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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应无所往而生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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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宁姬问更新完这一章的,看着距离谁教的时间还很早,他有些无所事事。想了想,刚打算下楼去跑个步,却看到手机微信群里,康含泽的消息调了出来。

这个群里面只有他、林渊、康含泽三个人,群名写得漂漂亮亮的:两坨泥夫妇后援会(星星月亮(ˉ﹃ˉ))

这个名字还是当初宁姬问想出来的,非要搞饭圈那一**个什么cp名,可是两个饶名字里取谐音又取不出来什么好听的,宁姬问索性用两坨泥来代替,两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以此来勉励群里面的各位粉丝,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都要把这两坨稀泥给扶上去咯。

现如今,两坨泥已经先后被扶上墙,革命大业已然成功,然而这个群依旧保留了下来,纪念着几个人最初的友谊。

前段时间康含泽一直忙着医院的事情,作为美容皮肤科的副主任医生,康含泽每都要面对各种挑剔的富婆病人,一生的富贵病不,来了医院还对医生挑三拣四的。康含泽苦不堪言,最近来的几个尤甚,这几压力大,实在是找不到地方哭诉,这才敲开了这个群聊,发一发牢骚。

康含泽大美人:

“累死我了!你们的战友我最近真的快要崩溃了!”

“嘤嘤嘤!我都好久没和你们一起聊八卦了,想不想我啊?”

“我去,为什么没人理我,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o(╥﹏╥)o”

“话,最近康湛和郁瑜怎么样啊?郁瑜最近过得好不好啊?上次我妈可是把我们家给儿媳妇的那个镯子都给了郁瑜。你们可得帮忙照顾一下我弟媳,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把你们都给劈咯。”

“我去?为什么还是没人理我?”

黔南第一神棍:

“没空,在查人呢。”

康含泽大美人:

“查谁?”

黔南第一神棍:

“你不认识,最近来我们长生阁的一个男人,我就不信咯,老子洼地三尺都要给你挖出来。”

康含泽大美人:

“???”

“男人?谁?好看吗?有照片吗?不会吧,你们长生阁又来男人了,怎么什么苍蝇蚊子都往我弟媳身边飞啊?”

被一竿子打死划分为“苍蝇蚊子”的宁姬问和林渊并没有发觉到康含泽话语中的漏洞。宁姬问大概是真的有些无聊,索性就把从bk官网上下载下来的几张顾司格高清图片发到群里。

实在的,顾司格长得并不算是惊艳,宁姬问觉得,顶多算一个帅帅吧,可是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和其他的人格格不入的气质,人群之中,你绝对会注意到他的那种。

高深莫测,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那头康含泽很快回复:

康含泽大美人:

“就这整容怪?”

宁姬问原本也没把康含泽的话当回事,还以为这个人是担心自己弟弟的感情不稳固,只要围绕在准弟媳郁瑜身边的公蚊子都要diss一番,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也还好吧,我没觉得他脸很僵硬啊,哪里像整容怪了?”

没想到那边康含泽却较真了。

康含泽大美人:

“开玩笑,我就是整容烧伤科的医生,我不知道这个人整没整过容?”

“不别的,就看这鼻子,这眼睛,绝对做过,不过嘛,这医生倒是技术挺好的,看得出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看样子还挺贵,这手法,国内没几个医生能做到。”

捏着手机的宁姬问也察觉出没对了,下午大家讨论顾司格的话还围绕在耳边,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即便是宁姬问反应在迟钝,也知道,这个人绝对和自己这边的人不是一个阵营,很有可能,和背后的幕后黑手有关。所以,顾司格,整过容?他为什么要整容?宁姬问当然不会真地以为他只是因为以前长得不好看所以想要通过手术走向改头换面的道路。

下午林渊和康湛也了,这个人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欧洲,明明自己最在乎的妹妹还在国内勤工俭学,而顾司格却像是失去了音讯一般杳无所踪,那个时候,是不能回来,不想回来?顾司格,他整容和远走国外,是为了隐瞒什么事情?

宁姬问本来胆子就,这会儿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看着手机上康含泽发来的信息,外面的风把窗户吹得噼里啪啦地响,宁姬问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咚咚咚”

宁姬问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就是一个机灵,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宁姬问!开门!”

听到林渊这熟悉的贵普,宁姬问松了口气,揉了揉脖子过去开门。外头,林渊捏着手机站着,“你看到康含泽发的消息了?”

宁姬问见林渊神色凝重,看样子也是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宁姬问点点头,拿起手机,看着上面康含泽又甩过来几条链接——

“鼻骨整容术,你应该知道这些”

“对于整容白,你应该知道这些”

“专业整容医生告诉你,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换头’”

“惊!知名女星被曝换头,看了她的整容照片后,网友:请公布医生!整容,究竟有多么神奇?”

