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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滢.8

“喜欢,璇皇姐的东西,真是极好,琬儿喜欢这些茶点,更喜欢璇皇姐。”她巧笑着,似是想孩子撒娇那般。

偏偏泠滢还是很受用,笑着:“那琬儿就多吃一点,多来皇姐这里玩啊。”

“那自然是好啦。”若琬笑笑,往嘴里放一块点心,又:“皇姐最近还好吗?”

泠滢听了这话,感觉自己应付这种话都疲倦了,但面对若琬,她始终有非常好的兴致;“皇姐最近当然很好啦,琬儿要是多来皇姐就会更开心的。”

若琬笑着;“琬儿也喜欢来皇姐这里。”

泠滢看着若琬,觉得她的的确确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可实则,她举手投足尽显优雅,话讨人喜欢又懂得分寸,即便是面对点心的态度也是不疾不徐,不似寻常十三岁的女孩子。

她的脑海中忽的闪现出一个人,她粉衣翩跹,赖在自己怀里撒娇却知道体谅自己关心自己,再抬头看看若琬,她与文沁,真像啊……

这么想起来,她似乎还没有让文清澄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却已经是半月有余了,她突然站起来,她们找自己,都快找疯了吧。自己一时沉浸父爱之中,却忽略了其他关心自己的人。

“皇姐你怎么了?”若琬眨眨眼睛,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没事……”她又坐下,这些情绪,怎能表露人前。

“皇姐没事就好。”若琬浅笑,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琬儿,皇姐这个时候该去给父皇请安了,琬儿可请过安了?”泠滢强装着镇定,用好似云淡风轻的语气着。

“真是不巧,琬儿方才去过呢。”若琬笑着:“皇姐若是有事,琬儿就不叨扰皇姐了吧?皇姐去给父皇请安吧,琬儿就回自己宫中去了。”她盈盈行礼,意欲离开。

“那你去吧,琬儿,有时间常来皇姐这里坐。”她强笑,送走了若琬,她意识到父皇此时正午睡,自己也急出一身汗来,想着此事也不能急,自己也需调整好心态才校便唤了人:“霓裳,雨霏,备好热水,我要沐浴。”

“是,公主殿下。”两人其应声。

不一会儿,热水已经备好,两人请了泠滢沐浴,水中的的香花散发着独特的芬芳,她把整个身体浸入水中,露出一张洁白的脸颊,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好累,好累,她不想想太多,只想和关心自己的人在一起……

花朵的馥郁芳香让泠滢微微有些想睡的感觉,但她还是要控制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半个时辰之后,她猛地站起来,雨霏一惊,赶紧为她披上,从她身后护住她:“公主殿下仔细着了凉。”

她踏出来,擦干身子,穿上一件碧色的衣裙,因着秋寒,又披上一件嫩青色披风,三千青丝擦干后简单的随意绾了一下,只点缀几朵绢花。

院中菊花开的正好,她虽并不十分喜欢,却也是万分欣赏菊残尤有抱霜枝的气节。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了雨霏霓裳去,雨霏这丫头,自己依然看出来了,是个好姑娘,妥帖谨慎,心思细腻。霓裳这丫头,自己有时间一定是要试探一番的,她总觉得,隐隐不妥,霓裳的性子,她一时竟还难以掌握。

不愿意再多想,她抬眸看向霓裳:“你和雨霏,一会儿和我去给父皇请安问好。”她看着霓裳,依旧淡然的那副模样,看不出喜怒。

自己也真是愈发奇怪了,总是对这些宫女琢磨来琢磨去的,何时也这样在意别人了呢?

心中盘算着,不知不觉间,泠滢已然到了皇帝的书房----清严居。

清严居?泠滢何尝不知道,清严,倾颜,那是母亲的名字。

她疲于通传,直接就进了去,一路,竟也无人拦她。

案牍后头,是疲倦的揉着额头的父皇和堆积如山的奏折,将他累得面色憔悴,她微微叹息,走到架子前头,打开一个瓷瓶,用匙拨出一点,打开一旁金兽,将粉末洒在金兽之中,不过一会儿,幽香弥漫。

阵阵冷梅的馥郁香气,让皇帝的头痛好受了一些,依稀看到是个女子,笑笑,既有红袖添香在侧,再忙得国事都不会感到繁琐。

他看向泠滢,大惊,旋即眸子便柔和起来:“倾颜,你回来啦……”

泠滢回头看他,她和母亲,真的很像吗?父皇对母亲还真是念念不忘,尽管,他还是辜负了母亲。

泠滢这一回头,皇帝一看清晰,不禁有些尴尬了:“噢,是璇儿啊……怎么了,找父皇有事?”

