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忽悠

在周鼎昌和王元道激烈争执的同时,钟粟已经和部分太学博士和太学生打成一片。

私下交流就方便多了,钟粟不但开始洗脑,而且还开始有意无意地透露汴京理工学院的优势之处。

尤其是汴京理工学院的三期规划、学院设置、长远规划这些。

船员规划之中包括汴京理工学院的周边建设,到时候会酒楼林立、茶肆如云。

有些话不便细说,太学生也明白,一旦真正繁荣起来,除了这些高雅的享受外,自然还有男人们向往的东西。

在古代社会,书院附近还真会有意无意地开出一些红灯区。

看起来似乎不是个好事情,其实还真没有不了解的人想的那么龌龊。

这里面还是大有学问的,太学生的生活总体还是比较枯燥,而周边的秦楼楚馆却可以让他们放松身心。

其实更多的时候,学院附近的这些风月场所,里面的女子好多都不是做那种纯粹的皮肉生意。

她们其实都进行了刻意的训练,各个都会不少才艺。

尤其是大宋这个繁花似锦的时代,更是有不少才色双绝的女子出现。

远的不说,宋徽宗赵佶喜欢李师师,可不仅仅是因为李师师长得漂亮,她还是大才女。

所以太学生在学习之余,偶尔进入这些秦楼楚馆消费一番,听一支小曲,对几句诗词,不但放松了身心,能够对平时的学习成果进行一番巩固。

大概是鉴于这样的情况,所以这些风月场所和书院能够相辅相成。

按照后世的眼光来看,苏东坡这些名流人物,各个都是有黑历史的。

不过这些黑历史在到大宋,反而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人间佳话,往往会被传诵为美谈。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同样是有黑历史的,还不是坊间传闻,而是有明确记载的。

钟粟不会鼓励汴京理工学院周边开出红灯区,但却不会去刻意反对。

所谓红灯区的叫法其实也有原因,不是从什么时候起,持有执照营业的风月场所,会在门外挂一串红栀子灯,后来便叫成了红灯区。

这只是一个方面,总得意思就是,汴京理工学院的硬件条件一定不会太差,甚至会更好。

当然,他还不忘记拿出了一份《汴京头条》样刊,这一份样刊也不算是特地挑选,但内容还是非常丰富。

学习过于枯燥的太学生中,有些纨绔子弟倒是不缺少娱乐活动,可那些普通人家的就不一样了。

这些学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汴京头条》上随便一条花边新闻,就让他们看得目眩神驰。

最有趣的是,他们惊奇地发现,《汴京头条》上居然还有一条专栏,上面有一条条的消息。

那是一个个适婚男子的情况介绍,从生辰八字到家庭出身,还有学业情况等。

刊登这些的意图也非常明显,那就是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大宋虽然没有实现恋爱自由,但社会的开放程度已经非常之高。

青年男女在某些重要节假日眉目传情,最后成功牵手的也不少。

尤其是大宋最为热闹的元夕灯会,说是看灯,其实好多都是来看帅哥看美女的。

可元夕灯会这样大规模准相亲活动也就这一次,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

钟粟的这个创意,迅速得到了大宋青年男女的欢迎。

只是目前也只有青年男子愿意大着胆子刊登自己的情况,青年女子却没有这个胆量。

为了便于这些青年男女联络,下方同时还开辟了评论区,其实就是互留安好,约定约会地点的。

至于会不会出现约会乌龙事件,这不是钟粟关心的,他只是大宋的一个媒体人而已。

这个做法一开始其实还保守某些顽固派人士的激烈反对,但随着刊登了几期之后,某些顽固派人士的子女却乐此不疲,反对之声很快熄灭。

钟粟觉得,其实自己也就是默默做了一个推手而已,大宋需要这样的东西,别人做不到,他做到了,只要符合大宋社会的游戏规则,那就没问题。

等到钟粟将一系列汴京理工学院的特色介绍清楚,更加引起了太学生的躁动。

只是一大部分因为不得不考虑父母的意见,所以有些犹疑不决。

也有部分太学生的思想比较顽固,总觉得太学才是天下学问的玄门正宗,钟粟的汴京理工学院带点旁门左道的意思。

可也有人轻易地拿出了证据,汴京理工学院的名字都是当今皇帝赵煦题写的,难道官家会给一家旁门左道的书院题写名字?

不过钟粟也不着急,他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把国子监和太学给攻陷了。

别说本来就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也不能做。

原因再也简单不过,国子监可是大宋教育的象征,太学可是大宋的最高学府,怎么能被轻易地撼动?

在有些顽固派人士的心目中,汴京理工学院就是一家野鸡学院,只是因为赵煦的关系,没有敢说这话,但却不影响他们这么想。

其实也是到了后来,钟粟才明白了赵煦当时的目的。

明明自己邀请赵煦来参加学院的开学典礼,可赵煦就是不答应。

当时钟粟真以为赵煦比较保守,才不会来。

来了之后,钟粟也以为赵煦是心血来潮突然到场。

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当时赵煦的身边恐怕有不少耳朵和眼睛,一旦但是答应了钟粟,立刻会跳出一拨反对者。

到时候势成骑虎,比较惨淡收场。

可赵煦却早就有了主意,他选择了不答应,但却在这一天突然到场,然后大笔一挥完成题写名字,然后迅速离去。

这样一来,反对他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如果再继续找他去闹也是白搭。

我堂堂一国之君就是任性了一次,哪有怎么了?

再说,我是给书院题写名字,这有什么不对的,开书院,懂吗?大宋难道不应该多开一些书院吗?

赵煦还是有他的高明之处,钟粟也是在内心默默感激。

他也没有傻到去问赵煦是不是这么想的,就算去问,赵煦也一定打死都不会承认。

这次钟粟来太学讲学,他的目的不是攻陷,而是融合。

想要融合,手段上可要灵活一些,各种忽悠手段还是要有一些的。

至于周鼎昌这些人的焦虑,慢慢解释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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