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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花残空遗香.11

宓妤原是妖界一修炼成形的花妖,本尊白牡丹,与木槿从最为要好,不过她资聪颖,资质悟性都比白木槿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后潜心修炼,得神茹化飞升成仙,虽身阶不高,但也被同辈而出的花妖们羡慕地妒红了眼。

而今她出现在这儿,这般贬低、挖苦于自己,又是为何?

一时的困惑使她烦恼不已,忽而手臂一紧,低头一看,才惊觉自己已被紧紧的捆绑在石柱上,石柱表面布满尖尖的倒刺,扎得后背灼烧般的疼。

安宓妤却是看也懒得看她一眼,走向刑台高处的避风亭,一个眼神示意,一旁随行的宫娥恭敬地为她抬来圆木椅,上面垫有舒适柔软的鹅毛软垫。她优雅地撩起白裙,缓缓落座在椅子上,一袭白色衫裙在混沌污浊的诛仙台边显得格外出淤泥而不染,高傲得如雪莲独身绽放。

“本仙的名讳也是你这等下贱妖能呼唤的?”宓妤傲然地接过侍女递给来的香茶。

“本仙?妖?”白木槿惊愕地仰视着她,眼底渐渐蓄满水光。

往日情同姐妹和谐嬉笑欢歌连连的回忆……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过往。

现在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花仙,而自己却是被人冤枉成了界的阶下囚,这差地别的身份怎能同往日而语?

是了,是她错了。

“私自放在魔魂,下毒欲置妖王于死地,宓妤凌厉的杏眸如刀子一般扫视了她一眼,厉声喝道:“白木槿,你该当何罪?!”

“不!不!我没有!没有放走魔魂!亦没有下毒毒害王上!”

“没有?经大子殿下亲自查证,你还在狡辩什么?!”

木槿像是当头被人打了一棒似得,脑袋“嗡嗡”作响。

“参见子殿下,殿下万安!”兵将们层层叠叠的请安声如闷雷轰顶一般响起。

轩辰!他来了!

白木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扭头望去。冷轩辰早已换下新婚喜服,而是身着平常一贯的浅紫色锦缎长袍,他双眉紧蹙,一张脸阴沉冰冷,看得出十分不悦。

但眼见着他在自己面前丝毫未作停留,只大步向安宓妤迈去,木槿眼里刚迸射出的绚丽光彩随着他远去的步子一点点陨坠直至一丝光亮都变得暗淡无色。

安宓妤喜笑颜开,身体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蝴蝶朝他身上扑去,“辰!”轩辰接住她,柔声道:“心些,别摔着了。”

这样温暖似一江春水般轻柔的表情,这样呵护嗔责的语气,望着阶梯上紧紧相偎着的两人,白木槿的心似被尖锐的银针扎得千疮百孔,哽咽道:“轩辰,你们……”

直至婚礼结束,冷逸觞也没有来,轩辰想起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看来他真的是活不长了,如此,甚好,他也便放心了。

冷轩辰淡淡瞥了她一眼,搂着宓妤坐在圆木椅上,方才面对安宓妤的满面柔情早已消散殆尽,俊脸有恢复了阴冷,几乎陌生的目光让木槿心如刀绞。

“恶妖白木槿,本子且问你,妖王中毒当日,你可有去过冥界?!”

“有,妖当日确实去过冥界,可……”

“这就是了,来人!带人证!”他几乎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将按他的吩咐将认证带上来。

认证仅是冥界巡逻的鬼差,蓬头垢面,骨瘦如柴,鬼差终生不出冥界,哪里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早已吓得双腿发抖,面色惨白,颤颤巍巍地瘫跪在地,朝拜道:“鬼见过子殿下,见……见过宓妤仙子。。”

“将你当日所看到的,不得隐瞒,据实述来!”轩辰威声开口,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迷茫的白木槿。

许是屈于子摄饶威严,鬼差将头垂得很低,身子匍匐在地上直哆嗦,好像要将骨头都抖得散架。“那日妖王与殿下在冥王府把酒言欢,相谈甚洽,后来子殿下因界有急事被召回,但子您刚离开不久,花妖白木槿却私自打开冥界结界,擅闯冥界,还以妃的身份要挟逼迫冥王要见妖王,冥王哪敢阻拦,遂让她进了冥王府……鬼也只是王府守卫,法力低微,没有听到她跟妖王了什么,只隐约听到两人发生争执,最后白木槿愤愤而去。。”

白木槿惊诧地看着直打抖的鬼差,记忆中自己并未得罪于他,甚至素不相识,却这样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污蔑于她,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她一人,又是为何?