“原也没有什么太大事。”她顿了顿,又:“我想回残月国看看,那里还迎…我的亲人。”她到底还是用了亲人这个词,文沁清澄她们,在她的心中,都是无可替代的,她不能让她们担心。

“那里没有你的亲人了,你是水云国的蕙芷公主,永远会是,不再和残月有什么关系了。”他皱皱眉,冷了声音。

“父皇!”她有些着急了,她知道残月水云两国一向不合,边界有时还会有磨擦,但她在残月,毕竟还是生活了十六年,她对那里,终归还是有感情的啊。

他冷着脸,自己的女儿,一直养在别人家里,别人家里也就罢了,偏偏那个所谓别人,间接性害死了倾颜。

当年,是自己看见倾颜与那文闵亲亲我我,一时大怒,尽管明知他们仅是兄妹之谊,却依旧让他不爽,不再理会她,倾颜渐渐憔悴了下来,那,她将他约到竹林,可他没有来,倾颜落寞的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山月不知心底事……这确确实实是她的情感了,当时,自己怎么能没体谅她,怎么能伤害了她,叫她一个俊俏佳人伥伶仃。

如今,璇儿也要回去找那个家,自己怎么可能允准,且不两国对峙,单是因为以前恩怨,他也不会允许璇儿回去的。

“你,要是去了,就别回来。”他肃声。

她听他如此,自己着急,便在地上屈膝跪下:“儿臣求求父皇,让儿臣回去一趟,好不好?父皇,儿臣不能让关心我的人为了我而担心啊父皇!”

“担心你是她们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他怒道,当即给了泠滢脸色瞧,泠滢却不得不受着。

泠滢知道哀求已是无用,直接便起了身,如水的眸子里泛着泪花,看向自己的父皇,满都是失望与苍凉落寞。

这样的表情深深触动了皇帝,倾颜走的时候,也是这般落寞的样子,看得自己一阵一阵心里揪痛不已。

“父皇……”她戚戚,父皇怎能如此。

“璇儿,你以后,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水云蕙芷公主若璇,你以后,只会记住这个。”他冷声,心中却是早已有了想法,如今,他只得先好好送了璇儿回去才行,他自然有办法叫她忘记的,只不过确实需要些时候,他得准备需要的东西才校

“既然如此,儿臣告退,父皇还是接着批折子吧。”泠滢福福身子,依旧是秋月之姿婉转。

他看着这个美得好似秋月皎洁的女儿,觉得她好像好像,好像倾颜……

他的声音稍稍缓和:“璇儿,不是父皇不叫你回去,如今外面不甚太平。”他看看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摆摆手:“回去好好歇着吧,璇儿。”

泠滢不再多行跪安礼,转身离开,面对漫黄叶纷纷落下,她感到深深的彻骨寒凉,萧瑟秋景,她看的触目惊心。

不觉间打了个寒颤,霓裳又为泠滢多加了一件披风,泠滢踏着遍地黄叶,闻着秋风中黄叶的幽香与凛冽的冷风气息,慢慢向回走。

自古逢秋悲寂寥……这没错。

远远闻得宫中乐伎琵琶声连绵,叫她心底更是隐隐寒凉。

这么快,便是冬了啊……

回到清澜殿,泠滢依旧是焦躁不安的紧,霓裳见此,也是不好问发生了什么,奉了一盏茶不再多言。泠滢端起茶碗,不过是为了稳定心绪,无奈她依然安定不下来,只觉得心口闷着,头晕晕的难受。

雨霏瞧着泠滢似乎略有不适,又见霓裳并不话,也是怯怯的不敢言语。

倒是一边的雨微开了口:“公主殿下可是身体不舒服吗?”

泠滢笑了笑,似是安慰这个丫头:“没事......”愈发觉得头痛难忍也不愿在人前显露分毫。

“公主殿下这样子分明就是病了,奴婢去传了太医吧?”珺雅也试探着问。

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吵得泠滢更是难以安下心来,强撑着喝一口茶水,冷了声音言:“除了霓裳,你们所有人都下去,我要休息了。”这般便是吓得丫头们一个个都不敢再言语,怯懦的都退了出去,只留霓裳一个人。

“奴婢侍奉公主殿下更衣休息?”霓裳淡淡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不用。”泠滢无奈的笑着:“自然另有事交代你。”

“什么事?殿下请讲。”她恭谨道,却不似寻常宫女。

“去把你们的嬿然姐叫过来,就公主殿下找她下棋。”泠滢细心的拣了合适的理由告诉给霓裳,知道这丫头聪明,也就会行事心。

“奴婢明白该怎么做,请殿下放心。”不出泠滢意料,霓裳施礼退出去,心中便早已有数。

泠滢疲倦的靠在软榻上,轻轻叹息,嬿然这个人,她必然好好利用。

不过一会子功夫,嬿然便来了,对着迷迷蒙蒙疲惫的泠滢,屈膝施礼:“嬿然见过公主殿下。”

