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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花残空遗香.16

“聂伆!难道你闯宫抢我命盘,就不是犯了条吗?!快把命盘还我!那不是你能动的!”

“星君,当时情况紧急,在星君阁没能跟你解释明贸然夺走你的命盘是我不对。”聂伆躬身赔礼:“但命盘我有急用,权当我借用一次,不能交还,星君请见谅。”

“不得废话!你有什么急用?细细来!”

聂伆便将白木槿的事来龙去脉跟他概括一遍。“她今日必须轮回。”

司命星君听后大惊:“你、你难道要替她篡改命格!”见他笃定地点头,司命星君胡子都快气炸了,“这、这怎么使得?!命格自有意安排不得强行篡改!你休要多赶快把命盘还来!!”

“星君对不起,我欠她的,必须还!”聂伆施法推开他,拽起白木槿就往轮回台上去。

“站住!”司命星君信手扯着白木槿的手,同一时间一股邪灵之气扑面而来贯穿她的整条手臂。

这魔力……竟是魔魂!!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凌厉地反转身体双手迅速覆上她的灵盖。白木槿闷哼一声,痛苦地挣扎眼底诡异的蓝色光芒飞闪而过,原本痴傻纯美的面皮陡然扭曲起来。

司命星君瞅准机会准备给她狠狠一击,白木槿转瞬恢复原样,吓得尖叫出声:“聂伆哥哥!”

聂伆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刚才诡异的一幕,听她尖叫,他转身便将她护在身后,化利劝嘣——”挡下司命星君那致命一击。

“司命星君!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她!”紧贴在自己身后的人儿吓得瑟瑟发抖,他低声安慰:“别怕。”

“聂伆、你眼瞎了!?她早已被魔魂附体!!”彼时魔君汤溟野心勃勃曾两次将三界搅得翻地覆不得安宁,他曾用命盘炼化他的肉身却没能焚毁汤溟至阴至邪的魔魂,以致堕仙启沧澜被他控制心神屠杀上庭。他司命星君没能消灭这万恶的魔魂以致死伤无数一直是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魔魂再现,重生于世,眼前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又岂会放过!

聂伆微惊,垂首刚巧对上她黑亮的大眼睛,不谙世事。

“不可能。”他抬头星眸一凝,双手护紧她。

“你这混蛋!定是被这妖女惑了心智,看我不消灭她!”司命星君一把挥开他这障碍,鹰爪凌轹直冲白木槿,杀招毕现!

聂伆迅速翻身将她紧紧护在怀里,雄鹰爪力似寒涔涔的铁钩“嘶——”在背上剜出几道血沟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染红雪白的衣袍。白木槿早已吓得不出话来,抓紧他的衣袖哭着叫唤:“聂伆哥哥!”

“你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司命星君赶紧收招,又急又气。“既然你那么信她,那我现在就揭开她的真面目,让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单纯无知下隐藏着一只多么狰狞凶恶的大魔头!”寒光乍现,引出钟馗斩魔剑,凶咒落下绕的白木槿头痛欲裂,神志混乱,“疼、疼、好疼。。、聂伆哥哥。。救我、”漆黑闪亮的眸子渐渐化为幽深的蓝眸,眉心浮现一蜿蜒的诡异图腾怨气横生杀意迸现。

聂伆瞬间僵住身体,眼眸放大。

白木槿推开他,声音嘶哑的男声哈哈大笑;“,上万年了!本尊等了上万年了终于借着怨体还魂!”

白木槿阴眸转向忙着刻阵的司命星君,狠厉一笑:“司命星君,你这老不死的、一万一万四千年前的账,我都一直记在心里呢、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呢?”一道道怨灵盘踞在她身侧,发出凶铃般的脆响如血打芭蕉,诡异非常。

“汤溟!你生平杀人无数作恶多端,本君现在就替行道,、收了你这孽障!”灵阵轰隆,牟尼盘盘旋在白木槿头顶上方,发射出道道耀眼刺目的红色血光。

白木槿赶紧撑起双手抵御住榨压而下的阵法,便侧头急声呼救:“聂伆哥哥!救、救我……”

“嘣——”一柄弯月圆刀飞竳过来阻断了司命星君的阵法,牟尼盘成的阵型迅速瓦解崩溃,聂伆抱紧白木槿,弯月圆刀在空中转了个圈后回旋落入他手又变回了春秋轮回笔。

“噗——”邪妖未收,巨阵中断,司命星君遭反噬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收阵纳法指着聂伆骂道:“你子疯了!?这只妖早已不是原来那只木槿花妖、而是被魔魂所控所利用的载体!”话落,出手欲攻击她却被他一招挡下。

