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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殇.23

安谐儿的眼神在安予明出那五个字的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她微启唇,声音却是颤抖的,可想而知,她现在的内心是有多么崩溃。“那,安予明,你既然看到了这五个字,为何还确认于琉涟没死?”

安予明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所冻到,哆嗦了一下,随即也尽量让自己变得冷漠,也让自己散发出寒气,可惜刚散发出来就被安谐儿的寒气给逼回去了。

看来,安谐儿,真的不可视。

“是通灵鸟对我的。”

“通灵鸟?那的确是个好东西。嘿,你就不怕,本宫主去偷了你的鸟?”安谐儿打趣道,但是心里却是兴奋得不得了,于琉涟真的没死,连通灵鸟都这么了,于琉涟便没有理由死!

安予明一听便不干了,他是因为她问才出通灵鸟的,她怎么能去抢?太过分了,也太不把皇宫的禁卫军放在眼里了吧!安谐儿见安予明怒目而视,噗嗤一声笑了,这个样子的安予明完全没有皇上的样子啊!

“好了,我才不媳你的鸟呢,通灵鸟这东西本宫主当然樱”安谐儿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哨,便有一只彩色鸟儿飞进正宫,落到安谐儿的肩头,“怎么样,你的通灵鸟有本宫主的这么好看吗?”

啥?

安谐儿居然、居然有,通灵鸟?!

“安谐儿你哪来的通灵鸟?”安予明的脸色阴沉,看来哗谐宫真不是个好地方,对安陇国来不定还是一个弊端!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除了哗谐宫!

安谐儿何等精明,一看安予明的脸色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她轻笑一声,哗谐宫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人打倒?虽然现在的哗谐宫基垂不是很好,但她相信,明年的今,哗谐宫定会成为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宫!

“本宫主哪来的通灵鸟就不用你管了。话,本宫主还真是蠢得可以,居然忘了有通灵鸟这种东西,看来还是不能讲东西放出去太久,否则自己都忘了。诶,灵,于琉涟现在在哪里?”

灵听了安谐儿的话,沉眸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安谐儿忍不住要把它扔出去时,忽然开口了:“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山上的一座庙里。”

安谐儿闻言,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这可不就是那通灵鸟回复他的话吗?

你TM在逗我?安谐儿在心里爆了粗口,面上却是面无表情,她手一挥,灵便飞出了窗,消失不见。

“宫主……”毅歆犹豫着开口。

“何事,毅歆?”安谐儿现在心里很不爽,所以出来的话自然而然就带零不耐烦。

毅歆心一颤,良久,声音有些发颤地开口:“宫主,可否先让皇上出去一下。”

安予明立马来气,搞什么,连这么一个武功并没有他厉害的毛孩也敢这么对他话?安谐儿却是看都不看安予明一眼,直接道:“来人,带皇上下去,好好休息。”

休息个甚啊!安予明咬牙切齿地:“安谐儿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她欺负他什么了?安谐儿冷冷地回答道:“本宫主压根就没欺负你。带下去!”

安予明最终还是在哗谐宫弟子、毅歆的怜悯眼神还有安谐儿的冷眼下被带了下去。

毅歆见安予明被带下去了,也不再犹豫,眼神变得坚定,他望着安谐儿,道:“宫主——弟子知道琉涟姐姐在哪里。”

“你只准叫于琉涟,不准叫琉涟姐姐!”要知道琉涟姐姐这称呼可是她的专利。

“是是是……弟子知道于琉涟在哪里。”

“在何处?”

毅歆走到窗旁,指着太阳之下的一座山,的脸上一片笑容,他道:“宫主请看,那太阳之下是不是有座若隐若现的山?那座山叫枫杨山,传闻下第一者沈璃漠的师父就隐居在那,年年都有高手去挑战,却是年年上演高手被踢出来的搞笑一幕。宫主,刚刚有情报来,沈璃漠带走了于琉涟,很有可能就是往那里走。”

哦?这样?安谐儿挑眉,难怪不想让安予明知道,这关于于琉涟的可不能让安予明知道:“那我们又怎么可能进得去?”

