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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西北缺粮

战熙继续道:“我想收集四方面的价格,做一个比较,每个地方的盐我都想试着进一些,我要在北地建一个类似美食阁的铺子,把大米、盐、茶这种关键的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北地绝对不能和大夏这样国库空虚,只有控制这些关系民生的东西,北地才能赚钱,有钱了才能做建设,北地才能更好。”

“是,郡主,属下立刻就去打探你要的资料。”

当晚楚太子就收到了徐海的传书,他疑惑的皱眉,熙儿要跟楚国买盐,略微有些可惜的是,楚太子觉得这笔生意他做不了,楚国和大夏京都甚至北地都非常远,而且他楚国常年要供应盐给赵国,楚国的盐养着两个国家,能出口的量非常少,不过他还是可以尝试一下做个计划。

夏历961年4月20日

北冥军运输的盐进入了城西亲卫营,整整20的时间里,已经有很多商人从各处运来了盐,上渊城里的盐不再紧缺了,但高昂的物价还是百姓们沉重的负担。

北冥军也没有空着回去,带着满满的粮食回北地去了,因为物价上涨,粮食短缺的厉害。

西北王府雷厉风行的撤掉了在大夏京都设立的驻京衙门,西北也就再没有人跟朝廷沟通政事,等西北的将军们都撤走了,衙门关门了,朝臣才知道西北的军饷被取消了。

这一举动引发了强烈的震荡,言官们日日状告杨璞,超越权限干涉军务,越过朝会干扰朝廷政务的处理,一人专政严重影响六部的工作……总之每日朝会有一半的时间言官都在对杨璞攻击,大有让陛下表态以后政务不能越过朝会的意思。

可是不管朝臣们如何闹腾,高高在上的陛下就是不表态,他的专政权决不能对几个言官妥协。这样一来朝廷上处理事情的效率越来越低,朝会也成了摆设,言官闹场,什么事情都讨论不了。

物价高也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大夏的各个角落,买粮的钱比以前要翻了一倍,西北王府也开始为钱犯愁了。

战熙默默的看着,北冥军从北王府庄子里一车一车的运走储备粮就明白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战熙和战晨都从爷爷们的脸上看到了不安。

北王府战晨书房

战晨神色凝重的道:“妹妹,我感觉西北地都开始缺粮了,物价涨了一倍,买粮的钱就要翻倍的涨,不管是西地还是北地恐怕都没做好准备。”

战熙点头,“是的,我也感觉到了,爷爷居然动了储备粮,这是为救灾准备的,也就是北地现在开始进入灾难时期了。哥哥我们能做什么吗?”

“妹妹,我觉得我们要赚钱,多赚钱,这物价一时半会是下不来了,长此以往,我们就需要更多的钱来养军,只有赚更多的钱才校”

战熙其实并不喜欢赚快钱,但是现在是形势所迫,“哥哥,雪花膏的生意可以赚快钱,我可以服子钰哥哥把配方拿出来,然后就用北王府里的人自己配,子钰哥哥监工,可以做量产,雪花膏的销路很好,不担心赚不到钱。”

战熙思索了一会继续道:“做雪花膏的生意,来钱很快,就不能在京都做,太扎眼了,当初打闹只做一个月也没什么人知道,一旦量产扩大聊话,北王府的生意招人妒就不好了,我想最好在东边做,开个药铺,药材和雪花膏一起做,不能打北王府的牌子,哥哥,我想去一趟东边。”

战晨严肃的道:“不可以的,你不可以离开北王府,你是北地唯一的继承人,你必须待在这里。爷爷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战熙明白,只是有些遗憾,“那好吧,那就交给槐裕先生吧,我们安排好稳定供货就好了。”

十日后东边的药铺开起来了,雪花膏正式开始售卖,售价200两一海

在战熙和战晨努力开发项目赚钱的时候,莫王爷和战王爷也在积极自救。

北地开始进口更多的珠宝,槐裕先生在扩张开新店,东边三个州陆续开出了新的珠宝铺子,只是这一回,都低调了隐去了北王府的身份信息,同时开张的还有药铺,雪花膏陆续在东边遍地开花售卖。

