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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长而去

今天是教堂爱心自助会聚会的日子,有两个新成员参加进来,都是男士,根据自助会的章程,新成员第一次参加聚会,可能还不能适应环境,所以允许他们脸上戴个面罩。

聚会是晚上九点钟开始的,在这两个新成员进来之前,汤姆·李主持了一个隆重的爱心交流仪式。

朱虹荣幸地被选为女爱心使者,在众多家庭成员的低沉赞颂中,她与那名男爱心使者一起在那张虎皮上用各种姿势疯狂地“交流”半个多小时,后来在自由派对的时候又有两位家庭男性成员在她身上做了爱心体验,到此,朱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正当她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没想到那个新来的家庭成员戴着面具向她走来,按照规定,朱虹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继续献爱心。

可是,她想到人家是第一次参加聚会,如果自己拒绝了他,很可能让人家心里不痛快,于是她强忍着支起身子,接受来自后面的洗礼。

没想到,这位新来的成员英勇善战,他就想真正的猛士一样在女人的身上驰骋将近四十分钟,才把甘霖倾注到女人的身体里。

当男人离开朱虹的身子时,她趴在那里几乎已经无法动弹,就像死过去一样,后来还是张彩霞把她搀扶到一张沙发上休息了一阵,才勉强爬起身来。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吧。”张彩霞见女人不堪挞伐的娇弱模样,便劝道。

朱虹看看屋子里还有几个男性家庭成员没有找到伴,如果自己再待下去说不准就被弄坏了,于是只得在主面前自责了一番,然后就一个人回家了。

朱虹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了,平时的话,她总是在十点左右沐浴完毕以后,跪在床上念几遍晚祷词就睡下了,只有每个月的集会日子半夜才能回来,以往回来都是一两点,今天算是早的了。

朱虹回到家里,一下就瘫在了沙发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裙子,勾着头把自己的下面仔细检查了一遍,只见那里一片狼藉,用手一碰竟是钻心的疼痛。

天呐,怎么被弄成这样?主啊!看看你的仆人对你的一片赤诚吧。

忽然,朱虹仿佛听见门响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就立刻停下来,可侧耳仔细听听又没声音了。

唉,朱虹忍不住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耳朵也不灵了,在过几年就只能听见主的召唤了。

正准备继续手上的活计,结果门上又传来轻微的响动,接着就清晰地听见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有人拿钥匙开我的门呢,小雅?不会,天呐!不会是他吧,他也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就在朱虹紧张的想站起来的时候,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朱虹啊的一声尖叫,当她看清来人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自己没有穿衣服。。

尚平也比女人好不了多少,他以为朱虹早就睡下了,所以想偷偷摸模轻手轻脚的溜进来,没想到,明亮的灯光下面居然有这么刺激的一幕。

尚平倒吸一口凉气,第一个反应就是房间里有男人,根据他的经验,女人明显是刚被男人弄过,并且弄的还不轻。祁顺东?死灰复燃?不可能!一定是野男人。

尚平心念电转,几步就跨到卧室门口,朝里面一看,空空如也,然后是另一间卧室,厕所,甚至厨房里他都扫了一眼,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尚平心里松了口气,回身来到客厅,见女人已经把那条短裙盖在了腿上,脸上一片赤红。双眼惊恐地注视着他,好像自己是陌生的闯入者似的。

“你那里怎么啦?”尚平在女人的对面坐下,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支烟,反正自己今天晚上要问她的事情多了,也不急在一时。

“你……你来干什么?”朱虹一颗心此时才稍稍镇定下来。

“我来干什么?”尚平仿佛感到很可笑的样子说道:“这是我的家,回家还能干什么,无非是吃饭睡觉干女人嘛。”

朱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如此的无赖粗俗,一时就怔在那里,说不出话,一张脸憋的通红。

“你这样好像是刚在外面干完回来吧,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女人年纪大了要悠着点,那个地方很脆弱的,搞不好出血就麻烦了。”

尚平一句接一句说的朱虹无地自容,双腿一下缩到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

“你看你哭什么?害什么羞呀!”尚平站起身坐到女人身边,在她的头发上摸了一把。“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如果是你自愿的就算了,要不我非为你报仇不可。毕竟你做过我的女人嘛。”

“你不要再说了……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你可以走了……”朱虹一把拨开男人放在肩膀上的手,好像那只手很脏似的。

尚平心里的火加上那点醋意再也压抑不住了。“朱虹,你说什么呢?老子在自己家里都待不成吗?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朱虹泣道:“这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