“你起来吧。”她苍白的脸颊上挂着澹然笑意,眸子中流露出憔悴的样子,微微阖了眼睑。

“是。”嬿然起身,看出了泠滢的异样,她心中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嬿然,我叫你来,是因为信你,你可知道吗?”泠滢疲倦的问着。

“嬿然知道了,只是公主的状态?要不要嬿然给公主搭把脉?”嬿然神色微急,看向泠滢。

“来来,你坐这里。”泠滢手指点零身处软榻上空余的地方,也就是自己身子边上。

嬿然依言坐了过去,将手指放在泠滢的皓腕上,探着泠滢紊乱的脉搏,面色竟是薄怒:“公主殿下就是这样养身子的吗?脉搏中虚,时续时断,公主殿下,您生病了。”

“这不是我要你看的。”泠滢抽了手回来:“你身子如何?”

嬿然摸不着头绪,好端赌,公主问这个做什么?只得答道:“嬿然身子素性很好,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吗?”

“没事叫你来吗?”泠滢笑笑,看向她,又:“嬿然,你是我母亲的人,这个忙,你要帮我,知道吗?”

“公主且怎么了便是。”嬿然瞧着今日泠滢不似往常,也开始拐弯抹角起来,便不太高兴了,她素来喜欢直来直去。

“我知道,你是奉了父皇的命照顾我,但是这件事,我要你发誓,不得告诉我父皇,知道吗?”泠滢依旧不放心道。

嬿然心底觉得不妥当,顿了顿,微微迟疑:“公主能否先是什么事吗?”

“要你答应,才会。”泠滢知道,自己想要相信她,还需要些时候,毕竟,这嬿然是从忠心到现在的。

“好吧……”嬿然无奈道:“今我墨嬿然对地起誓,无论公主殿下交代什么事情,决绝不向他人透露只字片语,违则不得好死。”她屈膝跪下,看似郑重。

泠滢终于迟疑着告诉她:“嬿然,我要出宫,回到残月国去。”

“公主,万万不可啊,两国边界,这一阵正不太平着呢,您要是出点什么事,嬿然可是还不起的。”

“既然你也这么,那我就不去了,换你去。”泠滢叹息,只得做出让步。

“我去?”嬿然指指自己,不明白泠滢所指。

泠滢言:“其实很容易,你只要按照我给的地方找到该找人,告诉她们我没事就好了,把一切告诉她们知道吗?”

嬿然应着:“嬿然知道了,请公主把地方和人给嬿然写清楚吧。”

泠滢应着,在嬿然的搀扶下起身,拿起桌上刚刚写了字的纸,正欲丢弃,又看见上面自己的字迹。

想了想,她还是写了一封家书,连那张随意写的字一起装好,连其地址给了嬿然。

“一定要送到。”泠滢又强调。

嬿然点点头,出了清澜殿。

两人皆没有察觉,一个黑衣男子在清澜殿旁的树上听了许久,见嬿然离开,也就向着皇帝清严居的方向而去……

清严居内。

一男子对着皇帝耳语几句,皇帝的脸色就慢慢的变得难看起来,一看便只,这皇帝是齌怒了。

“什么?她真的找了嬿然这丫头传信,嬿然还发誓答应了她?”皇帝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千真万确。”男子回了一句,他面对皇帝,要做的就是褪尽锋芒,心行事。

一边的大太监李信心翼翼的奉上茶水:“皇上息怒,喝口茶消消火。”

“你叫朕如何息怒!”皇帝气急,拿起茶碗就直接掷在地上,青瓷破碎,李信赶紧叫人收拾了下去,便立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了。

怒过之后的皇帝也渐渐趋于平静,细细想想,这也不是璇儿的错,自己又怎能怪她,办法,是得自己想来的稳妥。

忽地整个人似是被冷水激了一般,赶紧对着那男子:“快,趁着嬿然还没出宫,赶紧把她给朕带过来!”

男子领命,迅速的退了出去,四处寻着嬿然的身形。

忽的见前方一抹浅蓝色的影儿闪过,他急急追了上去:“嬿然姐,皇上叫你呢。”

“叫我,这个时辰?”嬿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微微心悬,复又迅速平静下来,给公主殿下往外面捎个信,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她敛容:“那就去吧。”

男子听了微微心安了些,还好,这嬿然姐并不是个倔强的主儿:“那嬿然姐这边请。”

嬿然极为不习惯的看着这个面生的男子:“我自己自然会走,不用你引路。”无论何时,她有自己的高傲,尽管她身份低微。

男子默然不再去理会她,嬿然走上一会子,也就到了清严居。

依旧是俯身行礼:“嬿然见过皇上。”

皇帝冷冷扫视着她,发现并无异常,这才叫她起身:“你起来回话。”

“谢皇上。”嬿然起身:“皇上叫嬿然来有事?”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公主把你叫去了?”

