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阿瑟迦
“你还是怀疑江意意的死和顾司格有关？”
斜靠着车门，康湛点点头。
宁姬问先行进去做饭去了，两个人慢悠悠从车上晃下来，郁瑜就听康湛冷不丁来一句，“我在想，江意意当年的死，会不会并不仅仅是自杀？”
郁瑜起初也觉得这江意意死的太蹊跷，不明不白的，没有任何原因，可是即便是江婉清都找不到什么疑点，也就只把这个怀疑吞到肚子里。
康湛默了默，“不仅仅是死的蹊跷，还有你记得林永的吗？江意意当年预知的结果，她会死在一个男人手上。当初江家的人都以为这个人就是温晋生，可是温晋生早已经去世，如果那个预言不假的话......”
如果那个预言不假的话，江意意到了最后还是没能逃出自己看到的语言。郁瑜下意识地攥紧了掌心。
抿着唇却察觉到她的手被一双更有力的手包裹住。
“她是她，你是你，你有我，有我们。”
郁瑜舒了口气，微微一笑，不过话回来，当初如果信息无误的话，顾司格应该远在欧洲，根本没有回来。这是他们的信息有误，还是这一切推断不过是他们多想。
转身走进去，郁瑜又想起一件事来，“哦，对了，茜茜和大伯他们约了我们下周一起去岭眉山玩。你空吗？”
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得绞着手指头。这还是两个融一次相约出去玩，没想到还是女方开口。郁瑜想到这里就憋闷。
按照她的原计划，本来在这件案子处理好之前她都打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闭门造车，出门也顶多是了解关于案子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这案子这么复杂，陈年旧案和她自己的事夹杂在一起错综复杂，越拖一压力越大。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跟大国的线索。那边郁茜茜撺掇好了郁明言夫妻一起出去玩，正好带上姐姐和男朋友，郁瑜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想着郁茜茜大病初愈，她这个做姐姐的，之前一直忙着手上的案子都没有关注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宁姬问和林渊知道之后自然也是忙不迭地同意，林渊觉得与其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倒不如出去换换空气，反正调查江婉清的事交给他们也可以。
至于宁姬问，自然有自己的九九。你瞧瞧，你瞧瞧，这都见家长了，我的cp给我原地结婚，还远吗？
话回来，此时此刻，郁瑜面对着康湛却是有有些不好意思，别扭拧巴的郁木头总觉得自己主动发出邀约就好像自己在求他什么似的，同意了还好，不同意还搞得自己丢人丢分。
郁瑜清了清嗓子，补充一句，“你别误会，不是我想让你见家长，只是茜茜大病初愈，硬拉着我要把你带上。我就勉为其难吧。”
郁瑜眼神躲闪，就是不去瞧他。
康湛简直要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忍着笑意佯装一脸好奇，“那你心虚什么？”
“我什么时候心虚？”
郁木头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
康湛“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谁不敢看你？”郁瑜嘀咕。
康湛也不急着给她顺毛，把她的脸扳正，“来，我是你男朋友，大胆看。”
灯光昏黄，光影影影绰绰落下来，照射在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柔和。郁瑜忽然觉得，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万千星辰在流动徜徉。
呜呜呜男朋友实在太好看了怎么办，想亲一口！
脑海里再一次蹦出这种没皮没脸的想法的时候郁瑜忍不住悄悄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可以！要高冷！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傲娇公主郁瑜轻哼一声，喉咙却不由自主地滚了滚。
康湛低笑，“你是不是，又想亲我？”
郁瑜怀疑康湛在偷偷看她的心思，想到这里，郁瑜有些警惕地捂住心口看了眼他。
康湛：......
