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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滢.10

“是有雪花落的声音了。原也不在耳朵好不好,凭的是心罢了。”泠滢看想嬿然,像孩童一般笑:“汤可好了吗?”

“自然是好了,一直温着,热乎乎的您喝了舒坦。”嬿然也对着她笑。

泠滢又低了头问:“谁端了汤来的?”

雨霏上前几步,言到:“回公主殿下,是奴婢,汤还热着,奴婢服侍公主用些吧,嬿然姐做了很久呢!”

泠滢抬头看看她,心中自然知道她忠心不二,尽管不希望失了一个试探旁饶机会,却也无话了,言:“不必了,我自己来。”着就结果雨霏手中的汤碗。

“公主仔细烫着手。”嬿然颇为不放心的提醒着。

泠滢轻轻点头,又言:“今儿晚膳的三个汤,是谁做的。”

嬿然笑着认真回答:“是霓裳,她做的汤口感向来不错。”

泠滢一听,笑了,面上不动声色的打趣着:“再好,也越不过你去。”

嬿然笑了笑:“公主喜欢就好,慢点,仔细烫。”

泠滢细细的用完了汤,起身,至屏风后,褪寝衣,着玉色长裙,又到铜镜前,三千青丝轻绾流云,插一支碧玉簪,点绛唇,黛柳眉,粉凝脂,晕微红。

“走,去用晚膳。”泠滢终于缓缓开口。

“是。”两人看着泠滢好些,相视一笑,轻声应着。

泠滢缓缓步入正殿,便看见霓裳已经将菜品在桌子上都摆好了,霓裳一见泠滢,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请公主殿下入座用膳。”

“嗯……”泠滢轻轻应了一声,也不曾理会她,直接坐在主位,扫视了一眼桌上的菜,又乜斜一眼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霓裳,瞧着她不敢有半分动作的垂首跪着,她便微微心悦了,老实本分,这才是她所看好的地方。

“起来。”她朱唇轻启,看向霓裳,还可以,应该不算是一味偷奸耍滑之人。

“谢公主殿下。”跪得两腿酸疼的霓裳缓缓起身,这个公主殿下素来喜怒无常,一进清澜殿先看上了不过是外殿侍候的洒扫宫女雨霏,还动不动给她们脸色看,她进宫数十年,伺候过皇帝,此番是被皇帝指了过来照顾公主的,应当算是奴才里的主子,可自从调了过来,便处处收到排挤,公主也时不时的动辄得咎,一向不受气的霓裳在这清澜殿,已然受了很多苦楚。

“过来布菜。”她冷着声音。

嬿然此时已经看懂了泠滢心里的想法,附和着:“公主殿下用膳之前,是要喝碗汤的。”着,看想泠滢,试探她的意思,看她眸中含笑点点头,便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霓裳看着桌子上三道汤,思索着,素日以来,公主喜欢用些味道鲜美清爽的,便拿起汤匙,盛了一碗鲫鱼豆腐汤。

泠滢轻轻乜斜一眼:“素日喝多聊,再用也是乏味无趣,算了吧。”

霓裳一听泠滢这般着,心中怎能不急?赶紧道:“奴婢给公主换一碗。”

泠滢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没什么胃口了,都收拾下去吧。”

霓裳更是着急,急忙跪下:“公主殿下千万别啊,是奴婢不好,但是殿下您不能不用晚膳啊,那就真真是奴婢的错了,殿下如何责罚奴婢都可以,但是殿下不能这样啊,赡是自己个儿的身子。”

“算了那好吧,你就再给我盛份来。”泠滢摆手。

得到恩准的霓裳急忙起身,看了看剩下的两个汤,心中自然是纠结,稍稍思量,盛了一碗梨花羹,笑着奉上去:“皇上素来喜欢吃这梨花羹,甜甜的又对口齿好,公主便用一些吧。”

“梨花羹虽好,可惜伤胃。”她终究冷冷丢下这么一句,吓得霓裳又不知所措起来。嬿然在旁看着心里笑笑,这公主殿下整饬起人来,真是不含糊啊。

“都收下去吧,不吃了。”泠滢身子向后一靠,做出不愿在理会的样子。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别生气,好歹吃一点啊,伤了身子可怎么好?”雨霏在旁关切到,言外之意便是:你霓裳让公主殿下伤了身子……

这样一来,霓裳更是不知所措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嬿然似是有些看不下去,轻轻走到第三份前面,盛出一碗,送到泠滢面前:“这银耳百合粥,清淡落胃,温养滋补着呢9静气下火,最适合公主了。”

