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周围围了一圈儿,见状吆喝起来:“连都尉大人也敢偷袭,大人,给岳副将点教训看看!”

容瑾被迫,只得继续接下逼过来的眨

蓝若言在旁边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索性身子一起,飞到人群中,二话不,赤手空拳便对着岳副将的面门而去。

岳副将倏地吓了一跳,身子一躲,惊恐地总算停了手。

蓝若言抓着容瑾的手臂,便道:“有事与你,过来。”

容瑾看蓝若言着急,正要随她去,岳副将却不干了。

“司佐大人要带走都尉,先得过我老岳这一关。”岳副将着,长剑直直刺向蓝若言。

周围人传出一声声惊呼,有人大叫:“岳副将不厚道,司佐大人是文……”

文饶人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众人便见岳副将的剑,已到了蓝若言的脸颊边,蓝若言手指一抬,两根手指夹住那疾驰的剑尖,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剑尖断裂,所有人,目瞪口呆。

蓝若言将那半截剑尖利落丢到地上,看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岳副将,道:“我可以走了?”

岳副将大张着嘴,一句话不出来。

蓝若言懒得管岳副将,拽着一旁看戏的容瑾就走。

等到蓝若言容瑾离开,校场里,在久久的寂静后,突然爆发了。

“司佐大人会功夫?”

“司佐大人不是文臣吗?怎么可能会功夫?”

“司佐大人竟然能接住岳副将的直剑,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还以为只有都尉大人能做得到。”

“难道岳副将功力退步了?”

“你奶奶的,谁老子功力退步了!”岳副将先还愣着,听到这句话,突然间就燃了。

转头瞪向那议论之人,直接把人抓出来就是一顿强制性“切磋”。

那侍卫武功平日还算好的,但是在急于证明自己肯定功力没有退步的岳副将好的这个时候,还是两三下就被岳副将揍得鼻青脸肿,最后大呼饶命。

而不管如何,司佐大人会武功,而且目测武功在岳副将之上的消息,还是很快在镇格门内传开了。

因此,原本还有一些看不上司佐大人,嫌其受封多日,竟然一日都没在门内坐职够半个时辰的那些人,这会儿都不敢话了。

连岳副将都打不过的人,整个镇格门上万人中,还真找不出十个。

这些事情,蓝若言并不知道。

蓝若言拉着容瑾到了正殿,就把信丢给了他,利落的:“我要请假。”

容瑾额上还有些练武后出的惫,他随意用袖子擦了擦额角,将那封信抖开,看了两眼,便道:“不准。”

“为什么?”蓝若言想不通啊。

容瑾道:“太远。”

“沁山府有什么远的?”蓝若言辩驳:“就在京都西北处,连夜快马过去,三日便能到,慢途,也只需十左右,哪里远了?”

容瑾还是很严肃的那句,道:“太远。”

蓝若言皱起了眉,将信夺过来,转身拉着儿子就走。

容瑾上前拦住蓝若言:“本都一声令下,京都各个城门不会放你通行,你走也没用。”

蓝若言呼出口气,双手环胸,看着容瑾:“我想走,你的人拦得住?”

容瑾沉声:“本都的人拦不住,但本都拦得住。”

蓝若言愁了:“南芸是我的朋友。”

“我会派人去救她。”

“我要亲自过去。”

“不准。”男人还是那两个字:“太远。”

蓝若言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戳住容瑾的胸膛,凝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像一只金丝雀吗?”

容瑾蹙眉,握住她的手:“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蓝若言甩开容瑾的手,眼神冷硬:“我一定要走,管你准不准。”

话落,饶过容瑾,走出厅门。

后面乐鱼急忙跟上,路过容瑾时,家伙沉默一下,:“容叔叔,我爹没什么朋友,除了付叔叔和干娘,就只有芸姨了。”

乐鱼完,又看了容瑾一眼,才抬脚追上娘亲。

接下来的两,蓝若言在越国候府呆的时间很长,几乎每日都是从早到晚。

而第三日,蓝若言便送来越国候府一个药方,又嘱咐了严裴一些,破荒的还跟于文尧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回了西陇苑,简单的收拾几样行李,带着乐鱼出门了。

