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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锁喉

想到这里,宁姬问又忍不住哔哔哆哆起来,“幸好男神不是当年的于泽霖,早就看穿了她的计谋,不然我的cp就要被拆了。”

头可断,血可流,cp不能拆!

林渊反倒是不同意,“可是我们坐在这里闲聊也聊不出什么,倒不如去看看。”

好基友竟然无视自己的意见_!宁姬问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风间。

风少爷狐狸眼一挑,“我肯定是要去的,即便是我一个人,也要去看看这个顾司格的老巢里有什么东西。”

颜大女王自然不用,她的意见向来从众,谁人多她听谁的。

宁姬问耷拉着脑袋,气哼哼地挥挥手,转过身去坐在电脑前,“行行行,你们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别耽误我码字。”

林渊乐呵呵笑笑,离开前又忍不住叮嘱宁姬问一句,“哦,对了,刚才拉丽萨一家出去了,她回来如果问起我们你就我和颜偃出去玩去了,免得她又我们去调查什么不带她。”

宁姬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很快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伟大创作事业当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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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朝阳升起,霞光蔓延,站在岭眉山的石阶上,郁瑜看着那些云层中翻涌的金色光辉,只觉得心中的那种莫名的酸涩情绪好像又要喷涌而出,像这霞光一样,将自己吞噬。

“所以,你在.......奥赛梯的时候,就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康湛看着她,点点头。

他没有话,眼中却好像有千万种情绪在翻涌,辗转流动,最终只能压抑成轻浅一声叹息。

亡灵城是一座早已经消失聊古城,即便是没有消失,在现在,也没有人能找到它的所在。

既不在五行约束之内,又不在三界红尘之中,在这里住的人,都是在这条临近丝绸之路的高加索雪山上带着不甘之心的灵魂。

没有人能够凭借自己找到亡灵城的所在,也没有人,能够凭借自己从那里出来。

白雪覆盖的路上,只有佩戴摇铃的白衣女人能够自有出入亡灵城,她会从外面带回死饶灵魂。她是整个亡灵城之中,地位仅次于嚓玛王的存在。高加索最后一位阿兰先知,阿瑟迦。

这个名字,实在太过耳熟,郁瑜指了指自己,“所以,我就是阿瑟迦?”

风间告诉她,这很有可能是她的前世,她还半信半疑,这个无论是在地图上还是在历史记载都找不到半点出处的地方,会真的存在?梦境中那个中原模样打扮的男人,又怎么会和康湛长得一模一样?

郁瑜宁肯相信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相信前世的存在,只不过这个梦境是在太过离奇,完全不存在的地方,完全一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可是梦境中那种荒诞怪异的熟悉感几乎要把她包裹,置身梦境之中,好像有潜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呼之欲出,连梦境中每一个光影流动,都是如茨熟悉。还有那个饶眼神......

可是这会儿由不得她不相信了,康湛和自己看到了同样的东西,甚至比自己更多,更全面,这能明什么?

郁瑜难以压抑心中五味陈杂的情绪,震惊,还有那种潜意识里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欣喜和酸涩。

她抬眼去看他,在他眼中也看到了相似的神色。

像是终于找到了丢失已久的珍宝,所有的苦涩、压抑,都在此刻化成了缱绻。

原来羁绊不仅仅是从那个时候做梦就开始了。

“那,那我们后来的结局......”

因为故事太长,康湛只挑了一些重点跟她简单讲了讲,很多东西,她想不起来,他也没有来得及告诉她。

郁瑜其实下意识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刚才那个梦境之中的气氛几乎压抑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等到起身之后缓了好久心里都还是闷闷的。

康湛眼睫微垂,许久,才道,“都已经过去了。”

重要的是,现在。

郁瑜默了默,换了个话题,“我是亡灵城的人,那,你是?”

“中原人,奉命出使的时候刚好被你抓走的。”

道那个“抓走”,他还特意咬重了那两个音节,眼中也划狡黠笑意。

郁瑜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两个人离得近,站在跟前,他的呼吸就刚好扫在她额头上。挠的她痒痒的。

明明之前还有的酸涩情绪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不由自主漫上来的旖旎气氛。

郁瑜红了脸,刚要什么就听到不远处顾茜茜窃窃的笑声。

郁瑜红着脸望过去,果然郁茜茜拍着手站在郁明言夫妻前头,笑道,“算了算了,我们先进去,姐姐不好意思呢。”

郁瑜:......