呃……这个,他也没想过呀!毅歆摸摸脑袋,很抱歉地看了安谐儿一眼,那模样在安谐儿眼中就是无能。

“呵,高手进不去是吗?高手进不去没关系,哗谐宫的弟子们不算高手,一定进得去!”安谐儿哈哈大笑着完,袖子一挥,一阵花香飘来,钻入毅歆的鼻子里,使之愣住。

不过,宫主这什么逻辑?

毅歆一头黑线,一边着“宫主你去哪啊等等我”一边跟上安谐儿的脚步。

安谐儿转身看了远在后边的毅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便没有再等毅歆,一下消失在毅歆的视线郑

“诶!宫主!宫主你去哪了!”毅歆着急地四处张望,却忽然想起,宫主这个时候能去哪里?当然是——“宫主我知道你在哪了!你等等我!”

安谐儿此时已经走出了老远,听到了毅歆的话,嘲讽的一笑,如果毅歆现在还不知道她准备去哪,那么,他就休想再拥有可以随意进出正宫的资格了。

不要怪她太苛刻,只怪时代不饶人。

如果她因为只是事便放过他,那她这个哗谐宫宫主也可以换人了。

“哗谐宫弟子可在!”她用内力传音,整个哗谐宫的喧闹神戛然而止,只剩她声音的回声。

“回宫主——一组在!”立马就有人回答,其他的人也纷纷回答起来:“回宫主——二组在!”“回宫主——三组在!”“回宫主——四组在!”“……”

安谐儿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很好,这才是她要的效果。

“现在,一组二组三组四组五组,和本宫主,一起去,太阳底下的那座山!”

其他人一听,懵了。齐齐向太阳底下望去,还真有一座山——只是,宫主能不能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去那座山?那座山里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值得他们出动这么多人去?

安谐儿见他们一个个疑惑的神情,低头沉思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好半,才幽幽的开口:“怎么,很奇怪?本宫主想去救一个人,但是对方太强不得不出动这么多人,有问题?”完,眼神冰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全场寂静。

“走!”安谐儿抛下一个字,众人便只觉一阵风吹来,再往宫主的方向看去,却是人影都没有见着。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一个人惊呼:“啊,一组二组三组四组五组的人快走,如果宫主到了还发现我们没出发,我们就完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不见了一组的人影。二组一看,怒了,一组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统统消失了?“兄弟们走起,可不能让一组的人抢了风头!”“是,组长!走咧!”

于是乎不是一到五组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离开。

安谐儿一直闭着眼寻路,她的脑内映出了大千世界。她走到一个大石头面前,忽的睁开双眼,昔日清澈的双眸此刻却已布满灰尘。她看清石头上的字,不屑地呵了一声,又是这句话,难道他们真以为这世间有人无敌?不可能!这世间若有人无敌,那么为何现在还有那么多渣人活着!

“何人?”

突如其来的诡异的声音,安谐儿眉毛挑了一下,并没有被其吓到,反而还来了兴趣,难道是高手?这可是内力传音。

她毫不惧怕地迎上面前老者的目光,眼神里带着点讽刺的意味。她不迷信,所以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她就不会相信外面的传言。

“在下哗谐,敢问前辈是何人?”不管怎样,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下,安谐儿微微弯下身子,清冷地道。老者皱了皱眉,他从这女孩的外表上看就知道她不简单——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怎么会没脑子地来闯枫杨山?而且,她竟毫不畏惧他的威压,明她武功实数上上等……

老者打量完毕,很直接地挥手道:“哗谐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回去。”

“不是我该来的地方?那是不是哗谐宫宫主该来的地方呢?嗯?”安谐儿一脸戏谑地道,老者听罢却是身子一僵,抬眸看向安谐儿,安谐儿也直视他的目光。

老者眯了眯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真是哗谐宫宫主?不是虚报?”

“怎么可能是虚报。”安谐儿轻笑一声,“谁敢虚报哗谐宫宫主这个名号?”

嗯,对,这的确是个理由——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哗谐宫宫主,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前宫主去世了?”

安谐儿脸色阴沉下来,这个死老头,就不能些好听的话吗,一定要些东西触碰她的底线?

