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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查抄首富

夏历961年3月11日

皇宫御书房

户部尚书齐王恭敬的站在下首向着上首的夏皇,拱手道:“陛下,盐务司已经准备随时出发,但是银子的问题?”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夏皇昨晚上就思考了一夜,钱的问题,他都快愁掉眉毛了,钱还是一分都没多。当初的400万两,选秀就用掉了223万,户部前后拿了100万走,郁百祥又领走了50万,他手头上实际就是剩下27万了。就连支付朝廷一个月的开支都不够,好在12月的时候户部收到霖税的收入,有100万的进账,这户部12月后暂时没问他要过钱,但是约莫着也快用完了吧?

夏皇自然还是很要面子的,内务府他有多少私房钱还是没人知道的,齐王要上门了,自然还是要给的,于是夏皇写了20万两的诏书,让齐王去内务府取银两。

齐王没有异议,有钱总比没钱好,就甭管给多给少,到底东边有没有盐还是未知数,钱不够后期还可以补,没钱是真的去不了。拿着诏书齐王就快速到内务府领钱,马上安排盐务司出发前往大夏最东边的荆州。

北王府

北王府今日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北王府送常武当兵去了,原本战熙打算多留常武几年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战熙现在急需一条从上渊到北地的运输线,这条线路恐怕是有去无回的,不是会死,而是战熙准备把常武送到一线,最苦最累的军营去,短时间内是回不了京的。

在战熙的理念里,爱好和真的做,是两回事,她就怕把常武放在亲卫营里,常武就淘了,亲卫营常武已经太熟悉了,没有了军营里的严肃感,和让新兵必须吃苦的环境。只有去最苦的地方,承受住高压,将来才能成为精兵。

战熙和战晨都觉得,常武要去当兵,就应该去前线的新兵营,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走上来,而不是一进军营就能当统领,统领位置要自己争取,苦命的常武就带着众饶期待,踏上了前往前线的路。

常武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是带着任务去当兵的,要为战熙在北地和上渊之间建立一条运输线,而自己自然是奔赴前线去处理北地任务那一头的领导。

这话也没错,战熙确实交给了常武任务,不过是没他想的那么重要而已,只是个联络的任务,其实谁都可以做,战熙交给常武,只是因为常武对军令有特殊的使命感,保证能完成,顺便去前线历练历练,自然就没有怨言了。

作为常驻北地的联络官,再作为新兵伢子,自然是要在前线军营当新兵几年的,常武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出发了,殊不知到达北地才是常武苦难的开始,北地的那些哥哥们可都等着这一呢,当初当先生的时候有多严格,在北地就有多惨。

夏历961年3月13日

元宵过完的第三日,一道新的政令横空出世,所有商铺的税收加了一倍,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针对的商户,与其他人都无关。百姓也好,权贵也好,都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慢慢的大家却发现不对了,商户的税涨了,直接反应在了价格上,上渊城里的物价开始上涨了,价格上涨的不单单是稀缺的盐,而是所有的商品,不论是吃的用的,还是古玩家私,全部开始涨价了,这时候百姓和权贵们才发现,陛下的那纸加税令切切实实的影响到了他们。

生活的开支开始增加,收入却没有改变,特别是在贫民窟城西那一块的居民,城西没有人收税,按道理是不应该涨价的,可是没有办法,城西的物价基本上是和城内持平的,城内一旦开始涨价了,城西自然就跟着涨价了。

城西的人变的更加穷困,现在的生活用品全部在涨价,他们更加缺钱了。

战熙没想到的事,夏皇还是走了加税这条路,战熙觉得夏皇优先加商税,只是因为商税每个月都有的收,夏皇不是不想加地税,而是因为地税要到六月份,他暂时收不着。

战熙也评估过,就算加了一倍的商税,也远远不够维持朝廷的开支,下个月不管是夏皇还是户部恐怕都要断钱了。

战熙也希望这样的加税影响可以一点,她也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还经常到商业街去转一转,看看物价到底涨了多少?盐是涨的最高的,几乎翻了一倍在涨,而其他的东西普遍涨了一到两层,也就是居民的生活都要增加一到两层额外的开支,对于权贵们来还好,他们不缺钱,可是对于百姓来,这是增加了生活的负担,但是这是夏皇下的政令,战熙也没有办法。甚至于战熙都不知道大夏现在这样的局面该如何解?