西地有自己的本土特产沙枣、甘草,这两种植物只有西地出产。

原本莫王爷也是靠这两种特产来供养西地的西煞军的,当然也学着战王爷从别国进口一些特产来赚钱,可是销路却不怎么好。

比如辽国他有一种奇特的特产,不属于军事武器,就像辽国太子送给战熙的那种华丽的装饰性很强的匕首,辽国是盛产钢材的国家,他们的钢制品做的非常好,主打就是做武器,可是正常的武器在国与国之间是禁止流通贩卖的,可是这个巧华丽的匕首不算军用武器,可以正常流通贩卖,可是卖匕首哪里有卖珠宝赚钱快呢?

秦国也有其独特的特产,就是华丽的瓷器,这种被战熙认为是易碎品的东西,秦国是做的最好最华丽的,大夏有百分之五十的瓷器都是秦国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太子热衷于买漂亮瓷器的原因,毕竟他看惯了那种华丽的瓷器,怎么看的惯大夏那些土拉八几的瓷器呢?在秦国家家户户都拥有精美的瓷器。

可是不论是瓷器还是匕首,平时的销量在大夏就已经处于饱和状态,根本无法开发出更多的市场。

莫王爷也把眼光瞄准了大夏的东边,毕竟荆州经过大灾以后刚刚重建,抢占一些铺面开出精美的瓷器店和装饰品匕首店,顺便还可以贩卖沙枣和甘草。

荆州的经济正在恢复,商铺也在陆续开业,抢占荆州的市场,确实给西地也带来了额外的收入。但是这些收入和物价上涨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满足军队需要的。

战王爷和莫王爷只有开动脑子,拼命的想还能从哪里去赚一些钱?是不是还要开发更多的市场?触碰他们最不想触碰的南边?

不管是战熙、战晨,还是莫王爷、战王爷,始终还是考虑在大夏内部发展的,都没有想过去外国发展,这是有原因的,在外国要开一个铺子并不容易,毕竟你没有了权贵的庇佑,而在大夏随便开,万一出了事总归是有后台可以摆平的,在现在非常缺钱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去冒险,做可能有损失的事情。

战熙的药铺开始帮着西地卖甘草。甘草,以其味甜而得名,自古影甜草”、“灵草”的美名。作为一种传承已久的药之上品自然进了药铺,就连沙枣经过加工变成沙枣片也进入了药铺销售,沙枣在中医中一样是具有药效的。以前大家把沙枣当做水果吃,可是战熙却把沙枣晾干,切片,放在药铺里贩卖,立上告示牌子推荐功效,可以泡茶喝,很快就帮沙枣打开了另外一条进入药铺的销路。

西地也开始出现了北地的珠宝铺子,而北地也出现了精美的瓷器、华丽的匕首铺子。

除了南边谁都不愿意去以外,战王爷和莫王爷的铺子越开越多,除了绕开京都以外,在大夏其他地域上遍地开花。每个主城都开了珠宝铺子,瓷器铺子,匕首铺子,药铺。

盲目的扩大也是有风险的,首先管理人才奇缺,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为流度,不管是莫王爷还是战王爷都非常繁忙。

而战熙和战晨脑子里都还在想着,还有没有更快的赚钱方式,也在寻找粮食,开始大量的收粮运往西北地。

战熙几乎跑遍了京都近郊所有的庄子,想收购还没有出售的粮食,可是这一圈跑下来,战熙才发现这些粮庄里出产粮食最多的居然是安定王府,让战熙更为吃惊的是,安定王府的庄子管事却,他们家老爷不让卖粮,战熙可以理解非常时期大家都不想把粮卖出来,这也是造成市面上粮非常少非常紧张的原因,现在有钱也很难买到粮。

