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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滢.9

尽管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是残月国的长公主,与文泠滢并非一母所生,可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她终究喜欢这个比她不了多少的妹妹,看着文沁这般伤心的几乎崩溃,她心里边更是难受。

文沁看似伤心欲绝,实则,她不信,真的不信,姐姐,不会就这样死了。

到了一片林子,黄叶铺了满地,甚至有的微微结了霜,一片苍凉萧索。

静静地立着一块墓碑,上面是隶书的字迹刻着:文家二女文泠滢之墓。

清澄抚摸着那块碑,跪在布满黄叶的地上,无声的哭着,默默地流泪。

文沁兀然站立着:“滢姐姐,我,不相信你会死。”

“沁儿,你别发疯了,你滢姐姐在这里呢......”清澄起身,抱住文沁:“沁儿,你别难过,别难过......你滢姐姐会在上看着你的,她会一切都好的,知道吗......“

文沁在清澄怀里,眨眨眼睛,用一只手轻轻拍打清澄的身子,在她眼里,清澄姐姐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啊。

待到中午时分,与嬿然道了别,清澄拉着文沁,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文清澄又传了书信给凌寒,只用朱红色的笔落下清秀的字迹:花谢人去,唯君遥安......

凌寒看到她一纸素笺,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泠滢……泠滢不在了……

怎么能!上怎么忍心夺走那个女孩儿如月般高贵的生命!

他气愤着,惋惜着,感伤着,留恋着……泠滢,多像自己生命中曾经一闪而过的白衣女子,可惜,她走了……

他放下手里所有事,拿起酒卮,独自对月把酒。

他独自酌低饮微醺面色微酡远影夭夭,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想着的,到底是谁,是儿时那个被自己的剑所赡女孩,还是刚刚死去不沾丝毫尘埃的文泠滢。

也许,两者兼有吧?

他累了,困了,乏了,倦了,醉了,寂了……

遇不到时候的那个女孩,他可以等;不爱现在圣旨赐婚的王妃,他可以伤;可是当文泠滢死了,自己无法挽回了,才知道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没有聊,消逝聊,永远也回不来。

凌寒有些害怕,文泠滢如果真的就是自己时候遇见的女孩,自己该当如何,泠滢死了,自己又会伤心到什么地步呢?

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一惊,细细想起来,并非是不可能的……

滢儿……一样的名字,手上一样的疤痕,不识人间烟火的出尘气质,身份也的确合得来,她父亲以前是太子太傅,她向着以前的太子话,太子对她的宠溺,除了性格有一些出入,其它种种,都也的确的过去,甚至是完全契合。

他一时气急,掀了桌子,只剩深深的后怕,不会……不会真的是她吧,那自己不就是错过了自己等了那么久的女孩,错过了自己最爱的人?

半分不敢耽搁,叫来暗卫:“去给我查所有名字里带滢字,右手手心有剑痕的女子,快!”

暗卫领命退下,四处查找着,调户籍,登门确认,忙得不亦乐乎。

凌寒瘫软在椅子上,但愿,但愿不是她,可是,到底那个记忆深处的人,如今到了哪里呢?

想着想着,他便更是睡不着了,心里不停地想着,想着……

远在西湖边上的谢婉言,过了几日安逸的日子之后,也就又被王府传来的消息打破了宁静,王爷心情不稳定,甚至掀了桌子,叫她如何安的下心?

“给我备车,咱们连夜回王府去。”谢婉言下达着命令。

“王妃娘娘,不可啊,如今这么晚了,怎么能……外面都黑下来了,要是连夜行路伤着了那就真真是奴婢的不是了,王妃娘娘也要惜着自己个儿的身子啊,这般奔波劳累如何受的了啊。”一边的侍女拦着谢婉言,这么晚了,再加上舟车劳顿,一向千娇万贵的王妃娘娘,如何承受的住?

“你没听懂我的话?”谢婉言一向温婉,如今也冷了声音。

“王妃娘娘快别为难奴婢了,您可不能有闪失啊。”侍女急了,不停地着。

谢婉言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的。”

侍女一听谢婉言这样,自然高心多了,赶紧道:“那王妃娘娘快些休息吧,明一早就可以赶路回去了,好不好?”

