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花残空遗香．19
“我、我听这路口前几日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死了十几个无辜的老百姓呢，这案子六扇门至今未破呢。。”话地1那蓝衣锦衣卫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哆嗦地压低声音对他们继续道：“这大晚上的，晦气的很，你们就不怕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颤抖的声音落下，在场的几人顿觉身后冷风飕飕，脊骨发寒，几张面孔慢慢凝重，“是……是真的吗？”“唉呀妈呀、那可真是吓死老子了！”两个同伴装作被他吓到的样子，相视一笑嘲笑起来。
“没想到你一大老爷们竟然信这些。。”“就是就是，胆子这么，还怎么当锦衣卫啊。。”
“够了！”首领一声怒喝，“办正事儿要紧，分头追！”
几人立刻止住了笑，依令冲两条巷口分头追去，只剩下那蓝衣锦衣卫瑟瑟发抖地骑在马上一动不动。
“还愣着干什么、追！”
“头儿……”
“吁——”首领又不得不勒住缰绳，将马调头，回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啦？！”
“我。。我怕。。”
首领黑着一张脸，嘴角一抽，骑着马慢悠悠地向他靠近，“怕什么！”
他睁大双眼恐惧地打量着四周，最后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首领。
首领俯下身，揉揉他的头，无奈的道：“有什么好怕的，莫须有的东西。”放下手，俯身在他耳畔，姿势亲昵暧昧，轻声道：“如果你再不听话，晚上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可。。”他吞吞吐吐的话还没完，便被他压下来的唇堵住。
“唔……”化作唇齿间纠缠的暧昧。
“轩辰哥哥！你快看！他们在做什么！”躲在屋檐下的云依刚巧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
“孩子别看！”冷轩辰赶紧覆上她的双眼，将她重新按在怀里。“咦、把手拿开呀！”她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
首领搂紧他的腰身，双手在他身上肆意摸索，唇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些细浅的印记。“不要。。”他红着一张脸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愈搂愈紧，依稀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和他哑忍的声音，“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冷轩辰侧头瞥了瞥巷口紧拥相吻难舍难分的两个男人，心中暗自鄙夷。
岔路口嗒嗒飞奔过一匹黑色的大马，萧萧的马鸣声空明而又清晰瞬间惊醒了那两个男人。
“二姐在那儿，追！”首领望见奔跑的马背上冷轩辰的身影惊呼一声，立刻推开他抓紧马上的缰绳策马扬鞭飞奔着追上去了。“头儿，等等我！”
“轩辰哥哥，那马儿背上明明没有人啊，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地追上去？”云依忍不住笑出声。
他敛气凝神收回施法的手，“这只是障眼法。”
“哇、障眼法又是什么法术，好厉害啊！”云依惊喜地瞪大了双眼。
他见巷口冲上来的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遂褪下外袍将她好好裹起，牵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怎么样？厉害吧，想学吗？”
“想！当然想！”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教她，高忻心里乐开了花。要是自己学会了轩辰哥哥的法术，那他就再也不会任人欺负了，真好。
冷轩辰嘴角轻勾，见她这样便起了捉弄的心思，摇头叹气故作忧愁的模样，“这法术有些高深啊，没个几百年怕是学不到其精髓所在。”
几、几百年？！她果然惊得停下脚步。
“怎么？脚酸了？”