那鬼颤着声音到这儿,语调忽变得惶遽,“哪成想地狱十八层失窃,有攘走了启沧澜的内丹!”

“然而就在这时,冥王府传来妖王中毒的消息,且已奄奄一息,原形毕露,可妖王至尊修为极高,法力强大,何种剧毒能将他毒害至此?除了堕仙的内丹,恐怕这世间再无二物了吧!”许久不言的宓妤轻启朱唇,字字珠玑。

“白木槿,子殿下自是不会加害妖王,他走后,妖王于冥王府前前后后也只见过你一人吧!”看似平淡无波的语气,可那双凌厉的眼眸直直地向白木槿横扫过去,字里字外明显是在针对她。

“妖王中毒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木槿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心陡然一凉。

大红的嫁衣被狂风卷的猎猎作响,似在厉声控诉她不甘的冤情。

木槿倏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沉闷的轩辰,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最了解我的,我怎会加害王上?

冷轩辰却再一次令她失望,将她仅剩的希翼也残忍地破灭,“大胆妖!竟还不知罪!经本子查证,你毒害妖王确有其事,你还敢狡辩什么!”

木槿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无缘无故承了这么大的罪名,自然不甘心,厉声咆哮道:“我没有!我没有!没有下毒!”不过现今众口一词,她早已是百口莫辩。“我看你还能负隅顽抗到几时!”轩辰转身对将戾声吩咐,“上凌迟之刑!”

命令落下,两旁兵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地朝她一步步靠近。

“不!不要!”

如此这般,事后也一定会被喂下忘情水忘记此事。

三界之中无人不知凌迟之刑乃最残酷血腥的酷刑,取诛仙台沾满怨魂戾气的匕首,将这把锋利得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匕首在罪仙身上各个部位剔上九十九刀,刀刀如剥皮削骨,痛不欲生,独留罪仙一口残气,直至皮肉削尽,鲜血流干,再用钝刀砸碎白骨镂空以盐水灌溉填满,日日曝晒为干尸复用匕首剔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令其怨魂不散,永受生前钢刀刮骨之苦。

虽为妖界妖,白木槿也知道这刑罚意味着什么,她害怕地瞪大了双眼,身体拼命扭动着欲脱离捆仙绳的捆绑,无奈捆仙绳越是挣扎收缩得便越是紧,直勒得身上几道深深的血痕,绳身已嵌入手臂,勒得血肉模糊,骨头都要勒碎,脊背尖锐的刺痛阵阵传来,疼的她咬紧牙关,对那匕首的惧意也深浓得头皮发麻。

那上将已起身飞上石柱,取下那把戾气萦绕寒光湛湛的匕首,亮亮的锋刃让人汗毛竖立。

“轩辰!你过会护我一世安虞的,你忘了吗!”因·挣扎手臂上血染得火红的嫁衣更加妖娆诡魅,泪水自眼底不住地滑落,晕花了一脸精致盛华的妆容。

寒凉似冰刃的匕首一寸寸划过她神色地肌肤,皮肉翻飞的痛楚使她凄厉地哀叫出声,“我是你的妃,你的妻子……”但冷轩辰漠然的面孔如寒锥般的话语,更让她如坠冰窟。

“是啊,你此刻就是妃,不过……下一秒,就不是了呢。”他邪魅一笑,放开宓妤站起来,足以倾倒千万女子,只是眼里的残忍也寒意让她恐惧。

“传本子旨意,恶妖白木槿竟胆大妄为擅闯冥界,潜进地狱盗走堕仙内丹,以此加害妖王至尊,不可恕!其罪当诛!特废除妃之尊位!处以凌迟酷刑!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骨肉分噬之苦,永无轮回!”