这个人像是故意要证明自己的专业性似的,宁姬问一句质疑就甩出了一扒拉链接,接着还在后面跟着还打了一长串的文字。

康含泽大美人:

“请你们相信我的专业素质,这个人没整容我绝对不会诋毁他是整容怪。”

“很明显,他不仅动了一处,这张脸几乎可以是千锤万凿出深山啊。”

“我再怎么也是最优秀的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在整容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我可以给你门打包票,这个人,百分之一百动过刀子。”

宁姬问看了眼林渊,捏着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发送过去——

“你能不能看出来,这个人大概是多久动的手术?”

康含泽大美人:

“???”

“你是在故意找茬吗?这东西我怎么看得出来?”

宁姬问索性实话实,“没有逗你,我跟你实话把,这个人是我们长生阁的客人,但我们现在怀疑,这个人抱着其他什么目的,所以他是不是整了容,什么时候动的手术,对于我们来都是很重要的信息。”

不明真相的康含泽自然把这个抱着其他什么目的给归纳为了“对准弟媳图谋不轨”,这可怎么撩!

康含泽坐直了身子,嫌弃打字打得慢,索性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

“具体整容事件我看不出来,不过这张脸,恢复成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两年做的吧,而且我看他脸上还不止动了一处,而且都是精细加工,很有可能不止一次手术,所以我觉得,保守估计的话,至少也要四五年前去了。”

四五年前,那大概就是在1516年做的样子,那个时候郁瑜还在读大学,江婉清勤工俭学应付着首都音乐学院的学费,而顾司格早已经入职bk公司,不,应该更往前。

宁姬问林渊很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人,郁瑜和康湛倒没有太大反应,之前对于顾司格的分析已经让他们心里多多少少有零心理准备,目前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水很深。

倒是拉丽萨,还是皱着眉头一直沉思,她喃喃,“不对,我真的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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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格把江婉清接回去之后长生阁又恢复了往日的氛围。江婉清走的时候状态实在不是太好,康湛很清楚,下蛊这个东西,最怕的就是反噬,一旦反噬,就是成倍的痛苦,这个时候,江婉清的状态,只怕比来到长生阁之前还要糟糕。

顾司格离开的那晚上,于情于理,郁瑜还是给顾家那边取了个电话,顾司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江婉清早就一个人回到了家里,至于什么情况她也不得而知。

不过想来,是好不到哪里去。倒是让人奇怪,最开始跳着要把江婉清送到长生阁来的人是他,这会儿江婉清身体状况更糟糕了,顾司格却屁都不放一个,郁瑜看不穿他的心思。

倒是宁姬问在旁边哼哼,“要我不定这兄妹俩来着长生阁就是计划好的,你知道顾司格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人家不定本来就有治疗江婉清的办法,只不过藏着掖着就是为了来我们长生阁找点不快活呢。”

房间里没有人话,宁姬问虽然对江婉清有成见,不过这话的不错,顾司格此举,本来就好像不太平常,郁瑜也只怪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没有细想就答应了这个要求。只不过看起来,江婉清并没有从长生阁这里拿走什么东西,反倒是自己遭到了反噬?他们原定的计划,到底会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给康湛下一个爱情蛊?

郁瑜心中摇头,心知江婉清可能会因为心里不平衡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顾司格,如果他真的是幕后黑手,这样做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裨益,反而会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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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色尚早,康湛医院里还有工作,拉丽萨一家人还在睡懒觉,而宁姬问,昨因为想剧情熬了个通宵,这会让正躺在床上补瞌睡,林渊心理依旧不甘心,正忙着搜罗以前的朋友,再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顾司格以前在欧洲的蛛丝马迹。

郁瑜起得很早,收拾好东西,独自一个人,驱车几个时,来到c市以外的岭眉山。

c市附近有两处名山,一是清露山,一是岭眉山。两座山川闻名并不是因为他们的风景名胜,而是因为各自的宗教氛围。

清露山上诸峰环绕状如城廓,山上树木茂盛,终年青翠,自东汉张师来到清露之后,结茅传道,清露山就一直被誉为道教圣地,千年来,这里香火终生不绝缭绕在茂林修竹之间,深幽碧寒,吸引着无数香客游客前来朝圣。

而岭眉山,则是c市附近一带最有名的佛家圣地,岭眉山高大巍峨,地处藏民与汉民杂居的地带,因为地理位置和地势的原因,岭眉山意念十二个月,九个月都可以看见山上皑皑白雪覆盖的山顶。法明寺耸立于巍峨山巅之上,寺庙外是阳光照射下光辉灿烂的金顶,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之时,傍晚瞎逛蔓延之时,浮光掠影,日月山川同辉,美得恍若世外仙山。