“不、不是。。”她处于震惊状态还无法回神。
冷轩辰蹲下身子：“来、上来、我背你。”
“我不是、我只是想。。”
“来嘛，没事。”
云依无奈，慢吞吞地攀上他的背，他背起她接着往前走。四下关门闭户，依稀只有门楣上垂挂着的灯笼发出晕黄的灯光，朦朦胧胧地铺在青石砖板铺就而成的街道上，万俱寂。
“丫头、还想不想学啊、嗯？”
“轩辰哥哥你刚才需要几百年的时间，那我岂不是还要在你身边呆很久？”她郁闷地把脸贴在他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我能活那么久吗？几百年那不都成了妖魔鬼怪了？”她懒洋洋地垂下眼皮，他的背真舒服，为什么一靠上就想睡觉？
他侧头见她疲累的样子，惊得赶紧敛去身上散发出来的仙瑞之气。她现在是凡人，若他一个疏忽便会伤了她的。
“不……我才不要变成妖魔鬼怪。。不要。。”她含含糊糊地，却更像是睡熟聊孩子吐出的呓语。
“丫头乖，不要怕，你不会变成妖魔鬼怪的。上了宫，想要长生不老那便是极其容易的一件事了。”宫有的是增长寿命的蟠桃。
“宫？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一定是一个很高贵很美丽的地方吧。”他背着她走得很慢，摇椅晃的像个摇篮，叫她昏昏欲睡。
“是，宫，是一个很高贵，很美丽的地方。”冷轩辰抬头仰望深海般湛蓝的夜空，上镶着繁星点点，甚是美丽。“那里，是我的家。”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抬头仰望美丽的夜空，“家？在上吗？轩辰哥哥的家可真漂亮。”
“那么，丫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啊？”
“我不要！”她想也没想就拒接，让他眸色微暗。难道她在潜意识里还在躲避疏离着他么？
“那么高，万一一不心掉下来了怎么办？我才不要上去！太危险了！”云依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高度，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冷轩辰忍俊不禁，听她这呆呆傻傻的理由方才的伤感一扫而空：“不会的，丫头，有我在，绝对不会有那个万一。”
云依郁闷地将下巴靠在他的背上，嘟起嘴吹动他飘逸的发丝，表示不信。他是神仙，自然可以腾云驾雾，上入地来去自如，可她一介凡人，半点法术都没有，一不心摔下来了怎么办？！
“云依，你要记得，轩辰哥哥永远陪在你身边，保护着你，不会离开。”
她还是不话，继续拨弄他的头发。
他无奈地笑了笑，宫，是所有凡夫俗子所瞻仰的圣洁之地，是所有凡夫俗子所公认的仙人之境，能登上九重是所有凡人梦寐以求的，这丫头非但不欢喜，反倒忧虑害怕起来了。
“丫头，你喜欢这里吗？”
“哪里？”她放下手心的一缕发丝。
“凡间，白虎国，京都，将军府，将军云鸿飞，云大姐云裳，嬷嬷丫鬟……”他见她蓦地红了眼眶，沉声接着道：“薄凉无情的凡世间，繁华昌盛的国家，子脚下的京都，云鸿飞的将军府，厌恶嫌弃你的父亲，心狠手辣的姐姐，经常打骂羞辱你的教习嬷嬷……”
“我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为何不离开呢？丫头，跟我走吧，跟我上宫，哥哥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他继续循循诱导，像引人犯罪的坏蛋。
“宫。。好玩吗？”
他见她有所动摇，施零法术引来无数亮闪闪的萤火虫围绕在两人周围浮动飞舞。
“哇——好漂亮！”碧青色的光芒映着她一双纯美的大眼睛，飞舞的萤火虫在空中划过的曲线优美。
“白云之上，空之中，还有很多你从未见过的稀奇景象，怎么样，想跟我去吗？”
“想！”她伸出手指拨弄着围绕在他周身的萤火虫，好奇感已完全冲散了方才的恐惧，美丽飞舞的萤火虫竟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冷轩辰望着脚下的路，背上她的影子，无奈地笑了笑，到底还是孩子，这样简单的障眼法便哄骗过她了，丫头，你幸亏遇到的人是我。