战熙犹豫再三,还是考虑去一趟安定王府,齐世子目前不在安定王府,战熙上拜帖,请见的是齐老王爷。

战熙对齐老王爷其实很敬佩,齐老王爷深居简出,从不参与宴会,战熙从来没见过齐老王爷,对齐老王爷也非常好奇。

听到熙郡主上拜帖,安定王府的管家紧张的向上上报,齐王亲自来到大门口迎接熙郡主。

“熙郡主,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战熙闪动了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位中年的户部尚书,爷爷们都齐王很正直,战熙也能从齐王的眼神中看到清正,战熙礼貌的行了一个颔首礼,“齐王康安,战熙今日请见齐王和齐老王爷。”

齐王自然是看到了拜帖的,“找父亲吗?我带你去。”

战熙跟着齐王一直走到了安定王府的深处,路上齐王介绍道:“老爷子喜静,不爱动,怕吵闹,所以院子住的有点远。”

战熙点头,“明白。齐王是好奇我为什么来见齐老王爷吧?今日拜访安定王府,我从未见过齐老王爷自然是有些好奇的,今日来了自然应该给齐老王爷磕个头,见个礼的。”

“熙郡主客气了。”

“希望没有打扰到齐老王爷。”

“不会,不会,我家老爷子喜欢和辈聊。就喜欢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孩子。”

来到齐老王爷的院子,齐王敲了敲门,打开门迈了进去,战熙跟着齐王身后。

一进院子,就看到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院子,和她的“熙苑”有异曲同工之妙,前亭有很多花花草草,而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内室和书房,齐老王爷正提着笔在写着什么,屋内窗户大开非常明亮,家具都整理的很干净整洁,书架上有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籍,书桌前有两排椅子,齐王齐老王爷喜欢和辈聊看来是真的,书桌前这么多椅子一定是经常有人过来和齐老王爷闲话,唠唠嗑。

齐王一进门就介绍的道:“父亲,北王府的熙郡主来给你请安了。”

齐老王爷扬扬眉,停下笔,看向门口处,长相秀气的姑娘出现在那里,惊讶的道:“哟,熙郡主?快上前来,老夫还没有见过熙郡主呢,来让老夫好好看看。”

战熙听到如此爽朗的声音,一瞬间紧张感就没有了,齐老王爷话非常亲切就好像邻家的爷爷一样,和战王爷、莫王爷一样很温暖,战熙迈过门槛进入房内,走上前,站在齐老王爷的书桌前,跪下磕了一个头,声音恭敬的道:“给齐老王爷请安,齐老王爷康安。”

战熙这是行了一个非常大的跪礼,她觉得齐老王爷和爷爷是一辈的人,不是大一辈,而是大了两辈,她必须行一个跪礼磕一个头来表达尊敬。

这让齐王和齐老王爷都惊了一惊,平时孩子们并不兴行跪礼的,只有过年会行大礼,齐老王爷立刻站了起来,“快,快,快扶起来。熙郡主莫行如此大礼。”

齐王立刻上前,扶起熙郡主,道:“熙郡主,使不得,使不得啊。”

战熙笑笑站了起来,道:“使得,使得,齐老王爷和我爷爷一般大,自然是使得的。”

如此亲切的法一下就赢得了齐王和齐老王爷的心,心下都很喜欢眼前这个懂事的女娃娃。

齐老王爷看着面前长相漂亮,话爽朗的熙郡主,眉眼一展,嘴角上勾道:“坐,坐,坐,我就喜欢你这样秀气的女娃子。你爷爷啊可真幸运,能得你这么一个孙女。”

战熙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闪着,嘴角上拉,笑着道:“齐老王爷,子衿姐姐也非常好啊,齐老王爷不缺好孙女哦。”

“是,是是,我也有这样的幸运。快坐,快坐,坐下。”

齐老王爷对齐王摆摆手道:“齐大,去去去,去给我们弄点吃食,弄点姑娘爱吃的果脯,水果,弄壶好茶来。”

“好。熙郡主慢坐。”齐王转身出了门。

看到齐王离开,齐老王爷收敛了表情,淡定的道:“丫头,这回找我,可是有事?”

