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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

这天早上,尚平刚起床正在洗漱,心里还想着昨晚对朱虹的审讯,突然就听建斌大声喊道:“老板,有人朝别墅来了?”

尚平紧张的扔下毛巾就朝窗户旁奔去,这里不应该有任何人来才对呀!不会是被警察跟到老窝了吧。还没等他看清路上的人,就听地图骂道:“你他妈的大惊小怪,吓老子一跳,仔细看看是谁?”说完就朝门外跑去。

尚平这时才看清原来是卢凤抱着孩子正朝别墅走来。心里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这是从哪里来,难道遇上什么事情了吗。就这样大摇大摆走来不会被跟踪吧。正琢磨呢,就见地图抱着孩子领着卢凤走了进来。

卢凤看见尚平,神情扭捏地说道:“我……我想了好久……我还是喜欢住在这里……再说,你们几个也需要有人给你们做饭吧……”

尚平从地图手里接过孩子,说道:“喜欢就住下吧,又没人赶你走。做饭就免了,用心照顾好孩子吧。”

卢凤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随随便便就答应了自己担心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心里就快活起来,马上接过孩子上楼收拾自己的房间去了。

其实,尚平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不鼓励也不反对,毕竟自己在外面还要躲避很长一段时间,有时生理需要急迫的时候还要冒险到城里找女人,让卢凤待在身边也好,有个女人在身边自己的心理也会平衡一点,要不,扳着指头数数,女人倒是有一堆,可还不是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心里不是滋味。再说,每天逗逗干女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据自己观察,卢凤好像和朱虹挺合得来,不行的话就把朱虹也弄到这里来,她不是闲得慌吗,让她来帮着卢凤带孩子,外加伺候自己,这样就让她远离张彩霞,把她的宗教瘾给戒了。同时,万一郑刚再来电话,自己也可以早点知道。

“建斌,等一会你去把朱虹接到这里来,你就说我找她有事。”尚平吩咐道:“另外,有件事情我们要商量一下。”

正说着手机就向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尚平就知道多半是催债的来了,他示意其他几个人不要出声。

“钱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打过来?”郑刚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尚平平静地说道:“我过两天就回市里,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打过去,你知道这件事情必须我亲自回去办理。”

郑刚似乎很满意尚平的态度,不过仍然警告道:“尚平,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样,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尚平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既然这么大的一笔款子都能给你,你还怀疑我的诚意吗?我不对你说过了嘛,我已经对这种纠缠不休的生活厌倦了,也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就行。”

郑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只有你逼我,哪里有我逼你的事情。”

尚平谨慎地问道:“郑刚,本来这事我不该多嘴,可我还是想问问,你这个账户靠得住吗?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郑刚马上警觉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查过账户的资料?”

尚平冷静地说道:“我说没查过你相信吗?我只是担心钱别让别人骗走了,既然我答应给你,自然就会给你,你还是不要冒险,选一个安全的方式。”

郑刚仿佛突然激动起来。“你他妈少杞人忧天,你只管打你的钱就行了。“

“好好,算我多事。“尚平赶紧承认错误。

“我等着你的钱,还是那句话,别刷花招。“郑刚说完就挂了电话。

尚平放下手机阴沉着脸对三个人说道:“怎么样,我猜的不错吧,催命的来了。“

“老板有没有什么具体对策?“穿山甲低声问道。

尚平仰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从朱虹那里倒是了解了一点情况,可惜时间太短来不及筹划,不行的话就把钱给他吧。别被他再咬一口。“

“老板,什么情况,说来大家议议嘛,也许能想出什么办法也说不定。“建斌说道。

尚平坐直身子,盯着几个人说道:“你们可能不相信,那个什么王子教堂里居然有个秘密组织,这个组织干不干别的事情我不知道,其中一个内容就是定期搞集体影乱。”看看三个人一副疑惑的表情,尚平解释道:“就是外国人那种男女乱搞,教堂的牧师居然就是组织者,而张彩霞就是其中的骨干。“

