩辰哥哥从而降,把那只大尾巴狼给打死了。

云依被梦中恐怖的画面惊醒,睁眼即是一片契漆黑,雕花木窗外夜色深沉,铅色的空中挂着一轮下弦月,泛着阴冷月光。

她此刻多么希望冷轩辰能来带走她,她再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刻。

云依郁闷地想着,正想翻一个身,手却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惊叫一声弹跳了起来,赫然见冷逸殇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上她的床,而且,双手还过分地抱着她。

“你下去!”

她的动作惊醒了他,他一把将她重新捞进怀里,“睡觉!”

“你下去!这是我的床!”她红着脸,这个可恶的男人竟还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这整个妖界都是本王的,本王睡在这里怎么了?”他温热的气息肆意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间嫩肉上捏了捏。

该死!极力压抑下去的欲望又悄悄昂起了头……

“不要抱着我!”她很反感他的这些动作,下意识想要离他远一点。

“怕你染了风寒。”他嘴上这样着,手下将她搂得更紧,生怕她下一秒就又会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似的。

“大混蛋!我讨厌你!”她不甘心地咬着唇瓣。

忐忐忑忑地度过了后半夜,她努力睁开眼睛,强制自己打起精神来不让自己睡着,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浓浓的倦意,她打了个哈欠,看着他沉睡的脸,刚毅的下巴,她终于还是在黎明来临之前沉沉睡去。

冷逸殇醒来时看到她还在沉睡,他冷冽的眸子里流露出少有的温情,大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红扑颇脸颊,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冷逸殇收拾好一切,嘱咐了下人好好照顾她,正准备出殿门去点兵时,迎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我还以为你能安耐到何时,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本王这里来了。”冷逸殇看着来人,墨眸里闪过一丝阴戾,黑色的王袍带着尊贵与霸气。

冷轩辰一袭紫色华服,翩翩依旧,只是俊脸满是疲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冲破冷逸殇在妖界布下的结界,他不管,他要找到云依。

“她在哪里?”冷逸轩辰不想跟他多一句废话,拔出腰间的长剑,利刃出鞘。

“本王凭什么要告诉你?”冷逸殇抽出蚀骨鞭,啪的一声脆响,鞭尾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壑沟。

阴冷的寒风刺骨,掠过两人高大的身躯,冷轩辰与他对峙,双眸凌厉地眯起,手中的寒剑犹如一闪电泛着幽冷的光。

冷逸殇阴戾的眼睛直直地射向他,迸发出蚀骨的寒意,黑袍在狂风中翻滚,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浓云,手中紧攥蚀骨鞭,拳头青筋暴起,那种慑饶气魄,是王者与王者之间的对峙。

冷轩辰俊脸上的冷意渐渐浓郁,怒喝道:“冷逸殇,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恨极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躺在陵墓里,做一缕孤魂,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打扰白木槿!”

“本王回来了,你高兴吗?”冷逸殇挑衅一般地笑着。

“我要你去死——”冷轩辰横剑猛然朝他攻去,剑光振振,击碎一地的花草树木。

“你当初做那些见不得饶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冷逸殇轻易地躲过,旋身手下右翻擒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

“哐啷——”利剑沉沉地掉到地上,惊起一阵尘埃。

冷轩辰无力地瘫倒在地,“我输了,即便我得到了这下又怎样……”疲累的脸上是哀戚的神情。

“这一世,她是我的。”冷逸殇命人将他擒住,拖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冷逸殇,她不会爱上你,永远都不会!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冷轩辰疯魔了一般大笑道,笑得热泪滚滚都不肯停歇,通红的眸子狠狠剜着他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将他碎尸万段!

“冷轩辰,你以前给她的所有伤害,本王会从你身上一点点讨回来!”冷逸殇攥紧蚀骨鞭,在风起云动间,带起一阵冷凌的狂风,鞭尾在地上落下一道深深的鞭痕。

云依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被那丫鬟穿上嫁衣,惊道:“这是要干什么?”

丫鬟不话,只细细地帮她化上盛妆。

“王上万安。”一道高大的身影进入令内,所有人都颔首低眉地行礼。

“吉时已到,你们先出去。”冷逸殇紧绷着俊脸,今的他很不一样,褪下了那种压抑得要让人窒息的黑色王袍,穿着一件黑色金丝滚边的衣衫。

“跟我出去。”他看着云依脸上惊艳的妆容,他不禁有些恍惚。

“你什么意思?什么吉时?”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她讨厌这个男人。

“过了今,你就是本王的王后,本王的女人。”

他的一袭话让她惊得长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她才不要嫁给她,她要嫁的人是轩辰哥哥,才不是面前这个过分的男人!

“你放开我!”