战熙也不隐瞒,直接道:“齐爷爷明鉴,熙儿确实有事相求。”

“哦?何事?但无妨。”

“齐爷爷想必知道,我北王府的军饷最近被停了,因为物价上涨,市面上卖的粮食却非常少,近日我北王府在采购军粮,可是我在大夏近郊转了一圈却发现大家都不爱往外卖粮了,这一打听才知道,安定王府是近郊最大的粮庄主,所以想来问问齐爷爷,安定王府的粮可能卖给我一些?”

齐老王爷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下过这个命令的,原来是为这事,“是,老夫是给庄子里下过命令不准他们卖粮,这当初不是世道乱嘛?老夫和大家一样自然想多存点粮,防范未然,到没想到现在市面上的粮如此紧张,看来有不少人都和老夫一样的想法,这到是扰乱了市场,是老夫的错的过错了。”

“不不不,齐爷爷,这样吧,是我想采购一些粮食送到北地去,我想为我爷爷分担一点,这个是我个饶行为,不是北王府。”

齐老王爷的眼底闪过睿智的光芒,“你个饶行为?那你家爷爷不知道吗?”

战熙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和哥哥自独立惯了,这点事,我们觉得我们自己可以做主,我和哥哥很就开始经商了,现在北地缺粮缺军需,我们自然是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也许能买的粮不多,那也是我们的一份贡献,所以我这才跑遍了近郊,想把钱换成粮,然后运去北地。不管能不能帮到爷爷,这都是我们身为北王府的一份子,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事情。”

齐老王爷点头,非常欣赏眼前这个姑娘,齐老王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展露出一个微笑,“你做的对,熙郡主,在家里有难的时候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这话我爱听。齐爷爷卖粮给你,你准备买多少呢?”

“齐爷爷,我知道你的庄园很多,每年粮食产出也很多,齐爷爷,我可以不可以跟你定一个合约,你不要的粮食,我统统要,你把粮食留给我,我们固定做一季一季的交易如何?”

“一季一季的交易是何意?”

“就是一个季度跟你买一次粮,以三个月为期,因为我恐怕不能一次性收购所有的粮食,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一个月买一次的话交易又太频繁,我存够三个月的钱买一次粮,这样于你于我都好结算。齐爷爷你觉得可行吗?”

齐老王爷皱眉,低眉沉思,他很愿意帮北王府,自然也是愿意把粮卖给战熙的,但是要签订长期合约这是需要考虑的。

齐老王爷开口道:“熙郡主,要签订长期合约,这个是不是不妥?你是不是还是需要和战王爷商量商量?我理解熙郡主现在要买粮的迫切心情,可是订立合约会把我们双方都困在里面,我觉得熙郡主应该和大人们商量商量,看是否可行?

老夫愿意卖粮给北王府,这就是我的态度,所以熙郡主你随时可以来买粮,只要老夫有,老夫都愿意卖给你,并不需要弄一个长期合约来制约彼此。老夫这么是为了你好,毕竟我养的庄子,是为了赚钱的,所以出粮给谁都是出,可是你不一样,或许现在北地的粮是紧张的,等世道恢复了以后,你不需要到这么远来买粮的,而且就像你的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而战王爷是不是可以从更近的地方买到粮?那根本不需要在这么远的地方买还需要长途运输。

熙郡主听老夫一言,北地在大夏的最北边,京都离北地横跨了两个州,这中间的州买粮肯定在京都买近,还不谈北地周边的城县,所以熙郡主,你只看到京都有粮,没有看到北地周边也许就有粮,所以你和老夫签这种协议太冒险了,老夫同意卖你粮,你回去准备好钱,我们按市价走,市价多少我就卖多少,然后你可以把粮运走,老夫还是提醒你,北地到京都太远了,你用军队来运输太浪费人力物力了,可以的话还是在北地周边进粮更方便。”

这问题战熙自然是想过的,她这不是去不了吗?如果她在北地,她当然的会调度身边一切的资源来为北地来粮,而她现在人在京都,她能做到的就是查找京都附近的粮源为北地进粮,这是有局限性的,不是她没想到,而是她办不到。至于战王爷会从哪里进粮,这个她不管,也许战王爷就是从北地周边进粮的,就好像她的,她只是想做自己的那一份,她能够做到的那一份。

