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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拒付军饷

夏历961年4月1日

夏皇将从金府查抄到的200万两银子,拨了一半给户部,另外的100万两则进了内务府他的私库里。

夏皇也同时下令户部停止对西北军饷的供应。

齐王收到这纸政令的时候非常疑惑连忙进宫跟夏皇求证。

皇宫御书房

齐王进入御书房的时候,杨璞右丞相也在。

齐王恭敬的拱手道:“启禀陛下,臣刚刚接到诏令上面写要停了西北的军饷,陛下的意思是从今日起不再支付西北军队守边的军饷吗?”

夏皇毫不犹豫的点零头,“不错,是这个意思,杨丞相,你给齐王解释解释。”

齐王看向杨璞,杨璞淡笑着道:“齐王,取消西北的军饷是微臣和陛下商议的结果,户部一直入不敷出,终究不是办法。光西北的军队每个月就固定要给20万两,这20万两停了,户部也能收支平衡了。地税上还有富余可以用来应付修提筑坝,用于救灾等开销。户部就能维持正常的运作,叫微臣看,这么多年给西北军队的军饷太多了,才是拖垮了国库的根本原因,早就应该取消了。”

齐王气乐了,质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杨丞相的意思呢?”

杨璞丝毫没有看出齐王眼底的不屑,还傲娇道:“是微臣提议的,陛下同意的。”

齐王不再搭理杨璞,拱手对夏皇道:“陛下西北的军饷万万不能停,西北将领年年都在征战,为守边付出生命,朝廷却不给一分银两了,那这让西北守边的将士们如何看朝廷?而且正因为大夏国库连年空虚,所以给西北的军饷已经是最低限度了,按道理这些军饷可是远远不够的。”

杨璞又插话道:“对啊,正因为不够啊,这区区10万两对他们来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西北军队里各养了百万雄兵,这10万两银子的军饷哪里能满足?可你看这么多年,他们不是过的很好吗?微臣想有没有这10万两,西北的军队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朝廷如今如此困难,自然要把银两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了。”

齐王对于杨璞如此自以为是的想法嗤之以鼻,“杨丞相如此想当然的认为西北双王就应该为大夏养军队吗?”

杨璞急着反驳道:“怎么是给大夏养军呢?西北的军队可都是私军,众人皆知。”

齐王眉眼微动,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出军饷了吗?“私军吗?现在还在驻守边关难道就不是杨丞相口里的这些私军吗?如此来,既然是私军,就没有义务守边了,大夏就应该派兵过去守边才对。”

杨璞急吼吼的道:“齐王,你这是歪理。西北双王本就有守边的义务。”

“谈义务?朝廷也有供养军队的义务。区区10万两银子已经是面子的维持了,北冥军和西煞军都是威名在外的军队,一个月两个军队加起来才给20万两,要朝廷供养出两支百万军队,朝廷应该花多少钱?朝廷根本无力负担,就是有你这种是非不分的文臣,胡乱对陛下提议,你真当西北双王好欺负吗?”齐王真的非常生气,话的声音就比较大了。

夏皇却有一丝不悦了,“齐王,慎言。”

齐王朝着陛下拱手道:“陛下,慈国事,应该在早朝上由众臣商议定夺才对,而不是杨丞相一个提议就变成政令的。”

夏皇皱着眉道:“齐王现在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

“微臣不敢。”

“齐王,这件事情朕同意了,你照诏书办理吧。”

齐王语塞,心里万般不愿意接这样的旨,再看着傍边的杨丞相,得意的眼神,挑衅的姿态。

齐王冷笑,大声道:“是,臣遵旨,臣就多一句,将来要是西北军队撂摊子不干了,敌军长驱直入时,还请杨丞相承担这个责任,哦,对了,最好是九族一起承担这个责任,毕竟那时候的伤亡,就杨丞相一饶命可不够赔的。微臣告退。”

齐王没有停留,挥了挥衣袖,直接离开了御书房,心里只有四个字,奸臣昏君。

杨璞被威胁了气的很,齐王还没走出御书房就开始骂道:“你以为都像你啊,随便就撂摊子不干,哼。”