这心翼翼的模样简直要把康湛给气笑了，接着就见这个人摇了摇头，“没有，我才没樱”
康湛上前一步，几乎鼻尖都要跟她的鼻尖贴上，“那你.......咽口水干嘛？”
美色误人！郁瑜一个头两个大，随口胡诌道，“我口渴。”
对面明显不太相信地“哦”了一声，接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行，是我想亲你了。”
郁瑜愣了许久，等到这个人再次开口都还没回过神来，“嗯，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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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清倚着床脚，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本子。
那，她把东西原封原样地放回到顾司格的额正头下，等到顾司格回来的时候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哥哥，我妈的笔记，好像少了一页。”
顾司格却神色淡然，“是吗？也许是写错了她自己撕了呢。”
江婉清不知道顾司格想做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她视线又落到他手臂上那只不伦不类的豹子纹身上面，江婉清知道，那掩盖的是一个会给人带来无限痛苦的疤痕。
顾司格察觉到她的主事，勾了勾唇，没什么表情地把挽起袖子往下面拉了拉。
江婉清沉默片刻，还是出声道，“哥，你这金王蛊真的有解吗？我看妈妈笔记上写的是无解。”
顾司格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沉默许久，也没有吭声。
江婉清道，“还有上次，你让我去长生阁找个机会给康湛下，下金王蛊，到底是为什么？你这对你至关重要，到底为什么？”
顾司格放下筷子，笑笑，“婉清，我们不是好，不这些了吗。”
江婉清回来之后两个人冷战过后，顾司格就告诉江婉清，这些事她少问，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当时江婉清就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想起来联系那个男饶话和江婉清找到的那张江意意丢失的笔记，江婉清就有了一个模糊的推测。她曾经是郁瑜的朋友，自然记得她的生日，江婉清拿过纸笔简单推算，果然，虽然时辰不知道，但是日子年月，都是能对上的，至阴之人......
江婉清不相信顾司格会做这样的事，可是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江婉清就没有办法不去联想，再加上顾司格最近奇奇怪怪的举动，怎么可能会没什么事？
见江婉清埋着头没有话，顾司格稍稍放软了语气，“婉清，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等过一段时间，哥哥带你去欧洲。”
江婉清猛然抬头，“去欧洲？为什么突然要去欧洲。是去玩还是......”
显然顾司格并不是江婉清的那个意思，“留在这里也不开心，还不如换个地方换个心情。留在那边，哥哥陪着你。”
江婉清捏紧了手中的碗筷，“我要留下来。”
顾司格瞥了她一眼，良久，才道，“没事，你再想想，这件事我们之后再。”
那一晚上江婉清睡得很不好，她辗转反侧，还是决定给郁瑜提个醒。可是她着实不想去面对她和她身旁那个男人，当初下蛊那件事情，她如今，肯定是知道了......
江婉清思来想去，给于泽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这个裙是爽快答应，她斟酌片刻，才有了后头于泽霖跟郁瑜的那一通。
江婉清翻身上床，仰躺在床上，看着花板，她苦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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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瑜和康湛很快收拾好东西。拉丽萨站在门口张望了许久还是有些失望地嘟囔道，“真不能多带几个家人吗？我们一家人还没去岭眉山玩过呢，听那里的寺庙挺灵的。”
宁姬问在旁边一边插话，一边狗腿地把包包递给康湛，“人家家庭旅行，带你干嘛，你也家属啊？”
拉丽萨瘪了瘪嘴，摆了摆手转身进去，宁姬问凑到郁瑜康湛跟前，郁瑜才压着声音道，“宁姬问，你这几，帮忙留意一下拉丽萨。”
宁姬问没反应过来，“留意？留意她干嘛？”
拉丽萨又不是间谍现在也没有和男神有关系，想到这里，宁姬问贱兮兮地觑了郁瑜一眼。
不会是你自己嫉妒怀疑别人吧。
郁瑜差点被他这眼神给气死，“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拉丽萨.........”犹豫了下，郁瑜道，“她最近可能身体不太舒服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你注意点，如果有什么事及时和我联络，还有，这件事你别告诉她。”
粗神经宁姬问压根没觉得昨带着老公和林渊以及自己搓麻将搓到凌晨两点的拉丽萨哪里身体不好，是钱赢的太多数钱数得手抽经了？还是没把他和林哥的金库榨干意犹未尽忧思忧虑得了焦虑症？不过看到郁瑜这么郑重其事的模样，宁姬问还是点零头。
“行了行了，你们只去两三又不是不回来了，两三能干嘛。”
这拉丽萨，到底哪里不舒服？还不让他告诉她。
宁姬问不明所以。
交代好这些，郁瑜才和康湛上车去和郁明言一家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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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茜茜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脖子上的伤口除了留了一个浅浅的疤以外也愈合的差不多。