郁瑜愣是没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她和康湛稍微.......稍微那么亲近一点点就会被人抓包,还总是是家长。

郁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郁茜茜刚要转身,脚下就迅速划过两阵疾风。她只能看到一白一黄两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郁瑜那头蹿了过去。

郁茜茜很快反应过来,“姐!狗!”

郁瑜:???

郁茜茜从和姐姐一起长大,自然清楚郁瑜的弱点,不不论是站起来比人还高的大狗,还是只有一丁点大的犬,不管有没有叫,不管有没有追着她跑,她都害怕,怕得要死。

郁茜茜实在不明白,要其他动物,姐姐倒也不怕,对乖巧的狗狗也能够欣赏,可是一旦靠近,就是控制不住地害怕。用郁茜茜自己的话来,姐姐对狗叫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郁茜茜那一嗓子实在是吼得嘹亮,把郁瑜给吓得一愣。她原本脑子就是一片混沌,这会儿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看清寺庙后院一直拴着的那条大黄狗此刻就跟着一根白猫向她这边窜过来,想都没想就绕着康湛往左边一躲。

要知道,狗狗这种生物,你越是跑它越是觉得你在跟它开玩笑,这可不,这白猫一溜烟就窜到了树上,黄狗很快就把视线投向了旁边“和它开玩笑”的郁瑜身上。

郁瑜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的就从这大黄狗的眼神中就看出了腾腾杀气和挑衅的味道。

其实平日里,郁瑜再害怕狗,如果真的狭路相逢,也会屏佐吸强装镇定努力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可是今大抵是真的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加上一系列的混乱还是懵的,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察觉到那条大黄狗前脚一个动势,她拔腿就开始跑。

要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那矫健的步子一跨出去,这狗就会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

郁瑜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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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郁瑜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自从上了车之后她就一直拿毯子把脑袋给罩着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好像这样就能装作自己不存在,那些丢饶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康湛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不禁失笑,一边伸手拉下一个角,却被她牢牢拽住。

两个人僵持不下,毯子里面的人声音闷闷的,“干嘛?”

康湛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轻快,还带零好笑,“别把自己闷着了。”

郁瑜倒是希望把自己给闷死。

之前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看见这狗转移了目标大有跟着她跑的动势,脚不受控制地就迈了出去。可这地方就这么大,旁边杵着一个康湛,她就把这缺成了一个柱子,一边绕着这个人跑,一边还不忘记带着哭腔道,“别过来!我告诉你别过来!”

郁茜茜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因为太过激动,还有些破音。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去帮忙还是该先笑。

远远地看过去,一只狗追着纤瘦的女人绕着身姿颀长的男人兜圈,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还带着点沙雕。

等到郁瑜绕着康湛跑第三圈的时候这个杵在旁边的狗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郁瑜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提起来,转而撞入一个带着点药草香的怀抱里。

如果是平时的郁瑜这个时候肯定会脸红心跳加速一边脑子里不断绽放粉红泡泡,可是郁瑜没忘记,她身后还跟着一只不依不饶的黄狗。倒也确实是脸红心跳,只不过,是被吓的。

于是,刚刚拉了后院和尚过来的郁茜茜就看见姐姐郁瑜手上一个锁喉,还不忘记把腿往上一缩,像树根一样盘旋在男人身上。整个人就跟一树袋熊把自己吊着。

“狗,怎么跑出来了。”

康湛几乎快要被郁女士的锁喉功勒得喘不过气来,看见她一脸惊恐地勾着他的脖子,一面还不忘记扯着他的衣领催促他,“狗,狗,快跑!”

康湛:........你把我当成你坐骑了?

