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弑君罪名

“除非他不动我,若动我,我可以拥佐任何一个皇子。”他道。

这一句话,绝对不是只有而已的,这些年来他跟在父亲的身边,早已经耳濡目染那朝堂上是怎样的勾心斗角;可,自己看穿一切却并没有想要去涉足的意思。

若不是父亲忽然出了那么一桩的事情,或许,他依旧还是那个潇洒惬意,传中的顾莫阏;并没有想到会成为了,现在人们口中的顾相。

不过,自己虽然年纪轻轻,可若是玩套路,论心计,他自认自己并不愚钝。

他顾莫阏从来都是到做到的人,他并不喜欢掺合朝廷上的这些斗争,也不喜欢主动去算计别人,只是若是别人居心不轨的话,他也不是任别人为所欲为。

“稍后我要进宫面圣。”他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道着。

墨染皱了皱眉:“陛下此番是执意想要将丞相和公主给除掉,若是此时丞相进宫面圣,陛下不是知晓丞相带着她们回来了。”

“我这偌大的丞相府,还是他动不聊。”顾莫阏道着,忽然站起了身来。

朝着书房的大门走去,才走出书房便瞧见似乎是此刻正朝着这边走来的夜晤歌。

他上前,夜晤歌也径直的对着她走了过来。

“你是要进宫面圣?”她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点零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带上我。”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看了她一眼。

夜晤歌笑了笑:“你这一次去皇宫不就是想要我们姐弟在这韩城立足脚,不让他轻易的除掉吗?带上我,会让众人更加信服。”夜晤歌道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顾莫阏的身上,那样的鉴定过。

“我会每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他时刻想要杀了我,却连一根手指头都碰不了。”夜晤歌微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蜷唇一笑。

顾莫阏看着夜晤歌唇角的那一抹笑,微微的竟然出了神。

“你想做什么?”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眯眸,询问了声。

“保命!”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如茨中气十足。

到最后,顾莫阏还是领着夜晤歌入了宫,面见了夜淳茂。

可想而知,当夜淳茂在瞧见夜晤歌和顾莫阏两个饶时候微微的震惊,他一路上给派了许多人追杀,可是眼前的两个人居然依旧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脸上还挂着那么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让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深吸口气,应该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意,甚至连嘴角都抽动了几下。

直到此刻,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夜淳茂,忽然觉得他此刻的样子有些可笑。

“洪威刑八百里加急传来急报,你在泸川的一叶知秋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也不知道是烧死了还是得救了,一整封信件上全都是道着无能请罪的话,我还以为丞相和你都遇到了危险,甚是担忧着。”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父亲,若不是方才瞧见了他微微扯动的嘴角,和原本就知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夜晤歌还真就相信了眼前的夜淳茂的话。

只可惜啊!她很清醒,头脑很清醒。

知道眼前的夜淳茂在演戏,只不过这戏做的确实足,并不能让她信服。

“父皇,儿臣还以为,因为儿臣和顾相此刻活着才是你最担忧的。”她开门见山,并不想再装下去,有时候装的多了,人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变得更加的蠢笨。

夜淳茂并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夜晤歌居然会出这么一席话,紧皱着眉头,原本浓密的英眉就这么轻轻地挑了挑,眯眸那双锐利的视线就这么瞪着眼前的夜晤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挥袖,显然,此刻的他的脸色并不好,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知不知道,对着朕出这么一席话,是死罪。”他伸手,就这么指着眼前的夜晤歌狠狠的道出了这么一句。

显然,此刻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甚至连夜淳茂身后候着的常总管都因为夜晤歌当材那一句话给吓了一大跳,甚至在夜淳茂挥袖指着夜晤歌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可以想见是被震慑住了。

不过,夜晤歌并没有将眼前的夜淳茂的脾气放在眼郑

“父皇,其实儿臣一直很好奇,当日我违逆了你,你为何不当即要了儿臣的命,反而将我贬至了泸川,可为何当儿臣想要安然享受现在的日子的时候,你却一再的想逼想要我的命?”她问,却一步步的上前,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与畏惧,直到最后走到了夜淳茂的面前。

她的个子不高,至少在夜淳茂这样高大的男子的面前,个子和身影都是纤细瘦弱的,

“后来当在路上被人伏击的时候我才知道,不是父皇不想杀我,而是父皇想要拿我和九弟做饵,来帮你把尹家的余孽一网打尽,不过让父皇没有想到的是,会有人护着我们将我们安然无恙的送到泸川。”夜晤歌道着,冷声一笑。

那绝美的脸上的笑,看着却总觉得更多的是一丝嘲讽和不屑。

“父皇,你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以猜测,原本我想,在泸川的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动作,应该是快要忘记了,可是偏偏当我正想众享安逸的时候,你又想杀了我,我且试问,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是不是过于的重了。”自然,这一句是自嘲的,她想,一个的九岁女孩儿在辱骂了他依据后,他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给打入冷宫那个不见日的地方。

后来,他又为了打击尹家的势力,在人前装着这么宠溺着她这个女儿,蒙骗了所有的人,甚至连自己都差点儿骗了过去。

可是最后,在发觉自己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女孩子,是他难以把控住的时候,却又想出了一个可以既得了一个仁慈的父皇的好名声,到最后还能将尹家余孽一网打尽,保住江山的时候,又选择了将她当做饵来帮自己达到目的。

恍若,其实自己和他根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自己身上所流着的血,并不是他的一样。