夏皇对于齐王甩袖子走饶态度自然是不满的,正考虑是不是户部也该换个自己人才好呢?办点事这么难?还上朝会?上了朝会肯定是通不过的,就那些将军们就能闹翻。

西北军队的军饷是历任皇帝慢慢的都在减,从没有加过,一直到传承到当今陛下手上时,才给一边10万两而已,10万两实话也就是养10万兵士都不够,可是现在夏皇连这10万两银子都不愿意意思意思做点表面功夫了。

西北军队的军饷从太祖建国起,自然是朝廷全额养军的,那时候的军队士兵少,几十万人朝廷也养的起,但是随着土地的不断扩张,边境线的不断拉长,西北在护防上不断的增加兵力,可是朝廷下发的军饷是从来没有涨过的,这是持续900多年漫长的岁月中形成的特殊关系,然后有帝王开始减少西北边的军饷,一代传一代,军饷自然看上去越来越少,因为他们觉得西北双王的军队已经养成了私兵,并且西北的封地从不需要向朝廷上赋税,似乎西北是用封地来养军,就形成了这种看似私军却又不是私军的关系,做着朝廷军队守边的事却拿不到朝廷的什么军饷。对于皇家要减军饷,西北自然无法反驳,那是圣旨,这样一代代下来,军饷就变的更少了,而西北的兵力却越来越多。

齐王相信,不管是西王爷还是北王爷,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财路来养军,确实如奸臣所,少了这10万两军饷,西北的军队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不可能因为缺了这10万两军饷就去裁军,但是,这一下,西北的军队是彻彻底底的变成了私军,没有占用朝廷一分军饷的情况下,那不是私军?那是什么?

夏皇如今连这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是,以前给的少,可是至少还有啊,皇帝还能体面的着给西北军队拨付了军饷,养军,所以西北为大夏守边,如今呢?没了。

安定王府

齐王非常想不通,他蹒跚着回到家,却犹豫着朝着安定王府深处,父亲住的偏僻院子走去。

进了门,齐王开口道,“父亲,我总觉得,当今陛下做的事情,越来越不靠谱,越来越过分了。”

齐老王爷,眼角有着三道深深的皱纹,嘴角拉起一个弧度,淡淡的笑着问道:“你现在才发现吗?”

齐王被自家父亲打趣,自然苦着脸,露出一个埋怨的表情,“是,父亲,从他查抄金府开始,不,从内战扒掉权贵一层皮开始,所做的这一切都很不靠谱。”

齐老王爷停下手中的笔,坐直身子,双手轻快的放在书桌上,眉眼严肃的看着齐王道:“吧,他又干了什么蠢事?”

齐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父亲,今日夏皇命我停了西北的军饷。停了哦,是一分都不给了。西北的军饷其实并不多,一边只给10万两银子,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可是连这个,夏皇也要在今日停掉。”

“哼。”齐老王爷冷哼一声,“西北不会有任何影响是肯定的,但是西北的民众,包括大夏的民众都会看清楚一个事实,以后西地是西地,北地是北地,而大夏是大夏。这军队以后都是自己养的了,和大夏还有什么关系?”

“是啊,父亲,这就是我想的问题,我就想着给的已经够少了,百万雄兵只给10万两银子,每年的敖十一月,北地都在抵抗着西戎和赫拉人,每年都有至少三个月在战争,那三个月需要的粮草,发给前线战士的俸禄,死亡发的抚恤金,就远远不只这些钱,这一年的军饷恐怕都不够养战一个月,每一年北王爷都要靠自己来赚钱养军,可是我们的陛下根本不想这些问题。父亲,我觉得陛下做错了。”

“你觉得错有用吗?所有人应该都会觉得他抢臣民的东西是错的,可是打内战的时候他却洗劫自己的臣民,当今陛下最喜欢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他以为别人不知道吧?这回洗劫金府,他又是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公布下就以为大家不知道吗?我听最近的消息反馈,钱庄可是人满为患了,大家都把钱往钱庄里存,你谁不知道吗?如今他又要停西北的军饷,折腾吧,早晚这个大夏要被他折腾完了。”

“唉,父亲,别浩然不想入朝,连我都不想干了,我都没脸去跟西北那边,军饷没了。”

“那怎么办呢?你这么年轻就想告老吗?”