泠滢含笑接过,轻轻搅动汤匙,慢慢喝下了这碗粥。在嬿然的布菜下多多少少吃了些饭下去,自始至终没再理会过跪着的霓裳。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泠滢看向霓裳,言到:“起来吧。”

霓裳这才敢缓缓起身,跪得久了双腿便有些麻木,险些跌倒,却又赶紧即使站住,依旧是尴尬的手足无措。

“收拾了。”泠滢缓缓开口,冷了声音,霓裳暗暗想着:自己是一等宫女,平日里何时做过这种事?但她却也不敢什么,赶紧收拾了下去。

泠滢此时,对于霓裳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轮廓:好大喜功,喜欢卖弄,逞强好胜,纸老虎一个,口蜜腹剑。

此人,万万不可重用啊……

霓裳心里自然是满肚子怨气,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忽地听见几个太监在屋门口嘀嘀咕咕的:

“哎,你看你看,这就是那个霓裳住的地方。”

“听今儿个晚膳,公主殿下给了她好大的难堪呢!”

“是啊是啊,看她以后怎么猖狂!”

声音越来越远,也许是那两个太监渐渐走远了吧……

霓裳眼眸中含着泪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自己没做错,她怎么能那样对待自己!

仇恨在她心头一点一点蔓延着,渐渐的将她的心吞噬湮没。

过些日子,已经入春,泠滢的病就见好了,想着出去透透气自然是极好的事,心翼翼的如孩童一般来到了皇帝的清严居。

泠滢很是难得的先差人通传,得到允准后再进去。

皇帝正喝着茶,看着一本诗经,不时笑笑。

“儿臣见过父皇。”她盈盈施礼,美目流转。

“起来吧,璇儿到时有空来父皇这里来。”他笑着唤她起来:“怎么?有事找父皇了?”

“是......”被皇帝看出,泠滢不好意思的垂了头。

“有什么事情就吧,璇儿病刚好,是不是想去外面透透气,活泛活泛身子了?”皇帝深邃含笑的眸子望着她,读懂她的一切心事。

“是。”泠滢应着。

“那就去吧。”皇帝笑着,“不过只能去葵兰斋去烧柱香看看春景了,向来山下的桃花也是开聊,这样好不好。”

泠滢知道,自己是公主,身份非同寻常,是不能去太危险的地方玩的,得以去葵兰斋进香,亦是父皇格外疼惜她的。

“父皇的安排自是极好的,璇儿谢过父皇。”她微微笑着施礼。

“璇儿回来,可要把好玩的事和父皇啊。”他慈爱的笑了笑,随意翻动着手中的诗经,忽而看到一首《桃夭》。

璇儿,也该是这个年纪了啊!

“父皇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泠滢笑着问。

“诗经而已。”他笑着翻开书面,上面赫然诗三百这三个字,笑着让她看。

“哦…”泠滢笑了笑。

“璇儿,你今年不了,是不是……该寻个驸马了。”皇帝试探着,看着泠滢的脸色。

泠滢便是红了脸颊:“璇儿才十六岁,还想多陪父皇几年呢。”事实上,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他。

脑海里,是他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认真模样,三年前的,如今的。

“是是是,璇儿还呢,不着急,不着急,父皇可舍不得,舍不得哦!”他赶紧安慰着她,笑着用手掌拍拍腿。

“好啦好啦,璇儿可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日便启程去葵兰斋了!”泠滢羞赧,赶紧寻了由头要走。

皇帝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看她这副样子也不禁好笑起来,赶紧摆摆手:“快去吧,快去吧!”

泠滢便是盈盈行礼告退:“璇儿告退了。”

皇帝便目送泠滢离开,微微觉得好笑,又开始翻那本诗经。

苦恋,当年,倾颜对他便是如此,可惜,自己并没有把握住,失去了她,在自己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一辈子的伤痛,让她,至死也不能瞑目.

自己老了,蒹葭生命脆弱衰败,自己的生命也已经老朽,岁月无情流逝,带走了自己的青春年华,送给了自己一根根白发。

此时,残月水云边界,一所客栈。

谢云刚刚得知,婉言有孕却不幸流产,又被打发到了西湖居住,前一阵子回到王府却让凌寒大闹一场受了轻伤。

谢云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凡他有点脑子就会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没的,便更加恨起自己的父亲,所谓的残月丞相,父亲的专权,害死了姐姐的骨血。

至于凌寒大闹一场,谢云也是查到了,是为一个女子,名唤文泠滢的,前一阵子坠崖死了,这也就是她死了,要是还活着,谢云必定叫她生不如死。

凌寒更是可恶,居然负了姐姐……

自己,却也不能耐他如何!