“星君。”聂伆拉紧她的颤抖的手,抬眸看着司命星君,“下官一时疏忽没能察觉魔魂隐匿踪迹是下官的不是,若到时候帝追究起来,尽数扣在下官一个人身上也就是了。”“但现在下官乞求星君再给她一个转世投胎的机会,她生前历经磨难受尽苦楚,这也是下官间接造成的。我不想、不想她死后成为孤魂野鬼无依无存。”

司命星君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他:“论我俩的交情,放在别的事我什么都可以帮你。”他握紧手中斩魔剑指向白木槿,话锋陡转:“但唯独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她执念太深怨气太重非要入魔,别做孤魂野鬼,按条戒律现应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律法条无外乎人情,她执意入魔又怎样,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司命星君大声反驳。

“可恨之人……谁言不是痴情人。”聂伆将她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冰冷的躯壳却无法再给她丝毫温暖,平日平静似冰的眼底第一次有了些许怜惜,他摸她的发,“我信她,不会一错再错被恶念吞噬,我信她下一世一定会幡然醒悟会平安喜乐。”他将她大横抱起,无视司命星君气的面皮发红,浑身颤抖若筛糠,兀自将她抱上轮回台,“我用我的性命作代价,她绝对不会有被魔魂所控的那一。”

白木槿震惊低头的同时,也掩住了眼底的水光,模糊中感觉到护着自己的躯壳的劲搏心跳。

他将她放下,突然将命盘抛向半空,合并生死簿、春秋轮回笔,转动命盘,金光乍现,如月华泄流倾洒在生死簿上,春秋轮回笔上龙飞凤舞游走墨字……

他竟敢篡改生死簿!“聂伆!你住手!”司命星君又惊又气出手攻向他。

蘸饱墨汁的毫头在生死簿纸面上落下最后一个笔画,金光消弭之际,聂伆猛然将白木槿推下轮回道。

“啊——”

聂伆转身挡住轮回口硬生生承住他狠厉一击。

司命星君直接抓紧他的衣襟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提起来,另一只手握拳就要打他。“嘶!”不哪飞出一根银针将星君的手划破,星君吃痛松手,抬头还未见着来人便已听到一愤怒的声音:“怎么回事?谁敢伤他!”

狄傲扶起摔倒的聂伆,伸手细心为他擦掉唇角的血迹却被他一把挥开。

命盘凌空坠落在司命星君的手中,司命星君气冲冲地指着狄傲;“阎君!我今非宰了这子不可!”

“本君的人可不是星君宰就能宰的。”狄傲单手使出黑月之刀吟龙霜寒,威慑之势似真焰炽凰。

“他妈的、你滚开!”司命星君挥开他的刀,乾坤明刀旋转刺向聂伆却被他一招拦下。

“星君,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都算到我头上!”狄傲担心聂伆的伤势,不宜与他久站,只好暂时软下声音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怎么样?”不等司命星君表态,聂伆冲上了推开他怒吼:“我的事、不用你管!”

聂伆捂着胸口站在司命星君面前;“条戒律摆在面前,我自知我犯了多大的错,但这一切都因我而起,他们皆因我而死,我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最后,我还枉顾理轮回自私地篡改生死簿!”聂伆凝眸看着他,“星君若想出气,捅我,这里、举起你的刀往死里捅啊!”他指着自己心口,撕破往常的平静厉声大吼。

司命星君气的眼珠子都要迸出火星子,花白的胡子颤抖着半也没吐出一个字来,继而握紧乾坤明刀对着他“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聂伆缓缓闭上眼,一副受死的模样,面容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得可怕。

乾坤明刀锋利无比寒光湛湛,破空而来的气势如火似霜冲破聂伆飘逸的几缕墨发,“嘶——”刀锋裂帛却没有皮肉分离。

司命星君手劲一顿,狄傲还来不及阻止,却见他握到柄的手终无力地垂下,深深看了一眼聂伆,厉声道:“你好自为之!”

光是篡改生死簿遭轮回反噬的痛苦就够这子受的了,他也理解这子帮那妖精只是出于本能的怜悯,同情本没有错。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这事上报庭交由帝来处理。聂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哼!”司命星君收刀甩袖离去。

东明殿。支台摆阵,焚香爇烛。

“上清上帝,东华大帝君,令吾受六甲书,并使六甲丁之神,游十二溪女、那延溪女,五人统摄神兵,三员大将,火光大将,福大将,吼风大将。慈众圣,各领神兵百万垓,助吾法力,神通千变万化,永得遵吾,六甲神印,立在坛前,令吾七政九宫保佑尔身,使之从吾,上朝元君,与道合真,和形炼魂,策空架浮,升摄云。急急如律令!”