啊,三个人都发出一声惊叹。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地图一副神往的表情。“加入那个组织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你必须先贡献出自己的老婆,然后才能享用别人的老婆。”穿山甲挖苦道。

“那没老婆的人就没资格参与了?像我这样的不知道行不行?”地图好像仍然不死心。

“公安局不管吗?这可属于聚众影乱乱,判的很重的罪行。”建斌插嘴道。

“老板,不如咱们举报给公安,如果连老窝都被端掉了,打不成款郑刚也不能怪我们。”穿山甲建议道。

“就是,公安局可能会很感兴趣,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建斌附和道。

尚平犹疑地说道:“我也未尝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可还是个时间问题,你给公安局举报,他们还要研究侦查取证,绝不是一天两天就会采取行动,对我们有什么用?”

“举报个球,照我的意思,干脆一把火把教堂烧了算球,那种地方本来就不干净,也算是为民除害。”地图嚷道。

穿山甲笑道:“话是不错,可教堂的账户你烧不掉,现在是要解决我们自己的燃眉之急。为民除害倒属其次。”

“唉!能不能这样。”建斌说道:“如果咱们把那个教堂的头绑了,郑刚的打款计划就泡汤了。”

尚平听着三个人的的种种臆想,考虑着有没有必要再为保住那笔钱做最后一次努力。他估计,如果近期内教堂如果出现大的意外事故,郑刚很可能会取消打款的计划,毕竟他也不会把上千万的金钱看成废纸,可是,教堂出点什么事情合适呢,杀人?绑架?如果直接对张彩霞采取措施的话,肯定会激怒郑刚,并且肯定会报复自己。如果对那个什么汤姆?李采取措施的话又不知道管不管用,一个神父没了,可以再来一个神父。地图的话虽然不着边际,但却是最有效、最能达到目的的办法了。

“我看坐在这里也只是纸上谈兵。”尚平最后总结道:“明天就是他们的所谓聚会日子,我看你们三个人还是现场去摸底,如果有机会就给它制造点新闻出来,能起作用最好,起不了作用的话,这次就认命了。至于到底该怎么干,干些什么?我现在也说不上,穿山甲到时候就临时决定吧,毕竟我们又不能先来个演练。不过,千万别留下什么尾巴,要干就必须干净利落。”

三个人点点头,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没底,他们认为这是自从跟随老板以来得到的最为模糊的指令。

朱虹自从被男人收拾了一顿以后,她在家里老实了几天,顺便养伤。

在这期间,张彩霞给朱红打过两次电话,询问她没有去教堂的原因,她就按照男人事先的吩咐说了,张彩霞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让她在家好好养病,最后还叮嘱她,如果那个迷途的羔羊再打电话来一定要及时告诉她。

没想到这天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个陌生的酗子,说是照尚平的吩咐来接她,朱虹搞不清男人到底什么意图,心里很紧张,有心不去,又怕他会追到家里来,没办法,只能穿上衣服战战兢兢地上了建斌的车。

朱虹坐在车里琢磨着男人的意图,居然忘记了汽车到底是往哪里开,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忽然发现已经来到了郊外,禁不住问开车的建斌。“酗子,我们这是去哪呀。”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建斌冷冷地说道。

朱虹听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那天男人说的杀人的话,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后悔自己不该这么轻易就上了陌生人的车,万一有个好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可已经这样了,害怕也没用,从那天晚上的情况来看,男人还不至于要杀自己,大不了还是像那天晚上一样,被他羞辱一顿而已,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朱虹不禁脸红起来。

直到汽车穿过一条狭窄的土路,在一栋小楼前面停下来,朱虹还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下车,因为她觉得这个地方也太偏僻了点,男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一时,尚平在她的心中不仅令她感到害怕,同时也充满了神秘感。

正当朱虹哆哆嗦嗦地准备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从屋里走出来,她仔细一看,一路上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顿时就放下了。原来正是卢凤抱着孩子出来,既然卢凤都在这里,朱虹就觉得这个地方一点都没什么可怕的。

“哎呀!卢凤,你怎么住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到外地去了呢。”朱虹就想见了亲人似的迎了上去,并从卢凤手里接过孩子。“我看看,小东西长成什么样了。”

“是呀,平哥上午就说你要来和我们一起住,我正高兴呢……”卢凤对有个女人来陪伴自己很开心。

“你说什么?”朱虹一下愣住了。“我和你们一起住?”