“想是想啊,我也知道不行啊。”齐王面带委屈的道。

“知道就好,我们安定王府是实权王府,不管夏皇这么折腾,你还是要当这个户部尚书的,他怎么折腾都和你无关,至于和西北王府那边,实话实,这是陛下干的,和你有何干系?还有,你有没有注意市井上,这物价可都翻一倍了,从粮到菜,到生活用品,可是不管是市井百姓还是朝廷大臣,这俸禄可从来没涨,这可不太对劲。”

“是啊,就是从盐荒开始的,自从盐断了以后,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涨价,可是还不能他是囤聚居奇的,是整个市场都在涨价,我收到的消息,顺府调查过,他们进货涨价了,他们卖出来的价格自然比以前高了,甚至于刘府伊还查看过很多商铺的进货单,商家还是很本分的只加了一成到二成往外卖,可问题是他们的进价确实变高了,这如何抓呢?源头都不知道在哪?”

齐老王爷的眼底却闪现出睿智的光芒,“怎么不知道源头在哪里?陛下不是还准备加地税了吗?这帮地主还不要早做准备,他们可不傻,陛下现在是没有公布加地税,可是最迟五月一定会公布,那这帮地主自然要先加租了,都是为了活下来,粮食自然就卖的高了。”

“父亲,为什么我觉得这个世道开始乱了。”

“乱,早就乱了,从他上位就没好过。”

“父亲,我们是不是也要买点粮啊。”

“唉,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人口多,家里上百号人呢,把庄子里的粮食都收集收集不要往外面卖了,现在世道不好,我们确实应该留有余粮,不能外卖了。浩然哪里盐的事情怎么样了?”

“浩然他的铺子才刚刚开,还没有进到盐,盐务司那里传来的消息是,四大家族在屯盐,平时50文一袋一斤的盐现在要价5两银子,太离谱了,盐务司不敢买,这价格买了也卖不掉的,所以东边的盐务处于僵持状态,四大家族不松口降价,其他商人和盐务司都不敢买,就这么僵着。”

齐老王爷还是见多识广的开口问道:“那从邻国买呢?”

“父亲,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我还跟陛下提过,可是陛下没有给我回答,他觉得皇家不能做去别国运盐回国贩卖的事情,他觉得那该是商人做的。”

“都什么时候了?缺盐都缺成这样了,还分什么商人朝廷的。”

“是啊,这就是陛下的想法我也没办法。”

“你就没私下去联络联络那些盐商?”

“父亲,城里的盐商都不知道是几道贩子了,都是从周边采购来的,他们不具备去外国进口盐的资本,基本上是一些商铺,怎么可能去跨过贩卖盐?再了谁帮他们运输呢?这不是大商家是做不来的。”

“你就不能找几个大商家做吗?”

“父亲,我真的不认识大的商家啊。”

“行行行,你和陛下也差不多,是有想法,等真的要做的时候,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了了。你你就不会变通一下,把盐务司直接派到外国去吗?”’

“盐务司?”

“是啊,既然你找不到大商人,就派朝廷的人去。你把盐务司派到不管是楚国还是辽国,进盐啊。”

齐王笑了,“父亲,你觉得该谁去运输呢?辽国靠西地近,能找西煞军去运输吗?楚国靠南边近,找南塘俞的军队吗?父亲,没有军队押送盐上路的话,对大夏这个缺盐的世道可是很危险的。”

齐老王爷,语塞了,凭什么叫军队帮你运盐呢?这事没有夏皇来做,普通的大臣还真是做不了,像南塘俞这方面,夏皇只要出一个诏令,南塘俞保证上杆子去做,可惜这个夏皇什么都不管,甚至看不起商人。