“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会受到惩罚的吗?”尚平闲暇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我倒要看看咱们两到底谁会受到惩罚。”

朱虹听了男人的话,就知道高燕把自己出卖了,怪不得他怒气冲冲地赶回家来,原来都是高燕在挑唆。

怎么?她难道还担心自己和她争宠不成?看来今晚这魔王不会放过自己,可有什么办法呢,就像他说的,谁让自己母女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主的惩罚其实就是拯救……我……”

朱虹还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

“老子不需要你那个什么主的拯救,你还是想办法拯救拯救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背叛丈夫,背叛情人,和街上那些坏女人有什么区别?你说!你是不是个坏女人?”

“不是……我不是……我是按照主的旨意……”朱虹断了气似的抽泣道。

“主的旨意?”尚平冷笑了一声。“哪个主?你叫来让老子见识一下,看看是何方圣神,竟然敢和老子抢女人?”

“你……你这话大逆不道……是……是会受惩罚的……”朱虹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神圣的主居然让男人说的那样不堪,居然成了和凡夫俗子争女人的角色,一时心里哭笑不得。

看来这婆娘中毒不浅,这也说明张彩霞的道行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一时半会儿想扭转她的思想是不可能的了,还是想办法从她嘴里挖点有用的信息要紧。

“你口口声声什么主呀主的,当初你被祁顺东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你的主在哪里?”

尚平厉声喝道:“你现在有吃有喝,女儿资产几千万,日子过的舒畅了,就想给自己找个主是不是?

其实真正的主就是老子,是老子拯救了你们母女,你现在居然敢背叛我,用老子的钱在外面养男人,捐教堂,你说你对得起老子吗?”

朱虹心想,男人的话虽然粗鲁,可说的毕竟是事实,想要反驳终究底气不足,于是小声辩解道:“我……我没有在外面养男人……我……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尚平冷笑道:“都让人弄成这样,还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给老子戴绿帽子难道是你在报答我不成?”

朱虹并不觉得自己和家族成员之间的行为是一件羞/耻的事情,相反,那是在主面前赎自己的罪,怎么能说是给他戴绿帽子呢。

如果真要认真计较起来,倒是这个魔王今晚要给自己心目中的主戴绿帽子呢,可她不知道怎么向男人说清楚这件复杂的事情。

“你不懂……我……我和你说不清。”

尚平不气反笑道:“你这娘们,连被谁弄了都说不清,你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看来明天我得去公安局报案,要不怎么能解我心头只恨。”

朱虹一听的男人的话一下就急了,因为张彩霞再三强调过,组织里的事情属于机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如果男人去公安局报了案,岂不是要大动干戈,再说,这种事情俗人又不理解,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做人?

于是顾不上羞/臊,撑起身子,看着男人眼泪汪汪地央求道:“你别去,我……我是自愿的……”

尚平没想到自己随便这么一说,女人就软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她为什么这么护着那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一听自己要去报案就紧张成这样。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尚平的脑际,禁不住大喊一声:“不好!难道是他?”

朱虹听见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声大喝不禁吓得心神俱颤,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说谁……”

尚平一把揪着女人的头发把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狰狞地说道:“你今晚是不是被一个叫郑刚的男人干成这样的,在什么地方干的,是不是张彩霞安排你这样的,快说!”

朱虹觉得头皮一阵发痛,盯着男人凶恶的眼神,哆嗦着嘴唇泣道:“什么郑刚……我不认识……我不是……我是被家族的人……”

尚平凝视着女人的眼睛,觉得那里面除了恐惧就是一片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什么家族,说清楚。告诉你,你要是敢和我的敌人联手对付我,老子杀人都敢,你相信不相信!快说!那个家族是怎么回事?”尚平咬牙切齿地问道。

天呐!杀人!看他这副凶相好像真是要杀人呢。朱虹此时再顾不上张彩霞的告诫,管她什么秘密不秘密,一切先满足了眼前的魔王再说。

“家族就是……就是……你答应我……不要说出去……”最终朱虹还是有所顾忌。

“只要和老子不搭嘎的事情,老子没那个闲心……”

“就是教里面的人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今晚我们聚会……我就是被……”

……

听完朱虹断断续续、羞羞答答的讲述,尚平算是彻底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看眼前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过去那个说句粗话就脸红的家庭妇女。

家庭聚会?真想不到冠冕堂皇的教堂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帮妖孽。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张彩霞居然是其中的核心人物,那个曾经一度失去生活勇气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就堕落到了这个地步呢?