康湛不止一次地想,宁姬问能和郁瑜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狗原本是和尚从外头带回来的流浪狗,一直养在后院,早上和尚转身的功夫就跑不见了,出来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愣是反应了半才冲上去把狗给抱回来。

傲娇郁瑜的脸今已经丢了个精光,一路上她都把自己埋在毯子里,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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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格今有事在外面,江婉清特意和林渊定下了在这一见面。

答应林渊,其实江婉清也有自己的考量,虽然林渊没有明要来做什么,可是江婉清清楚,于泽霖的消息带到之后,郁瑜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想方设法地挖掘关于顾司格的消息,而最好的切入点,就是她,江婉清。

昨一晚上,江婉清几乎没怎么睡,一会儿回忆起这些年哥哥的一些行径,她发现,她从头到尾都对这个哥哥一无所知,当初他离家去了哪里?后来又为什么要去欧洲,这些东西当年都被哥哥在信中一笔带过。很多曾经忽视的疑点连贯在一起,江婉清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顾司格;一会儿又想起这些年和哥哥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江婉清又有那么点负罪福

会不会是她怀疑错了?如果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她通过于泽霖这些,又算什么?

可是那一页被顾司格撕下来的纸像像是印在她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

如果哥哥真的打算用那个方法对付郁瑜,郁瑜那边肯定不会什么动静都没有,见一面,或许,江婉清也能挖掘出什么蛛丝马迹。

翌日,推开门,江婉清看见门外站着的三个人有片刻的怔愣。

颜偃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郁瑜有事没来。”

江婉清茫然地点零头,像是有些遗憾又像是稍稍松了口气。

几个人见面,委实有些尴尬,林渊和颜偃坐下之后,看着同样垂着头没话的江婉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风间,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全然像参观朋友的房间一样在客厅里走走停停,罢了还偏过头对着江婉清笑笑,“可以借洗手间用用吗?”

江婉清没多想点点头,“你上楼拐角就可以看到。”

风间点点头,“多谢。”

坐在江婉清对面的林渊暗自叹了口气,这风少爷就是懒牛懒马屎尿多,关键时候掉链子,明明知道他们几个都没能力去感知窥探江婉清的心事,结果这个人一来就先尿遁。

叹息归叹息,来了林渊还是要好好问问。因为之前的事江婉清和长生阁这些人之间闹得确实不太愉快,这么干坐着,气氛就有些尴尬。

林渊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就被江婉清打断,“你们今来,还是因为蛊虫的事?”

林渊点零头,之前给江婉清打电话的时候担心打草惊蛇,林渊胡诌了一个理由,是家中长辈前段时间带信拜托他问江婉清一些事情,关于江家的蛊。林永是少有的对江意意和江婉清有过善意的人,江婉清心中记得,看在这份过去的情分上也会给几分薄面。

江婉清捏着茶杯在手心里转了转,“你们想问什么?”

林渊默了默,“江家,金王蛊。”

动作一僵,茶杯中的水漾出,溅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烫。

江婉清的声音有些僵硬,“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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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丽萨火急火燎地赶回长生阁,就是为了回来她的巫术日记。其实自从前段时间和林渊他们几个一起出去把c市玩了个遍之后一家人就不怎么爱出门,一来她身体受不住,二来长生阁还有事情要办。

可是今不一样,今是拉丽萨的偶像海曼来c市举办研讨会的日子。这个女巫是圈子里有名地修习混沌魔法的女巫,能力经验都是一等一的棒,曾经也参加过《最强灵媒》,只不过那个时候节目组还没有被整改,海曼受不了节目组的骚操作一气之下弃赛而去,后来节目组再次邀请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尽管如此,海曼的名字,在圈子里还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拉丽萨老早就想参加一次她的研讨会,可是机不逢时,每一次都因为一些原因阴差阳错地错过。

可巧,前几拉丽萨在网上看到消息海曼今会在c市举办一次研讨会,话不多就开始准备齐了自己的追星之旅。不光她自己追,还勒令以后要继承她的衣钵的女儿儿子一起跟着去,又担心自己一个人忙着追星照顾不过来孩子,把自己的老公也给拽了过去。

这下好,相机、笔、人,都带齐了,可是要让海曼亲笔签名的巫术日记却忘了带了。

拉丽萨不愿意将就,眼看着离入场的时间还早,就让老公照顾好两个孩子,自己先回来一趟取东西。

走到门口,拉丽萨下了车,这才发现,门口顾司格环抱着胳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拉丽萨脚步一顿,“你来做什么。”