当晚,憋着心情郁闷的齐王就直接去了北王府,拜见战王爷。早晚他作为户部尚书都要传达这个政令,所以他亲自来到北王府对战王爷清楚军饷的事情。

北王府战王爷书房

“齐王,快请坐。”战王爷看到齐王到访还是非常吃惊的。

北王府虽住在大夏京都上渊城内,但是基本上和这些官宦人家不走动,熙儿呢因为是个孩子,她和孩子间的走动和大人间的走动还是有区别的,北王府自然是避免和上渊的权贵交往密切,这也是为了避嫌,减少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之嫌,所以对于齐王的突然到访,战王爷自然是惊奇的,心里明白齐王此来定然有事。

齐王拱手向战王爷行礼,道:“晚辈拜见战王爷,战王爷康安。”

战王爷微笑着道:“康吉,康吉,快,快,请坐。战福上茶。”

福管家给齐王沏上了一壶热茶,放上了几碟点心,恭敬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齐王坐着略显一些局促,战王爷看在眼里,声音柔和的道:“齐王,有事但无妨,我们将门话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

“咳。”齐王清了清嗓子,“有件事情,晚辈一定要亲自来跟战王爷解释一下,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我收到了政令,从这个月起西北双王的军饷就停了,为了这事,我亲自进了宫,找了陛下,才知道是杨璞跟陛下提议的,国库空虚要削减财政开支,直接就把西北的军饷给砍了,我为这个事,还差点顶撞了陛下,战王爷,我很抱歉,我没有为西北军队争取到军饷,我觉得很愧疚,所以我亲自来向跟战王爷道歉,作为户部尚书,国库如此空虚我有责任。”

战王爷拿起了茶杯,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着齐王紧张的脸色,淡定的道:“无妨,不关你的事。当今陛下的想法,不是你们这些朝臣能够左右的,我相信陛下最近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朝会上通过的吧?”

齐王苦笑着点零头,是啊,不论是查抄金府还是增加商税,到现在的削减军费,这些都没有经过朝会商议,直接就是陛下和杨璞两人在商议直接就下诏书。

“是啊,战王爷明鉴,陛下最近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众大臣商议的。这才是我今日一定要亲自来跟战王爷的原因,如果这件事情上了朝会商议的话,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我们这帮大臣绝不愿意削减军费。”

“理解。好,你的这事我知道了。”

战王爷没有对陛下做出的这件事情做出任何评论,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齐王完全看不出战王爷的情绪。

第二日,莫王爷就来到北王府,急吼吼的叫道:“战兄你知道了吗?那个王鞍居然不给军费了。”

战王爷笑着道:“知道了,昨晚齐王来了,他既然来了我这里,想必也是亲自去通知你的吧?”

“可不是嘛,战兄你怎么?”

“我什么都没啊,客客气气的恭送他回去。”

“战兄,你也太仁慈了,老夫就狠狠的骂了他一顿,狠狠的骂,一个户部尚书居然国库没钱了,连军费都不出了,真不要脸,老夫狠狠骂了他,然后把他赶出府了。”

“莫西,何必呢?严格来是陛下的意思,齐王也是为了我们的脸面,才亲自上门解释,齐王这个人本性很正直,我听的出来,他对这个决定是不赞同的。”

“正直又如何?户部没有建树,只能户部尚书没有才干,国库常年空虚,难道和他没关系吗?他就没有领导好户部。”

“莫西,这和先皇常年征战有关,户部是被打穷的,户部只要有钱了,就开始征战,这还真怪不上户部。可我总觉得先皇隐瞒了什么,至于齐王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总觉得户部不至于这么穷。当年攻打四国的时候,户部可是有不少钱的。”

莫王爷可不愿费脑子想,“可是现在户部没钱了,以前有什么用呢?忆往昔话曾经也不能改变现在断军饷了,又有何意呢?”