卢凤不解地点点头。“是呀,平哥就这么说的……怎么你……”

朱虹这才知道男人的真实意图,她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摆脱不了他了,就认命吧。“这是什么地方……”朱虹不想再做解释,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平哥的别墅呀!”

朱虹从来不知道尚平居然还有这么大一栋别墅,就连小雅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多少秘密。

屋子里一下有了两个女人外加一个女儿,尚平就觉得别墅里不再像以前那样阴沉沉的,又有了一种家庭的气氛。如果不是为了避难,把林惠乔菲还有杨嫂他们一起弄到这里来的话,那就更热闹了。

晚上,穿山甲和地图都出去了,只有建斌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

尚平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琢磨着今晚在哪个女人那里睡觉的问题,按照他的个人意愿,他当然想和卢凤睡在一起,毕竟从女人来到家里,还只和她睡过一次。

那次卢凤怕羞,又是刚出月子,再加上女人心里还想着张铭,所以,双方都别别扭扭的,尚平也觉得没有尽兴。

如今,女人已经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心理上肯定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床上也应该有另外一番风情吧。想着这些,尚平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有点躁动起来了。

可转而一想,今天突然把朱虹弄到这里,还没有对她解释过原因,此刻女人心里肯定不平静,加上那天晚上自己粗暴的行为,不知道她有多惶恐呢,为了让她今后安安心心地住下,看来今天晚上还是有必要先安抚一下这颗受伤的心灵。

正如尚平预料的那样,此刻朱虹已经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可哪里睡的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会儿想想男人,一会儿又想想张彩霞,教堂里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盘旋,只觉得一颗心乱成了鸟窝。

朱虹没有想到男人会到她的卧室,在她看来,今后自己就是卢凤的老妈子,她已经感觉出来了,男人让自己住进别墅别的原因还不清楚,可分明是让自己帮着卢凤照看孩子,同时也好给她做个伴。

如果说以前那个家里林惠是主人的话,那么这里显然是卢凤占据了林惠的位置,自己和过去也没什么大的区别,甚至还不如过去,因为那时还有小雅给她撑着面子呢,如今,只好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正当朱虹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推来了,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朱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不过,她心里隐隐觉得,男人的到来不一定仅仅是想要她的身体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不然他就不会来自己的卧室,而是去卢凤那里了。

“怎么?睡不着吧?睡不着的话就跟我说说话。”尚平看着坐起来的女人说道,一边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爬上去。

云收雨散,朱虹半个身子压在男人身上,觉得浑身舒泰,和眼前跟男人刚刚经历的这场销魂相比,教堂里的那些勾当更像是为了信仰而例行公事,显得索然寡味,她甚至有点迷恋上了男人对她的这种方式。

尚平点上一支事后烟调笑道:“干嘛这么用劲,你看出了一身汗。”

朱虹哼了几声,娇声道:“是谁用劲呢……人家就是个爱出汗的身子……”

尚平看看女人一副满足的样子,心理似乎找回了平衡,对她过去的事情也就不那么耿耿于怀了,不禁想起了小雅。

“小雅没给你来过电话吗?她不要我这个男人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的老妈都不要了呢?”

其实小雅是给朱虹来过电话的,她告诉母亲自己在上海有个投资机会,去不去美国还在犹豫,只是,她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让母亲先不要告诉男人。

当时,朱虹的整个心灵正装满了主的爱,对女儿的事情也顾不上多想多问,只是告诉她,男人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这辈子恐怕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了。现在男人问起女儿的事情,朱虹不禁为女儿担心起来,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小雅的事情。

尚平见朱虹一阵犹豫,就知道她们母女肯定有联系,于是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似是无声的责备。

“小雅……前一段时间来过电话,说是在上海呢……她没告诉你……”朱虹装的好像这是个男人肯定早就知道的消息,自己告不告诉他都无所谓似的。

“他在上海干什么?不是说去美国吗?”