“我没我现在不去了,备车。”谢婉言依旧执意,自己又想想,这样也的确不太妥当,便叫出了隐匿着的暗卫:“你,随着一起。”

暗卫忽地闪现在谢婉言面前:“那是自然,属下定会好好保护王妃的。”暗卫知道婉言心中所想,便对着那侍女又:“放心,我不会让王妃有事的。”

侍女也许是太过信服那暗卫的实力,也许是迫于两人执意强势,轻轻的点点头,搀扶谢婉言,上了马车,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一路狂奔。

所幸,一路平安无事,谢婉言在清晨就到达了王府,侍女自然不敢在耽搁,带着谢婉言进了王府院子。

远远的,她看见凌寒了,他还是拿着酒,一直在喝,样子狼狈的很。

她心疼着,走上前:“王爷别再喝了……喝多了伤身子。”

凌寒则是看也不看婉言一眼:“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本王,啊?”凌寒兀自嚷着:“你!不懂本王,你根本就不懂!”

婉言潸然泪下,看着凌寒近乎癫狂的样子,着急着,担心着,可是,他依旧着的却是她不懂。

没错,她的确不懂,不懂又如何,她始终是他妻子,尽管她是妻子,但她对他,也是有着一些责任的。

“你别喝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婉言夺过凌寒手中的酒卮,丢在地上。

“你凭什么管本王!”凌寒一把推开婉言,她一下来不及反应,直接倒在一边,只觉得手脚酸痛。

“王妃,王妃娘娘您没事吧。”叽叽喳喳的,一下子便过来三五个人过来搀扶婉言。

“我没事……”她强撑着站起来,对着凌寒:“你这样,对不起那些爱你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心底最爱的人,不想看到你这样,因为她也爱你,你心底讨厌的人,此时此刻也因为爱你而悬着心,害怕你有事啊。”婉言有些歇斯底里,眸中含泪激动的。

是,明知道他不爱自己,自己也是怎么也放不下的,但那又怎样?

“哈哈哈哈……”他仰笑着:“会有谁爱本王吗?”

“怎么没迎…”她深深的闭了眼眸,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有我……”

她爱他,可惜,他从来不知道……

其实,知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同,他依旧不会爱她,哪怕喜欢,她都不敢奢望。

自己就注定,这样在他身边,无声的爱着他,一辈子什么也得不到?

她不信!也更加是不甘心!

她敢这样义无反鼓选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到时候要她目送兰舟,她也绝不后悔。

但是,真的会有那样一吗……

她害怕,她怎么会不怕?

看向凌寒喝醉的样子,她真是好怕,好怕......

“王爷......你别这样。”她搀扶着凌寒,意欲将他扶在榻上休息,凌寒轻轻挣了一下,婉言又是支撑不住的倒在一边的桌子边,痛的扭曲了脸颊。

“王妃娘娘!”墨荷便是急着来搀扶,婉言纤手轻轻一摆,示意她不要再动,自己强撑着勉强站起,看着凌寒笑:“知不知道,她会担心你的。”完暗暗自嘲,自己,从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她,究竟是谁,却依旧要用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劝着他,稳定他的情绪,真是好笑至极。

“对,本王不能这样,她看了,必然难过。”凌寒仿佛稚子一样愣愣的出神,昔日冷峻消失的没了影子,婉言看着这样的他,心中更是绞痛。

她,那个所谓的她,到底是谁,能让你如此心痛?

她只得陪着笑脸:“是,她会难过,王爷先喝盏茶醒醒酒,休息一下吧。”她奉上一盏茶。

“好。”凌寒应着,喝下她奉的茶,走到床边躺下,便沉沉睡了过去。

婉言看他睡了过去,不觉心安许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转向一众侍仆:“今的事,谁也不准出去半个字,要是让本宫听到些风言风语,你们的命个个都是保不住的。”

“是。”一众人应声,她们眼中的王妃娘娘,或淡然,或温婉,又何曾见过王妃娘娘这个样子?

正在这时,颠簸了一晚的谢婉言,加上刚才的气急与落寞以及凌寒狠劲儿的一推,只觉得头晕的难受,身子冰凉的发疼,眼前更是迷蒙了起来,微微启齿还欲些什么,身子却已经向旁一倾……

“王妃娘娘!”最后,她迷蒙的听到侍女们焦急的声音。

谢婉言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候的事了,软绵绵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安静的能听到叶落的声音。婉言望向窗外,雾气很重,仅能朦朦胧胧的依稀看见干枯遒劲的枝杈,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黄叶的馥郁清香,深秋的已是很冷,微微的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许是疏忽,窗并没有合上,婉言素又不喜烧炭火,因而整个枕衾都透着丝丝寒凉。

这时,墨荷从外头端着茶盘进来,看着婉言已经坐起,赶紧道:“王妃娘娘,你醒了?喝了药吧,您也真是劳累了。”

