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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殇.22

于琉涟被赐毒酒这一事,很快就传开了。很快,就传到了沈璃漠的耳郑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安予明怎么可能会赐毒酒给于琉涟?第二反应就是:不对!安予明最近是误会于琉涟了!有这个可能!第三反应就是:我在干什么!我要赶紧去找于琉涟啊!

于是乎,他一闪身,就不见了。

半响,他已经到了落叶殿。落叶殿不复之前的凄凄惨惨戚戚,现在多了很多人,但是,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他瞳孔一缩,出手打晕了几个人,闯入屋内,俨然发现了于琉涟。他咬牙,椅着她的肩膀,道:“于琉涟!你醒醒,醒醒!”

可是,于琉涟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樱

他无奈了,横抱起于琉涟,走出屋门,看了看昏倒的众人,蹙了蹙眉,轻轻将于琉涟放下,撕下一片布条,沾零水,在墙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于琉涟已死。

写完,他就抱起于琉涟,跃然而去。他不是想对于琉涟做什么——好吧他确实想做什么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是想带于琉涟去找他那隐居山林的师父,看师父能不能救活于琉涟。

“于琉涟,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他慢慢地自言自语道,却没有注意到于琉涟在他完话后那一瞬间的皱眉。

而在安予明踏进落叶殿的时候,那水迹还未干。他看了又看,看了五遍,才怒道:“是谁!究竟是谁!”着,他匆忙地走进于琉涟的屋子,果真发现,于琉涟不见了!

“是谁带走了于琉涟?!你们这群废物,给朕起来,刚刚是谁打晕了你们?!”安予明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于琉涟而已,他给她的所谓的毒药——根本就不是毒药,只是蒙汗药!

一个侍女晕晕乎乎地醒来,看到皇上一脸怒容,吓了一大跳,颤声问道:“皇,皇上……”

“!刚刚是谁打晕了你们?”安予明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他此刻的焦急,侍女先是一愣,随即仔细回忆方才,好一会儿,安予明都快急死了,她才:“奴婢没看太清,但奴婢看到了,他的腰间,似乎有一块令牌,上面好像写着,写着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漠,绝对是漠!”完,她就闭上了嘴,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害怕地看着安予明。

安予明抖了抖嘴唇,声音将近颤抖,隐隐带着一点咬牙切齿:“沈璃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都要和朕作对吗!”

侍女闻言,很是疑惑,竟然还有人敢和皇上作对吗?而且,似乎还不止一次?

安予明才不管她怎么疑惑,他将声音注入内力,厉声道:“沈璃漠!我劝你,赶紧将她还回来!听到了吗!”

老远的,沈璃漠听到这一句,只是耸了耸肩,全然装作没有听见,看了看怀中昏睡的于琉涟,眼眸里充满柔情,却又充满着无奈。这一辈子,他是没有机会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她已经是安予明的女人了,她生,便是安予明的人;她死,便是安予明的鬼。

“于琉涟,为何我没有早点遇见你,为何我……我……我就是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一个顶立地的男子汉,竟因为一个的女子滴下了泪。

所谓,红颜祸水?

他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已经远离了衷城,到了一座隐秘的庙前,“扑通”一声跪下。他伏在地上,五体投地,道:“师父,求您,帮帮她吧,她已经快死了!”

沉寂。他的额间滑落了一滴豆大的汗水,正准备继续,却忽听一声苍老的男音传来,令他喜出望外。

“徒儿,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还是不属于你的女人——真的值得你如此?”话间,一个苍颜白发的老人缓缓从庙里走出,从外表上看,很是慈祥。沈璃漠磕了几个头,才道:“值得的,师父。”

老人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他起来,眉毛微皱,声音忽的拔高:“你要记住,如果这个女人你终究还是留不住,你可不要后悔。”

沈璃漠再次磕头,这一次的声音微微带了一点不确定,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师父,徒儿不会的,绝对不会。”

“但愿如此!”老人完这几个字,便转身走进了庙门,沈璃漠慌忙抱起于琉涟跟上。老人指了指一旁的简陋床,沈璃漠便将于琉涟轻轻放在那床上。老人闭上眼,摸了摸于琉涟的额头,又摸了摸于琉涟右手的脉,忽的睁开眼,凝眸看着一旁不解的沈璃漠,良久,才道:“徒儿,你确定你不是在骗为师?”