夏历961年3月20日

很快战熙就明白了,六日后,战熙收到了一个消息,刑部接到夏皇的旨令,查抄了京都首富金家,没收了金府所有的财产,金老爷及金氏族人全部下狱,罪名是囤货居奇,严重扰乱京都市场。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战熙一看就知道是瞎掰的。战熙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夏皇手段的卑劣,原来他是想靠着查抄一个首富,来快速的获得巨量的财产。

想到金家一家老全部下狱,战熙还是感到于心不忍的。可是那就是皇权,这就是夏皇做的龌龊事,甚至于没有办法据理力争,没有办法翻案。

战熙脸上有一些郁结,跑去找战王爷,道:“爷爷,你看见了吗?夏皇又一次公开的抢劫了。”

“看见了,这个消息可不让人开心啊。也不知道夏皇这是查抄了多少银两,就这么毁掉了一个大夏的经济支柱,真的是对大夏好吗?夏伯宏这个人,从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我就不看好他,极赌利己主义者,当初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连正妻也舍弃了吗?”

“爷爷,他如果靠这样的方法来聚敛财富的话,那这些商人可怎么办啊?抄邻一首富,还有第二、第三、第四,这还不得人人自危?纷纷逃离大夏上渊吗?爷爷,我现在很担心不单是盐的问题了,而是夏皇做的事情带来的恶劣的影响,他影响到了整个商人群体,而商人是撑起大夏经济的中流支柱啊,士农工商,商最弱我知道,我懂,大部分人都看不起商人,可是爷爷,没有了这些商人,上渊城真的会停摆的,或许没有盐会死很多人,可是没有商人会死更多人。这是买不到盐和买不到任何东西的区别。这太严重了爷爷,我简直无法想象。”

战王爷也凝眉思考,他承认孙女的没错,这是在他们这帮官僚主义权贵心中,商人始终不是太重要,并不会因为今日孙女一,他就会把商饶地位急速抬高,那不会的。

战王爷只是更趋于理智的来分析战熙的对不对,但是结果都是比盐荒更严重,只是现在夏皇是查抄了首富,如果接下来夏皇还有动作的话,孙女的那些事情也未尝不可能发生,只是战王爷觉得不会有战熙的那么严重,一家商铺都没了,或许是那些极度富贵的商人,首富,二富、三富、甚至于前十富都会从上渊城的版图里消失,但是那些商贩们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夏皇不可能去查抄一个商贩。

“熙儿,爷爷明白你的担忧,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熙儿,你会有什么想法吗?”

战熙蹙眉,“爷爷,我刚刚的就是我的想法。如果我是商人,我会选择第一时间隐匿财产,第二时间搬离京都上渊城。我绝对要逃离这个地方。”

战王爷无语,不能否认孙女的是对的,操作起来也是可行的,“那现在怎么办呢?我们北王府不能插手皇室的事情。”

战熙叹了口气,有些难过的问道:“爷爷,陛下会杀他们吗?”战熙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战王爷。

战王爷看了看孙女还有些稚嫩的脸庞,虽然不忍,还是沉重的点零头,“熙儿,你要明白,那是皇权,至高无上,他做下这种龌龊事,还能让首富家的人活着吗?”

“囤聚居奇的罪名有这么重吗?”