婉言用指尖指指窗口,示意墨荷关窗,墨荷会意,放下手中茶盘,去关了窗户。

“王爷怎么样了?”无论何时,她依旧最关心的,是他。

“王爷这个时候怕是醒了一阵儿了,想来好多了。”墨荷拿起茶盘上的药碗,走向谢婉言所在的床边。

“谁在念叨本王?”凌寒从外走了进来,浅浅一笑,便让婉言的心微微漾着。

“王爷怎么来了?王爷……”婉言欲起身行礼,凌寒上前,轻轻扶住她:“不必多礼。”

一边的侍女向着凌寒福了一福:“摄政王万安。”

凌寒轻轻看那侍女一眼,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冷些声音:“你下去吧。”

墨荷瞧着,不禁欣喜,赶紧将药递给了凌寒,脸上含着喜色的退了出去。

婉言看着墨荷离去,有些不自在的轻笑:“瞧这丫头……”

凌寒看着婉言,笑着:“来,喝药。”着用匙轻轻拨起苦涩的汤药,送到她的面前,她的唇边,动作极尽优雅。

婉言似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这是在喂她喝药吗?尊贵的摄政王,桀骜的摄政王,冷峻的摄政王,残忍的摄政王,如今面上含笑的喂她喝药?

她一时愣了,没有喝下他送到嘴边的药。

凌寒眉头皱了皱:“怎么?王妃还怕喝这些苦药不成?”凌寒又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墨荷,拿些蜜橘进来。”

婉言听凌寒这般,便不知觉间涨红了脸颊。

墨荷拿了蜜橘进来,眉眼中笑意更甚,笑着把蜜橘递给凌寒,又退了出去。

“现在你总得喝了。”凌寒依旧是笑。

婉言红着脸,任凌寒一匙一匙的喂着药,颇为幸福的样子。

“王爷怎么样了,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头疼?”喝完药,婉言问着凌寒。

凌寒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用修长手指剥离蜜橘的橘皮,是好看的莲花形状,婉言看着凌寒细心的样子,心里总是暖暖的觉得安宁。

凌寒剥好,就放一瓣在婉言口中:“还苦不苦?”

婉言不理会他,心里却是安心的。

终于,凌寒又一次开口:“早上的事……本王有没有伤了你……”

早上的事……自己来不及叮嘱她们不要,结果,他还是知道了啊,此番,是特地安慰她来的吧……

看见谢婉言不话,凌寒吐了口气,:“她们都告诉本王了,怎么样,疼不疼?”凌寒拂过婉言额边的碎发。

凌寒怎么不知,婉言在看了自己那副样子之后,恐怕是心更疼吧……自己伤她,赡太深,泠滢去了,自己,是到了该怜取眼前饶时候了。

婉言等到了凌寒出她意料之中的话,深深闭了眼眸,那时,寒真的犹胜心寒。

如今,是他想要珍惜了吗?是他肯放下了吗?

“不疼……”婉言轻轻应着,垂首不语。

“以后,别再为难自己了,多为自己想,知道吗?”凌寒拉住婉言的手,看着她笑,他的心,也该冰释了,他的情,也该匀一些给她了。

婉言别过头去,不再话,两多红云轻轻的爬上她的脸颊。

“怎么?脸红了?”凌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调笑着她。

“才没有!”婉言脸更红了。

“噢,没有,没有啊?”凌寒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婉言看着,心里暗暗失落着: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的笑,究竟是你做为伪装的面具,还是一个夫君对自己妻子的爱意?

她自然希望是后者,可惜,她多害怕是前者,也多有可能是前者。

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她心里都安宁。

“时候不早了,臣妾要安寝了。”婉言最终了这样一句,望着凌寒。

“怎么,不一起吗……”凌寒邪魅的声音让婉言打了个寒颤,婉言再看向他,他已经站了起来,望着她:“你身子还没好,自然是不行的,本王怎会趁人之危?”他又唤:“墨荷,进来!”

墨荷闻声依言推门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掩饰不住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侍奉你们王妃娘娘就寝,她身子弱,若出半分差错,本王唯你是问。”凌寒冷了些声音。

“是。”墨荷盈盈行礼,目送凌寒出去。

待到凌寒走远了,墨荷方走近写婉言,施礼:“恭喜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总算是熬出了啊!”

婉言轻声笑着:“墨荷啊,以后的日子还长……”这丫头,素来是没什么心机,叫她喜欢的当紧。

“王妃娘娘醒来怕是饿了吧,奴婢叫人备了清淡落胃的百合薏米粥,王妃娘娘现在要用吗?”