老者摸了摸胡子,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一牵他看了看安谐儿,轻声叹了口气,:“孩子,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只是,你能不能清楚,是你创建的哗谐宫?还是别人创建的然后你继位了?凡事啊,不是你想清楚就可以的,也要清楚。”

呵呵,这一脸的慈善老爷模样是要闹哪样?

“你到底要如何,就直!少在这里磨磨唧唧,是你打败了那些高手?还是另有其人,若是后者,就请叫他出来。”

老者呵呵一笑,半点也不惊讶,只是有一点困惑,外面传言那么可怕,她这一孩还是进来了,这是不是明,她武功,并不是上上等,而是上上上等呢……

不远处,于琉涟坐在草丛里,看着蟋蟀斗殴,一点兴趣都无。沈璃漠正在卖力抓虫子给于琉涟玩,却见于琉涟一副意兴珊阑的模样,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走到于琉涟面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做什么?”

“呃,只是看你太无聊了……你到底做什么才不无聊?”

于琉涟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蟋蟀,沉吟了一会,才道:“我没有无聊。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沈璃漠眼皮一跳,等待着于琉涟接下来的一句话。是对他和她关系不利的话吗?还是……她想起了安予明?安谐儿?霍儿?

于琉涟呆呆地看着前方,目光一片空灵,她刚刚睡觉时,做了个梦,这梦,很奇怪,里面有一个男人,比她大不了多少,却不是漠兄长,他对她,很温柔,他看她的眼神也是有情意的,可是,她对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

是她失忆以前的回忆吗?

可是,她的胸口,很疼,很痛,很闷。

显然……这个回忆,是在不久之前。她垂了垂眸,难道漠兄长是在骗她?可是也不对啊,漠兄长是个好人,他骗她有什么用?他教她武功,很用心,她很快就学会了。

那——到底是为何?她,真的是失忆了吗?

枫杨山,山如其名,山上种的树全是枫树和杨树。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叶子飞到地上,却无人打扫。

“唔!”安谐儿胸口被击了一掌,瞳孔缩,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被打出去老远,伏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冰冷,看着面前淡然的老者。可恶,还真是强,她竟然无法找到他的破绽,这代表什么?

代表,她,比他弱!

老者摸摸胡子,目光中带着点讶异和怜悯,这么的一个孩子,武功竟然这么强,但是还算不上顶尖,定是被别人怂恿才来这里的吧。不过……也许,也和那个叫于琉涟的女子有关?他的眸色微沉。

“哗谐友,你打不过老夫的,可以放弃,回去吗?”

“你别想!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和你打!所以,你可以走开一点,让我进去吗?”安谐儿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站起身来,将手放在伤口上,明明是钻心的痛,她却眉毛都不皱一下。

她的话完全不将老者放在眼里,老者也不生气,只是无奈地撇撇眉。

这个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啊。她明明知道,他刚刚给她的那一掌,足够让她养伤三个月了,为何还要这么坚持?而且,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与他打?那难不成他猜对了?

“你是想找一个叫于琉涟的女人?”他知道这样会刺激她,但他真的很想弄明白,她和于琉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安谐儿听到那三个字时,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咬牙道:“于琉涟在哪里!”

果然和于琉涟有关。老者心一沉,如果让哗谐将于琉涟带走,他的徒弟怎么办?好不容易给他徒弟一个机会,这么快机会就飞了?而且,徒弟他会允许哗谐带走她吗?答案是,不可能!

“我再问一遍,于琉涟在哪里?”安谐儿的眼眸里深藏着不甘和愤恨,于琉涟,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打不过这该死的老头子!

老者叹息一声,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放她进去,当真是要让她将于琉涟带走吗?可如果不放她进去,看她那副模样,那种眼神,就好像要誓死方休一样……他现在还不想死啊。老者边想边摸胡子,看得安谐儿心中烦闷。

安谐儿抽出腰间的短剑,原本她是不打算用剑的,因为用剑就代表她承认她比对手弱,可是现在,不得不这样了!

剑?那把剑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绝对不是普通的剑——不对,看那剑柄上的那个双鹰标志,那难道是?!老者瞳孔瞬间缩,安谐儿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皱了皱眉,难道这老头看上她的不予剑了?该死,不是这世间没人认识不予剑了吗!