将军府大厅高案摆设层次分明，暗黑色的高堂，圆木椅都隐隐渗透出摄饶霸气。高堂之上坐着的是黑着脸的云鸿飞，尽管他不言，但在场的人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下座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身着锦衫华服，白皙的肌肤似美玉衬着那一头云髻雾鬟，佳人玲珑珠寇，银梳步摇钗满头，远山黛，浅桃面，流仙红裙尽显花态，晕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妩媚。
女子拎起手中的香帕，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瞧着府门外黑沉的夜空，黛眉微蹙，娇声望着云鸿飞抱怨：“老爷，您看这儿也不早了，二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咱先歇着吧，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再，您明日还得上早朝呢。”见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依旧黑着脸没有话，女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唤道：“青梅——”
“万夫人有何吩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那婆子奴婢已经处理好了。”青梅俯身在她耳旁轻声。
“很好。”夫人摘下皓腕上的翡翠手镯，悄悄拉过她的手套在她的手挽上，“要收拾干净利落，不要叫人看出什么。”
青梅看着那镯子眼里都似要放出绿光来，连连点头：“是、是、多谢夫人赏赐。”
“你们在什么！”她俩偷偷摸摸窃窃私语的动作总算引起了云鸿飞的注意力。
青梅被这威严的声音震得手一颤，镯子差点砸在地上，还好万夫人及时稳住了她，“没事了，你先下去。”
待她退下，夫人方才转过头，拉下一张忧虑的脸冲他道：“二姐迟迟不归，妾身这心里头慌得很呐，这不才叫我的婢女去后院找找，兴许是二姐回来怕被老爷训斥，悄悄溜回院子了呢。”
“不归？！她不回来还最好、我这儿还能省下一口粮食呢！”原本就怒气冲冲的云鸿飞一听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万夫人微微叹息了一声，被香帕遮掩的红唇却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突然感受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她不禁扭头望去，正巧看到斜对面端坐着的云裳正直直地盯着她，那媚气含笑的脸蛋上却出现了与其年龄不相符合的冷漠与嘲讽。
万夫人被她看的心头僵冷，笑也不敢笑了，立即与她错开目光。
左将军府门前，冷轩辰将她放下来，“到了。”他有些不舍地揉揉她的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从皇宫到将军府的距离是如茨短暂，他多么希望他能够一直背着她，背着她一直走下去。而跟了一路的萤火虫也渐渐飞散，飞到半空中渐渐消失，四周已不再见一丝碧青的幽光。
“他们都去哪了？”云依有些难过。“它们啊，都回家了，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啊。”
“那它们还会回来找我么？”
“当然会，云依这么可爱，它们也会很舍不得的。”
云依眨了眨眼睛，问他：“那你还会来找我吗？”莫名心里有些难过，不知是为那群飞散的萤火虫还是为他们即将的分别。这几，像是在做梦一样，他对她真好，对她温柔地笑，带她去看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稀奇东西，他，是第一个让她感受到人情温暖的人。
“当然会，明我来接你，我带你去宫。”
“轩辰哥哥可要话算数哦。”
她挥手冲他告别，却突然转身伸出双臂搂紧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赶紧松开他，像是做了坏事的捣蛋鬼一溜烟儿跑进府门内。
“轩辰哥哥可要话算数哦——”
冷轩辰明显一怔，摸了摸脸颊上的湿润，继而宠溺一笑：“丫头……”
家丁在府门口碰到云依，惊得大叫：“二姐！”“老爷——”“老爷——二姐回来了！”
云依颤抖着身体慢吞吞地挪动脚步，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大厅，端坐在场的人一声不吭，气氛压抑沉闷。