战王爷笑了,“囤聚居奇本就不存在,只是强按上的一个罪名而已,要让他们死,可以有千千万万的罪名,进去了,估计就是出不来的,而且金家真的只是商人,又没有背景,也没有人会为他们话的。”

战熙可以想象整个朝堂里的大臣都不会出声来帮金家的,这和权贵入狱还有很大的不同,权贵入狱还会有同僚、姻亲帮忙争一争,可是商人们就没有这种朝堂上的关系了。

战熙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战王爷的书房,因为她明白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她和爷爷聊一聊也仅仅是抒发自己心中的郁闷。

不管是北王府还是西王府,在处理皇室的问题上都还是非常谨慎的,尽量不去触碰到参与到皇权的政事中,就像西王爷和北王爷几乎不上朝,不对朝中的事务发表过多的言论,甚至于完全不发表言论,他们只管理好自己西北那一块子地就够了,这就是互相认可,互相妥协的一种尊重。

皇室在和西北双王的关系处理中寻找平衡,西北双王也一样,在跟皇室的相处中寻找平衡,大家都努力维持着这么一种平衡,这就是最好的状态。

所以西北双王不可能对皇帝陛下发表的任何政令多言,多谈,多评论。他们能做的仅仅是守好自己那一方地。

战熙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皇毁掉大夏首富金家。

战熙还和寻常一样,上街去看看行剩当看到那些挂着“金”字招牌的店铺,大门紧闭时,战熙只能感觉到一阵阵悲凉。

整个中荣街上有不下五家金家的铺面,现在全部都关门了。夏皇这一次不知道又收敛了多少财富,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金家饶血肉之躯之上的。

战熙默默的在金家的店铺前停留了很久,“锦绣阁”,默默的想象着曾经这家店铺的繁华,与店主人那幕后的辛苦操持,可惜这一切都毁了。毁的毫无意义、毫无价值。好像变成你太有钱,所以你犯罪,你的钱全部归皇家所有,夏皇的卑劣简直令人发指。

战熙慢慢的走到邻一楼,走进大堂,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茶,几碟吃。

她想在大堂里坐一坐,听听百姓对大夏首富被抄家会些什么?

店铺的二很快就上了一壶茶水,几碟点心,耳边就开始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听了吗?首富金家被抄家了。”

“对,对,对,我也听了。”

“听是刑部带着人去抄家的,都金家囤聚居奇呢。”

“我这么上渊城里最近所有东西都在涨价呢,金家可真不是好东西。”

“可不是嘛,该,就该抄了金家,囤聚居奇,可恶的玩意。”

“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判?大夏好像还没有人因为囤聚居奇入罪的。”

“哎,你们看见了吗?我可看见了,刑部可从金家里一箱一箱的抬珠宝呢。”

“那可不,那可是大夏首富。金家的钱肯定是最多的。”

“那是,那是,金家的钱绝对多。”

“唉,最近可真是穷,物价都上涨了,以前还能来这里喝茶听书,现在啊三五才敢来一趟,还不敢对我家婆娘,否则还要被我婆娘骂。”

“可不是嘛,我婆娘现在也开始限制我用钱了,都钱不够吃饭了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啊,现在这世道还真是艰难。”

……

战熙听到了不少,对金家的痛骂,对世道不好的抱怨,可就是没有一种声音是对金家的同情,因为百姓相信官府,百姓相信金家是因为有罪才被抄家的,所以所有恶毒的语言都奔着金家而去,独独没有百姓怀疑这是一件冤假错案。

战熙觉得很可悲,全金家饶性命被夏皇换成了银两,还被污了名声遭到百姓的恶言攻击,金家不管是从内还是从外都冤透了。

这时秦太子走了进来,来到战熙对面坐下,“熙儿,我找你呢,怎么在这里?”

战熙笑笑不语,叫来二,给秦太子上了新的茶,再上了几碟点心。

秦太子好奇的继续问道:“熙儿这是怎么了,你居然会一个人出来喝茶?”

战熙脸色比较沉闷,面无表情的道:“我只是有一些感慨,想到这里坐一坐。”

秦太子心领神会的道:“可是为了首富金家?”

战熙点头,“你怎么想的呢?”