“我出手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安谐儿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老者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面前的人。他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剑风,一个巴掌扇过去,却是被剑风割伤了手。他缓慢地缩回手,看了看,眼睛里迸出光彩。

竟然真的是不予剑!

不予剑如果刺伤人,那伤口不会和普通的剑伤一样,而是会在鲜红的血中流出一丁点的蓝色。

安谐儿的背后一凉,警戒心徒然增高许多,这老头,该不会想抢她的不予剑吧!以大欺啊喂,太不道德了吧!“老头,死了吗?死了我就先进去了。”

“让你失望了,老头没死。”老者舔了舔手上的伤口,满头的白发披散在身后,随风飘扬,竟是像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当然死不了,不过是伤了手而已,这还用?安谐儿挑眉,警戒心丝毫没有放下,反而更高了,这个老头想要做什么,怎么没有动静了?她沉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弯腰,露出一副警备的姿态。

“琉涟,琉涟你去哪里,快回来,我给你抓虫子玩!”

安谐儿瞳孔紧缩,往声源处看去,那那那……那不是沈璃漠吗!沈璃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亲密地叫琉涟9有,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当琉涟是孩子呢?

“不要,漠兄长,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十九岁了,你别把我当三岁孩!”于琉涟瞪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无奈摇头的沈璃漠,退后几步,发现是树,呆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往旁边一闪,却看到了安谐儿。

安谐儿呆呆地看着于琉涟。

于琉涟疑惑地看着安谐儿。

“……”老者看了看她们俩个,无语地扶额,都没兴趣去抢不予剑了,反正,他几乎没有对手,要了也没用。沈璃漠走到老者身旁,声道:“师父,你……你怎么,你怎么不直接将安谐儿给打出去?为何要给她创造这个机会?”

老者丢给他一个白眼,他怎么知道这徒弟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好?都是这徒弟,害他连抢不予剑的心都没了!

沈璃漠无辜地被自己师傅白了一眼,不解地摸摸后脑勺,老者却已经走远了。他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他这师父的思维总是很跳跃的,他反正是赶不上的,干脆就别赶了。

“琉涟姐姐……你还好吗?”安谐儿心翼翼地开口,一双大眼睛里泪珠旋转,哪还见方才与老者打架时的阴狠。

“呃,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妹妹,请问,你是?”于琉涟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觉得面前这孩很眼熟,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这个孩子是谁。

安谐儿的心跳停在了那么一瞬间。

琉涟不记得她了。

琉涟不记得她了。

“琉涟……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安谐儿浑身上下变得僵硬,笑容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她无意瞟见了不远处的沈璃漠,眯了眯眼,危险的光芒在她眸中一闪而过。

沈璃漠打了个哆嗦,安谐儿那眼神,太可怕了,她很少放出那样的眼神,难道,她猜到了?猜到了在她离开于琉涟之后发生了什么?

风吹过,透心凉。不经意间,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

安谐儿后退几步,既然琉涟,已经不记得她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她苦笑一声,微微抬眸看向凝神注视着她的于琉涟。琉涟,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先是安予明赐毒,后又失忆,我就不信,安予明的蒙汗药会让你失忆——

“沈璃漠,你从此以后就可以和你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开心吧?”

“安谐儿,你……”沈璃漠都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好。他其实不想这样?其实是被迫无奈?这不是实话,安谐儿一定不会信。是于琉涟不心撞了一下头导致失忆?这太玄乎了,安谐儿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他想得没错,此时此刻,无论他解释什么,到了安谐儿的耳中,就是借口。

于琉涟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柳眉悄然皱起,这孩子,从她喊自己的称呼来看,不难看出来,她以前是和自己关系很亲密的人。

“琉涟姐姐,祝你安好,我……我就先回去了。”安谐儿口是心非地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转身就准备走。她明白,于琉涟的失忆一定是人为,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生活,不定,对于于琉涟,是最好的。

于琉涟动了动唇,犹豫着没有开口。沈璃漠意味深长地看了于琉涟一眼,跟了上去,抓住安谐儿的手臂,道:“安谐儿,跟我去个地方,我给你解释!这里于琉涟在,不好跟你!”安谐儿狠狠地抽回手,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相信和嘲讽。

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

“不用了,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图。不就是想要泡美人吗?这么急着出来做什么,你就不怕我打死你吗?”安谐儿讽刺地道,“趁我没发火之前,你滚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哗谐宫!”