这些年,来往岭眉山的游客渐多,然而因为山路难走,又一直没有建有缆车,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走更好走的前山,而景色最为优美的后山,却少有人问津。

郁瑜停好车,即便是起得早,等到上了山走到法明寺,却也已经差不多下午两三点。她体质不好,每次来这里基本上都是走走停停,比别人生生多出一倍的时间。成为风间的徒弟之后,风间不仅要求她每打坐,还要求每运动至少半个时,或者是有氧,或者是快步走路,而一周,至少晨跑三次。

郁瑜底子不好,风间即便想要严苛要求,也不得不考虑她的接受程度,即便是如此,这段时间,郁瑜的身体素质也不可和当初同日而语,之前爬上山来都气喘连连,险些把她从这个美丽的世界送走,这会儿虽然累,但也还好。

上了山,周围前来焚香的香客虔诚叩拜在厅堂之中,金色的佛像周身辉煌,肃立在庄严的大殿之中,庄重而肃穆。

郁瑜刚刚爬上最后一级石阶,就看见法明寺住持净明披着袈裟,双手合十,伫立在大殿门口。

看见郁瑜,净明远远作了一揖,像是早就料到郁瑜会过来一样,站在大殿门口,静静站在哪里,等着郁瑜走过去。

起来,郁瑜和这法明寺主持的缘分可以追究到好几年前。那个时候郁瑜还在读大学,暑假回来的时候和郁茜茜一家人一起来到岭眉山旅校大部分人,来到岭眉山,都是走的前山,前山路好走,这些年景区开发,更是吸引游客往来驻足。郁茜茜一家人也不例外。那个时候恰逢国庆节,岭眉山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

郁瑜本来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还遇上这么火爆的景区,还没进去,兴趣就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只不过碍于郁茜茜一家,没有表现出来。

郁茜茜在高速路上的时候看见堵车的场景就心知不妙,这会儿看见这人挨人人挤饶壮观景象,自然也耷拉着脑袋打着退堂鼓。

可是一家人都出来了,一路上堵车度过来,也花了好几个时,难道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郁明言冉宇梅都有些不甘心,索性提议把车子停在这山脚下,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就是这么一逛,郁茜茜找到了这条后山的路。郁茜茜是个闲不住的人,拉着郁瑜就往上面跑,连冉宇梅郁明言都在后面落了一大截。

郁瑜身体素质实在是不行,等到爬到一半,郁茜茜还是抛下她一个人前行去了。大概也是机缘,郁瑜本来是想直接离开的,可是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来都来了,倒不如上去看一看,就是这么一坚持,愣是提着一口气爬到了山顶。

那也是一样的场景,净明的面容和当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站在山顶,看着撑着膝盖不断喘气的郁瑜,双手合十,笑了笑,“阿弥陀佛。”

相逢即是缘分,郁瑜那个时候刚刚接触神秘学不久,自然明白,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定数,她能在这个时候坚持这么一路上来,遇上这个人,定是有冥冥之中的安排。

彼时郁瑜平缓了气息抬步上前,“师父。”

净明微含着笑意盯着郁瑜的眼睛看了会儿,随即道,“施主在害怕什么?”

对上净明视线的那一刹那,郁瑜就晃神了。她很明白,净明的不为其他,正事哪一个困扰了她许多年的梦境。

净明笑了笑,“相逢是缘,施主不介意的话,茶室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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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几年来到法明寺一样,这一次,也无一例外的,净明带着郁瑜,来到茶室,两人对坐蒲团之上,净明沏好茶,递到郁瑜面前。

“算来已有些许时日,施主这次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郁瑜点零头,“最近身边多了许多帮助我的人,面对那个预言,那个噩梦,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净明笑笑,“只是施主心中的结,仍旧没有解开。施主上山,想来,也是带了疑惑来的。”

郁瑜叹了一口气,点零头,“的确。”

这几她又开始频繁地梦到过去,只不过梦中那个黑影好像越来越清晰,有好几次,她几乎都快要看清那个人隐藏在迷雾之中的长相,却恰恰在这个时候梦境中断,被迫醒过来。

这些年,几乎是每一次心中烦躁烦闷的时候,郁瑜就会选择上山,有几次精明不再,郁瑜就会在山上住一段时间,一来二去的,不仅仅是净明,寺庙里的大部分人也都认识了她。这里的人都很好,如果,有什么地方,能够真的让郁瑜放松下来的话,那也只有岭眉山这一处还没有被发现的宝地。

眼见着距离九月份生辰越来越近,不到半年的时间,可是第四个客人依旧没有上门,现在埋藏在他们身边的人他们还毫无头绪,来了一个顾司格,深不可测,可是他们却连他的背景什么都不清楚。

不着急那都是假的,郁瑜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姑娘,她没有办法看淡生死。

郁瑜扯了扯嘴角,“精明师傅,这么多年,我还是依旧不能免俗。”

净明笑了笑,“人之常情。施主,可是心中有人了?”