相府那边,蓝大姐一时间找不到,那便是相府自家需要解决的问题。

明香惜香急忙拉住蓝若言和蓝乐鱼,声泪俱下的劝道:“公子,公子您不能走就走啊,好歹等爷回来先,爷要是知道您背着他偷偷离开,非得伤心死了不成。”

伤心是过分了,但一阵血雨腥风是肯定跑不掉的。

而明香惜香两个在西陇苑贴身伺候的,更是少不了一顿责难,一想到那时候爷的脸色,明香惜香两人就打哆嗦,更加不撒手的抱住蓝若言。

容矜东在客苑陪三个还没被认领的孩子住,听到消息,也带着三个弟弟妹妹过来。

容矜东很清楚,自己是因为乐鱼弟弟才能暂住在三王府,若是乐鱼弟弟走了,他是不是也该回到太子府了?

一想到如此,他就难受,他不想回太子府,不止是因为动不动就会受罚,没饭吃,更多的还是舍不得。

可容矜东一过来,还没话,却听蓝乐鱼道:“矜哥哥,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容矜东一肚子的话还没出来,闻言一愣,然后就认真思考起来。

如果跟着蓝叔叔和乐鱼弟弟一起走,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容矜东这一考虑,换那三个孩子不乐意了,这几都是容矜东陪他们,如果矜哥哥不见了,他们怎么办。

三个孩子顿时敏感的齐齐抓紧了容矜东,还用谴责的目光,不满的瞪着蓝乐鱼。

蓝乐鱼才不管这三个豆丁,上前就去拽矜哥哥。

但三个孩子不撒手,容矜东也不敢跟乐鱼弟弟走,深怕动作一大,害三个孩子哭鼻子。

最后两方就拉锯起来,容矜东在中间被抢来抢去。

容矜东很为难,也忘记了自己原来赶来的目的,只轻轻的:“不要打架,乖,不要打架……”

混乱不堪的画面,令蓝若言皱起眉,刚要开口,却听院外,传来一声低沉嗓音:“闹什么?”

所有人看过去,顿时,明香惜香眼睛亮了:“爷。”

三个孩却本能的害怕容瑾,三人身子一缩,就都躲到了容矜东背后,再探出三个脑袋,心翼翼的往外面看。

蓝乐鱼却还拉着容矜东,不撒手就是不撒手。

蓝若言看着容瑾,表情一如之前的淡凉。

容瑾也看着蓝若言,瞧见她眼底的冰霜,开口道:“你们先出去。”

容瑾是对明香惜香还有容矜东的。

明香惜香倒是巴不得出去,容矜东却被乐鱼拉着,不让走。

“乐鱼弟弟……”容矜东轻轻唤着,眼睛还偷偷瞟过去偷窥三皇叔,惟怕三皇叔生气。

容瑾果然看了过去,容矜东身子一抖,蓝乐鱼却:“矜哥哥不能走,矜哥哥要陪我。”

粉嫩的女孩从容矜东背后伸出半个身子,理直气壮的反驳:“你胡,矜哥哥是要陪我们的。”

“对,是要陪我们的。”

“陪我们的。”

两个男孩也帮腔。

蓝乐鱼鼓着嘴,差点呲牙:“才不是陪你们的,你们只会尿床,睡觉还流口水,矜哥哥才不喜欢你们,矜哥哥是陪我的,陪我的!”

“我们可听话了。”

“我们不尿床了。”

“也不流口水了。”

三孩儿不依不饶。

眼看着双方就要吵起来了,容矜东很是为难,只得求助的望向蓝若言。

蓝若言不耐烦这么搅合不停,而且也根本没打算带上容矜东。

毕竟是去救人,不是去旅游,于是蓝若言伸手一拽,把蓝乐鱼提起来,搂紧在怀里,不让蓝乐鱼乱动。

“爹,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矜哥哥要被别人抢走了。”

可蓝乐鱼不管怎么叫,蓝若言都不撒手。

那三个孩看大魔王终于被困住了,急忙拉着容矜东离开。

等到四人走了,蓝若言把乐鱼丢到地上,家伙挣扎着要去追容矜东,蓝若言拽住儿子的后领子,语气严厉:“别闹!”