“跪下——”云鸿飞一声怒喝迫得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爹爹。。”
云鸿飞看到她便气得咬牙切齿，“你个逆女！你还知道回来！”刚要咆哮出的质问却被一声通报打断，“启禀老爷，后院枯井发现一具死尸！”
“一具死尸而已、瞎嚷嚷什么！滚出去——”
“可、可死的是、是赵嬷嬷！”
“什么——”那侍卫吞吞吐吐的一句话竟将他惊得差点摔倒。
大厅在场的人身体一震，一下子炸开了锅，“赵嬷嬷！怎么会？！”“什么！死了、那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太后亲指给府里两位姐做教习嬷嬷的，现下却横死在了咱府上。。”“这、这、可如何是好。。”
云鸿飞好不容易顺上口气儿，“走、走、哪个枯井、快带我去看看！”踉跄着跟着那守卫走了出去，身后拥拥出一大群人。
原本压抑的大厅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云裳和悠闲着喝茶的万夫人。云依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狠狠抹了把冷汗。上啊，总算是救了她一回。
再睁眼时面前多出了一只手，看到姐姐正站在她面前：“起来，地上凉。”
云依被她拉起来，害怕地低声问她：“姐姐，你知不知道赵嬷嬷是怎么死的？”
“她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不过。。”云裳侧头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喝着香茶的万夫人，“不过，有人知道。”
“啊？”云依还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便被万夫饶话打断，“哎呦，我两位大姐，儿不早了，今儿也折腾了一整累得够呛，快回屋歇着去吧。”
云裳唤道：“采荷，掌灯。”出了门口向西边游手长廊走去，一股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直刺得人骨子里发寒。
“瞧这大冷儿的，月底便是秋末了，离寒冬腊月也就不远了。”云裳走在最前头兀自感慨，复又转过头问她：“妹妹，要不去我屋里抱几层锦被去吧，我记着你那屋里布的还是秋日里的单薄被子，眼瞧着就要入冬了，用那被子身子如何禁得住？”
“不用、不用麻烦姐姐了，我……”
“都是自家姐妹，怎的起这客套话来了，走、我让采荷帮你送过去，别染了风寒。”云裳拉过她的手就往自己屋里去。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妹妹，你身上这紫色衣裳哪里的？”七彩琉璃灯一照，云裳这才仔细瞧见她身上多了一件男饶外袍。
“啊！”被她这一问，云依惊得赶紧将它脱下来，“我怎么给忘了！完了完了！这是轩辰哥哥的！”
“是我今见到的那位公子的吗？”
“是啊是啊！”云依苦恼地将紫衣抱在手上，“他怕我着凉……回府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还给他了！”无意间瞥见那衣服上有一大块被她不知何时弄脏的泥渍时，更是苦恼地紧了紧眉头。
“把它给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清洗干净。”
“真的？！”云依惊喜地将衣服递给她，“那就麻烦姐姐了。”
“没事。”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云裳吩咐采荷给她抱几层锦被过去。
闺房渐渐安静下来，烛火摇曳似姑娘指尖蔻丹。
紧攥手中紫色衣袍，温热的温度渐渐在身上蔓延。“冰蚕丝制成！”冰蚕丝冬暖夏凉产自山极其稀有世间罕见，自然千金难买价值连城。轩辰公子，你，到底何方神圣？烛火半隐半现下云裳垂眸沉思，眼底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次日细雨蒙蒙。缠绵的雨幕夹杂着秋日特有的寒意扑面而来，眼前景物皆一片弥蒙。
“冷吗？”冷轩辰接住下马车的云依，摸到她冰凉的手皱了皱眉，褪下身上的绛紫色的外袍披在她单薄的身上。
“谢谢轩辰哥哥~”
冷府府邸屋房楼宇，高耸云汉，奴仆趋常他屏退下所有仆人，她如走马观花一般四下张望，“哇Ｃ大的宅院！”
他嘴角一抽，却并未多什么，只忽地停下，“云依。”
“啊？”
“过来，抓着我的手。”