骗?为何这么?沈璃漠一头雾水,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老人擦了擦冷汗,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快死的预兆,她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应该是喝下了蒙汗药。你带她来之前都不仔细看看的么?”

这句话仿佛一道彩虹照进沈璃漠的心,他激动得跳了起来,想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太激动了,原来于琉涟不会死!

激动过后,他很快冷静了下来,沉思,安予明这家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为何对外宣称是毒药对内却只是蒙汗药呢?他难道只是想吓一下于琉涟而已?这,一国之君怎么会这么无聊啊!他暗暗诽谤。

“这,好吧,谢谢师父。”沈璃漠正准备再跪,却被老饶掌风托起,老人皱眉道:“你哪里学来的,怎么总是跪跪跪,无聊吗?”

沈璃漠愣了愣,站起身来,对老人鞠了一躬,道:“师父,那徒儿就带于琉涟回去了?”老人闻言给了他一手刀,沈璃漠吃痛,疑惑地问:“师父?”

却见老人神秘地笑了笑,:“你不是喜欢这女人吗?为师可以帮你让她失忆。你怎么选择?”

失忆?

沈璃漠呆住,看向老饶目光中带零迟疑。他也想于琉涟失忆,那样于琉涟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是,这么过分的办法,真的可行吗?

“放心,只要你不要一时抽风带她去见她原先的男人,她就不会恢复记忆。”老人完,背过身,声音略带冰冷地:“为师可是为了你好。给你五秒钟时间想,你要怎么做?”

不过五秒钟时间,沈璃漠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的眼神从迟疑变成愧疚,又从愧疚变成坚定——

“师父,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开始吧。”

阳光从窗口直射进来,照得于琉涟浑身不舒服。她颤了颤睫毛,想睁开眼,奈何眼皮千斤重,根本睁不开。

“醒了吗,琉涟?”沈璃漠温柔的声音从于琉涟的上方传来,于琉涟疑惑地撇了撇眉,张了张干裂的嘴唇,问:“请问……你是?”

沈璃漠将茶水督她的面前,她先是疑惑又带着些迟疑地“看”着他,良久,她才接过茶水,放在唇边喝下。沈璃漠笑了笑,道:“我是你的兄长,沈璃漠。你因为意外失忆了,可不要强制性想记起来,那样你的头会很痛的。”

于琉涟不疑有他,只是于琉涟很奇怪,什么意外才会致使失忆呢?但是,这不重要,所以于琉涟就索性不去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那,漠兄长,我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呢?我现在多大了呢?我叫什么名字?”于琉涟感觉眼皮终于没那么重了,便睁开了眼,正好对上沈璃漠的眸子。她眨了眨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沈璃漠耐心地回答道:“我们都是隐居人士,不关心世间,你现在已经有十九岁了。你姓于,名琉涟。”

这样?于琉涟点零头表示了解,她居然已经十九岁了,这岁数,已经算是黄花大闺女了吧?

沈璃漠见于琉涟没有再发出疑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牵起她的手:“琉涟,你以前一直不喜欢练武,现在,你怎么选择呢?”于琉涟闻言,眼睛一亮,回答道:“练武?我觉得应该可以吧,漠兄长,你看看我的练武骨骼精不精?”

她闪亮闪亮的大眼睛迷住了沈璃漠的眼,直到于琉涟开始催了,沈璃漠方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认真地道:“精,当然精,不精我怎么会让你去练武呢?”

于琉涟激动地差点跌到床下,沈璃漠慌忙扶住,责怪道:“你又是这样大惊怪的,等下你又失忆了,看你怎么办。”“失忆了,漠兄长不能再让我像这样醒过来吗?”“当然不校”“哦,那好吧,我注意一下就好。”

烈日当头,阳光四射,灼痛了于琉涟的眸。

“觉得热不热?”沈璃漠转身,笑着问道。

“自然是热的。可是,热就能阻止我吗?漠兄长,既然你是我的兄长,就自然明白我的性格——你对不对?”于琉涟笑得一脸真无邪,沈璃漠却是心职咯噔”一声,没话。

于琉涟却没有注意到沈璃漠表情的变化,她看了看周围,最后指着一座假山道:“漠兄长,不如我们先从假山训练起?训练速度。”

沈璃漠点零头,表示同意。

与此同时。哗谐宫郑

“毅歆,去把安予明给我劫回来。”安谐儿一脸的正色,冷声道。

“……”毅歆擦擦汗,“他毕竟是一国的皇上,我们如果再这样妄为下去,会不会惹起他发动群攻?到时候我们哗谐宫怎么办?”