怪不得她现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给的钱,原来背后有一群牛鬼蛇神撑腰呢,看来是她一直在暗地里给郑刚出谋划策,那天让林惠带给自己的几句话,现在想起来竟然句句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尚平连连冷笑了几声,听得身边的女人直冒冷汗,一个身子瘫软在他怀里。他低头看看朱虹的一副可怜相,心里倒生出了一丝怜悯。

她也许是因为太寂寞,太孤单,所以才被张彩霞利用,甚至被她洗了脑,以至于毫不羞/耻地加入到了那个所谓的家族中。

“你曾经是祁顺东的老婆,你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正是他要打击的对象嘛?”

朱虹见男人不再像刚才凶神恶煞一般,心里就委屈起来,带着哭声道:“我……我为什么要做他喜欢的事情……”

“那你也没有考虑过小雅?这事一旦传出去,切不说别人怎么看你,你让小雅怎么有脸见人?”

朱虹有抽抽嗒嗒地抹着眼泪。“我……别人怎么会知道……要不是你……主啊……饶恕我吧……”

怪不得人们说宗教是精神鸦片,从朱虹的情况来看,比鸦片更甚,简直就是海洛音嘛,女人现在的智力居然连个五岁的孩童都不如,好歹自己和她缘分一场,不能看着她被毁了。

“朱虹,这世上没有什么主,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尚平正色说道:“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如果闲得慌,你还不如烧烧香拜拜佛呢,那才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你那个什么主完全是外国人拿来骗人的把戏。”

朱虹看着男人,一时眼神迷离,脑子糊涂起来。“郑彩霞可不这么说……”

尚平笑道:“你能听她的话吗?我告诉你,她早就变态了……你看看她那个长相,你怎么和她比,我告诉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今后有你受罪的时候。”

“我……我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朱虹柔弱地抵抗着。

“你开心?天天和那么多男人干你当然很开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朱虹忽然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是呀!如果以前自己知道哪个女人有了第三者,肯定连正眼都不会瞧她,可现在呢,自己居然和那么多人……在以前真是连想想都会脸红,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你让我怎么办……小雅也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尚平听了女人的话觉得此刻她才慢慢回到现实中来,不过离醒悟还差得远,自己也不是万能的教父,没本事解决她的灵魂问题,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必须从根本上上一揽子解决,否则无济于事。

“我问你,有个叫郑刚的男人你见过没有?”尚平换了话题。

没想到朱虹居然哼了一声,幽怨地说道:“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是和他……其实我知道这个人……”

看着男人一双吃惊的眼睛盯着自己,又赶忙解释道:“就是那个逃犯嘛,祁顺东在家里谈事的时候提起过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知道郑刚也不奇怪,他名气那么大,全市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呢。“那你知不知道张彩霞和他什么关系?”

朱虹摇摇头。

“那个郑刚就是张彩霞的相好,她就是为了她的情人坐的牢。”

朱虹啊了一声,难道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就是郑刚,怪不得张彩霞搞的神神秘秘的。

尚平见女人神色有异,追问道:“你知道什么?”

朱虹犹犹豫豫地拿不定注意是不是要告诉男人,进而一想,自己连组织的秘密都泄露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看他凶恶的样子由得了自己吗?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郑刚,他……他找张彩霞总是打电话到我这里,然后由我通知她……”

“最近有没有打过电话?”尚平紧张地问道。

“没有,有好一阵没打过了……”朱虹怯怯地说道。

虽然今天晚上从女人这里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消息,但是一切都对上了号了,并且还知道了一个教堂的秘密,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用来给郑刚制造点麻烦。

尚平看看表,伸了个懒腰。对女人说道:“睡觉吧。”说着站起身来。

“不要……人家还痛呢……”朱虹以为男人要和自己干那事,紧张的喘不过起来。

尚平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既然你受了伤,我就饶你今晚吧。”随即脸色一正说道:“最近一段日子不许你去教堂,听见没有?”

朱虹看着男人神色俱厉的样子,低声说道:“那张彩霞找我怎么办?”

“你就装死,说你病的快死了,她还能拖你去不成。”

说着,把脸凑近女人低声说道:“你知不是道我和你前夫的共同点。”

看着女人疑惑地摇摇头,继续道:“那就是我们都敢杀人。你记住,那个郑刚再给你打电话,你必须先告诉我。”

说完再不看女人一眼,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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