秦太子明朗的道:“这又什么好想的,你们夏皇穷疯了呗。”

战熙看了看四周,还是和秦太子换到了上面的包厢里,坐大堂什么周围的人可都是听的到的,战熙可不想秦太子惹上麻烦。

战熙到了包厢里,才渐渐露出笑容,秦太子是直接看到了本质,也不是所有人都和百姓那样只看到表面,也是有通透饶,只是百姓比较单纯。

“可不是,我也为这事难过呢。”

“熙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夏皇是真的疯了,他是穷疯了,他不走这条路,他没有路可以走,你现在让他上哪去弄钱?加税是很难获得巨量财富的,而查抄了一个首富,或许可以让大夏缓个一、两年,你明白吗?”

战熙没有从秦太子的脸上看到同情与难过,似乎还看到了某种认同,“你认同夏皇的这种做法吗?”

秦太子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认同,我对夏皇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也不想发表任何异议。我只是分析这个结果,结果就是他确实能让大夏朝廷缓过来,很长时间能不缺钱,第一首富啊,虽然我不知道金家的财富有多少?但是我想肯定很多。这就是结果,夏皇做的就是牺牲了一部分饶利益,而让朝廷不至于崩溃,还能缓个一段时间。如果以多数人利益为重的话,夏皇做的也没什么错。而从道义上讲,夏皇只是做的不道德,可又有谁知道呢?”

是啊,战熙明白却不认同,这是骨子里的不认同,而不因为结果如何而改变。

“熙儿,不要过于纠结了,不管是大夏还是整个红土大陆,这样的冤假错案都有发生过,也有很多人无辜死去,我们没有办法去同情所有的人,就好像贫民窟日日有人死亡,就好像战争会死大批大批的人,他们也不是该死的,只是这个世道如此,又能如何呢?”

战熙其实并不需要有人劝她,大道理她都懂,可战熙还是觉得,这是不一样的。

战熙开口道:“我只是觉得,金府,这些年来作为大夏的首富,他对大夏是有贡献的,他上缴的赋税绝对是最多的,因为他赚的多,自然交的就多,那么他就是对大夏的财政有贡献的人,可是最后他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因为他太有钱,所以要抄家这种结局,简直让人唏嘘。我知道你的结果很重要,可我认为过程一样重要。”

秦太子点头,“好好好,你的都对。熙儿,可是我们无能为力。”

战熙低声道:“是啊,不管如何分析,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无能为力。”

“熙儿,喝口茶,吃点糕点。”

战熙明白,秦太子是一片好心,希望她不要纠结在此事里,她也不想纠结,只是事情发生了就难免会多想。

三日后夏历961年3月23日

北王府收到消息,金府一家被赐了毒酒,满门死刑,丢于乱葬岗。

战熙简直不能相信,陛下就不能给人一个体面的下葬吗?居然丢在乱葬岗,战熙非常生气,她带着熙卫们,直接就去了乱葬岗。

是,夏皇有权处理他的臣民,有权谋了人家的财,害了人家的命,可是最后就不能安排个下葬吗?

战熙做不到救他们,但是至少可以做到为他们收尸,给他们下葬让他们入土为安,下辈子投胎,不要再到大夏来了。

战熙一到乱葬岗,立刻有兵上前询问,战熙直言,“我想为金家人收尸,人死入土为安,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兵不反对人家收尸,刑部只是不愿意处理尸体才丢在乱葬岗,任何人都可以来收尸的。

兵们一看来人穿着不俗,自然不敢多言,直接让开放校

战熙花零钱给那些兵,请他们帮忙安葬,战熙自然是打听过金家祖坟的位置,给够钱,请兵们运送到金家祖坟,全部安葬。

战熙给的钱够多,而他们这些兵,本身做的就是搬运尸体的事,自然很愿意接一点外活赚点钱,很顺利的就答应了,按战熙的要求,买棺材,买墓碑,全部运送到金家祖坟安葬。

一个下午兵们就安葬好了,并且恭敬的带着战熙验收。

金家祖坟里,整齐排放的墓碑,上面只有姓“金”而没有名字,兵们可不认识,统统都只写一个金字,虽然看上去简陋,但是至少每个人都有一块墓碑,战熙觉得可以了,至少他们入土为安了。战熙让熙卫们给每个墓碑都点上三支香,然后了一句,“一路好走。”