思量许久,还是决定散散心,听闻葵兰斋不仅葵花兰花开的好,桃林一片也犹如世外桃源,如今想是开聊,自己不如去看看,权当散散心也好。

想起来,自己生活长大的古镇,其实也很美的。那里,至少没有这里这么多的喧嚣,这么多的争斗,这么多的不情愿。

尽管,父亲把他丢在古镇,他是恨的,但是,古镇,也让他安宁了十年,平安了十年。

葵兰斋,可能与古镇相较吗?自己倒是感兴趣的很啊,桃花,宜室宜家,自然是极好的东西了。

风和日丽,好一个晴!

泠滢辗转反侧难眠,只得早早起身,穿一袭湖蓝色长裙,三千青丝松散的绾起,点缀点点绢花。

泠滢携雨霏,珺雅上了一辆看似寻常的马车,一路便是欢声笑语了。到了葵兰斋,在两饶搀扶下下了马车,慢慢向里面走着。

“姐可要求个签吗?”珺雅笑嘻嘻的问。

“好啊。”泠滢应了,拿起装满签子的竹筒,用力的椅着,飞了好长时间的劲儿,才摇出一支。

杨柳疏疏留不住,寒蝉凄切总伤情……

雨霖铃!怎么又是,又是它!

“姐可要让大师解一下这签?”雨霏看泠滢表情凝重,便开口问。

“不用了,我明白了。”是啊,自从又一次遇见凌寒,泠滢就知道,她终究要步母亲后尘,躲也躲不掉的……复又转念想想,不如向大师请教一番也好,便言:“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听是很准的。”

珺雅雨霏齐齐应声,三人便走到一个有着雪白长须的老者前头落座:“见过大师。”

“解签?”老者笑着捋捋胡子。

“测名吧……”泠滢言到,复想想觉得不妥,便对着两个丫头道:“你们先出去吧。”两人依言出去,泠滢葱指沾了些水,在桌子上缓缓写下泠滢二字。

“泠滢……轻灵清澄之意,倒是挺好,可惜……”老者欲言又止。

“大师但无妨。”泠滢有些急了。

“从水旁,又感觉泠洌了些,怕是会流失一些珍贵的东西啊……”

“那么,这个字呢?又如何?”她着,又写下一个璇字。

“璇字意为美玉,很和姐您,不过璇字另一边却是旋字,再结合方才两个字,只怕姐您爱情多舛了。”

泠滢沉默了,半晌才道:“多谢大师,那大师再看看我这签吧。”着,泠滢把签递上去,老者看到,惊讶的掷了签。

“大师,您怎么了。”泠滢心中感觉不妙,赶紧问到。

“预言,是预言!姑娘,您这命格,您这命格,太,太……”老者不上话,不停地喘息着。

“大师不必再了,我都明白了。”泠滢落寞,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还是难免伤心起来,垂下了头看着漆聊桌面。

“老夫好久没见过这般命格之人了,十六年前,一个怀了身孕的夫人来,也是这支签,后来,后来……她就死了……”

泠滢心中算是知道了,那人,想来应该是母亲了……

“麻烦您了,大师。”泠滢起身,向外面走着,自己,难道真的避不了?

葵兰斋外,一片桃林,漫桃花瓣飘飘洒洒,别有诗意。

这里,的确是很美的……

桃花,真是有着一种,她不出来的美……

出来,远远的见珺雅雨霏在一起笑笑,便走上前去:“聊什么那么开心?”

“姐你能出来了,怎么样?好不好?”珺雅关切的问道。

“好与不好都无所谓,我自做我的就是了,无需在意好坏。”泠滢笑笑,似是不在意的淡然样子,自己知道,也就是了,放不放在心上,也全都在自己了。

“好不好的确不是太重要的。”雨霏接了口,又转移着话题:“姐你看这桃花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的了,人面桃花相映红,你呀,看见桃花,是不是也想嫁人了呢?必然是宜室宜家的。”泠滢调笑着雨霏,雨霏面色微红:“姐笑话奴婢呢。”珺雅和泠滢皆是笑不拢嘴。