蓝乐鱼很是委屈,可怜兮兮的望着娘亲。

蓝若言懒得理蓝乐鱼,只看向容瑾,秀气的眉毛挑起。

容瑾走过来,站近了,看着蓝若言:“真的要走?”

蓝若言冷笑:“你呢?”

容瑾沉默一下,看着蓝若言背后的行李,这些行李真的很少,估计就放了两三件衣服,一看就是暂时外出。

“那走吧。”男人抿着唇,道。

蓝若言愣了一下,看着容瑾:“我没听错吧,你让我走?”

“嗯。”

容瑾再次确定。

蓝若言还是不敢相信,这男人和她僵持了两三,今怎么突然想开了?

不像他容大都尉的作风啊!

但既然容瑾开了口放人,蓝若言自然抓住时机,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蓝若言牵着乐鱼就往外面走,但是走了两步,蓝若言又停下来,转首看着身后的男人。

“你干什么?”蓝若言问道。

容瑾挑眉:“什么?”

“你要跟着我?”

容瑾注视蓝若言的眼睛:“嗯。”

“呵。”蓝若言冷笑:“果然不能全相信你。”

容瑾却走到蓝若言的身边,轻声地:“一起去。”

蓝若言不确定:“你也要去?去沁山府?”

容瑾拿过蓝若言的行李,提在手上:“没错。”

蓝若言楞然,连行李被某男拿走了,都没反抗:“你去做什么?”

男人面色平平,陈述道:“相府将此事呈报给刑部,镇格门中途抽劫,此案,如今归镇格门受理。”

蓝若言思忖了好久,才不确定的问:“都尉大人以权谋私?为了跟着我?”

“嗯。”男人毫无心理负担的承认:“反正最近希”

闲吗?

不是听什么贪污案闹得沸沸扬扬的,乾凌帝要大肆调查,镇格门都尉这个时候不留在京都主持大局,竟然闲?

蓝若言很想跟容瑾点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却什么都没,只问他:“如果镇格门干涉此案,我这次就算出公差了吧?”

容瑾看向她。

蓝若言咬唇思考后,再道:“出差好像是每二十两补贴,一切花销实报实销,那你把我先前请的长假销了,我这是出公差,是办公事,要算钱的。”

容瑾:“……”

最终,虽然感觉会被蓝若言占不少公家便宜,但蓝若言好歹不与他置气了,容瑾到底还是同意了。

离开西陇苑,外面,容矜东牵着三个孩子,还等在那儿。

蓝若言停顿一下,正在考虑怎么才能服容矜东留下,又怎么才能让儿子不闹,就听容瑾道:“矜东。”

容矜东立刻带着三条尾巴跑步过来。

容瑾难得的摸摸容矜东的头,道;“我们要离京几日,有个任务交代给你,你能否做到。”

任务?竟然有任务要托付给自己。

容矜东立刻来了精神,站得笔直:“是!我能做到!”

“三个弟弟妹妹,交给你,由你负责,照顾他们,直到,他们的亲人归来。”

容矜东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三只尾巴,又看了看旁边那个被蓝叔叔抓着,一动不动,只能泫然欲泣的蓝乐鱼,迟疑一下,问道:“那……我若是……完成任务,能,能来找你们吗?”

容瑾:“不能。”

容矜东很是失落。

“等你完成任务之后,我们就会回来。”

容矜东眼睛亮了亮,思考一下,就狠狠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容瑾摸摸他的头,作为奖励。

容矜东蹭蹭三皇叔的掌心,又看向蓝乐鱼。

蓝乐鱼后领子被娘亲拉着,不能扑过去,就只能一脸委屈的望着矜哥哥。

容矜东走到乐鱼面前,拉住乐鱼的手,:“你要快些回来,我会想你的。”

蓝乐鱼闻言,眼泪泡泡“吧嗒”一下滑出来,然后狠狠点头:“我也会想你的,一定会的!”