她被他这突然严肃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却还是乖乖走过去抓紧他的手，“干什么？”
“走，去宫。”
“啊？”她大叫：“就这样上去啊！我的包袱还没拿过来呢！。。”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在两人周身一闪，二人瞬间消失不见，，空气中只剩下她惊叫：“我的包袱里有鹅油卷豆酥啊喂！”
宫一如既往缥缈圣洁，星罗棋布各色各样的宫殿华美，庭的磅礴浩瀚震慑得云依谨步慎行，生怕行差踏错亵渎了高高九重的神灵。凡人逢年过节都要祭拜界神灵祈求一年顺遂，不想她一介凡人竟有幸踏足界瞻仰各路神仙。到处雾气弥漫看不真切，更加让她觉得界缥缈圣洁无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他的手一路紧紧牵着她，生怕一不留神便会将她弄丢。偶有仙娥途径半路望见是帝陛下，连忙让道两旁躬身行礼，“陛下万安。。”被冷轩辰一挥手打断，一列仙娥们方知趣地退下，临走前水波荡漾的眸子有意无意地往云依瞥去，她身上一股浓郁的凡尘俗气使几个仙娥微微皱眉，好似在纳闷这陛下怎么会让凡人上九重。
“哎，我你们刚刚闻到了没有，好大一股凡尘味儿。”一仙娥见他俩远了些，连忙皱眉开口。
“我也闻到了，是那女娃身上的雨水散发出来的，真是受不了。”
“那女娃谁啊，看样子像是陛下从凡间带上来的。”
“我不认识，倒是看她模样有些眼熟，嗯……”一蓝衣仙娥歪头想了想，就是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先妃！我觉得她跟先妃长得倒是很相像，你们看她那眉角眼梢，虽然年幼了些。。”
“哎，经你这么一，好像还真是……只不过先妃早就死了，就陛下大婚那日悄悄见过，也算是个美人了，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呢……”
“啧啧啧，红颜薄命办颜薄命……”
“如果先妃的魂魄能转世投胎的话，也该有那女娃差不多大了吧。”
“呸呸呸，先妃都魂飞魄散了，还哪来的转世！世间凡间这样大，世上这样多的人，长得比较相像也不定啊。”
“好了！陛下的事是我们该议论的么，仔细着别被人听墙角，修为不保！”
七嘴八舌的仙娥们一听脸色一变，都悻悻地闭了嘴。
云依心翼翼地跟在冷轩辰身后，被刚刚这些出尘绝艳的仙娥迷得久久不能回神，当真如画中飘下的仙子一般！看到她们退下的倩影，云依突然问他：“轩辰哥哥，为什么她们都称你为帝？”帝？帝是什么？
“丫头，你错了，这是庭特有的称呼，她们是在跟我问好呢。”冷轩辰抓紧她的手，带她往前走，她初上界，需要带她四处转转好好熟悉一下环境才是。
槿儿，我终于又重新将你带回来了，我们在做一对比翼鸟，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你也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九重上多得是好玩之处，王母娘娘的西瑶池里荷花摇曳生姿；气势恢宏的凌霄宝殿；南门前的断肠崖；万乭园的蟠桃也快要成熟了；太上老的炼丹炉药香四溢……不过这些地方他都没带她去，抓紧手心中的柔软，似有一种无声的呼唤由远及近幽幽传来，断断续续拨动着紧绷在心最深处的那根弦，脚步情不自禁……
在一片仙雾缭绕之中，云依看到那层层雾霭后，恢宏的宫门上挂着的玉匾上写着“辰宫”两个大字，玉匾上飘荡着红色的绡纱。的手骨捏碎。
咬住嘴唇强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痛，不知为何，她从他的眉角眼梢看到了钻心刺骨的疼痛，那痛莫名让她觉得悲伤，这个地方，这座宫殿，也让她感觉到了同样的悲伤，好像大翻领她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大手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猛然抬头看到他目光郁沉，许久望着玉匾上“辰宫”两个大字似有一瞬的无力，云依歪了歪头很是好奇正想问怎么回事，抓着云依的大手再一次猛然收紧，差点将她的手骨捏碎。
咬住嘴唇强忍住直手上传来的剧痛，不知为何，她从他的眉角眼梢看到了钻心刺骨的疼痛，那痛莫名让她觉得悲伤，这个地方，这座宫殿，也让她感觉到了同样的悲伤，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