白木槿呵,这事总得有人为我顶罪,而你,便是最好的人选。

官听令,立刻拟旨下去颁布。“轩辰!啊——!”承受着匕首刺入皮肉剜开骨头的痛苦,身体·上已划过好几十道豁口,猩红的鲜血自伤口肆意地冒出,蜿蜒出一道道惊心的血痕,飞溅在身后石柱上,澿得艳红如血的嫁衣更加鲜艳刺目,痛苦的撕叫声一声声似杜鹃泣血。

刚刚还高高地被捧上云端,转眼间却又被狠狠地摔下地狱,这样巨大的落差,她的心如被化开的冰块渍过寒凉一片。

这声声让人心颤的撕叫,红红的长裙翻飞混合着皮肉骨血的分离声,安宓妤自只觉得自己的皮肉也在被豁口的钝刀缓缓割开,心底发怵,身子一抖,不由得往轩辰身上贴去,他倒是很自然的搂过她,听着这凄厉的痛苦尖叫,眼里血腥残酷的刀刃翻卷,竟也可以面不改色,神情上冷漠如初,似覆着一层冰霜。

这样冷血的他安宓妤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同时为他狠辣无情深深感到愭惧,背后宽阔结实的胸脯,僵硬得没有丝毫温度,冰凉的触感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

她竟有一瞬间觉得他是没有感触没有情爱的怪人……

“为……为什么……轩辰……你。。你明知道。。我不会加害王上的……为什么。。不……不肯……相。。相信我。。,我去冥界,都。。都是为了。。你啊……”白木槿浑身是血,猩红的液体还在不住地从数道伤口里孜孜地往外冒,血肉模糊与火红的裙黏在一起,上身前胸后背下肢早已没有完肤,隐隐可见白骨森森,狰狞细长的利刃划痕一条条一道道触目惊心,喜裙红衫上已被血浸透,雪白的肌肤上伤口纵横四布,如网罗般密集的伤痕,至裙摆坠落,溅碎了一地。

整个人宛如从血池捞起来的一般,像个血人!

昔日灵动俏皮的脸蛋被一波波痛楚折磨得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身体里的血都已流尽。渐渐涣散双眸紧锁上方两人亲昵的相依相偎,只觉得心口如倒灌的海水窒息难以呼吸。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安宓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妖媚的容颜上满是嘲讽。

“你什么!”看着她诡谲异样的笑靥,木槿眼底的恐惧又添了几成,“你到底要什么!?”她惶惶不安起来,身子竟弋地颤抖起来,总觉得有一些残忍的话语会从她嘴里溢出。

“你以为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为什么,轩辰为鳞之位苦苦谋划了几千年,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宓妤唇角微微勾起,那轻屑的目光像看白痴一样淡淡瞥了她一眼,“若不是因为你身上有利用价值,辰他恐怕对你都不屑一顾呢。”

“不!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白木槿如疯癫了般大吼,通红似血珠子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冰冷的刀刃还在不断地在身上划下新的伤口,可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只睁大眼睛瞪着安宓妤,流下殷红的血迹往脚下汇聚成一滩血泊,整个人仿佛浴血而出的火红血莲。

冷轩辰面如冰霜的俊脸更是让她心寒到了极点。

凌乱的乌丝在风中飘逸,散碎的长发不停地颤抖,她缓缓仰起头仰望那抹高高在上,傲然伟岸的身姿,淡紫色的衣袍熟悉如故,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往日温柔的神色,可是没有,全没有!