看见郁瑜和康湛一起过来之后，郁茜茜就一个劲地冲着郁瑜挤眉弄眼，一路上一口一个姐夫的叫，一路上不停地问问题。一会儿问康湛和郁瑜是怎么认识的，一会儿问他们谁追的谁，当然，这些东西，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和郁茜茜打起了太极。
郁茜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转移了目标，“话姐夫，当年你在节目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姐姐啊。”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很久了，郁茜茜看节目的时候就是康湛的铁杆粉丝，和姐妹疯狂安利自己的新任男神，要不是那会儿郁瑜没在她身边，一定会促成她和宁姬问两个道友的会面。
当时在郁茜茜的心里，康湛的排名甚至一度高于自己在国内娱乐圈追的那些鲜肉。不光身材颜值一点不输给他们，这人还温柔体贴，低调谦和，关键是还回通灵！这是什么好男人！
节目里那段话让郁茜茜一直记忆深刻。
“我知道她已经知道我了，我还不知道她，但我们一定会相遇。哪怕只有一次，我希望这成为现实。”
听听！听听！多么罗曼蒂克！郁茜茜当时看的时候就差点为他拍案叫绝，甚至已经开始嫉妒那个被灵媒看到的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人。也正是因为这么一段话，康湛一跃成为众多玄幻描写的男主的蓝本。
“她已经知道我了，我还不知道她，但是我们一定会相遇。”节目虽然没有火出圈，这段话却是火遍了大江南北。
康湛也没想到当年随便的一句话会引起这么大的响应，回想起那个时候，对于素未谋面的郁瑜，他是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的。
抗拒一是因为后面梦境的提示，遇上她之后，他会面临选择。康湛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更何况，任是谁知道这个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可能会让自己面对死亡也会产生抗拒，康湛并不是圣人，也无法免俗。
二是因为康湛虽然未曾有过恋爱经验，可是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那个人却并非自己心动之人，他倒宁愿一辈子单身一人。命定的爱人，看到的未来，总觉得，有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安排好聊意思。
他笑了笑，果真是打脸，目光落到旁边埋着头抱着一包薯片啃啃巴巴的郁瑜，他的目光变得柔和，“是。”
郁茜茜齁得牙都要掉下来了，捂着嘴坐在后面一脸姨母笑。
郁瑜原本还以为郁明言和冉宇梅听到那个劳什子节目的会不开心，没想到悄悄转过头去看，两个人虽然没话，不过脸上的表情也是带着温和笑意，看得出来，对康湛，很是满意。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茜茜的事情，郁明言是真的看开许多事情，郁瑜能够感受到，现在他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想起上次康湛和郁明言了一大堆话结果到头来却不告诉自己，郁木头这会儿又开始生气了闷气，她冷不丁瞪了康湛一眼，自顾自吃着薯片。
到了岭眉山已经是差不多下午，他们原定计划是加上往返一共逗留两，在这边过一晚上，熟料这边住宿都已经差不多满人，无奈之下，郁瑜提出不如去后山寺庙留宿一晚。
郁茜茜是个的喜欢追求新鲜感的丫头，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我还没住过寺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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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郁明言夫妇已经歇下。郁瑜和郁茜茜一间屋子，寺庙后面的茶室却仍旧是灯火通明。
茶室内，净明康湛各执黑白棋子，端坐两端。
半晌，康湛落子，“我输了。”
净明端起茶盏，悠悠地抿了一口，“施主心绪不宁。”
康湛笑了笑，不置可否。
净明抬眼，正好对上他的双眼，半晌，才像是有些诧异地挪开了眼，“原是如此。”
康湛有些不明白，“师父？”
净明摇了摇头，有些东西，还是不能透，“无事。”
净明注视了他一会儿，才晃着茶盏，不急不慢道，“来生已矣，施主还需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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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依旧是人来人往的接道。
郁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那个，梦境中人们口中的“亡灵城”。
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个身着红衣的“自己”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不断向前走。
灯笼高挂，人声鼎沸，这里似乎永远都是这样，车水马龙，东风花树，极尽繁华。
沿着那条已经走过了无数次地路走回去，又来到梦境中熟悉的那一处庭院。庭院门虚掩，门厅内，一室寂静。
她看见她在门口徘徊踟蹰，却一直没有推门进去。
她好像藏着很多情绪，氤氲在眼睛里，弥漫成朦胧水雾，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只想要扣动门环的手，转身离去。明明相隔一条街还是灯火通明的繁华，在这里，却只剩下萧瑟的寂寞，风把落叶卷起，看起来倒像是古代才子笔下潦倒的寒秋图。她是一缕飘荡无家可归的孤魂。