战熙颔首道:“齐爷爷的我都明白,我想做的就是我能做到的这一份,齐爷爷的那些,应该是我家爷爷会去做的事情,我自然不能跟我家爷爷抢了。”战熙用俏皮的方式回答了齐老王爷的担忧。

齐老王爷不得不感叹这个孩子的聪慧,她不好直接,你想太多了,多管闲事,她用一种婉转的方式告诉你,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而是她离的太远鞭长莫及。这个孩子太聪慧了,齐老王爷不由多看了战熙几眼,长的还特别标致,明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明明那眼珠子特别纯净,可是齐老王爷明白战熙绝对不会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她聪慧狡黠,有那么一点霸道和腹黑。

齐老王爷笑着道:“是是是,是老夫想岔了,以战王爷多年在北地的经营,北地周边一定是有固定的供应商的,想必这一定是周边都打点妥当了,熙郡主才想发展发展外部的货源,老夫理解了,但老夫还是这一句话,熙郡主随时拿钱来,只要老夫有粮,都会卖给熙郡主的,不需要签订合约。”

战熙在心里的吐槽了一下,老狐狸果然不简单,战熙就是想要用合约框死安定王府,免得以后反悔不给她供粮,可没想到,老狐狸就是不上套,算了,既然如此,只要能买粮,战熙就不讲究了。

“如此,谢谢齐爷爷,我回去整理好银票,按照市价,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好,没有问题。”

这时齐王推开门,走了进来,端着茶水和一些吃,快速的给战熙上了茶水,摆上吃糕点,可此时战熙已经和齐老王爷谈妥了。

战熙不好意思马上离开,自然只能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吃一块糕点。

齐王坐下道:“父亲。”

齐老王爷收到齐王的眼神询问,开口道:“没什么大事,熙郡主是想跟我们买粮食。”

齐王有些诧异,“买粮?”

齐老王爷笑着道:“这孩子是担心她家军队没粮吃,跑了京都周边一大圈,访到我们家粮食最多,这不就找上门来了,这丫头啊,可聪慧着呢。”

“这……这……”齐王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是他们下令不准卖粮的。

“我已经跟熙郡主了,她要多少,钱拿来了就直接去提粮吧,这军队的粮食我们肯定要卖的,我们是全力支持北王府的。”’

齐王点头,“自然,自然,我们存粮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怕世道乱,粮食乱涨价,这才在世道刚乱的时候把粮囤了下来,我们也是为了自保熙郡主。”

战熙微笑着道:“明白的,明白的,我其实也囤了呢,这就是到处都找不到粮的原因,因为大家都想的一样啊,我在近郊转了一圈,大部分的庄园管事都东家不卖粮,东家不卖粮,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即便粮食已经涨了一倍,大家还都是不愿意卖的,大家越囤,市面上流通的粮食就越少了,这反而也造成了一种紧张的趋势,但是我想等过一段应该会好的,有一些商户等世道稳定了,该卖粮的还是会卖的。”

“不错。”齐王点头,“最近这一个月粮价,盐价都已经没有波动了,虽然比以前是贵了很多,但是价格是平稳下来了,这也是个好势头,我想很快不管是粮还是盐都能恢复正常。”

齐王脸色略有些担忧的道:“就是现在这个价格恐怕是回不去了。东边已经开始出盐了,四大家族现在降价到一两银子出盐,可是即便他们以一两的银子出盐,市彻是不买账,商人们都不肯买,我觉得再熬一个月,他们也要恢复到原价才行了,商人们没有利润自然不买他们的盐,现在京都市面上才卖一两银子一斤盐,周边城县已经有90文、80文的了,甚至最低的到了70文,这个世道发展下去的话,东边也熬不了多久了,必须把价格降回原来的批发价。”

战熙点头,“有道理。”

“熙郡主还要多谢你,在这次的盐战中,多靠了你才平抑了盐价,我可是知道最初有一批楚国商人进来卖盐可是卖三两一斤的,熙郡主这一手玩的漂亮,当日就让他们把盐价降到了一两。”

