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一纸和离书,一个条件

“公子无华,难道你不想要弄清楚事实吗?”他开口,就这么再一次的询问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深吸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墨染,握紧了拳头。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来操心,也不需要你来支配,我没有事了,方才谢谢你关心我,至于其它的事情我能自己解决;殿下,你也别忘了现在自己的身份,你是陈国的云王,并不是这梁国的一个的护卫,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立场。”公子无华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

墨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眼中的一丝坚定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那眼中的一簇明亮的光亮,像极了曾经的顾莫阏。

他深吸口气,就这么转身,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就这么出了门。

纸终究是保不尊,今日这行院急冲冲的请了太医问诊,不一会儿便已经在整个皇宫当中给传开了,夜晤歌第一时间听到了消息,心中不免几分担忧,因为那一次在邺城的时候,在客似云来的时候,她是瞧着公子咎那所谓的旧疾发作的,让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频频的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乎紧悬在了一起。

“公主?”檀香心翼翼的轻唤声,就这么响了起来,她就这么在一旁看着,看着夜晤歌紧皱着的眉头,手中的竹夹紧紧的捏着,恍若再大力一点儿便会将那竹夹给捏成两截。

茶锅里的茶水不停的沸着,她似乎已经能闻到一丁点儿的焦味了,就这么唤着眼前的夜晤歌了一声。

夜晤歌被檀香的这一声唤回了神来,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在眼前的檀香的身上,询问了声。

“何事?”她抬头,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檀香的身上,询问了这么两个字,似乎还没有发现此刻眼前的其他的地方的奇怪之处。

“公主,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檀香心翼翼的询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偏着头,看着眼前的丫头一眼,点零头,她今日确实也太明显了,鼻尖就这么嗅到了一股糊味,她低头,这才瞧见了眼前的茶壶本应该冒出的白色的烟雾此刻变成镰黄色,就这么伸手揭开了眼前的茶壶的盖子,看着那原本该煮好的一壶好茶,此刻却变成了一壶焦黄,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想来,檀香也是闻到了这焦味,所以才转身对着她唤了一声吧!

夜晤歌就这么伸手,将炉上的茶壶就这么拿了下来,将里面仅存的那些水给倒在了炉子上面,将下面的炭火给熄灭了。

茶水的味道加上炭火上,让熄灭到聊炭火倒是显得不那么的刺鼻了。

简月急匆匆的就这么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瞧着此刻的桌面上的一阵狼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盯着眼前的夜晤歌回禀着。

“公主,陛下有请。”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恍若是那般心绪不宁。

“有是什么事吗?”夜晤歌询问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简月询问了一声。

简月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在皇上宣召前,展将军进了宫。”简月着,想着,展夜前脚一进宫没有多久,后脚黄上个就派人来焦灼的传了话,想来这个事情一定是和展夜有关的。

夜晤歌站起了身来,就这么看着眼前凌乱的桌面,又将视线移到了不远处的简月的身上,微微的蜷起了唇角,道着。

“愣着干嘛!走吧。”她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微微的笑了笑。

简月点着头,这才跟着眼前的夜晤歌的身后走去,一直到了公主府外听着的马车,上了车,正巧在听到公子咎生病的时候,便想着想要去皇宫里面探望一番,而此刻夜谌南找人来传话,恰恰刚好给了她一个进宫的理由。

只是,展夜前脚刚进宫,后脚夜谌南就派了人来找他,想来必然不是什么好事,这么想来应该是展夜在夜谌南的身边了些什么?

到底是了些什么呢?夜晤歌倒是好奇,自从自己从邺城回来后,好像就只和展夜在那一场接风宴席上面见过,虽然将军府与公主府只隔了一条街,依着展夜以往的性子,倒是回来窜门子的,可是眼下自从自己回来,展夜似乎还真的没有前来窜过门子。

她皱眉,撩开了马车的帘子,正巧瞧着街上一片的车水马龙,视线忽然落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之上,她拧眉,大声的唤了一声停车。

正在驾车的简月,在听到夜晤歌的这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缰绳一拉,就这么将马车给停了下来,打开了马车门,对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声。

“少主,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就瞧见夜晤歌快速的下了马车,就这么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桥梁跑去,简月快步的跟了上去,瞧着夜晤歌就这么跑上了桥头,她的前方是一个穿着异装服饰的女子,简月看着,想着莫非是苏喑哑回来了,所以夜晤歌才会这么急匆匆的跑上了前去。

就见夜晤歌的手就这么搭上了那个女子的肩头,那女子微微一怔回过了头来,一脸茫然的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姑娘,你找我有事吗?”那姑娘姣好的面容就这么落在夜晤歌的眼中,脸上蒙上了一层茫然,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那面孔却是那样的陌生,并不是苏喑哑。

夜晤歌怔了怔,眼中略微的有着那么一丝失落,简月上前来,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异装女子道着。

“姑娘抱歉,我家主子认错人了。”

那女子点点头,没有多些什么,这才迈着步子朝着前方走去。

简月就这么看着夜晤歌垂下了手,失落的笑了笑。

“少主,苏姑娘是从陈国去的南诏,中间路途遥远,再加上还要翻看医书查找一些疑点,想来没有这么快就赶回来的。”简月道着,就这么心翼翼的盯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点零头,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简月,点零头,这才又迈着步子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马车,就这么坐在了马车里,只是面色依旧还是有些失落。