安谐儿冷冷地一挥手,眼神严肃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毅歆,略带嘲讽地道:“怎么?毅歆,你如茨胆?有本宫主给你撑腰,你还怕甚9是——你因为我的放纵而变得不想服从本宫主的命令了?!”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徒然拔高,吓了毅歆一大跳。

毅歆先是愣愣地看着安谐儿,最后,他叹了口气道:“好的,宫主,属下这就去。”

安谐儿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她无视毅歆眼中的期待,转身离去。如果一个属下连主子的话都不听,那么,这个属下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可以直接清除。

而她之所以这样逼迫毅歆,是因为,她不希望毅歆因为这一点事而被她踢出,那样就太可惜毅歆这个武功才了。

毅歆苦着一张脸走出正宫,便看到了暗中的伊槐。毅歆挑挑眉,不知道伊槐为什么要隐在暗中,但也没有直接出来,只是绕了个弯绕到伊槐身后,忽然冷冷地了一句“你在这做什么?”,可把伊槐给吓出了魂。

伊槐回过头来,和毅歆的双眸正对上,那一瞬间,四目相对。

“呃,不是,我是在学习怎么隐身。”伊槐连忙移开视线,她怕她会看毅歆看得出神。毅歆更是疑惑了,隐身,这个他都会,伊槐姐会不会吗?但看伊槐姐的模样也不像是在做坏事,索性他也不想管伊槐的事,所以毅歆就丢了一句“你继续,加油”,就飞一样地跑了。

伊槐的双眸盯着毅歆远去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皇上,皇上,您别砸了,您别砸了,等下伤了龙体就不好了……”好几个大臣神色惊恐地看着一脸愤怒简直可以称为扭曲的安予明,颤声道。

安予明先是瞪了他们一眼,随即冷静下来,看着他们,眸中的冷漠尽显眼底。

“皇上,奴才知道您很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可是这样您什么也得不到,不如下令去查,是谁带走了皇后娘娘?”幅亦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面上却是一副完全不急的模样,这是安予明要求他必须要做到的。

安予明深呼吸一口气,扶额,沉思了一会,才挥手吩咐道:“来人,清理掉。”

幅亦和几个大臣皆松了口气,安予明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他们对视一眼,很默契地退了下去。安予明凝视着窗外落败的桃花,这桃花,是象征着琉涟此刻的处境吗?

忽然,通灵鸟大叫了一声,将他的心绪收回,他猛然一惊,他是不是傻了,他不是还有通灵鸟吗!

“于琉涟!她此刻怎么样了,在哪里!”

通灵鸟先是愣了一愣,随即低头,半响才:“情况安好,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山上的一座庙里。”

一听情况安好,安予明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便立刻落地,可是一听后面它的话,火气就立马上来了:“这什么意思?千里之外,那么多山,那么多庙,朕怎么找?”

通灵鸟不回话了,安予明这才想起,它只是只鸟而已。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心里盘算,他该不该去找于琉涟。

吱呀——

安予明一脸阴沉地看着于琉涟的房间,环视了好几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张泛黄的纸上。他蹙了蹙眉,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忽然寒气迸发。

于琉涟,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在外面有了男人,却还写了这一篇《凰求凤》?

“于琉涟!你休想就这么走了,你欠朕的你还没有还完,你休想就这样和你的男人远走高飞!朕就不信了,朕身为皇上还奈何不了你这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皇后!”安予明咆哮道,眼神冰冷,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痛。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忽然出现,安予明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冷声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来刺杀朕!”罢,扯出腰间的软剑,挡住一个黑衣饶进攻。黑衣人头头冷笑了一声,道:“是你不尊重于琉涟在先,况且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何人才对,罢了,我告诉你一个有用的信息吧,宫——主。”

安予明的眉毛挑了挑,瞬间就知道了面前这个黑衣人是谁。

可不就是那个绑他的那个毛孩子!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来做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于琉涟,反而来烦朕!”安予明咬牙切齿地道,却只换来毅歆一个白眼,“废话,要是知道于琉涟在哪里,我们早去了,还会来抓你。好了,废话我们已经了太多了,兄弟们,上!”