人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伙伴,蓝乐鱼真的很珍惜。

到最后,出了三王府,被容瑾抱在怀里,蓝乐鱼还抽着鼻子,一下一下的哭。

蓝若言很看不上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逼视道:“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

“爹是大笨蛋。”蓝乐鱼愤愤的骂娘亲一句,然后就把自己的脸埋进容瑾的怀里。

蓝若言一噎:“臭子不要命了。”

“爹是大笨蛋,大笨蛋!”蓝乐鱼仗着有容瑾在,狐假虎威的又骂了两句,但也怕娘亲报复,所以牢牢巴住容瑾不撒手。

直到上了马车,出了京都,蓝乐鱼还没哭完。

蓝若言已经不耐烦了,索性撩开帘子,把珍珠招进来,跟珍珠玩。

珍珠很高兴,它一般不喜欢坐马车,但是偶尔坐坐,好像也很有意思,它就缩在蓝若言的怀里,没骨头似的瘫成一团,任凭蓝若言给它用手指梳毛。

蓝乐鱼难得哭这么久,到后面容瑾也特别在意了,但容瑾却怎么哄也哄不住。

蓝若言冷讽的嘟哝一句:“这孩子笨,轻易交不到朋友,也就只有矜纵着他,由着他,能做个长久朋友,你不用管他,他再哭哭,哭累了睡着就好。”

果然,又哭了一会儿,蓝乐鱼就开始打哈欠,再后来,就不明不白的睡着了。

容瑾将乐鱼抱好,以免马车颠簸,把乐鱼再震醒。

从京都到沁山府,连夜兼程,果不其然,三日便到。

进城时,正是中午,蓝若言按照信中所言,住进了悦云客栈。

“二。”这会儿正是饭点,客栈里人不少。

二听了招呼赶紧出来,殷勤的问道:“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容瑾道,将行李顺手递给二。

二接过行李,就往里头喊:“掌柜的,来客人了。”

容瑾开了两间房,二给他们将行李送上去,临走前,蓝若言丢了一两银子给二,问道:“听你们这店,前几日出了事?”

二一听,就开始打哈哈了:“客官您听岔了,咱们客栈正正经经,本本分分的,能出什么事,指定是误会了。”

蓝若言又拿出五两银子,阔绰的丢了过去。

二这才转首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听到,才压低声音:“客官您看,那真不怪咱们店,那是那位外商客人摊上的事儿。”

“仔细些。”

二便道:“那日一早,店刚开门,那位外商客人就带着活计,是去制衣铺拿缎子,之后是搬回了三个箱子,但没一会儿衙役就来了,他们谋财害命,私藏尸体。”

“那外商人一家,自然是否认,结果打开箱子一看,原本是放缎子的箱子里,竟然真的有一具尸体,接着人就给带走了。客官您看,这不是我们店出的事儿,顶多也就是那箱子在本店大堂里放了那么一会儿,事后也没官府的人找我们,咱们店可确确实实是冤枉的,您莫要听那些外头的闲话,那都是其他客栈抹黑我们呢,都没存好心。”

蓝若言看这二这般紧张,摆摆手,继续问道:“那外商客人后来呢。”

“后来啊。”二回忆一下,道:“后来就关进大牢了,我前个儿去衙门送酒,听着是,不认罪,还吆喝是京都大官的家眷,您这不是瞎胡扯吗,大官儿的家眷,那府尹大人会把你给关起来?这摆明了就是乱拉亲戚。”

是啊,这沁山府府尹连丞相的面子都不给,的确是有些蹊跷。

蓝若言又问了二一些话,二也都老实了,蓝若言又赏了他二两银子,人这才走。

蓝若言思忖着这些信息,回头,正要跟容瑾商量,就看到屋里的行李都归置好了。

乐鱼因为在马车上没睡醒,这会儿已经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卷成一团了。

蓝若言便乐了,走过去,摸了摸床边的杌子上,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换洗衣服,笑道:“容都尉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在下竟是今日才知道,失敬,失敬。”

蓝若言话音刚落,正给乐鱼掖被子的容瑾便看过来,而后起身,挑起半边眉毛,看着蓝若言。

蓝若言笑笑,拍了拍容瑾的肩膀:“都尉大人别这么严肃,开个玩笑。”

容瑾顺势抓住蓝若言的手,将蓝若言拉过来些,低头问道:“好笑?”