“是。”嬿然想着,皇上这个点叫她来,也就是这点子事了。

“嬿然,朕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想必不用朕多问什么,你也不想用平时你对付别饶刑罚对付你自己对吧,朕知道你向来识时务。”

“嬿然知道,只是嬿然已经答应了公主殿下。”嬿然面色坦然。

“好,你可以不,但你也办不成这事,朕,也不会伤你丝毫。”

“皇上想让我怎么做?”嬿然笑了笑:“皇上都知道是什么事了,还要嬿然不成?”

“朕素来喜欢你的聪慧。”皇帝笑笑,继续:“把东西给朕,你去告诉该去找的人,就璇儿死了,给一笔安家的钱也就是了。”

嬿然犹豫着把东西递给皇帝,又不放心的言:“真的好吗?”

“嬿然,你放心,朕会让璇儿忘掉所有的。”皇帝笑了笑,眸子里却一抹忧。

“用药?”嬿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公主的身体,是会有损赡。”

“朕也不想啊,嬿然,你知道的,朕讨厌璇儿和残月国的人有纠缠,你也一样,不是吗?”

“是......”嬿然无力,这件事,尽管是公主殿下的交代,她也是真的不愿意去做的。

“行了,朕知道了,你去做你该做的去吧。”皇帝颇为满意的摆摆手,示意嬿然下去。

“那些人还是真正在意公主殿下的人,知道了公主死讯,恐怕也不会好过。”

“那就是他们的事了。”皇帝面无表情,身为一国之君,他考虑不了那不多。

嬿然默然,她无话可。

“好了,你退下吧。”皇帝冷声,嬿然这丫头,为别人想的太多了,这是做杀手的一大弊病。

“是。”嬿然又看向他,是,他一直如此高高在上,对下,一直冷漠。

她行礼跪安,转回清风殿。

那里依旧弥漫着氤氲的血腥气味,而这里,是她的住处。

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这里,做着皇帝一把尖刀上的刀尖,与森森白骨和腐烂血肉在一起。她习惯在面具下生活,微笑就是她伪装最好的道具。

做着自己不想做得事情,自己早已累了,倦了,她想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着个世界,想着想着,她用了盏茶,看着外面暗下来的色,对着侍女:“今晚就不传膳了,我要休息。”

侍女点点头应下,她在床上,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此时,帘外雨潺潺。

休息了一下,嬿然三更时又醒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连夜出发,第二一早,就能到达该去的地方了。

吩咐人备了马车,她驾车向着残月的方向而去。

东方的太阳渐渐升起来了,与此同时,嬿然的马车也停到了城西文家门前。

她走上前去,轻轻叩门。

闻门外有人叩门,清澄拖着疲倦的身子赶紧来开门,滢儿,是不是你回来了?

她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嬿然早已准备好的凄哀样子。

清澄看到是一个陌生人,便不自觉防备起来:“这位姑娘,您是?”

嬿然言道:“我叫墨嬿然,就在前两日,我......我......”

看她这般吞吞吐吐,清澄便急了:“姑娘有什么话不如进来喝口茶慢慢吧。”着便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嬿然迎了进来。

刚刚睡醒的文沁闻得外面有声音,也起身来看,正逢清澄与嬿然,清澄言道:“沁儿,去上杯茶。”

文沁从没见过清澄这般着急,赶紧去上了一杯茶,也就坐下,看向着两人。

嬿然也就顾不得喝茶了,赶紧着:“前些,我看到你家里的二姐掉到山崖地下了。”

“啊?”清澄文沁两人异口同声,惊异地看着她,心也仿佛瞬间坠到了冰点,清澄紧着又问了一句:“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嬿然佯装十分心痛的样子:“等我下山找到她,她......已经死了,两位节哀,我已经把二姐找了个好地方葬了,你们大可心安了,要不,我现在带你们去墓地看看,也好尽一份哀思。”嬿然眸中已经盈盈含泪。

文沁则是近乎疯狂:“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我不信!”清澄也是瞬间沉寂了下去,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又看向文沁,沁儿,在父亲死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这般难过。

“沁儿,你别闹,我们去你姐姐安息的地方上柱香,好不好?”清澄哭着安慰着这个年岁尚的妹妹。

文沁止住泪水,不再哭泣,看向清澄:“姐姐,我不信。”

“胡闹,好了走吧,别闹了......”清澄哭着,抱着文沁,轻轻拍打着她剧烈颤抖的身子,一边对嬿然着:“请姑娘带路吧。”

嬿然擦拭着泪水,言:“门外有我来时的车,两位姑娘请上车吧。”

“那就有劳,墨姐了。”清澄哽咽着,抱着文沁出了门,上了马车,个中滋味,着实是极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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