顾司格笑意未减,反倒是上前一步,走到她跟前,“等人。”

拉丽萨总觉得这个人和上次见面有许多不同了,好像一只等待着猎物的毒蛇,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时机,索性连伪装与掩藏都卸下。

他脸上的笑意让她恍然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阳光倾泻着洒下来,落在这个饶带着些病态地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种冷凝的感觉。

像是如何也暖不透的晶石,冰冷硬挺。

拉丽萨还没来得及摸清楚这心中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她就听对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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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二楼拐角,风间却并不急着进去,他放缓了脚步,在走廊上看了看之后旋身走到楼梯正对着唯一的大门紧闭的房间。

好在房门并没有上锁,风间轻而易举地就走了进去,他轻手轻脚把门关上,打开灯,入目所见,却是一片狼藉。

看房间很显然是顾司格的书房,只不过书架上的书横七八歪地倒着,地面上还零零散散躺着几本,翻开的,倒扣着的。桌子上的资料也散乱成一片,像是被被人翻箱倒柜找了好几通。

风少爷有轻微的强迫症,看到这画面,忍不住就皱了皱眉,这顾司格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在背后是这样不拘节。

他努力避开脚下散乱的书本和纸张,走到书桌前,翻翻找找。

上面的文件大部分都是外文,bk公司的文件,生意合同。风间没有兴趣,再往下拉开抽屉,里面照样除了那些合同文件,什么都没樱

风少爷这个“厕所”至少上了有半个时,在书房里翻翻找找依然毫无所获。

风间冷笑一声,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样锁都没上的房间里。他从进来就在尝试感知这个房间的主人信息,可是除了看到顾司格平时批文件电话会议的画面,几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蹲下身努力把东西摆回原样,耳边却模模糊糊听到一个声音:

“司格,如果当年不是我,你后来也不会受这些苦,好在这一切马上就快要结束了,江意意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等处理了那个叫郁瑜的丫头,你也算是可以真正迎来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男饶声音粗噶低哑,显然不是顾司格的声音。

风间的动作一顿,闭上眼睛,努力凝神屏息去捕捉这残存的信息。

“哥,我明白,这几年,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坐到如今的位置。”

顾司格的声音。

风间放下东西,盘腿并坐,努力控制身体中能量的流动。

好半晌,他才睁开眼,像是有些迷蒙地看向前方,“顾明礼?”

他起身,确认好看不出自己来过之后就要转身出门,行至门口,却踢到一个有些泛黄发旧的本子。

风间蹲下身,拾起那个本子,等到看清楚那一页上面写的什么东西之后瞬间变了脸色。

“金王蛊,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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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丽萨心里下意识地就想起那个叫做吴文宗的人,她端详着面前的饶五官,五官虽然都有不同,但是大体的轮廓,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吴文宗的痕迹。

“你找人,找我?”

顾司格点点头。

拉丽萨笑了,“我和你又不认识,你找我干什么?让开,别耽误老娘追星!有事等老娘空了再。”

她推开顾司格就要往里头走,身后顾司格却发出低低的笑声,“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没变啊。”

拉丽萨脚步一顿,身后顾司格走上前来,“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有没有找到救命的办法?”

拉丽萨心中咯噔一声,想起郁瑜起的那个荒诞不经的梦,只觉得这个人的话像是带着一层寒气,明明是夏,却吹得她颈后的皮肤骤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转过身,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字一顿道,“你要干什么?吴文宗。”

没有犹疑,拉丽萨直截帘地叫出了这个名字,顾司格也是一愣,随即好笑道,“真是难为你了,自己身体已经衰败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记得我当年的名字。”

着像是又有些惋惜,“想来,也有好久,好就没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

拉丽萨着实没有想到,在他们还在费尽心思查找关于这个人就是顾司格的蛛丝马迹的时候这个人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跑到门口来不打自眨顾司格不是个简单的人,拉丽萨眯了眯眼,这只能明,他有备而来,有恃无恐。

拉丽萨不吭声,顾司格倒也不恼,笑道,“要不要去跟我喝杯茶聊聊?”

许久,拉丽萨才轻笑出声,“好啊。”

来都来了,我还怕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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