蓝若言不舒服的推开他,他却不放,两人拉锯两下,眼看着越靠越近,蓝若言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你那沁山府府尹,到底是怎么想的?”

容瑾却不让蓝若言逃避,抓着她,身子一转,将她压到床边的床柱上,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问道:“还没回答,真有这般好笑?”

蓝若言无奈:“就是随便两句,你还得寸进尺了?”

“嗯。”男人又靠近两分,将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我一直是这种人,今日才知道?”

着,侧首,咬住她的耳朵。

蓝若言倒吸口凉气,更加用力的推他。

容瑾却笃定她不会下死手,更加不放了。

两人磨磨蹭蹭,推来推去,最后蓝若言累了,容瑾趁机想含住她的嘴唇,蓝若言机敏一朵,他的一吻,只落到她脸颊上。

但因为这一偏头,蓝若言看到床榻上,原本已经睡着的蓝乐鱼,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正抱着被子,头上竖着两根呆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蓝若言震了一下,狠狠的推开容瑾!

容瑾淬不及防,被蓝若言打中腹部,闷哼一声,刚要什么,也感觉到右边有道视线正看着他,他侧眸一看,也愣住了。

蓝若言赶紧从容瑾怀中挣脱,咳了一声,看着儿子:“乐鱼,什么时候醒的?”

蓝乐鱼眨巴眨巴眼睛,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先看看娘亲,又看看容叔叔,一句话没。

容瑾也有些尴尬,坐到床边,摸摸乐鱼的头,将那两根竖起来的呆毛压下去,问道:“还困不困?”

蓝乐鱼偏过来视线,认真的看了容瑾一会儿,出声道:“容叔叔……”

“嗯。”

“你为什么亲我爹?”

容瑾:“……”

蓝若言严肃的:“那不是亲,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在亲我了?”

蓝乐鱼比了比自己的双目,面无表情:“爹,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被儿子目睹这种事,蓝若言不常有的羞耻心,突然爆棚了,但蓝若言还在硬撑,就是不承认。

倒是容瑾,思索一下,道:“这没什么奇怪。”

蓝乐鱼看向容瑾,蓝若言同时也看向容瑾。

容瑾道:“我喜欢你爹。”

蓝若言双目瞪圆:“你跟乐鱼胡袄什么?”

“乐鱼早晚要知道。”容瑾很淡定。

蓝若言反驳:“乐鱼不用知道!”

“为何不用?”

“就是不用!”

两个大人争执起来,蓝乐鱼在旁边听着,推了推容瑾,问:“容叔叔喜欢我爹?”

容瑾:“是。”

蓝若言:“不是。”

蓝若言对儿子的洗脑很成功,无论如何,在人前,一定要坚定的相信,娘亲就是男的,这是铁律!

容瑾看向始作俑者,见蓝若言还有脸笑,起身,抓着蓝若言走到一边,道:“明起,换回女装。”

“凭什么。”蓝若言挑眉:“女装多不方便。”

容瑾道:“乐鱼已经混乱。”

蓝若言嗤笑一声:“你不是吗?”

“蓝若言。”容瑾没开玩笑:“不要教坏孩子。”

蓝若言顿了一下,伸手掐住容瑾性感的下巴,调戏地捏了捏道:“到底谁在教坏他,到底谁当着他的面动手动脚?”

容瑾握住她的手,蓝若言却甩开。

容瑾道:“总之,明日起,换成女装。”

“不校”蓝若言道:“蓝逸认得出我,就是男装,我都得做些调整,何况女装。”

容瑾拧起眉。

蓝若言勾勾唇:“起来,只要你别对我动手脚,乐鱼只会以为我们是普通朋友,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教坏不教坏,容都尉,明白了吗?”

“……”容瑾面无表情,瞥着蓝若言。

蓝若言很开心,笑了一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沁山府府尹,到底为何这般胆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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