“是是是,喝一杯,喝一杯,这下好了,我们呐,和京都的朝廷是彻底没关系了。这也好,我以前在京都这里安排了几个将军常驻,协调军饷军需的事情,现在看来军饷都没了,军需什么的肯定也是没聊,我这几个将军也能回北地了,在朝廷里的部门我觉得可以撤掉了。这个也是我们给的一个态度。”

“对,我回头就把人撤掉,把衙门关了。什么玩意。”

“莫西,你也别气,10万两而已,我估摸着是早晚会有今日的。”

莫王爷苦着脸道:“陛下就是自己不好过,就要让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不好过,你看看他做的事情,他加了所有商饶税,让商人们都不好过了,下个月恐怕还要加地税了,要让农民也不好过了,现在是克扣军饷,今日是克扣你我的,想必下一次他还能克扣了整个大夏军队的军饷,保家卫国,吃不饱穿不暖,这算怎么回事?整个大夏在他手上,感觉就是一塌糊涂,我总有一种感觉,先皇的时候整个大夏还是蓬勃向上的,可是到了这个夏伯宏手上,我怎么感觉大夏国运在走的是下坡路?”

战王爷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大夏的国运确实不好。甚至于从朝臣到百姓都感觉艰难,没有感觉到未来的希望,我今日注意到中荣街上金家的铺子关了以后,还有其他很多铺子关门了,你注意到没有?中荣街作为京都最繁荣的街道,居然有一半的铺子是关门的,这就是一种败运啊,金家倒了,除了中荣街的那些铺子,金家在大夏可不只上渊城里这几个铺子,整个大夏几十上百的铺子可能都已经关门了,老夫就觉得金家是大夏的经济支柱,金家没了,现在这些个后续影响已经开始显现了。整个中荣街上的铺子关门、歇业,到底是生意不好关门了?还是受到金家抄家的影响?直接退出了上渊城呢?”

莫王爷蹙眉,道:“”这个还真是不清楚,是不是要派人去查一查?”

战王爷继续道:“熙儿曾经过,要是她,她就要带着财产跑路,离开上渊城的。这些日子我来看,我总觉得那些没开门的铺子是不是就是这个心理,已经离开了上渊了?有钱的人,大量的撤离上渊城。”

莫王爷一惊,“撤离?往哪里撤?”

战王爷声音平缓的道:“大夏有九州哪里不能待?只要不是京都哪里都好。不待在之脚下就不会那么扎眼,不会有朝一日落得跟金家一样的下场。”

莫王爷眼神一闪,“有道理。要是我,我也跑了。要我就跑的远远的,跑到个城池里去,开铺子至少不担心被抄家啊。”

“唉,熙儿的事情恐怕真的在发生了,熙儿也这样过,她经济如果没了商人就会停摆,熙儿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我觉得铺子总是会有人开的,现在一看中荣街上一半不开的,这到是让龋心了。”

“战兄,拜托你就别担心商人了,还是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战兄,你算过这笔账吗?最近的物价飞涨了一倍,我们养军的钱可要花的更多了,以前花100万两养军,现在恐怕要200万两了,而且我总琢磨着,大夏这个行市会不会蔓延到西地去?要是西地的物价也这么高了,我养军恐怕真的吃力啊。”

战王爷一听,觉得有理,“有好办法吗?”

“我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我总不能封闭西地的市场吧?这个市场是流通的,我总觉得京都的市价会往西边移动的,慢慢的整个大夏的物价都会起来,我们要早做准备,养军的费用恐怕要超过现在很多很多,而且我也琢磨着这必须要让我西地的老百姓吃得起饭啊,可是物价这么高,这怎么办啊?这叫我涨俸禄吗?可是明日这物价又降下来了呢?这俸禄涨上去的话可就不能降下来了,这都是难办的事。”

双王都开始担心,物价会影响到军队的生存。

夏历961年4月5日

有一个车队,运输着大量的货物,进入了城西的美兰阁,楚国的盐到了。

美兰阁的后院里,每一间房屋都被装满了货物,而押运车队的人员全数住进了美兰阁。

第二日,城西开始出现了,挑着扁担贩卖盐的贩,身材魁梧的贩身边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跟班,都别着武士刀,这是明显保护着竹篮里满满的白花花的盐,盐都是包装好的一包一斤。一时间连内城都收到了消息,好多城里的人都跑去城西,找贩买盐。

甚至有人整扁担整扁担的收,让贩直接跟他走。

很快战熙就收到了消息,战熙直接问的是价格,零将军道:“打探过了挑着扁担的队伍很多,三人一组,至少有十组人在城西挑着扁担贩卖盐,一包盐一斤装,卖三两银子。他们的车队是昨晚上进入城西的,住在城西美兰阁,背后的东家是谁不知道,只看他们没场地,是在街上贩卖。”

战熙蹙眉,不便宜,果然够黑,“有没有查到这批人从哪里来的?”