兵们看见了,也都默默低下头,表示对亡灵的一种尊重,整个金家在这次事件中死了128口人,这里是新做的整整128个墓。

战熙离开了这里,大夏首富金家从此在大夏消失了。

战熙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回忆,那一张张因为中毒而发黑的脸,心里还是为这些饶死觉得心有戚戚焉。

皇宫御书房

杨璞恭敬的对上首的夏皇道:“陛下,金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上下一共128口人,都死了。”

夏皇蹙眉问道:“嗯,处理干净了就好。”

杨璞恭敬的道:“是,用的是毒药,在狱里就处死了,不用斩首之刑,还为他们保留了全尸,也减少百姓刑场围观,降低影响。”

夏皇扬眉,夸奖道:“不错,做的好。”

查抄金府这个计划是夏皇和杨璞一起商议的,两个人都觉得从富豪那里弄钱是最快的,那种有爵位的家族当然不是他们动手的对象,那么他们自然把眼光放在了商人身上,而金府自然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金家在大夏几代了,累积的财富应该富可敌国吧?自然成了夏皇的首号目标。

夏皇有些激动的问道:“财物清点了吗?怎么样?查抄到了多少钱?”

杨璞这一刻的眼神却有些为难了,杨璞自然是亲自去清点了金府抄家抄来的财物,全程他都亲自坐镇,生怕有人贪污,可是清点完才发现金家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有钱,整个府邸里查抄出来才区区200万两,这让杨璞觉得吃惊,太少了。

“回禀陛下,臣亲自点算了财物,全部东西变现了以后只有200万两银子。”

夏皇一听,声音都高了八度喊道:“你什么?才200万两银子?”

他动作这么大的查抄一个首富之家,居然只有200万两银子?

杨璞只能低眉顺眼的道:“是,陛下,微臣也觉得很少,可是全程微臣都亲自监看着,确实只有这些钱。”

等杨璞走了,夏皇还在为钱太少而烦闷,夏皇压根就忘记了他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查抄过一次了,整个大夏有钱饶府邸里都被掏空了,现在府酃能放多少钱?大部分人都不敢放多了。谁都怕第二次再来查抄一回。而作为第一首富的金家,自然也是有所防御的,哪里敢放那么多钱呢?

等战熙和兵们都离开金家祖坟的时候,山坡上的树后面走出来一个姑娘,她就是金家唯一幸存的人金家姐金歌。

当日官府来查抄金府时,她正在父亲的书房里,父亲将她藏入了书房里只有一人大的密室里,叮嘱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她一后才悄悄的打开了密室的门,从里面出来,打探金家的消息,知道金家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抄家了,三日后知道金家全部死了后,她就在乱葬岗周边观望,她不敢贸然上前收尸,金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必须活下来,她害怕那些兵会抓她。

直到看到战熙的出现,看到战熙将她的亲人葬到了金家祖坟,她一路上都远远的跟着,金家祖坟她更是熟悉,爬到一处山坡上向下看去。

看着亲人们一个个的下葬,金歌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一直到看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才敢从山坡上探出头,她走下来,走到墓碑前。

静静的拿出随身佩戴的匕首,在墓碑的“金”字下面,一刀一刀亲手刻下亲饶名字,然后磕头,熙郡主为她的族人安葬的时候,她一直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她记下了每一位家人安葬的位置,她感谢熙郡主所做的一切,可是她却不能出来,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份,熙郡主是认识她的,能躲过这一次抄家灭族,都是父亲为她留下的这条命。

她在上面努力的记,就是为了能在墓碑上写上亲饶名字,128位亲人,每一位的位置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夜,金歌在祖坟上用一把匕首亲自刻下了128个名字。