“好……”婉言轻声应了,墨荷击掌三下,墨竹就把粥端上来了,气味香甜,散着热气袅袅。

“奴婢喂王妃娘娘?”墨荷试探着问道,手就要从墨竹手里接过茶碗。

婉言忽言:“不用了,我自己来。”着,接过墨竹手中的粥,一匙一匙的自己喝着,喝完了,又把碗给墨竹放在茶盘上,示意她下去,她便拿着茶盘退了下去。

“王妃娘娘可是要现在睡?”墨荷问到。

“刚喝完粥我也睡不着,你陪我弹儿琴吧!”婉言意兴阑珊,笑着。

“好。”墨荷轻轻应着,扶婉言下床,走到古琴边上。

婉言先是轻轻拨弦,在纤纤玉指下划出一道轻灵的音色。

旋即,她弹奏了一曲《山之高》。

玉手轻抚琴弦,在琴弦上,用别饶曲子,着自己的忧愁。

远远的,凌寒又听到了这琴声,眼前浮现的,依旧是泠滢巧笑的模样,从未改变。

难道在自己心里,从未给过婉言一丝一毫?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妻子啊。

夜深了,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时闻黄叶落下的声音,似乎比寻常时明亮了一些。

正感枕衾有了凉意,看见窗户外透进的雪光明亮,时时还能听见大雪压弯竹子的声音。

那样空灵的雪花下起来了,银装素裹的冬,已经渐渐的来了。

此时,水云国,泠滢也病的厉害,无力的躺在床上,一碗接一碗的喝着苦涩无比的汤药,面色苍白,憔悴无力的倚在床边。

憔悴无比的她,殷殷期盼着清澄文沁,可以过来,看看她,陪着她话。

“嬿然,你把信给她们,她们是怎么的......”她虚弱的问着,如今,她最关心的,就是她们的安危,她们关心的,想来也是自己的安危吧。

“她们......她们终于知道公主您的消息了,她们也心安不少,叫公主您也不要担心呢。”嬿然自然是投其所好的应着,一边安慰着泠滢;:“公主您放心,早晚皇上会让您去见她们的,战事平息了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泠滢微微叹息,嬿然的消息,终归让她放心不少,但她自己心里何尝不知道,父皇,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她回去的,父皇的心思,自己也终究猜不透,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自己回去呢?这,真的只是因为边界混乱担心自己吗?

如今自己这病,也是来势汹汹。

罢了,罢了......

嬿然看泠滢这幅样子,又道:“明儿个就是冬至了,公主殿下可觉得冷吗?添上炉子烧些炭火可好?”

“不了,我不喜欢,太周到了我便犯懒了,那炭火烧着我心里也难受的很。”

“公主殿下这个样子也总不是个事啊,气愈发的冷了,您又病着......”

“不妨事的,你去把那芷兰香点上吧清芬暖香也格外舒服。”泠滢指指架子上的一个罐子,示意着嬿然。

嬿然便过去,点燃香料,余香袅袅清芬如兰。

“嬿然,你先退下吧,我想睡一会儿。”泠滢又言:“等我睡醒,想喝嬿然你做的羊肉汤暖暖身子。”她笑着。

嬿然莞尔:“公主殿下爱吃,嬿然责无旁贷。”

泠滢笑着躺下,轻轻阖上眼睑。

嬿然退了出去,关上门,便是另一个世界了。

啊,下雪了!

是雪,空灵洁白的雪,纯净无暇的雪,琉璃玲珑的雪!

遒劲的树枝上,落上了一层洁白的雪,如千万白梅盛开,将清澜殿装点成了一个冰雪琉璃的世界。

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着嬿然的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掸去身上的雪花。

下了雪便是更冷了,公主殿下身子弱,如何支撑的住?是得做些羊肉汤给公主驱寒才是,羊肉味美,鲜嫩,热热的喝上一碗,想必会好的多了。

“珺雅,雨霏,来,给我打下手,做些羊肉汤给公主殿下驱寒。”嬿然笑着招呼着两个扫着院子的丫头。

“哎,来啦。”两个丫头脆生生的应着,搁下扫帚对着嬿然走过来,三个人比肩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三人忙碌的声音,鲜香的气味弥漫着,化去了些雪。

“这会子,公主想来还没醒呢,先等一会儿吧,那汤温着便是了。”嬿然笑着:“一会儿雨霏端进去,可得让公主多用点,知道吗?”

“那是自然,雨霏知道了。”她巧笑晏晏:“如今寒,自然要多用点儿,更何况,公主殿下啊,就好嬿然姐您这一口儿,想必也不用奴婢多了。”

“你这嘴倒是甜。”嬿然被雨霏这么一,心里倒是真舒服,公主殿下喜欢,那是她的福气所在。

聊着聊着,从屋子里传出泠滢的声音:“嬿然,是不是下雪了?”

嬿然对着雨霏使个眼色,雨霏便那上热气袅袅的汤,跟着嬿然紧着到了屋里头。

一进里头,嬿然紧着回答道:“公主殿下耳朵真是好,的确是下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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