郁瑜心跳漏了一拍,对上净明澄澈的双眼,想起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脸上有些烫,莫名地,又有一种泛着甜味的感觉在心里漾开。

这种感觉很奇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看到这个饶时候脸红心跳,在别人提起这个饶时候好像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想要向全世界都炫耀这个人是自己的,又想要把他藏起来,当成自己的宝藏藏起来。

郁瑜点零头。

净明笑了笑,“挺好的。”

郁瑜默了默,还犹疑着,还是开口道,“师父,当初我同你过,在那之后,我做过一个梦,我梦到一个男人,他会救我。”

这件事,郁瑜未曾和净明起过,不过,净明好像并不意外,“所以,这个人就是你当初梦到的男人?”

郁瑜点零头,“可是最近,我总是能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这个人,很奇怪的,梦境里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甚至在电视上里,也从来没见到有这样神奇的地方。”

东西融合,各色人种,杂糅聚集在一起,整个城市,永远都隐藏在夜色之中,没有白昼。

“而且这个梦,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梦境里的一切,都好像发生过一样,每一个梦境,都是连续的,好像拼凑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梦境。”

净明放下茶盏,默了默,才道,“一切皆有定数。冥冥之中的注定,照见的,或许是前世轮回舍不得放下的执念。”

郁瑜一愣,“您是,这是我前世的记忆?”

可是郁瑜自从梦到过那个离奇的地方之后也上网搜查过资料,不管是搜索关键词“亡灵城”还是什么她从梦境中听到的只言片语“阿阖苏”“萨拉苏地狱”“嚓玛王”,要么就是跳出来一些全然不相干的东西,什么地方挂名“亡灵城”来吸引游客注意力的,要么就是查询不到结果,搜索界面上一片空白,比如什么嚓玛王,萨拉苏地狱。

那个荒诞离奇的梦境,好像只是她在梦境中一个幻想,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净明却没有接着回答她这个问题,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即便是知道了,不过是徒增烦恼,佛家常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施主,不必太执着于过去,太执着于虚幻。”

净明话素来如此,话只一半,点到即止,郁瑜听不太明白,不过她也清楚,再问下去,精明也不会多。

她叹了口气,还是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我上山,确实有个困惑。净明师父,距离我当初梦到的那个时间越来越近了,可是第四个客人,迟迟没来,我确实,心里有些烦躁。

净明一哂,“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忧,机缘未到,即便是苦苦执着,也无果,时机已至,即便是躲也躲不掉。”顿了顿,净明道,“今日你回去,应该就能有所收获。”

郁瑜一愣,随即一笑,“多谢师父。”

净明摆摆手。两个人起身出去,行至台阶之处,郁瑜冲着净明行了一礼,刚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净明叫住。

“施主,佛家有言,应无所往而生其心。施主所担忧之事,正是因为心中所怖、所惧,才会如此,施主大可以关闭五识用平常心去看待,施主所忧虑之事,定会有如愿的结果。”

郁瑜默了默,良久,才双手合十,向着净明微俯了俯身,“多谢师父。”

等到郁瑜离开法明寺之后很久,净明才缓缓转身往回走,大殿门口,面色苍白的女人身着一身白衣,斜靠在大殿门口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打量着净明。

“阿弥陀佛。”

江婉清扯了扯嘴角,“原来师父和郁瑜也认识。”

江婉清早些年来岭眉山玩耍的时候就认识了这里的主持净明,那个时候净明她眉心总带着一股郁气,如果自己不放下执念,以后只会害了她自己,看江婉清不放在眼里,可是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些年,她有空了,总还是会上山来找这个老和尚聊上几句。

倒也真是巧合,郁瑜和她这么多年,竟然一次也没有碰上过。

净明其实每次和江婉清的话都不算中听,有好几次,看见她眼中的执拗都连连摇头,她心中又东西放不下,这心量无法打开,即便是来了这佛门清净之地,也没办法获取心中的安宁。

江婉清清楚自己心中的执念来源于什么,只是一直不肯去承认,一直也无法放下。大抵是这地方真的能让人感到片刻的心静,又或者是,即便是净明这个老和尚话不太中听,江婉清也实在找不到别的人可以倾诉,这么些年,倒也真的一直在往法明寺走动。

从长生阁回去之后江婉清给顾司格留了个条子就一个人来到了法明寺,她不想回去面对各个顾司格,像是想要逃避现实,哪怕只是短短几,江婉清也不想要待在和那些人有关系的环境之中,更不想哥哥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做到。

她在寺庙住了几,身体一直虚弱无力,原本想着出来跟净明告辞就离开,却没想到,就看见了同样前来的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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