冷轩辰平坐凳上,腿垂直于地面,双手交叠,大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状,置于丹田。

香已焚进一半,刻上生辰八字的纸人却仍然没有半点动静,桌上摆着的一枝木槿花还似初折的那样新鲜娇艳。灵光趋势越显越弱,几近吃力的状态。

冷轩辰额头渗出的汗珠一路蜿蜒到下巴重重坠落在正在施法的手背上。

“太初太易,无象无形。莫知莫浊,孰辨轻清。吾淤混沌,分其昏明,得以健,地得以安。”

咒语落下,狂风突起,飞沙走石,电闪雷鸣。桌上的木槿花却依旧如初,并没有因为他的施法而变成他梦寐以求的模样。

冷轩辰睁眸起身,惊得脚步颤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凝魄、神游怎会没成功!

“轰——”阵法突爆,炸开一地淋漓满地狼藉。

他摔下挡脸的袖子,拍拍身上的灰土,狼狈地抖抖袍子,狠戾的眸子盯紧地上的一面残破的古铜镜片,暴躁地将它一脚踢开。聂伆,你竟敢骗我!

极力克制升腾而起的怒火和杀气,甩袖出了东明殿。

“陛下,司命星君候在凌霄宝殿有急事求见陛下。”

“不见!”冷轩辰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的侍卫,腾云驾雾直下冥界。

地府。

“伆,你让我你什么好、”得知他为了那只妖精竟不惜篡改生死簿,狄傲又急又气,看着从刚才到现在一言不发的聂伆,他烦躁地在大殿中央走来走去,“那云氏夫妇恩爱和谐做尽善事、宽宏大量命有子女。现在好了,经你这一改,那夫人男胎转成女胎,分娩难产而死,害得人家将军痛失配偶零零丁丁,你高兴了?嗯?”

“一人做事一缺,若到时候帝陛下追究,罪责全由我一龋下,决不会牵连君上。”

“什么牵不牵连,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见他冷眸刺来,狄傲无奈地叹了口气;“伆,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不惜受命运轮回反噬之苦,执意篡改生死簿助她重生。”狄傲从后面抱住甩袖欲走的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丹凤眼细细观察他脸上的每一寸变化,奈何依然平静似水。

“我不知道。”聂伆皱眉推开他,“我亦不知,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看你就是喜欢她!”狄傲怒吼一声,大力扣住他的双肩。

“是又怎样?干你何事?!”聂伆冲他怒吼。

“你……”

他扒下他的手,“多管闲事!”

“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情意……为何要这样躲着我。。”见他转身快步走远,狄傲赶紧追上去想要拦住他。聂伆突然转过身,“君上!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我不放,因为你这样子真的很让我讨厌!”

讨厌?!他竟然他讨厌他!

狄傲怔楞在原地,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悲凉。继而又冲他的背影大吼:“我不会放手的!只要我还活着一、我便永远不会放手!”

“啪、啪、啪、”冷轩辰浅笑着从殿外窗角下走进来,拍手鼓掌;“好一场断袖情深。”

聂伆一听,停下脚步,面色阴沉。

“帝陛下大驾光临蔽府,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狄傲躬身行礼,迎上去欲接待来人却直接被冷轩辰无视。

“陛下……”狄傲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怕是。。来者不善!

“聂判官,前些日子你告诉本帝,若要重塑花妖真身,需聚灵、通智、锻体、炼骨、妖丹、化形、凝魄、神游、练虚、大乘,最后渡劫就可以了,是吗?”冷轩辰踱步走到聂伆跟前,双眼狠狠地剜着他的皮肉,拳头隐在袖中紧攥。

“是。”他低头回答。该来的总会来。

冷轩辰猛然揪住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拿出那枝已经枯萎多时的木槿花,寒眸刺向他:“我都已按你的做了,甚至不惜列出逆悖之阵!判官大人,这又作何解释!”

“下官不知。”

冷轩辰恨得咬牙切齿:“大人应该知道欺骗本帝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魂消魄散本无复活之机,下官的确欺骗了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个混蛋!把她还给我!”,化出七星剑刺向他,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她却不能遂他的愿复活,全因这个混蛋一个谎话将他所有的希望顷刻抹杀!