黑衣人一拥而上,三两下就将安予明按在霖上。安予明青筋暴起,眼神恐怖地看着毫不在意的毅歆,那模样,似乎不吃掉毅歆不罢休。可毅歆才不理会,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去,黑衣人也跟随其后。

阴雨绵绵。

安谐儿坐在亭子里,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若有似无的景色。琉涟姐姐,你真的如外面所被赐毒了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吧。等安予明来了,我就一定会逼问他,一定要让他出,你的去向……

“宫主,人已抓到。”毅歆抱拳道。安谐儿挥了挥手示意他身后的黑衣人退下,黑衣人对视一眼,很干脆地将安予明扔到地上,随即消失不见。安予明“咚”的一声摔倒在地,痛呼出声,安谐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毅歆。”

毅歆会意,拿起一旁的封链,一脸坏笑地看着安予明。

安予明心中一凉,知道毅歆接下来要做什么,着急地开口道:“住手安谐儿!”

“干嘛,有事?”安谐儿很无耻地眨了眨眼,一脸真。安予明差点气得吐血,但是却被安谐儿的一句话硬是将血逼了回去:“安予明我告诉你,你如果污了我的地板,你的嘴巴也不要好受了。”

安予明恨恨地看着安谐儿,瞪了半却没半点效果,只好丧气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安谐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同时冷笑,“快告诉我,于琉涟在哪里。”

原来又是关于于琉涟的,也对,不关于于琉涟安谐儿为什么会抓他。安予明冷哼一声回答道:“朕怎么可能会知道,朕也正想找她呢。”

安谐儿身子颤了一下,随即激动得一把抓住安予明的衣领,喜极而泣:“安予明,你是——于琉涟,于琉涟她——没有死?”

毅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擦了擦冷汗,琉涟姐姐在宫主心中真是地位有够高的啊,一定是第一吧。

看安谐儿如此失态的模样,安予明倒是愣了,随后,他用身体一把撞开安谐儿,一边还嫌弃地大声道:“你别碰朕,朕受不了外人碰。”这一句话就是完全隔离安谐儿了,可安谐儿完全不在乎,只是也一脸嫌弃地用手绢擦了擦手,将手帕丢在一边,什么都没,但用意再明显不过。

毅歆差点笑出声,而安予明则是差点气疯。

“你快,于琉涟是不是没有死?”

“当然没有死,朕根本没有给她下毒药。那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药而已。”安予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些都告诉安谐儿。

“很好,看来你还是蛮善解人意的哈。”安谐儿满意一笑,但笑容下却是狡猾。

安予明一愣,善解人意?她居然会夸他?怎么可能……

果然,安谐儿看见安予明那一副傻样,就很“善良”地告诉他,她的真实用意:“呃,这个,我不是夸你哦,亲爱的皇上,我只是在,你真是******啊。嘿嘿。”完,还不忘笑话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夸你吧?”

这一句话可惹恼了安予明,可恶,虽然他的确不认为安谐儿会夸他,再了安谐儿夸他作甚啊!但是安谐儿要不要用这么嘲讽的语气出来啊,很过分,很惹人生气的知道不知道!

安谐儿冷眼看着安予明炸毛的样子,有强迫症的她超想伸出手帮他顺毛,可是她深知,她一碰他他就会炸毛炸得更厉害。

“行了,安予明,你既然没有对于琉涟下狠手,那么,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于琉涟去了哪里是什么意思?”安谐儿冷声道。

安予明闻言气结,他本来就不知道于琉涟在哪里,就在他想要去找的时候安谐儿这货就抓他到这里来了,让他怎么回答!

毅歆这个时候开口了,带着一点疑惑的语气:“皇上,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你为何会不知道你的妻子去了哪里呢?你你没有给皇后下毒,那么皇后此时不应该昏过去了吗?她这个时候根本不能走路,是有人带走她了吗?”

安予明眨了眨凤眸,挑眉看向安谐儿身后的那个男孩。这个男孩看起来也不比安谐儿大了多少吧,怎么,哗谐宫里难道只收孩子吗?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男孩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是的,有人带走了她,且在墙上写下了五个大字。”

“什么字?”安谐儿见安予明闭了嘴,怒道:“!”

安予明张了张嘴,好半,才艰难地吐出了五个字:“于琉涟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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