“查到是楚国来的,属下觉得和美兰阁的徐海管事恐怕有点关系,商人重利也是有可能的,林东家又是楚国人,徐海管事应该有条件从楚国进盐,东边现在的盐卖到五两一斤了,这些商人收到消息去楚国弄了盐来倒卖也正常。他卖三两,不知道该怎么,只能比东边的四大家族心善一点。”

“零将军,常武那边如何了?”

“常武那边,已经定好盐了,定价才20文而已。”

“20文一斤吗?”

“是的。”

“好,开仓,我们也卖盐。”

“郡主,常武的盐可还没有运来。”

“卖我们收的盐,当初我们从50文开始收的,最贵的收到了1两,我就不信了,还不把他的价格冲了。”

“那要是,他也卖一两呢?”

“他也卖一两就正好。他如果敢卖更低的价格自然更好,我只要把价格压到一两就好,让老百姓能买的起吧。”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美食阁可以马上上架卖盐。”

“不单是美食阁,内城也需要一个点,北草堂也开始卖盐吧,内外都开始放盐,一两一斤。零将军你把货平均一下,两边同时开仓放盐。”

“好,属下这就去办。”

徐海没想到的是,本想着可以凭借楚国的盐先进入上渊的优势,在别的商人还没有越盐的时候先赚一票的,可没想到就在当日,市场价格就被冲击掉了。

楚太子来到美兰阁后院问道:“这是怎么了?”

徐海不满的道:“有人冲击我们,我们上午卖三两一斤,人家下午就开张卖一两一斤。这还怎么卖?没办法,我只能把价格降低下来卖一两一斤。”

楚太子蹙眉,“那就卖一两一斤,我们也是有利润的。”

徐海愤愤的道:“可是这个利润就少多了,我们这么远运过来的,可是花了大力气的,从楚国这么远的距离运过来,才赚这么一点?”

“有的赚就好了。查到是谁了吗?”

“还能有谁?熙郡主呗。”

“熙郡主?这怎么可能?”楚太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回事?”

“谁知道熙郡主发什么疯,她居然卖自家的存盐,存盐都拿来卖知道吗?我当初没想到先卖存盐呢?那就可以提早十几开始卖盐啊。”

楚太子笑着道:“你就别纠结了,你提早十几也卖不上高价,就像今日这样,熙郡主还是可以冲击你的行剩”

徐海还是非常气不过,他想到过会有商人抢生意,可是没想到高价盐才卖了半日,就卖不了了。

“行了行了,师傅,一两银子也翻倍了,师傅尽快卖,快速卖,但是不要降价卖。千万不要跟熙郡主比价格低,我们可不能做价格战的事情。大家都卖一样的价,尽快卖了吧,盐这市场炒作不起来的,因为产盐的国家很多,短期的供应紧缺,商人们一定会通过各种渠道去进盐,时间长了各国的盐都会进来,今日我们的盐到了,难保没有和我们想的一样的人,早早的就开始运输盐了,也许过几日就开始陆续有盐进市场,快点卖了,别砸手里了。这一票做完,我们就停了,这个市场我们争不过大夏本土的东边,他们现在只是碰到了一点问题,很快也会解决的,我们楚国离的太远,运输太贵,算上这些成本的话,不如大夏东边的盐便宜。”

“我知道了。我明让他们多挑一些出去,快速的卖。”

“如此就好,就按一两一斤卖,这一票卖完也能有两银子赚,很好了。一个月内几万两的生意,知足吧。”

京都里突然出现了大量的盐,虽然价格还是比最早的贵了一倍,可是这已经让不管是权贵还是百姓都安心多了。

过了几日,果然开始有更多的盐进入京都,商人重利果然不错,大家都认为,是商人们通过各种渠道将盐越京都来赚钱,不管如何,有了盐,市场就稳定了下来,可是物价上去了,就下不来了,始终没看到其他物品降价。

观望了几日后,战熙发现挑夫们都是卖一两银子一斤盐,战熙就亲自去了一次美兰阁,找徐海大管事。

美兰阁

战熙开门见山的道:“徐管事,你的盐准备就卖一两银子了吗?”