他脸上再无一丝深情真心,有的只是冷漠如冰,冷血无情,好似往昔的一切都是她白木槿做的梦。

“你以为你是谁G,辰他心里爱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只有我。”安宓妤冉魅得靠在冷轩辰的怀抱中,感觉到他紧紧地抱住自己,得意地掩唇轻笑几声,纱白袖衫内露出几根细嫩似葱尖的手指,印着娇媚的红唇格外诱人。

冷轩辰垂眸宠爱地看着安宓妤,温柔的眼神似能滴出水来。

“我还以为,你的温柔,你的爱意,皆是对我!”

“我何时对你温柔过。”冷轩辰陡然眯起双眼眸子中的寒意如芒刺在木槿身上。

白木槿痴睖的双眼冥蒙,头虚浮地晃了晃,眼底的泪水露珠般清澄摇摇欲坠,“是呵,你又何时对我温柔过,不过话声音些,语气轻些,倒是我误会了么……”“既是不爱我,当初又为何要跟我暧昧啊”柔软的红唇一张一合,嗫嚅着自言自语的话细若蚊吟,却似锥子一般钻进她的心里。

“冷轩辰,你可曾对我动过心,哪怕是一点点一瞬间?”她眼里现出一片晶莹的泪光。即便到了这步田地,她还是不肯相信他待她好只是为了利用她。

“从未。”他不假思索,冷声答道。

“好……好个从未……哈哈哈。。”木槿笑了,笑的泪珠大颗大颗滚滚而落。

“原来这不过是我一个饶婚礼……”她低头,身上奢华雍容的大红喜服早已血迹斑斑,脏污不堪,泪水滴落在胸前,绣着精致凤凰飞戾的刺绣大红面料上晕开一圈圈暗红的水花。

明明过程和结局都有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贪婪地寻根究底尽让自己伤心了呢……

可你过你爱我,爱我一生一世!你过会护安虞!你过!你过!”白木槿突然厉声咆哮,泪水不断涌出眼眶。

“作戏而已,何必当真呢。”冷轩辰平淡的语气似在谈吐一件极的事。

白木槿身躯颤抖,似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转而又大吼:“你好残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比杀了我还要残忍!”

冷轩辰不再看她,对上将吩咐:“灌盐水!”

浓度饱和的盐水泼在伤痕累累的身子上钻心刺骨的疼,白木槿咬紧嘴唇,皓齿下蜿蜒出一道血痕。

不!不是她在做梦,是他!带着目的性接近她,费尽心血只为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白木槿顿时笑了,笑的那样孤寂,那样凄冷,眼里的疼痛早已变得冰凉,甚至弥漫着的怨戾之气都隐在最深处不易察觉,殷红似血的红唇散发出惑饶妖媚,周身流溢出荼毒人心的诱惑,就像在酝酿着一杯随时能让人命丧黄泉的毒酒。

看到站在高台上的那抹高大的身影晃动了一下,虽只轻微的动作,白木槿还是察觉到了,遂唇角翘起的弧度更高,荡漾着致命的妩媚。

轩辰被她脸上的媚笑所怔,大力推开依偎在怀里的安宓妤,双目失神,脚步不自觉地朝那双摄人心魂娇媚入骨的眸子靠近……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灵魂离体,如行尸走肉。

不多时,她与他近在咫尺,白木槿都能十分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嗅到他的气息,甚至能听到胸腔内鲜活的心脏正在有节奏地跳动。

眼前这个她爱到骨血的男人,却伤她好深,她好恨!

眼底渐渐酝起滔的仇恨,染红的血丝布满眼球,赤红的双目如渗了血水,周身萦绕的戾气与萧瑟的杀伐之气竟将一旁的上将兵们震飞了出去。

远处的安宓妤这才发现她的异样,白木槿也仅是修炼五百年的妖,灵力怎会如此强大。无意间瞧见她黑如曜石的瞳眸竟隐隐泛起蓝色的幽光,安宓妤当下惊骇不已。

据,堕入魔道的邪妖眸色即为蓝色!

“辰!快回来!她已堕入魔障!”