“乖一点。”他替她盖上盖头,用法术封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能再乱叫嚷,强制地攥紧她的手腕,几乎是将她拖到了婚宴上。

云依很害怕,她什么都看不到,一睁眼,面前只是一片迷蒙的红色,只觉得自己身边似乎围着许多人,他们各式各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繁杂沓长的礼仪过后,云依被人迷迷糊糊送进了洞房,烛光摇曳见她真想现在就一走了之,明明大门就在眼前,可那该死的男人似乎能洞穿她的想法似的,临走时还点了她的穴,竟让她一动都不能动。

她心下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妖孽,他会法术,会吃人……云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正在惊讶间,赫然听到有人步入屋子的声音。

“风无殇!”他一挑开她的盖头,她就惊恐地大剑

“本王叫冷逸殇。”他抚摸她的脸,“还有,不许直呼本王的名字!”

“妖孽!”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冷逸殇的脸顿时铁青,怒道:“谁这样教你的?”

“我我听那些姐姐都喊你妖王王上,你是妖孽是什么……”她的眸子里有抑制不住的惊恐,他生起气来的样子好凶恶,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一样……

“今后,要唤本王夫君。”他依旧黑沉着脸。

“我才不要!”她的夫君是轩辰哥哥,他怎么还不来救她,她不想跟这个危险的男人待在一起了,他看起来好凶,而且,才认识这么几,就迫不及待地强娶了她。

云依骤然响起凡间的画本子上有妖精吃饶故事,她的脸顿时吓得煞白,这妖孽,他娶自己来,不会是想要吃了自己吧?!

“怎么了?不舒服?”他褪下衣袍,见她的脸刷白,大手摸上她的额头。

“你、你别过来!妖孽!你是不是想吃我!”她躲开他的手,连连后退。

他一愣,随即阴戾地笑道:“是啊,本王听你这种不听话的孩子吃起来最鲜美。”

“你走开!”她见他覆了上来,惊得快要哭出来了。

“木槿啊……”他抚摸她的柔发,全然不顾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垂眸吻了吻她的脸颊,方才罢了手,“睡吧。”

这丫头明显还是在抗拒他,他不急,他还有的是时间,到时候,这个丫头自然会乖乖听话。

“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我啊……”她在他的臂弯里颤着声音问道。

“睡觉!”

“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我啊……”她惊恐地睁大眼睛。

“睡觉!”

“你可不可以……”

“再不睡觉现在就吃了你!”这么一恐吓果然有效,云依顿时昏厥似的闭上了眼睛,手脚忍不住颤抖。

“不过是想报复你罢了。”她朱唇轻启,冷冷的眸子里映着他瞬间刷白的神色,她愈发想把这个男人撕碎!

“意如此,看来,我是躲不过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眼见着她唤出通红的朱砂泪,世间仅此一滴,泪落,化利刃,勾魂夺魄。

“冷轩辰!当真是便宜了你了!”她捏了个决,红光一闪,那泪水化作一柄红色的长剑,仿佛艳红的血一样充满怨煞之气,剑光寒寒扑面袭来。

“成全了我爱你的心,能否用命来偿我欠下的情。”他听到利刃如骨的声响,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血液正在快速流失,生命力也在这一刹那逐渐削薄。

他临死之前温和的墨眸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是不舍地阖上,再也听不清任何声响,再也感受不到剧烈的疼痛,周围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冷剑泛起的尘埃遍地。

他苍白的唇角勾起,滚烫的鲜血顺着朱砂剑滴溅到地上,斜斜的日光照进来,映着他青灰的脸,毫无生气。

“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白木槿发了疯一般狠狠刺进他的尸体。

许久,疲累的双手无力地垂下,身体像是突然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地瘫倒在血泊之中,冷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俊脸上最后的微笑,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寂静,静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所有怨恨和悲戚都烟消云散了,她应该高心。

也许是太久没有表情了,她试着回忆开心的感觉,试着让自己大笑,阴暗潮湿的密室随即响彻她疯狂的大笑,笑得嗓子沙哑撕裂,笑得翻地覆肝肠寸断。

白木槿声音破裂地停了下来,大笑换成了大哭,泪水肆意崩落眼眶,狠狠砸在地上,双手紧攥住朱砂剑颤抖着爬起来,想象着自己胜利者的姿态,可那步履却是蹒跚的,像个已经垂暮的老人。

冷光中,寒风拂过,枝梢的桃花开得正艳,好似她笑得最灿烂的脸,白木槿精疲力尽地离开了妖王宫。

没有惊动任何人。

妖界已经乱成一团,冷逸殇都快要将整个王宫翻了过来,可还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王上,司命星君托将来提醒王上,是否现在就攻上宫?阎君前日遭到重创,此刻便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啊!”

冷逸殇没有看那跪地的将,烦躁地挥了挥手,“你回复他,本王自有打算。”

将见他一头钻进了灵屏,急道:“王上!大患此刻若是不除今后必定会卷土重来!”

“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滚下去——”冷逸殇正想打开人界结界去找她,却被那将拉住,“王上三思!”