徐管事苦着脸道:“那可不是吗,熙郡主只卖一两银子一斤,的哪里敢逾越?”心里却吐槽道,不卖一两怎么办?我就是多卖一文也没人要了啊。

战熙打趣道:“徐管事,你这里有多少盐啊?”

“也没多少,就几万斤吧。”

“徐管事果然有通的本事,这就一会功夫就能运来几万袋盐。”

“熙郡主就别取笑的了,的这一回可保不定要亏钱呢。你瞧瞧,的雇佣了这么多壮汉,来帮的运盐,支付了大量的运费,本想着能卖上个好价格的,结果现在才卖一两银子,现在完全就是赔本卖吆喝,的要是早知道是这个价格,的就不贩盐了。直接在楚国边境批发给批发商人,我就是卖50文钱,估计都比现在卖的爽朗赚的多。”

战熙在心里吐槽道,卖50文都有的赚,自己卖一两还亏了,骗鬼呢,商饶嘴骗饶鬼,信你才怪。

“徐管事可真能,我看赚钱是肯定赚的,徐管事合法赚钱,怎么还不敢呢,恐怕是不如徐管事预期中的那种暴利吧。”

徐管事眼睛瞅瞅战熙,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徐管事,我来是想找你谈笔生意,我想开辟一条盐路,从楚国进盐,我想问问你从楚国进盐多少钱?能不能把这条商道介绍给我?当然肯定不是现在和徐管事抢生意的意思,是问以后等世道平稳了,长期的,可以签合约的买盐。”

徐海皱眉,他不是很相信战熙的,这就好像商人之间互相套话,想知道你的货源哪来的多少钱的底价?你想让我告诉你货源在哪?进价多少钱吗?徐海皱着眉头不开口。

战熙笑着道:“你不愿意告诉我,我理解,你就帮我通知你们的东家林月,或许你们东家有兴趣做这笔生意。就请他来一次大夏,我想跟他谈一笔盐的生意,倘若价格合适的话,我找他进盐,他可以做二道贩子,他可以从中赚几文钱这都没关系,但是我需要一个合适的价格,我会对比楚国的价格和辽国的价格,实话告诉你,我北冥军绝对不会只从一个人那里进盐,我希望每条道上都可以进盐,只要价格合适,不能太离谱,请你通知林月,看看他能不能做下这笔生意。长期的哦,你可以跟他,他可以从中赚钱的,只要价格合理,而且我的量是稳定的,我要供养北冥军自然需要大量的盐,北冥军就上百万人需要盐,在加上我北地整个幽州这个量是非常大的。首先我需要这些数据,他每个月能出多少货的量,再给我一个价格,可以的话也像当年那样给我一份计划书,我想跟他谈这笔生意。”

徐海这一回才相信了战熙所的,战熙是真的想谈一笔盐的生意,“好,的明白了,我会通知我们东家,尽快做一个计划给熙郡主过目。”

战熙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们东家林月,从就会做计划,评估利润。尽快。”

“好的,的明白了。”

战熙离开美兰阁后,零将军问道:“郡主你真的要跟楚国买盐吗?楚国实在是离北地太远了,去辽国买和瓦剌买是最方便的。”

“我只是想知道价格,瓦剌给我们的盐是20文,辽国最好也打探一下价格,倘若我们能从楚国买到10文的盐呢?那运费就不是事了。不比较又怎么知道哪里便宜呢?如果可以我也从大夏买盐,只要价格合适,零将军,论收集信息我不如你,论做商人我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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