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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

惠亚公司的办公室里,只有杨钧和胖子两个人。胖子正在电脑上斗地主,杨钧站在旁边看着,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我说,你这样一把接一把的有意思吗?”看着胖子又重开了一局,杨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你有话就说,不要憋坏了。”胖子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屏幕一下。

“你还真能沉得住气。这公司都开业一个月了,整天就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你心里就一点也不急?”“你急还坐在这里,赶紧出去跑业务去呀!”胖子不咸不淡地说。

杨钧气的一下把电脑给关了。“我黑着两眼到哪里跑业务。尚平整天打个照面就不见了,到底在干些什么?”胖子笑道:“如果尚平也像你我一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那我还真急,只要他在外面跑着,我心里就踏实了。”杨钧翻着眼睛说:“你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胖子伸了个懒腰说:“那你去问他呀!问我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啊!尚平可说过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别乱蹦啊!”杨钧气的在胖子的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站起身要去打他。

就在这时,尚平走了进来。“在门口就听见你们的声音,讨论什么业务呢?都进来吧。”等两人都坐下,尚平对杨钧说:“上次让你物色的人怎么样了。”杨钧一听来劲了。“早说好了,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上班。”尚平点上一支烟笑着说:“不会是你马子吧。”杨钧急道:“那怎么可能,是个朋友介绍的,以前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公关部干过,25岁,明天叫来你见一下,包你喜欢。”尚平笑骂道:“你他妈给我找情人呢,只要能让我们的客户高兴就好。明天就让她来上班。”胖子兴奋地说:“尚平,是不是有事做了。”尚平指着胖子说:“还是胖子嗅觉灵敏。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谁也闲不下。”接着尚平就把监狱局系统的项目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

“这么大的项目,我们能行吗?我们只有一百万的资金。”杨钧以怀疑的口气道。

尚平指着营业执照说:“你可不要胡说,我们的注册资金是两千万,白纸黑字写着你看不见?”胖子道:“那我们具体做些什么?”尚平从皮包里拿出几份资料,将其中的一份递给胖子说:“这是几家参加招标的公司,我要你把他们的底细了解清楚。越详细越好。”又对杨钧说:“你的任务是和于永明打交道,通过于永明我们要了解项目的进展情况。后天我要亲自接触一下主管这个项目的吴副局长,但愿你介绍的小妞能派上用场。”杨钧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要参与这么大的项目。“尚平,招标那可是硬碰硬的,我们……”尚平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杨钧,你他妈动动脑子,招标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要是正儿八经地招标,那么点利润谁去干,就是有人干,自己都吃不饱拿什么喂相关人员,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杨钧被尚平数落一顿心里没趣,一时三个人都不说话。

尚平闷着气抽了一会儿烟,他没想到杨钧表面上看敢想敢做,事到临头却一点斗志都没有,还不如胖子,说到底还不是担心他那四十万块钱吗。心里越想越气。“杨钧,你要是担心你的资金安全,我现在就可以退你四十万现金。这个项目我做定了,你们支持就更好,你们不支持我就一个人干。今天把态度表明白,三心二意没法做事。”杨钧没想到尚平发这么大的火,一时没了主意,拿眼睛看着胖子。

胖子一拍大腿说:“不就是几十万块钱吗,砸没了大不了再练摊去,尚平,我和你干到底。”杨钧见胖子这样,嘟囔道:“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是总经理自然是你说了算。”尚平站起身说:“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头行事,以后多做实事,少说淡话。”说完拿起皮包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我准备买一辆车。”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两个人呆在那里。

林惠穿上外套正准备下班,就见副行长赵启东走了进来。“林惠,今天是周末,晚上一起吃顿饭。”

“周末你应该回家陪你的夫人和孩子才对呀!我晚上已经约了人。”说完就往门外走。赵启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林惠,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和你谈谈……”

“就像上次那种谈法吗,我没兴趣。对不起我下班了。”林惠挣开赵启东的手,走出门去。

“装什么逼呀!又不是没操过。”赵启东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林惠沿着林荫道慢慢往回走,想起和赵启东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赵启东是去年调到行里任副行长的,是商业银行系统比较年轻的副行长,今年才三十二岁,只比林惠大两岁。

赵启东来行里不久就对林惠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工作上对她格外关心,有事没事溜到林惠的办公室闲聊几句。

那时,林惠正为抄股票的事情和尚平闹别扭,开始还苦口婆心地劝,后来经常是尚平抄股票,她就和他吵架。最后眼看着一点钱都赔在了股市上,而尚平的人也一天天地沉沦下去。

林惠算是彻底地绝望了,加上年轻的身体得不到满足,心里又失落又烦躁。每天下班时间她都坐在办公室发愣,不想回家看尚平落魄的样子。

这天,下班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林惠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发呆。就听身后有个人说:“蒙蒙细雨能让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多愁善感。”林惠回头一看是赵启东。“赵行长你还不下班吗?”