可,还是晚了。

白木槿眉心泛黑的墨引昭示这她已完全失去理智,飘散的黑色青丝正迅猛生长,蔓延得如藤蔓绸布一般,紧紧地将冷轩辰的颈脖缠绕,死死地勒住他的咽喉,感受着发丝下紧致温热的触感,颈侧血管内流窜的热血竟让她有一种欲将这些滚烫的血液吸食干净的凶佞与残忍的冲动。

多么脆弱的颈骨,她逐渐施力欲将它勒碎,可卷在他脖子上的墨发却还是没有使是半分气力,看着他空洞失去神采的眼眸,她竟有一刹那的不忍心,白木槿蓝眸中残凝的幽光忽安忽明似在纠结挣扎。

冷轩辰虽呼吸困难,但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只直直地盯着他唇角诡异带有浓郁杀戮的浅笑,丝毫未察觉自己已在死亡边缘。

糟了!是花妖媚术!

冷轩辰已被她控制,安宓妤大急之下抽出一兵的佩刀,飞身而下穿上前挥刀斩断她夺命追魂的长发。手起刀落,寒光乍现,三千青丝洋洋洒洒细密如雨丝散落飘飞,只瞬间便被这戾气缭绕的诛仙台吞没,飞灰湮灭。

白木槿先是一惊,后施尽全力反击,长长的稠密如锦缎般的乌发迅速生长,铺漫着似利刃朝她砍去。

“嘭——”安宓妤不慎被她击中,嘴里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坠落几滴到白裙上,晕染开来朵朵如傲然的红梅绽放于裙面上。媚术以解,冷轩辰这才缓缓清醒过来,抬眸间入目的便是白木槿怨戾得足以毁灭地的仇恨煞气,大惊之下揽过安宓妤及时躲过她还欲攻击的必杀眨飞闪退至缥缈的白云上,凝眸睨向几欲疯癫的白木槿,第一次竟有了愧欠之情。

“竟敢偷练悖逆之法!白木槿!你好大的胆子!”安宓妤捂住胸口,身体虚脱椅想必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是啊,我的确进弦浵洞偷习了禁忌之术,那又如何?”白木槿眼里幽蓝的光芒时隐时现,飘逸着的黑发肆意飞扬,周身弥漫这极强的魔力于杀气。

自己本是妖精,根本接近不了身为仙饶他,每次亲近他自己便会遭到他身上仙瑞之气的反噬,冒着邪魔附体的危险偷习禁书,提高法力,只是为了能够亲近他,能够站在他身边而已,她没有错!

“白木槿……你!”冷轩辰无法置信地睨着她幽蓝的瞳眸,心下大骇。

白木槿冷哼一声,邪气地扬起下巴,深邃的蓝眸水晶般玲珑剔透,却翻滚着地狱般的杀伐之气,无血色的脸衬得一袭血衣更加可怖。

“邪魔妖道!弱步除之,必成大患!”他转头吩咐众兵,“弓箭手准备!”

大令刚下,众兵将,银甲白铠闪闪放光,,齐步整齐排列,上下有序,搭在弯弓上长箭如冰棱般寒光索索,锋利得发出一片凉飕飕的幽光。放眼望去,竟有成千上万之多!

看着这大阵仗的弓箭手,木槿眼里已没有了本该出现的恐惧,有的只是冰冷的水光。

她绝望地闭上了蓝眸。

王上,是我害了你。

来世,我定寻你遍下偿你情。

本以为冷轩辰会大令一下,千万只锋利如刀刃的箭矢齐发,她也会即刻万箭穿心,魂飞魄散。

但闭上眼等了许久,预感的事情并未发生,她可不会以为他会突然手下留情,正当她疑惑之际,听得远方传来一声震响九霄的龙啸,她倏地睁开眼扭头往声源望去,幽深的蓝眸满是惊诧之色。

但见一条粗壮的金龙遨游冲上云端,直往诛仙台这边蛟游而来。一男子骑在龙头上驾驭金龙,竟似妖王!而那原本一头乌黑柔亮的墨发已然雪白一片,银发飘飘,似寒冬坠雪,在空中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直望得人眼睛涩涩地疼,更刺痛了白木槿幽蓝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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