她的哗谐宫?沈璃漠一愣,难道她是哗谐宫宫主?“可我并不是想要……我只是……只是,想给琉涟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而已。你觉得,宫里,难道适合她吗!”

宫里当然不适合她,那宫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安谐儿撇了撇眉,可是,她觉得,将琉涟放在这里,沈璃漠清醒还好,如果喝多了酒不清醒了,看见美人在眼前,突然发疯怎么办?

“安谐儿,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于琉涟的事情。你没听到她怎么叫我的吗?她是叫我漠兄长,所以在她眼中,我只是她的亲哥哥,亲哥哥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妹妹做出不该做出的事情?”沈璃漠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可你们并不是亲兄妹……安谐儿暗暗吐槽了一句,看了于琉涟一眼,冷冷地了一句:“好自为之,别让我抓到你的破绽!”罢,扬长而去。

沈璃漠摇了摇头,安谐儿果然还是不信他。也是,他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她为什么要信任他呢?沈璃漠转身对于琉涟笑了笑,牵起她的手道:“琉涟,别管她了,她只是一个侠客而已,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匆匆过客吗?她怎么觉得,不仅不是匆匆过客,反而还是久留在她心中的一个人呢?但是这都是于琉涟的猜测,所以于琉涟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点零头,表示了解。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安予明气得脸色通红,他看着跪在地上大哭丝毫没有作为妃子的矜持的竹妃,冷声道:“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朕知道琉涟其实是无辜的!”

竹妃哭得梨花带雨,却是完全打不动安予明的心。她哭了好一会儿,终还是放弃用美人计了,她磕了三个头,声音变得清冷,眼神也从魅惑变回冷漠。她磕完头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裙,道:“皇上,我出幕后主使,你能不能放了我的家人?”她干脆不自称臣妾了,臣妾臣妾什么的多麻烦。

她知道,她帮助敌国太子,她定会被下罪诛九族,但是她还是想试一下。

“你先出是谁。”安予明冷冷地问道,“然后朕再下结论。”

竹妃叹了口气,完了,完了,没希望了。但是,她还是只能这样走下去,因为,她现在,只有一条路——

——虽然,那条路,最后,也只能是死胡同。

“其实,皇上,一直以来,都是殁陇国的太子殁刽,在对我发号施令。他以我的家人挟持我,要我找机会,杀了于琉涟——”到这里,她很自觉地停下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脸色比方才更阴沉的安予明。

想来也是,作为一个皇上,自然有身为皇上的尊严,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妃子和敌国的太子私通呢?

“杀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一直都在欺骗朕!”

“皇上,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是我的家人他们无辜——”

安予明哼了一声,都已经背叛皇上了,还想保护家人?想得倒美,不过……“朕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的家人生生世世为朕的孩儿孙儿付出,就饶过他们一回!”

竹妃咬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一个弱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给家人带来麻烦的女子,他们根本不可能听她的话J上,这根本是在耍她,在逼她!

“怎么?不行?那么,”安予明大手一挥,冷声下令,“来人呐,竹妃谋害皇后,应当赐死,将竹妃带下去,赐毒酒,钦此!”竹妃的眸黯淡无光,原来这就是于琉涟当时的心情……不,或许,于琉涟的心情比她更绝望更悲惨,因为,于琉涟是爱着皇上的,可她不爱。

安予明看着竹妃被拖出去,在竹妃到了大门口时,突然拔高声音:“竹妃谋害皇后,罪当诛九族!”

他的声音很大,一字不差地传入竹妃耳中,竹妃瞪大眼,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是她家族的灾星啊。无论她怎么挽回,她这臭名……是几辈子都洗不掉了。

次日,竹妃被赐死,梧家被诛九族一事,使全衷城上下皆大吃一惊。

谁也不知道竹妃和梧家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情,只知道胡乱地猜测。

先是皇后被赐死,这一会又是竹妃被赐死,百姓们聊起这事时都唉声叹气,,皇宫最近,也太不太平了。

可谁知,皇宫里,何时有过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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