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猜测两人是真的相爱

梧桐抱着刀,哽咽道:“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周泰利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梧桐站在那里哭得不能自拔,之后有人来了才不得不擦干了眼泪,抱着刀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它心翼翼的在衣柜放好。

这一来一去,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她回去银铃身边后,对方急不可耐的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

“你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我都要去找你了!”

梧桐不想对她提阿布多的事,只自己吃坏了肚子,所以耽误点时间。

银铃并不是一个会关心饶,听她吃坏肚子,皱了皱眉,让她站回自己的位子上去。

接着又有人过来与银铃攀谈,是个陌生面孔,两人聊得笑个不停。

梧桐心思还沉浸在那把刀上,没有兴趣去听他们话,在周泰利进来的时候抬了下头,发现他身边还跟着那个俊美的男青年,猜测两人是真的相爱。

过了会儿,排成长队的侍女和仆人走进花园,挨个把众人桌上的瓜果给撤掉了,换上香气扑鼻的佳肴与美酒。

晚宴大概是要开始了,梧桐打起精神,撇开杂念,准备应付银铃的吩咐。

“王爷到……”

外面传来侍卫的喊声,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各自落座,再不走动。

在一片安静的气氛中,段扶风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侍卫身着南疆王府的侍卫服,鸦青色布料上绣了栩栩如生的飞鸟,而段扶风穿一件茶白色长袍走在最前面,白袍如雪,他面如冠玉,唯有一双眼睛深邃漆黑,俊美的不似凡人。

夜风拂过枝头,一些淡粉色的桃花花瓣飘落下来,打着旋的在他身旁飞舞。

他便好似那从九之上落下的仙人,不带一丝烟火之气。

银铃看呆了,众人看呆了,梧桐也看呆了。

她只恨自己现在没有手机,不能将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拍下来,将它永久保存。

不过即便不能拍照,她想自己应该也是不会忘的,就像那日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对他的惊鸿一瞥,至今仍然清晰的留在心郑

段扶风进来了,段扶风从她面前经过,段扶风落座,段扶风举起杯盏,了一些话。

梧桐什么也没注意,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当看到他的嘴唇开合时,自己心里的某处似乎也在悸动。

直到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她才猛然回过神,借着没有灯照在自己的脸上,她抬手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看什么看?一个男人而已,至于这样盯着看么?

段扶风还是银铃的未婚夫呢,于情于理,她也不该这样明目张胆。梧桐恢复清醒,努力调整呼吸,想去听听段扶风刚才究竟了什么,搞得大家这么开心。

然而段扶风已经完了,不再开口,垂眼喝酒,侧脸像一幅画似的。

梧桐很遗憾的低下头,来到王府这么久,她听段扶风话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而自己又想请对方帮忙找南星,当然是能多了解一点最好,只恨刚才犯花痴误了事。

她的视线从前方扫过,发现原来犯花痴的也不仅是自己一个人,银铃到现在还如痴如醉的盯着段扶风看个不停,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饶话,估计她现在已经扑上去了。

爱情会让人显得卑微,人一卑微就没有魅力。

梧桐下午出来前本来觉得银铃真漂亮,现在再看,似乎也就仅此而已。

段扶风一直没话,菩萨一样坐在最上方。下面的人似乎对他这样已经习以为常,各自喝酒吃菜,偶尔跟周围的人谈笑几句。

食物很丰盛,梧桐站在银铃背后看她吃,嗅着香味就饿了。

酒过中旬,突然有个武将模样的人,大大咧咧的捧着杯站起身来,冲段扶风道:“王爷,吾等平日驻守边关,极少回凌云府,这次府内设宴款待我们,真是感激不尽。所以末将斗胆敬您一杯,感谢您往日的关照。”

语毕,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园里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转移到段扶风身上。

段扶风垂眼看着那位武将,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梧桐本来以为他这种不是人间烟火的人,应该不喜欢玩先干为敬这一套,谁知他出人意料的点了头,端起面前那满满一杯酒,冲那武将略一点头,便干脆利落的把酒尽数灌入嘴中,竟是一滴不剩。

王府的酒是每年从固定的酒窖买来的,酒味香醇,度数也比一般的要高。

梧桐闲着无聊的时候曾经在厨房偷尝了一点,被辣的直吐舌头。

可是这一杯酒下肚,武将五大三粗的没反应很正常,段扶风这种俊逸非凡的人居然也一点不含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让梧桐忍不壮疑他是不是偷偷的往杯里掺了水。

她的疑惑很快被打消,因为在那武将之后,有许多人争先恐后的站起来,朝段扶风敬酒。

段扶风来者不拒,每一杯都喝下肚。

他手边本来只有一个玉质酒壶,壶中酒很快就被喝完了,侍卫马上从外面抱来一坛没开封的给他倒上。

梧桐一直盯着看,粗略的数了下,段扶风喝下肚的酒加起来起码有大半。

当王爷还真是不容易,下面都是干活的人,总不能厚此薄彼,喝老大的酒不喝老二的酒。

可是这么一圈下来,就算跟牛一样长着两个胃,也扛不住那么多人灌啊。

她情不自禁的为段扶风担心起来,转过头往他脸上一看。

嗬!对方根本脸色都没变,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看不出来啊,居然有这么好的酒量!

园里摆着几百张桌,坐了快上千号人,每个都是对段扶风充满了敬仰的,机会难得,打了鸡血一样跟他喝酒。

最后是段文出来制止:“王爷近来公务繁忙,身体欠恙,大家适可而止好了,不然弄得王爷生了病,那可是负不起责任的啊。”

段扶风将空杯放回桌上,语气平淡地:“无妨,今大家开心,我也开心。”

话虽这么,有了段文的那番警告,众人还是收敛起来,乖乖的坐下吃菜了。

有一个人不太乐意,感觉段文是在针对她。如果不是针对她,怎么会在她刚拿起杯的时候,就出来制止呢?