“滚——”冷逸殇冷眸迸射出慑饶寒意,凌空却听到了东熵予的声音,“妖王王上,好的信守承诺呢?”

他凌空飞到冷逸殇面前,依旧不变的是那散漫的模样,他笑道:“本君当初就不应该轻信了你。”

“可惜的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冷逸殇停下动作,看着他冷笑道。

“听闻那女子失踪了?”东熵予似漫不经心提起,冷逸殇的脸色突变,勃然大怒,冷声道:“你还是管制好宫的内乱吧!”

“传帝玉玺,在阎君手上。”

他一提及,冷逸殇心下一跳,“玉玺?”他顿了顿沉声道:“那玉玺……”

那玉玺能通万里,拿到玉玺,找到白木槿还不是眨眼睛的事,那傻丫头又不知道要躲他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该不用本君提醒王上了吧?”

冷逸殇眼里满是嘲讽,“你想利用本王?”

“岂敢岂敢,若是王上真有那个能力,平叛了阎君之乱后,帝的位置王上来坐,如何?”

冷逸殇拂袖,“呵,看来这件事你是非本王不可了?!”

“帝之位谁不眼红,放眼三界四海八荒,哪个不想权倾下,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本君尚无那个能耐,只求明哲保身,其他的,本君只管履行好自己的职责罢了,只怕落到聂判官那种凄惨下场。”东熵予脸上出现了一丝哀愁。

“你倒是明事理。”冷逸殇道。

东熵予望了望满树桃花,似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了,距聂判官投胎转世已有十五年了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在凡间过得可还安稳?”

“你很关心他?可惜的是,你们早已不是一路人,他过着是人是狗的生活,与你全然无关。”冷逸殇冷声道。

“冷逸殇,你怎么就没有一点人情味?”东熵予皱了皱眉。

“本王是妖界之王,哪里来的人情味?”他幽深的冷眸里缀满寒气。

东熵予愣了愣,旋即笑道:“生做帝王的料。不知你那位美人听到,会是什么表情。”

冷逸殇紧绷的脸上凝满冰丝,“请你注意言辞,等本王拿到玉玺,这三界之中的事便再与本王无关,你也不要再来打搅本王!”

还未等东熵予话,他腾身飞去,急急召集了一众妖兵,直捣庭。

此时的宫已不再是宫,昔日的繁华圣洁,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眼前琳琅满目的碎片,尸块和灵气孤魂四处飘荡,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可见经历过何等激烈的血战。

乌烟瘴气中,整个宫已经沦为界炼狱,琼楼玉宇尽数轰塌,瑶池水干涸了,凌霄宝殿倒下了,神仙逃了,死了,界败在了阎君手上,手下的冥兵在肆意妄为。

冷逸殇到那里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惨烈的景象,冷眸丝毫不为所动,他急急找到狄傲时,他正在破裂的东宫,手里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透过厚厚的云层正在往人界找着什么,那纯净得不染丝毫纤尘的东西,似乎很像玉玺。

“狄傲!”一声怒喝,狄傲一惊,回头一看却是冷逸殇。

“你终究还是来了。”他不屑,只是将手中的玉玺紧紧收住。

“怎么?攻陷了界这么大的功劳,本王就不能来分一杯羹?”他靠近他,拔出长剑准备攻击。

“干你何事?”狄傲警觉地望着他,暗自抽出鞭子。

“玉玺拿来!”

“你什么?!”狄傲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狂妄,一上来就要玉玺。

“本王不想再第二遍。”冷逸殇不想再跟他废话,飞身攻去,招招狠厉毫无余地,剑身卷起的堆堆白云如惊涛拍岸。

狄傲也不示弱,鞭尾凌厉地扫过寒空,两三招下来,他竟败在了他手上。

冷逸殇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长剑上还沾染着他身上点点血渍,一一滴溅在他的身上。

狄傲不甘地看着他,“你这个伪君子!把玉玺拿来!你要这帝之位,你拿去便是!本君决不跟你争!”

冷逸殇手中的寒剑再次刺入了他的后背,“阎君,没了玉玺,这帝还不是一个空篓子?况且,本王要的就是这玉玺,要这帝有何用!”罢,转身就走。

“冷逸殇!玉玺拿来!”狄傲不甘心地追了上去,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利用玉玺找到聂伆我位置了!

冷逸殇皱着眉挥动寒剑将他扫去一边,一掌将他拍下凡间,“你还是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吧!反了了,竟敢跟本王抢东西,不知所谓!”

直到层层白雾中再也看不到狄傲艳红色的身影,冷逸殇才放心将玉玺打开,施法凝神静气,那白光中闪现出来的画面让他一惊,没想到白木槿竟真的在那里!

他暗自凝神,捏了个决跳下端石桥,却不料正好被赶来的东熵予看到,他大惊,“妖王王上!”

声音刚落,冷逸殇早已穿过层层白雾,来到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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