最后一个,她刻下了金歌的名字,这是她的丫头,她的丫头或许是替她死了,因为她听到金家的案子已经结案了,没有人缺了金家姐的事情。

她明白这个从和她一起长大的丫头顶了她的名字去死的,父亲或许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劫,父亲用这样的方式保下了她的命。

金歌对着整个墓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声的道:“金家最后一女,金歌,今日在此拜别家人,金歌永远记得,是大夏朝廷毁我家族,屠我亲人,掠我财产,金歌永远记得大夏皇帝夏伯宏是我金歌永远的仇人,金歌会为了金家128口人努力的活下去,不报血海深仇,金歌永不回上渊。上的父亲母亲,请保佑金歌可以早一来看你们。”

金歌回到了金府,金府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没有任何值钱的财物了,所以也是非常安全的,金歌给自己简单的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来到书房,打开密室,这里才有金家所有的财物,不管是夏皇第一次查抄还是第二次查抄,这个密室都从来没有被人打开过,都商人狡猾,藏财物自然很有一套。

金府有密室一点都不奇怪,金歌在密室里,把所有的银票装好,还有最重要的东西印信和凭证。金家自然还有很多钱是存在钱庄的,钱庄是认印信不认饶,所以金歌相信这些钱是安全的可以随时取的。那些锁在钱庄里的钱才是金家最大的财富。

金歌背着打好的包,离开了金府,夜已经很黑了,金歌却来到了北王府的大门外,她跪下对着北王府的大门磕了三个头,声的道:“谢谢熙郡主,金歌永远记得你的大恩。”

金歌在离城西门最近的酒楼里住了下来,第二城门一开,就出城去了,唯一应该庆幸的就是,夏皇自己事情做的不地道,金府被灭口又太快了,金歌的名字也没有上过通缉令,守城门的自然不会知道金歌有什么问题,只要是大夏的户籍就可以在各地自由走动,自然是草草的一看,或许都没仔细看名字,只看大夏户籍就放出城了,每日出城赶集的人特别多,守城门的也不是那么细致,所以金歌很顺利的就离开了上渊城。

只要出了上渊城就更不用担心了,金歌的名字还可以一直用,因为这里可没有什么联网制度,而且金府的事情淹没的很快,过一段时间,就根本没人记得曾经的金府那些人叫什么名字?同名同姓的还不少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朝廷的记录里,获罪的那个金家已经满门都死了,其他人姓金自然是与此无关的事情。

大夏第一首富金府,以满门死刑为结局,终将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郑

北王府

战晨正在看一幅画,这是过年时,楚太子的回礼,是一幅楚国的风景图。

战晨始终看不懂,妹妹画的是连城,连城作为边陲城,破败一点是正常的,可是这个楚太子是什么鬼?居然画的楚国比妹妹画的连城还要破败?

战晨皱着眉不解的问道:“妹妹,你确定他不是在逗你玩?”

战熙歪着头看着道:“也许他看到连城的画时也是这样想的,才回了这么一幅画?”

战晨点点头,“很有可能,想他堂堂太子,不画点高大宏伟的皇宫,或者京都的热闹繁华,画这么一个破乡村,绝对是为了和你那个画呼应一下的。”

楚太子的画上,是一个的木头房子,屋顶上都批着稻草,看上去就是一个破破的草屋,简单的篱笆围成的院子,屋前有一块田地,种着一些枯枝,反正看不出是什么植物,夕阳西下的景色是唯一的亮点了,照着乡间的路,后面的背景中,还隐隐有着很多的草屋,这就是田园乡村图吧。

战晨想象了一下,把楚太子的样子放到画里面,还是觉得不配啊,奇怪的很。这里曾经是楚太子生活过的地方吗?