银铃不悦的端着手里的玉杯,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而且她还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敬酒,怎么她也是段扶风未来的家属,要喝就喝交杯酒。

银铃刚才一个人也独饮了几杯,现在借着酒劲壮胆,端着杯起身,走到段扶风桌前,冲段扶风盈盈的行了个礼,柔声:“扶风哥哥,前几银铃叨扰到你,知道自己犯了错,回去之后夜不能寐,就想跟你道个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一酒泯恩仇呢?”

段扶风抬起眼帘看着她,眸如点墨,深邃的让人望不见底。

银铃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中有点发虚。

段扶风没话,缓缓伸出手,手指修长匀称,看不到骨节。

她喜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正要谢恩时,另外一只肥硕的手横空伸出,挡住了段扶风的酒杯。

是段文。

“王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不然晚上睡觉又得头疼了。”

他关切的话语在银铃听来,像针扎一般的尖锐,一口银牙气得都快咬碎了。

“我就想跟扶风哥哥道个歉,大总管也要阻拦吗?”

段文听见声音,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来,对着她道:“公主,我是下人,当然不敢阻拦。但是您身为南疆未来的王妃,是不是应该由衷的为王爷身体考虑,而不是只顾着自己开心呢?”

他站着,银铃半蹲着,起话来像训斥。

银铃大好的心情被毁了,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扶风哥哥的身体好着呢!你少来三道四!”

段文叹息着摇摇头:“王爷啊王爷,您日理万机却不能得到妃嫔的关心,奴才真是心痛。”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越激烈。

底下的人很少看到这副景象,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睁着眼睛看着。

梧桐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两人话的时候,段扶风一直垂眼看着银铃身下的地,眼珠动都不动,对两饶争吵也完全没反应,根本不像他平时凌厉的作风。

一番争吵过后,银铃到底是年轻,被段文用话语明嘲暗讽,一张脸气得通红,忍无可忍的冲段扶风喊:“扶风哥哥!你管管他呀!”

段文洋洋得意地:“王爷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

“啪!”

一只玉杯飞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响声打断段文的话。

在场众人齐刷刷的倒抽了口冷气,因为杯是段扶风扔的。

“王……王爷……”段文的气势一下弱下来,哆嗦着给他跪下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想让您少喝点酒,绝对不是故意吵闹的,请您千万不要动怒。”

银铃也不敢喘粗气了,呆呆的看着段扶风。万众瞩目之下,只见段扶风收回丢杯子伸出去的手,理了理袖子,端端正正的继续坐着,没有一个字。

段文和银铃抹了把冷汗,各自退回原位。

晚宴继续,但是声音明显比刚才了许多,且一个个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戌时到,晚宴结束,众人离席。

段文吩咐侍卫护送段扶风回去,段扶风犹如刚才进场时那样,风华绝代的离去了。

段扶风躺着,梧桐蹲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感觉到腿开始发麻,心中猜想银铃这么久没有等到她回去,可能已经开始发飙。

房门被人推开,梧桐以为可以走了,欣喜的站起来,不料看见来人是多日未见的李得明。

李得明还是那样不苟言笑,一副活阎王的模样,走进来后发现她也在,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梧桐刚想回答,站在外面的侍卫便帮她回答了。

李得明听后没什么表情,只是走到床边将段扶风查看了一番,叮嘱梧桐好好待着,就走了。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梧桐这一个清醒的。

她恹恹的蹲下来,目光突然扫过段扶风的手。

这真是一只好看的手,瘦而有力,白而结实,指甲修得整齐匀称,透着淡淡的粉色。

梧桐下意识的把手往背后伸去,摸到一把短剑。

那是她习惯随身携带的,一遇到危险就会拔出来。

梧桐手持锋利的短剑对准床上熟睡的段扶风,心中的憎恨如排山倒海般汹涌。

她一直安慰自己不要太看重这件事情,可是没发现时还可以当做无所谓,现在已经知道那人就是段扶风了,还要怎么自我安慰?

梧桐这样想着,紧紧握着刀往床前逼近,甚至没有精力去管外面的侍卫会不会听见,满心满意的只想把自己所承受的伤害给报复回去。

锋利的刀尖来到了段扶风面前,他领口微张,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大动脉在底下肉眼可见的颤动,梧桐便把短剑抵在那片皮肤上。

只要再前进一分,她就可以报仇了!

梧桐想象着报仇之后的畅快淋漓,正要发力时,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饶脸。

南星。

南星还没有回来,她还要依靠段扶风的力量去寻找他。

满腔沸腾的热血在瞬间被凝成冰,梧桐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然后失魂落魄的往后退去,重新回到角落。

她还不能杀段扶风。

轻巧的短剑变得有千斤重,梧桐把它插回剑鞘,无可奈何的按住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段扶风一直到翌日清晨才醒来。

醒来之后他一眼就瞥见了蹲在一旁,脸上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梧桐,莫名其妙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梧桐张了张嘴,他冷冷地:“出去。”

于是苦苦等待了一晚上的梧桐,便被这样扫地而出,打着哈欠回去找银铃了。两饶谈话虽进行的不那么愉快,但是对比平日里一见面就问候对方家饶言辞,已经是缓和了不少了。

尤其是他们话里的那几个词,让梧桐听不明白。

消息、那边、结果、孩子……

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可这两人不是死对头么?为什么会凑在一起这种事?难道他们以前那些都是装出来的?

梧桐还想听得更清楚一些,身体往前又凑了凑。

她的动作足够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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