既然已经开了头,朱虹就不想再隐瞒了。“走的时候是这么说来着,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她好像说在上海有个投资项目,去不去美国还不一定。”

怪不得小雨在北京机场安排的人一直找不见小雅,原来她压根就没有出境。什么投资项目这么吸引她?

尚平不禁开始为小雅手里的几千万资金担心,这死丫头老是想干大事,实际上还嫩的很呢,弄不好会被别人骗了。不过,既然她不想对自己说,那就算了,由着她折腾吧,让她受点罪也好。

“明天是你们教堂聚会的日子吧?”尚平忽然就转移了话题。

朱虹一愣,怎么正说着小雅就又转到这件事上面来了,难道他又想……朱虹瞟了男人一眼,没有看出他有梅开二度的意思,只得低头嗯了一声。

“既然是秘密组织,那进出一定很严格吧。”尚平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朱虹以为男人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于是就一股脑地将她所知道的细节统统说了一遍。

“张彩霞去过你住的地方吗?”尚平最后问道。

“去过几次。”

“她会不会去家里找你?”

“不会,来之前肯定会打电话。”

“她再来电话,你就告诉她你去上海看女儿了。”

“我为什么要骗她,我干脆告诉她以后再也不去了,免得她还要打电话来。”朱虹似乎不忍对自己曾经的引路人说谎。

尚平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下面,低声道:“怎么?又想打屁/股了是吗”

朱虹呻吟道:“你……你真是我的克星……”

天气渐渐地转凉了,过了十一点,街上的行人就寥寥无几了。尤其是王子教堂所在的僻静街道,几乎连车也看不见几辆。

教堂里没有一扇窗户有灯光,沉浸在一片黑影里。在离教堂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越野车,深色的车身使它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偶尔可以看见车窗内有红光一闪一闪的,有人在里面吸烟。

“差不多了吧。”地图把烟头丢到车外说道。

“建斌刚才进去了几个人。”穿山甲问道。

“二十三个。”

“建斌你待在车上看着。如果有人来就打手机,都把手机调到震动状态。”穿山甲说道:“地图,我们先进去看看,如果实在没有机会就撤。”

说完两个人就把商店里买来的两幅面具戴在脸上,趁着黑夜的掩护迅速向教堂靠拢。他们绕过前门,来到事先观察过几遍的后门。

穿山甲抬手在那扇小门上使劲捶打了几下,就见小门上的一扇小窗打开了,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窗口,警觉地看着门口两个戴面具的男人。

“你们找谁?”

“听说主的信徒今晚都在这里聚会,我们也想得到主的祝福。”穿山甲流利地说道。

“谁介绍的?”

“张彩霞。”

男人把脸缩回去,关上了窗户,随后只听咔嚓一声,小门就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闪身站在门边示意两人进去。

进了小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一头通过楼梯通往楼上,另一头顺着阶梯通向地下室。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开始很久了……”

高个男人还没说完,绕到他身后的地图突然一掌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男人一声未出就委顿在地上,昏了过去。

“你他妈的干什么?”穿山甲低喝道。

地图笑道:“让他睡一会儿,咱们方便点。”说完就朝通往地下室的一头走去。

穿山甲无奈,朝着地图的背影喊道:“我去楼上看看。”

地图顺着阶梯下到一半的时候,隐隐约约就听见地下室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他停下来侧耳听听,好像又没有了,于是继续往下走,一直来到地下室的一扇门前,门半掩着,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人,他正想到前面那扇大点的门前看看,忽然就听吱呀一声,那扇门居然打开了,地图一闪身就躲进了那个黑房间里,随即就听见一个女人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老婆真厉害……两个多小时了居然没闲过……”

就听一个男人酸溜溜的声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正是虎狼之年……哪天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弄一次,这里太乱了……”

地图听见两人边说边往里面的过道走去,他悄悄伸出半个脑袋朝过道看去,突然就睁园了双眼,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只见前面走着的一男一女都没穿衣服,正并排往过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虽然只是看见一个背影,可还是让地图的一颗心砰砰乱跳,原来老板说的果然不错,这里就是那个淫/窝了。