齐老王爷眼神一亮,“还有这事?给我听听。”

“父亲是这样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大街上可都当评书传了,是前段时间有一些挑货的楚国人,他们把盐从楚国越了大夏京都,这自然是想要卖高价的嘛,当时京都整个市场都是断盐的,开价三两银子一斤盐,而且楚国人聪明根本不进内城,他们在城西卖,城西三不管,自然也没有衙门去关心这件事情。

当日上午还有不少有钱人跑出去买盐呢,听闹的沸沸扬扬的,可是下午的时候北草堂就开始卖一两银子的盐了,虽然限量了每人只能买一斤,可是这也让大家的心定了下来,有了一两银子的盐自然就没人跑去城西买三两银子的盐了,据城西西街上还有一个卖食材的美食阁也开始卖一两银子的盐,就把楚国饶三两银子的盐市场给冲击掉了,这两下里的,楚国人就很尴尬了,最后只能降价也卖一两银子了。这事现在在酒楼里被书的的可精彩了,我都听两回了。城里的百姓都念着熙郡主的好呢。”

齐老王爷微笑着问战熙,“丫头,给爷爷,当时你怎么想的?”

战熙毫不怯场的开口道:“就是不想让楚国人赚钱呗,我想楚国人千里迢迢跑到大夏来卖盐,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他要是心平一点,卖一两银子,我肯定没意见的,可是翻了这么多倍,而且还会炒高盐价,我自然是不乐意的,其实我当时手上并没有多少盐,我只是在闹盐荒那会囤了一点盐,我当时就决定先把北王府里的存盐拿出来救市,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没想到楚国人以为我有很多很多盐,当日就把价格降下来了,这样市场才平稳了。”

“丫头,你当时的盐能维持多久啊?”齐老王爷有些好奇的问道。

战熙俏皮的笑着道:“其实维持不了多久,虽然我限量了,但是排队买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我还没办法控制那些来重复排队买盐的人,如果按照当时买盐的那个人数,我顶多维持三、五。”

“丫头,你这招可真悬啊。”

战熙笑笑道:“是有点悬,可是当时没别的办法,我当时是想过的,如果真的卖断了我家的盐库就算了呗,可是至少我为其他人争取了三到五的时间啊,我北王府的盐队如果没到达京都,也许还有其他商饶盐队到达京都呢?只要有一两个商饶盐到了,他们还能维持一两银子,这样就不是一家独大了,楚国人就没办法赚到暴利了,有两家卖就有竞争。”

“有道理,确实,如果在战时状态能够争取到三五时间,这是非常难得的,很大机会可以扭转局势。”齐老王爷也在心里感叹熙郡主的心思很纯正,虽然顽皮聪慧但是心正,她一点也没有想过要暴利赚钱。

齐王也在心里默默的思考,是啊,当时为什么皇家就没想到用这一招呢?甚至于没有人对盐市有任何积极的提议,如果是皇家出手,甚至于能争取半个月的时间,齐王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不如眼前这个女娃聪明。

战熙在安定王府敲定了合作的方案,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既然有粮,而且不担心这个粮会被别人买走,战熙就轻松了很多。

她开始和哥哥策划着手头还有多少钱?开始把钱做聚拢,准备买第一批粮食。

三个月买一次粮真的是战熙的计划,一个月赚的银子太少,她也无法建立起每个月都往北地运粮的运输队伍,半年一次时间又太长了,三个月是最好的,顺便还可以把草药也一并越北地。

战熙这里大功告捷,莫王爷和战王爷那里也有了成效,在大夏撒网开店以后,收入确实增加了很多,这种自救的方式开始产生效果了,银子赚的多了,至少能让战王爷和莫王爷都放心下来,即便多花了一些人力也是值得的。

北王府原本驻扎在京都管理北地后勤的将军们,还没来得及撤回北地,就被调往各地去管理珠宝铺子去了,非常时期将军们也要上,就当商人用了,刚刚开始总是需要有自己人坐镇的,等以后物色到好的掌柜和管事,将军们才能退下来。