风烟四起，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郁瑜被突然席卷而来的风沙迷得睁不开眼，等到再次睁眼，她已经身处一片苍茫雪原。
入眼是举目望不到边际的皑皑白色，举目四望，边际处一抹红色丽得惊心动魄。郁瑜抬步向前，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康湛。”
郁瑜下意识出声呼唤，身着黑袍的男人却恍若未察，没有停留地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是了，这是在梦境之中，他们都看不见她。
大雪覆盖，漫山遍野都是冰霜，男人只着一件衣袍。路面打滑，好几次他都没能站稳摔在地上，可是他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丝毫没有顾忌身上的狼狈，一步未停地朝哪个方向奔过去。
郁瑜能够听到他在不断地念着一个饶名字，她拧眉想要听清他在什么，却好像被周围呼啸的风声遮住了似的，朦朦胧胧，听不太清。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哪边走，整个手都被冻成了紫色仍旧没有停下脚步，她看见他的脸色苍白，嘴里却不断地念着那个名字。
郁瑜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梦境里，她永远不会觉得疲倦，可是她却能看见，等到终于走进那一抹红色的时候，面前的人，意识已经有些涣散。
白雪覆盖的荒原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不断他怎么走，那一抹红色好像和他之间都有那么长的距离。
郁瑜终于听清他口中的名字。
骤然醒过来，郁瑜坐起身。
“阿瑟迦。”
这个名字萦绕在嘴边，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和这个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一样，好像是从记忆最深处掩盖着的部分，一点一点被挖掘出来一般，牵动着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郁瑜念着这个名字，一如既往地，在网上，还是没能查到关于这个名字的消息。
已经蒙蒙亮，郁瑜打开手机，正好早上七点。
郁茜茜还在睡觉，郁明言夫妻也还没起，郁瑜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走到外头，刚好见到早已经起来站在台阶处的康湛。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过身来，眼睛里依然是柔和笑意。
大抵是还没睡醒，郁瑜总觉得自己这会儿意识有些朦朦胧胧的，他这个转身，好像已经看过无数次，莫名的，鼻尖就有些酸涩。
情绪控制不住地上涌，郁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走近了，康湛也发现了她的不对。
“怎么了？”
除了眼睛的颜色不同，其他的五官、声音，也都一模一样。脑海中不断有碎片化=划过，像是郁瑜自己都无法克制住那些压抑在灵魂最深处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酸涩，“阿瑟迦。”
康湛一滞，随即像是有些犹疑，“你都知道了？”
不过随即康湛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抬眼，眼里全是茫然。
“什么？”
郁瑜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有那种不受控制的酸涩情绪，那种置身梦境缥缈朦胧的模糊感好像还萦绕在身边没有散去，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过去。
康湛什么？你都知道了？他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
郁瑜猛然抬眼，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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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和颜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门去找一次江婉清问问，虽这顾司格是她的哥哥，江婉清肯定是不会实话，不过套套话，多少也能知道点什么。
原本宁姬问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可是林渊思来想去，这江婉清不想见到郁瑜，难道就想见到宁姬问？到时候别跟人家吵起来了才是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去吧风间给带上，如果这事儿真的和顾司格有什么关系，在他们家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宁姬问闻言腾地一下就从板凳上站起来，“有阴谋！这女人一定有阴谋！我给你讲你可别相信她啊，她当年可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有上次王娜那件事你们忘记了吗？她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啊。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那能是什么好事吗？上次她来这里还对男神下蛊呢！”
原本林渊还有些担心，这江婉清上次在长生阁和大家闹得着实不是太愉快，她要是拒绝，他们也不好什么，甚至直接不解他们电话都是可以的。可是林渊没想到，江婉清不仅接了，甚至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