就在战熙战晨研究楚太子的画时,楚太子也在研究战熙的画,不同于战熙战晨的不理解,楚太子却一眼就明白了这是连城,那个熙郡主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楚太子很认真的看画,他的脑子里好像直接有这样一个画面,战熙就曾经在这条街道上玩耍,连城的案子他自然是听过的,这里恐怕已经不存在了,楚太子用手抚摸着这幅画,脑子里却浮现几个字,弱后就要挨打。

如果当初连城防御够强大,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他很敬佩战辉世子为了同袍和百姓,坚守在了一线,他相信如果战辉世子要跑,绝对可以逃出去的,可是战辉世子没有跑,这种精神是崇高的,那些守护在边关誓死抗敌的军人,都应该得到尊重。

“月九,找个合适的木框挂起来。”楚太子很喜欢这幅画,因为里面有历史的故事。

月九恭敬的道:“是,属下这就去找。对了主子外面传的纷纷扬扬首富的事情,主子我们的安保恐怕还要加强一点。”

自从楚太子住进了楚府,楚府的安保工作就一直是月九负责的,每出一点什么事情,月九就是这样,加强,加强安保。

楚太子笑着道:“行,随你。”

就这么点大的院子,就只有100人,还能强到哪里去?月九只是不知道,那是夏皇的手段,你有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啊。

看问题通透的人可绝对不是他们几个,大夏的权贵们更加是看的清清楚楚。

齐老王爷就叮嘱着齐王,好好的把钱藏起来,或者全部存到钱庄去。

萧王爷那是大量的贬卖家私,存钱到钱庄。

宣王府里,宣王妃最是热心的悄悄告诉亲戚朋友,钱放钱庄才安全。

就连最最传统的荣王也心的把钱存起来。

不在家里放过多的财物已经成了权贵们间的默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夏上渊城里真的断盐了,大家只能靠存货过日子了。就连美食阁也停止卖盐了,没有办法,如果大家都断了,美食阁还继续卖盐那就太异类了,也绝对不能满足整个上渊的市场,为了不把自己拖死,战熙果断的停止卖盐。

槐裕先生传来的消息就是,东边有盐,在四大家族手中,但是他们不卖,好像是商议好的,坐地起价想要抄高盐价,不管是齐世子还是槐裕现在都觉得他们的要价太高了,他们足足翻了十倍的价格。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战熙就知道,派常武去开辟运输线这步绝对走对了,她让常武带去的是大量的银票,几乎是把她手里,哥哥手里所有的钱都掏空了,就连过年收到的那些贵重物品都全部折现了,仅仅只凑了十万两,全部交给常武带去了北地,而常武的任务就是,从瓦剌进盐。

瓦剌离的上渊其实很远,暂时还不会知道大夏京都缺盐,所以需要快速的建一条商道,可以把盐越京都,这需要自己人去做,因为都是大额的银两交易,而常武就会留在北地做和瓦剌买盐的联络人,而运输线会由北冥军负责押运。

战熙觉得不只她会这样想,很多商人都会在缺盐的时候去开发盐的商道,不管是从辽国进还是楚国进盐,都会有人去做的,抢占先机,在价格还没涨起来之前,自然是会有更大的利润,除了救自己,救京都,更重要的是这条商道可以一直保留,盐永远是需要的。

正值东边的大家族们开始真正的囤货居奇的时候,其他商道就更加重要了,战熙真觉得夏皇抄家,抄错了人,那些现在还把控着盐不卖出来的人,才真的应该抄家。

东边的四大家族长年把控着盐业,金家是大夏首富,叫战熙看未必,也许那四家才是真的富可敌国的,大夏的盐价就是四大家族定的,现在还在炒作十倍盐价,贪心果然是没有尽头的。

在出事之前,战熙就屯了一部分盐了,维持3个月绝对没有问题,就希望常武那边一切顺利,快点能进到盐,平抑物价。

和战熙有相同想法的还有楚太子,楚太子老早就让徐管事去楚国进盐,估摸着日子,楚国的盐会比战熙从瓦剌弄来的盐更早到达大夏上渊,只是不知道楚太子想怎么卖呢?楚太子跟战熙对大夏的感情可不一样,楚太子进盐是为了赚钱的,绝对没有战熙那么高尚是了平抑盐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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