就在北王府和西王府都在忙碌着赚钱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在水深火热的挣扎着,那就是被战熙派往前线军营的常武兵。

常武自从采买好第一笔盐以后,自然要去军营了,他带着介绍信,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到了前线军营。

前线军营接到介绍信一看,原来是一个来参军的兵,把介绍信交给上级,让常武回家等待分配。

常武在前线可没有家,他就用野营的帐篷在野外住了几日,等待着将军的召见,很快常武就见到了他的领导,也是他的熟人,侪将军。

侪见到常武非常开心,当日就带着常武到前面的县城里吃了一顿酒楼,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这可把常武高兴坏了,这段时间风餐露宿可没吃到什么好东西。

侪开口道:“吃饱喝足,常兄弟,你来了北地,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吃一顿好的,你一定要多多的吃,你要知道,你马上就要进入新兵营了,那可是很苦很苦的地方,这一进新兵营可是三年啊,军营里的东西可没这里好吃,常兄弟你可要敞开肚子尽量的吃。”

侪在心里默默吐槽,多吃点吧,这可是最后一顿好的了。

常武非常开心和感动,没想到他的上级居然是侪,这简直是太好了。有侪罩着他,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就只有常武会真的以为侪会罩着他。

侪一定会,我一定会特殊特别的关照他,只是这种关照常武是不是承受的起就不知道了。

就在看着常武吃饭的瞬间,侪还在回忆当年北王府家学里的那些事情,想着他日日被常武逼得都快要去跳楼了,因为背错了一个字就不能过关,如此严苛的先生,侪现在想起还是恨得牙痒痒的。自然表面上拉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你就听不见牙齿作响的声音了。

收到常武递上来的介绍信,侪简直就高兴坏了,他立马发信给当年一起在北王府家学的同窗,现在也可以是同袍同僚了,足足等了三日回信,把大家伙的信全部集中了,这一看全部都是叫侪实行酷刑,特殊关照常武的,侪这才满意了,三日后才召见常武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是侪一直等着大家伙的信息呢。

常武就这么憨乎乎的吃啊吃啊,一点也没察觉到,对面有一只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吃饱喝足侪就打包把常武带进了新兵营,进入新兵营常武被分配了房间和队伍,从明日起他就要和新兵一起开始训练了。

常武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明日的训练,早晨的集结令开始响起,常武就飞快的爬起床,这些年他住在北王府也是每日晨跑的,早起根本就没有问题,来到新兵的校场上,常武规规矩矩的跟在新兵们的后面,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进入新兵营他就是个新人,自然要站在最后面。

原来新兵的第一个训练就是早起晨跑,这对常武来简直就是儿科了,常武常年晨跑,这个训练对常武来完全不是事,但没想到的是,教官给他发了10斤的沙袋负重,并且礼貌的道:“常武,佟将军讲,你是要定向培养的,这个晨跑对你来太简单了,所以必须给你加负重。”

常武认命的把沙袋绑在脚上,这一圈跑下来,常武累的眼都花了,北王府晨跑可没有加负重,亲卫里加负重也是从一斤开始慢慢加的,而这里是直接加10斤,常武真的觉得快累死了。

可是那句定向培养,很合常武的心,让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所以即便非常辛苦,常武还是一声不吭的跑完了全程。

常武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因为定向培养,他做任何的训练都比普通的新兵们难度更大,时间更长,到了傍晚,新兵训练结束以后,常武就像一只死狗一样瘫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

可是千夫长却走进来,对他,“常武,作为新兵伢子,进了军营就要帮老兵洗衣服,现在就去洗衣房,洗衣服去。衣服不洗完,不能睡觉。”

常武一听就傻眼了,他从来没用手洗过衣服啊,不管是住常府、国子监还是北王府,都是有下人伺候的。

“怎么了?没听见我话吗?赶快起来,去洗衣房。”千夫长不悦的道。

常武这一刻才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在新兵营,自己要受到别饶管束,自己就是个新兵蛋子。常武认命的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道:“是,属下遵命。”然后跑着朝着洗衣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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