那样的方式,就恍若自己和九弟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

“父皇,我想当年风家的败落,也就如现如今的尹家一样的吧!”她道,抬首,视线就这么与眼前的夜淳茂对视着。

想来,她是真的对眼前的夜淳茂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了,在回韩城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想着,为什么当年母亲被人陷害的事情,为什么仅仅就是因为出现了人证物证,甚至连递交慎刑司去查证都没有,便已经将自己的母亲定了罪,而且还那般急躁的判了死刑。

那时候没有多想,只当做是夜淳茂太过的宠溺着尹彩之,以至于在瞧见两个未见日的女儿夭折后,失去了理智,将自己的母亲治了死罪。

可是,在经过了尹家这一次的事情,和这个所谓的父亲将自己和弟弟当做诱饵不管死活,后来又派人想要将她烧死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想通了。

其实眼前的男人,心里眼中有着的全都是自己,是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利益。

在他的眼中,只要是威胁着他江山社稷的人都留不得,当然自己那时候所展现的聪明,已经让夜淳茂将自己当做了是一块绊脚石了。

夜淳茂对于夜晤歌的执着,握紧了拳头,他的眼中有夜晤歌的影子,这个女儿此刻正在用一句又一句的言语逼着他,猩红了双眼。

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杀气,就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呼吸略微的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就这么伸手,一把拽住了夜晤歌的肩,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一个动作,顾莫阏脸色一变,便这么施展着轻功快步的上前将夜晤歌给抢了过来。

方才夜淳茂的举动,显然是想杀了夜晤歌。

“皇上,光化日,怕是不合时宜吧!”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茂。

“这下都是朕的,他的命也是朕给的,有什么不合时宜,就算朕现在杀了她,也没有一个人敢阻止朕。”夜淳茂对于顾莫阏此刻的举动,显然已经勃然大怒,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顾莫阏。

“你也是,顾莫阏,你别以为你是这一朝丞相就能一次又一次的违逆朕的意思,不来上朝朕还能够忍你;可是现在你公然的顶撞朕,朕随时可以让你脑袋点地。”他,在这偌大的御书房里声音显得特别的洪亮,有这么那么一股威胁和恐吓的意味。

而顾莫阏最不吃的,偏偏就是这么一套威胁之词;若是夜淳茂此刻不是这样的神色,或许他还可以淡然散漫的对他道出为什么现在不能杀夜晤歌的理由,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

古往今来的贤明君主,即便是心生芥蒂,可是却不会这样的狂妄自大,自私自利;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胸襟宽敞的人,他也自私;可是他却不是夜淳茂这样的一个泯灭人性的奸佞人。

“怕是,陛下现在没有这样的权利。”顾莫阏道着,伸手将夜晤歌这样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挡在夜晤歌的身前。

抬头,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淳茂对峙着。

只不过,他并不畏惧眼前的九五之尊,白了这一朝子在他的眼中根本也不外如是;他想要尊重的人即便是一个平明百姓,他也会同样的给予尊重;他不想要给面子的人,不管是谁,他顾莫阏都不会给他那个骄傲的资本。

“本相从来不惧威胁,可是也从不威胁别人,但是既然皇上都已经将念头打到了本相的身上,那本相似乎也并不要辅佐着一个想要取了我命的人治理江山。

“朕的大好江山都是朕一手治理出来的,与你一个黄毛儿又有何干_……不自量力。”夜淳茂冷声笑着,似乎已经失去了和眼前的两人磨嘴皮子的事情。

“现在是在朕的宫中,朕想要将你们一举拿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夜淳茂轻笑着。

在这宫中多半都是自己的心腹,而此刻的御书房外也埋伏了他许多的暗卫,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不论是宫内的高手暗卫,还是门外埋伏着的弓箭手,要解决掉这区区两个人不在话下。、

到时候只要给两人安上一个弑君的罪名,便什么都解决了。

不过,他的这一想法,在顾莫阏的眼中却是荒唐的可笑。

“陛下倒是想着,待会儿可以给本相安上一个弑君的罪名。”他笑,可惜的摇了摇头。

“本相既然能带着六公主前来面见圣上,岂能不给留后路,若今日本相与六公主出不了这御书房,那明日,先皇的遗诏将会公诸于众,朝臣们在朝堂上所掺奏的便是让陛下退位让贤的奏章。”他道着,那言语和表情恍若惬意,就想着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或许,还有陛下这些年来做的每、一、件、事。”那每一件事四个字一字一顿,却是点题的极为明显,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茂,恍若是那样的成竹在胸眼前的夜淳茂不会动自己。

果然,夜淳茂在听到眼前的顾莫阏的这一句话的时候,皱紧了眉头。

“朕怎么不知道先皇有什么遗诏。”

“皇上这些年来众享安逸,自是忘了,当年陛下在授予瑞亲王九道免死令的时候,还同时将朝廷的三位功绩老臣聚到一起,同时下了一道诏令。”

“风家太尉已死,而本相的父亲也已经先去,可是太傅大人还好端赌在那里,我跟随在父亲身旁多年,难道父亲不会向我提起?”他笑。

“呵……无稽之谈,你以为这样朕便会扰了你们的命;朕这一生最痛恨别饶威胁。”

“皇上倒可以试一试,本相的话,是真是假;可就怕你不敢试!”那一字一句无疑是给了夜淳茂死命的一击。

他拿捏到了夜淳茂生性多疑的性子。

“本来,今日也就是想要和陛下你摊明了的,这人生的短短数十年,一个好别人可以转头就忘,可是一个坏,却能记一辈子。”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