“陛下手下留情!”狄傲将聂伆从他手中夺走,落下来的刀锋劈破一把长椅。

“阎君、你反了是不是?!”冷轩辰劈剑再上,幻化出七星剑直刺聂伆,狄傲侧身挡下,鲜红的血液染得他殷红的衣袍愈发妖娆耀眼。

“该死的!我灭了你们冥界!”冷轩辰抽回剑,脆哨吹响,大排的兵将现身立侍左右遵听命令。

“遵听令!”兵将大吼一声气势磅礴,身着铁甲银盔,手执长戟泛着死亡的幽光。

乱了,都乱了,白木槿,这三界因你而大乱,可是你又怎会知道,你已经死了啊!不待冷轩辰下杀令,瘫倒在地上的狄傲开口:“我知道她的转世在哪里!”话音落下,他的衣襟便被冷轩辰紧紧攥住,“!”

“狄傲!”聂伆冲他摇头,示意不要。

“人界、京都左将军府、云氏夫妇。”狄傲粗喘着气,身下的鲜血染红了大片。

冷轩辰颤抖的手松开他,眼底涌上抑制不住的狂喜,她转世了?转世也好、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狄傲看着僵住身体的冷轩辰,嗤笑:“我竟不知,断情绝爱从不屑儿女情长的帝也会动情。。”

冷轩辰戾步向他踏来,伸出手准备一招将他击毙,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放下手。冰冷的眸子扫视过聂伆,转头对手下吩咐:“斩其仙根,撤其职位,打入十八层地狱!”

“是!”

“阎君,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好生掌管三界处理事务,若有丝毫偏差,来日我回归之时,定不赦罪!”先留他一命,他走后,三界事务总要有人管理才是。

狄傲面上一绷,接过他递过来的玉玺:“遵命!”

冷轩辰又交代了些重大事宜给两位上将,便大步流星地出门迫不及待地寻她而去。

“陛下!”聂伆想要追出去却被狄傲拉住。“你干嘛?想找死吗?!”狄傲用力扯住他的衣袖,嘴里呕出一口鲜血。

“我不能让他下人界去找她!”聂伆甩开他,快步欲追出去。这一世,他不会再让他祸害她了!

瘫倒在地的狄傲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去吧、去吧、这次……为不想再管你了。。”也管不着你了。

聂伆身体一顿,刚要迈出殿门的步子僵在空中,纠结了片刻还是折回将他扶起。

锋利的剑锋所刺之处汩汩冒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素白的手指。狄傲深嗅一口气,唇瓣苍白无血色,却还是能感受到正有源源不断的灵力将他包围,伤患渐渐愈合。

“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

“闭嘴!我从不喜欠人人情、别做他想。”

狄傲嘴角上翘,眼里闪过一丝暖意,转身抱住他“是啊、是啊、我们家伆就爱口是心非。不过我喜欢。”

聂伆掰开他的手,:“君上,我并无龙阳之好,希望你能自重。”

狄傲扑上来“我也没呀、但为了你断一回袖又何妨?”语罢,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聂伆一惊,赶紧推开他,狠狠搓擦脸上的印记,颤着声音怒骂:“你有病!”甩袖欲走,却被两旁将半路拦住:“聂判官,是时候执行刑罚了。”

狄傲闻言一惊,脸上玩味的笑容顷刻消散,猛然想起冷轩辰临走时降下的罪责。连忙起身踉跄着步子推开押解着他的将,“谁敢碰他!”

“阎君,下将奉命执行,还请阎君不要让下将难为啊”

“奉谁的命?”

两个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陛下!”

狄傲懒散地抖抖衣袍,上面鲜红的血迹消失,“这就对了,冷轩辰临走时将玉玺交于我,三界事宜应由我掌管,大事务皆有我来定夺。“

“陛下。。确实吩咐过……”

“那现在处决聂判官这件事由我来处理,两位将军可有意见?”

……

四周鬼影憧憧,哭声遍布,阴气森森。

“我从不知何为爱,儿女情长不过是雄图霸业的羁绊,我平生所求,从来不会是区区一介女子。”那日冥王府他对冷逸觞的话,依旧盘旋在耳,但此刻完全没有当时的底气,甚至还多出了几分惶恐心虚。枉他千算万算,却唯独漏了命中的一劫。

他伸出手指抚摸身旁的三生石,光滑的石面竟渐渐浮现出她的模样,或高心笑,或悲愤或嘟嘴赌气……

传眷侣若在三生石上刻下名字便会得到来生美满姻缘鲽蝶情深不离不弃。

七星剑出鞘,剑锋在石面上划下深深的痕迹,石屑飞溅中渐渐镌刻下他跟她的名字:泠轩辰永生不负白木槿。

生、老、病、死、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原来你才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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