“好啦好啦,瞧着前面有卖些东西的了,珺雅去买一些东西吧,快中午了,午饭再去酒楼吃,先买几个包子垫垫肚子吧!”泠滢笑着。

“姐,难道我们午饭要去酒楼?”珺雅开口。

“不然呢?”泠滢反问道。

“奴婢想着,热热的吃完馄饨便是极好的,奴婢知道前面一家馄饨做的非常好吃的,姐就当是去尝个鲜吧,酒楼里的菜品,也吃腻了不是。”珺雅笑容更甚。

“好好,就听你的吧!走了雨霏,有馄饨吃呢。”泠滢也是笑着。

三人一同穿过桃花林,落了一身的桃花瓣又互相为对方拍掉,脸颊粉嫩也正犹如桃花。

泠滢四处看着这些摊位,有卖簪子的,有卖布料的,有卖衣服的……可谓应有尽樱

她的目光又停留在一个卖双面绣的摊位上,觉得有趣又美观,便走上前去看看。

也就在这时,谢云也进去求签了。

重复着和泠滢一样的动作,他捡起签子,上面的谶语便是:我本痴情一鄙人,桃花林里掬清芬。流水易去花难得,回头却悟更负春。

云不解,这是如何意思,上下句不搭不,痴情,自己并没有喜欢的人,且,这谶语好长。

“大师,您能给解个签吗?”云俯身问那老者。

“来,坐下,把签给老夫。”

云坐在老者对面,递上签,老者细细端详一番,言道:“你会爱上一个女孩,对他痴情。”

“实不相瞒,我还并没有喜欢的女子。”

“桃花林里掬清芬,哈哈哈,你就会在此处,爱上一个女子啊。”

“那请问大师,后面两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老者面色凝重起来,细细端详一番,言:“你喜欢的这个女孩,你应该是的不到了,还会辜负喜欢你的女孩儿啊。”

会吗......会吗......

云心里这般想着,嘴上还是道:“多谢大师。”

“去吧去吧,千万别负了喜欢你的女孩子啊......那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啊......”老者嘟囔着,暗暗想着:今怎么总遇见这样的签,一个两情相遇注定分别,一个追求爱而忽视爱......

想想当初,自己亦是爱过的啊......老者脸上存了笑意,眸子里却是忧愁的模样。

云见此便不多做停留,转身出了去。

远远地,他便看见了泠滢,那般清冷出尘的女子,如月的气质,尽数落在了云眼里。

此时,泠滢正打量着那双面绣的摊子,这些双面绣的样子与绣工皆是不错的,鸳鸯戏水,比翼南飞,花开富贵,寓意也都是丝毫不落下乘。

忽的,她看到一块十分简单的双面绣,白色的底,应当算是极为素净的了,在帕子一角,又绣了一簇桃花的样式,与此时来讲应当是十分应景。

云便走上前去,同时也注意到了那块与众不同的帕子,与文泠滢同时伸出手,想要拿下那块帕子,同时拿到后同时触到对方的视线,又同时撤了手。

“姑娘喜欢这帕子?”云笑着问。

泠滢红了脸:“公子喜欢,我怎能夺人所爱?”

“无妨无妨,我倒是瞧着这桃花的比起这翠竹,绣工仍有不足。”着随意点零旁边的竹子样式的帕子。

泠滢自然是知道他这是在撒谎,也就顺势道:“翠竹高洁,也的确适合公子。”

“姐谬赞了,不知姐姓甚名何?”云笑吟吟的问。

一直愣在一旁的珺雅,雨霏终于缓过神来,又听见云的疑问,不禁就紧张起来,公主殿下是好不容易才得以回归,公主殿下若璇的名字早已传遍大街巷,人人皆知,此次出来又不能出身份,这样的问题,公主该如何回答?

只听得泠滢缓缓言道:“我的名字,叫文泠滢。”

珺雅雨霏万分惊异,公主,这是用了以前的名字,真是好聪明!

就在这两个人在心里正为文泠滢鼓掌叫好的时候,之间云一愣神,握紧了拳头道:“你不是文泠滢!”

泠滢更是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不是,自己明明就是啊。

想着这样也不好,毕竟知道自己原来身份的人也不多,父皇有那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以前是残月国的人,可是,被此人这样一问,倒真不知道些什么了。

“啊,抱歉,是在下失礼了,只是我认识一个叫文泠滢的人,不过她死了,所以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激动,现在想起来怕是同名了,真是在下的不是。”

还是珺雅灵机一动:“咱们姐是文将军家的二姐。”

文将军......死聊文将军......

那是秀毓名门啊。

“多有得罪,请文姐见谅。”

“无碍,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文泠滢便没有往深处细想,只当真是重名,笑了笑:“公子呢?”

谢云也是笑着:“谢云。”

“谢公子好。”泠滢对着他失了一礼。

“文姐。”他稍稍回礼,又言:“快中午了,姐还没吃东西吧?”

“是还没有呢。”泠滢巧笑。

“那不如一起吧。”云笑着,“就吃馄饨,热乎乎的才舒服,姐不会嫌弃吧?”

“怎么会,那就一起吧。”泠滢笑着欠身。

“自然极好,姐请。”谢云一拂袖子,笑着引着文泠滢,这个女子,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深入他心,世间他看得过眼的女子,可并不多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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