赵启东走到林惠面前盯着她说:“如果有个美女在办公室对景伤情,我能下班吗?”

林惠穿上外套说:“我这就走了。”

赵启东说:“林惠,出去找个地方坐坐,你这样每天萎靡不振的也不是个事儿,我好歹也是你的领导,今天我们好好聊聊,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都是你的忠实听众。”

林惠本就对赵启东的风流倜傥抱有好感,再说也无法推辞上司的好意,就坐了赵启东的车来到一家酒店。进了包间一看竟是一个套间,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赵启东并没有什么非分的举动,只是殷勤地说些笑话逗林惠高兴,不一会儿,林惠就好像换了个心情。

赵启东趁机劝林惠喝点酒,林惠本就不会喝酒,但经不住上司的一再相劝,就勉强喝了两杯。

两杯酒下肚,林惠就面红心跳,感觉有点头昏眼花,在赵启东的逗引下将自己的满腹苦水都倒了出来。说到伤心处不用赵启东劝,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几杯,最后就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来,迟钝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久旷的身体不禁一阵颤动,嘴里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呢喃。

赵启东看着眼前早已垂涎欲滴的猎物,这样娇弱无力地横陈在自己的面前,激动的浑身哆嗦。几下就将林惠剥的白羊一般,露出少妇熟透的玉体。

那饱满的酥胸,那拥有优美弧线的腰肢,那散发着热力的雪白的腹,那未生育过的紧凑的伤口。

赵启东激动的浑身颤抖,极力克制住扑上去的冲动,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数码相机,一阵阵白光闪动,林惠横陈的娇美玉体就永恒地留在了相机里。

林惠朦胧中觉得尚平趴在自己身上,一次次猛力地打击着她的深处,她的心理一阵迷惑,男人近一段时间总是疲软,今天怎么就突然这么勇猛呢。

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和尚平度过的那段恩爱的日子,暂时将男人抄股票的不快抛之脑后,只想好好享受男人对自己肉体的“折磨”。

林惠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搂着了他的腰,嘴里发出迷死人的轻声呼唤。

“平……啊……亲爱的……你别再抄股票了……求求你……啊……这样多好啊……”

听着女人嘴里呼出的片言只语,赵启东知道林惠将他当做老公了,心里一阵失望,可同时看着女人迷醉的表情,又感到无比的刺激。

心想,如果她要是知道身上的人是老子的话,可能就不会表现的这么激情了。

其实,赵启东的老婆本也有几分姿色,遗憾的是那个女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为了表明自己人民教师身份似的,不管怎么弄,就是不出声,实在忍不住了就抓着被角或枕巾塞进自己嘴里。

总之是绝不叫出声的,时间久了,赵启东对老婆的兴趣就越来越淡了,甚至常常弄到半截突然熄火。此时耳朵听着林惠的淫声浪语,如何把持的住,嘴里忍不住也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林惠终于抬起沉重的眼皮,眯起一条缝向趴在身上的男人看去,这一看就看出了一点感觉。

先是身子僵了一下,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蛮劲,一下就将身上的男人掀了下去,正赶上赵启东开闸放水,来不及躲避,被男人弄了一身。

赵启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特别是此时的男人思维几乎是停止的,所以等到林惠爬起来,才渐渐明白过来。

可身子疲乏,也懒得去管女人穿衣服的事情,只是调整好身子靠在床头说:“你看你……何必呢……都这样了,上来休息一下吧。”

林惠只是背对着他,一声不吭光顾着穿衣服。赵启东看不见女人的表情,嘴里嘿嘿笑了几声道:“林惠,想开点,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我不该趁你喝醉……下次找个时间……”

赵启东话没说完,林惠突然猛地转过身来,美目圆睁,泪光闪动,厉声喊道:“你给我闭嘴!你相信不相信,我让你行长都当不成……”说完,胡乱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向门口走去。

赵启东被女人镇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直到林惠打开了门才急道:“林惠,先别走……”

林惠转过身来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赵启东,你记着,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说完猛地关上了门。

关门的一声巨响让赵启东哆嗦了一下,自嘲似地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数码相机,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刺太多呀,这玩意儿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妈的,这是老子平生最不爽的一次……”

那天晚上,林惠回到家里,尚平还没有睡觉。她一进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恨不能扑在老公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当她看清电脑前自己的男人一副微萎靡的神情时,心就凉了。她直接进了卫生间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很久很久……

后来尚平走进卫生间,将光着身子的老婆看了几眼,那几眼似乎看透了林惠的五脏六腑,他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就睡觉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碰过她。

一阵刹车声,一辆黑色的别克车停在了林惠前面。林惠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人在车里向她招手。仔细一看竟是尚平。血液瞬间就涌上了她的脸,她心里暗骂了声: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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