地图本想再摸到那扇门边去看个究竟,可突然里面传来了一阵高亢的音乐声,并伴随着男女的喘息与呻/吟。

地图那里见识过这种阵仗,一时居然心慌意乱,不敢再往前去,几乎是像逃跑似的离开地下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楼上。

看见那个男人还躺在那里没动,他回头朝地下室看了一眼,已经听不见下面的任何声音了,地图的眼睛突然就瞄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铁门上,上面有个闸刀似的门闩,他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把铁门关死,并顺手销上了门闩,仿佛里面随时都会有猛兽扑出来一般。

地图总算舒了口气,用脚踢了几下地上的男人,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马上朝过道的另一头跑去。穿山甲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没看见刚才的场面算是白来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等一会儿再拉他来看看。

楼上是个大厅,几乎是空的,四周的水泥墙壁都没有装修过。地图一上来就看见穿山甲正把一箱箱的废纸倒在大厅的中间。

“你他妈的瞎忙活什么呢?”

穿山甲看看地图,手上不停,说道:“没别的办法,干脆在这楼上点把火,把那个钟楼烧掉算球。”

“你他妈真是傻逼,这么点废纸能烧掉钟楼?”地图边说边四下扫了几眼。

“管他呢,老板不是让咱们造点新闻就行了吗,总比白来一次强吧。”穿山甲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地图忽然灵机一动,说声“你等等”。然后就来到了楼梯间的一个拐角处,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两个大塑料壶,怀疑里面是汽油,当他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之后,就兴奋地提着两个壶来到大厅,去掉盖子,一脚就把塑料壶踹翻,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股的汽油就像四周蔓延开去。

“这是什么?”穿山甲停下手里的活问道,随即一股刺鼻的气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子。“汽油!你他妈想把整个教堂都烧了?”

地图拿出打火机,说道:“要搞就搞大点,你他妈几张废纸能造什么新闻,没烧起来自己就灭了,快出来我要点火了。”说着已经把手里的一张废纸点燃了。

穿山甲也来不及说什么,赶紧跑到大厅外面,嘴里呼呼直喘气。

随着地图的手一挥,轰的一声,一团火苗腾空而起,那股热浪差点把两个人的胡子烧掉。

“快跑!”穿山甲喊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来到楼下,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视为不见,似乎已经把他忘掉了。

穿山甲已经打开了小门,正要出去,忽听地图喊道:“哎呀!那扇门被我锁上了。”

“什么门?”

“就是那扇,到地下室去的……”

正说着,一股汽油顺着管道从楼上流下来,紧随其后的就是炙热的火苗到处乱窜,把通往地下室的门刚好封锁住,地图跺跺脚,无奈地长叹一声,一转身就随着穿山甲出了门。

“天呐,那火是你们放的?”建斌一见两人神色慌张地窜进汽车就急忙问道。

“少罗嗦,快开车。”地图朝他吼道。

车开出去几百米,穿山甲突然喊道:“在这停一下。”

三个人朝后面的教堂看去,教堂的楼上倒是没有多少火光,但是楼下的窗口已经有火苗窜出来了,在夜空中显得格外醒目。

“你他妈那个门怎么回事?”穿山甲问地图。

“我怕有人出来,就暂时从外面扣住了,后来就忘了,谁知道……你要放火。”

穿山甲拿出手机道:“我给消防队打个电话,毕竟人太多了,但愿还来得及……”

地图只是望着教堂熊熊的火光不出声,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扭动着的圆滚滚的屁/股蛋子,以及两人的对话。怎么就烧得那么快呢,原本以为从上面烧起,对了,楼上没装修,没多少可燃物,楼下就不一样了,那些人不会都烧死吧。

“咱们走,一会儿警察就来了,这事儿必须赶快告诉老板。”穿山甲打完报警电话后说道。

当三个人开车经过迎宾路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凄厉的警笛声,不一会儿,就看见四辆消防车呼啸着开过来,那不断闪烁的警灯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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