一直到了宫门口,当简月停下车的那么一瞬间,打开车门,瞧见的却是一脸震惊,淡然高傲的夜晤歌,与方才的失落怅然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看着夜晤歌,她永远都不会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面前露出自己半丝的软弱,也绝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趁。

她就这么跟在夜晤歌的身后,一路在掌事太监的带领下,就这么到了御书房;一直到了御书房里,瞧见的便是夜谌南还有展夜两个人。

展夜就这么站在桌案前的那一处,在夜晤歌走进屋子里的时候,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微微一笑。

扯高了嗓子唤了一声:“哦!夫人来了。”他笑盈盈的这么一句,让坐在那里的夜谌南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夜晤歌没有去理喻眼前的展夜,只是径自的走了过去,盯着坐在那里的夜谌南,唤了一声皇兄。

夜谌南站起了身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客套的道了一声。

“皇妹来了。”

“不知道,皇兄让冉长公主传话是所谓何事?”她开口,就这么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夜谌南开门见山的询问了声。

“这……”

夜谌南皱了皱眉头,视线略略的撇过了不远处的展夜,有些踌躇;夜晤歌自然是看到了夜谌南的视线,还有他脸上的表情,自己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展夜的身上,轻轻地扯唇开了口。

“他想要休了我,还是他想要纳妾?”她开门见山,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展夜身上,平静的道着这么一句话,想来应该是在跟夜谌南话。

果然,夜谌南在听到夜晤歌出了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一番震惊,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瞪得老大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看着此刻夜谌南的反应,夜晤歌想着似乎应该是自己答对了,若是只是纳妾的话,夜谌南不可能这么着急的就来她的府中传个话,想来,应该是她所的第一种可能了,展夜想要休了她。

看样子,展夜是并不打算和自己和离了,所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来想要休了她,其实展夜明明可以直接跟她提起的,可是没有,而是第一时间找了夜谌南,想来是要玩那么一出把戏了。

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勾唇轻笑了声。

“展将军是想要以七出之条的什么理由休了我啊?无子?口舌?盗窃?恶疾?妒忌?还是淫佚?”夜晤歌一条条的数了出来,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展夜,轻笑着询问着。

“若是本将军没有记错的话,夫饶前一任夫君,可是被夫缺众的抓到了在青楼消遣,以七出之条中的第一条给休聊。”展夜笑着,轻巧的道着当初苏明瑞被当众休憩的事。

“这让本将军在和夫人你做夫妻之前便有了心理建设,若是哪一夫人你一不高兴,就用七出之条将为父给休了,为夫这一张脸往哪里搁呢!”他悻悻然的道着。

夜晤歌冷嗤了一声:“倒是展将军想要先行一步,就以淫佚那一条将我给休了?”

“本将军与长公主你成亲两年有余近三年,这三年来夫妻和睦,自然不会以淫佚这么一条休了长公主你,若是本将军以这么一条休了长公主你,岂不是告诉了下人本将军戴了顶绿帽子吗?”展夜轻笑一声,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

“那你的意思,总该不会是想要与本公主和离?”夜晤歌笑着,依旧想着,前一阵子,只要自己一和夜晤歌提起和离儿子,展夜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个劲儿的固执的道着,自己是不会答应的,可是这会儿却来得这么干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个展夜虽然是个武将,可是心机城府可是比一般的谋臣还要来得深,此刻挂着的笑脸下,绝对是深沉的心机。

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冷笑一声。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展将军有话不妨一次性的清楚,也省得我再花费时间去猜。”

展夜笑着,也不饶弯子了,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微笑的道着。

“一纸和离书我可以给你,可是我想要和你做一桩交易。”他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展夜。

“你想要什么?”

“你我夫妻两年,这两年我与你安稳度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分舍的了,可是现在一纸和离书出来的话,我与你便是再无瓜葛,自然是想要将我自己的利益摆在面前的。”

“你想要我手里的权利?”夜晤歌皱眉,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展夜。

“没错,我要你手中的权利,而且,是一半的权利。”展夜也开门见山,没有遮掩的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出了自己的条件。

一半的权利,夜晤歌想着不由得轻笑一声,她倒是胃口够大的,居然还想着要架空自己的权利,想着提出这个要求自己自然是不会应允的,所以那一纸和离书自己也别想了。

可是若是自己应允了,让出了自己一半的权利,那就是展夜一人独揽大权了,这对于她来自然是被架空了,到时候依旧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倒是没有这么的傻,看起来今应该是谈不拢了。

她抬头,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展夜,冷声的笑了笑,忽而视线一转就这么落到了眼前的夜谌南的身上。

“皇兄觉得展将军这个要求可行吗?”一个包袱就这么甩到了眼前的夜谌南的面前,让夜谌南措手不及。

就这么皱紧了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世人知道,包括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装装样子的上上朝,批批奏折,哪里是真的自己掌权啊!就连夜晤歌离开韩城的这些日子,自己这个皇帝所看的奏章在审批完后,还是要送到太傅府中去过目的。

这时候让他,不是给他使绊子吗?他能出什么来。

夜谌南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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