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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求助

晚饭后,陈卫红把自己白天的想法与困惑告诉父亲后,向他求助:“爸爸,在我们的亲戚或者朋友中,有没有在潭定或者县上当领导的,如果有的话,看能否请他们出面,请我们学校的代校长吃顿和教办的林主任吃顿饭。”

憨厚老实的陈忠民显得有些为难:“我们的亲戚中,没有什么当大领导的。有几个远房亲戚到是在做领导,但都在外地。”

“爸爸,你的同学中,考取学校最好的是哪一个?”陈卫红提醒父亲。

“当年,我们班有四人考上龙城县二中。我因为家里经济困难,加上年龄比较大,就没有去读,而是选择参加工作,另外三人则都去读了高中。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我的同桌邹连云,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清华大学,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省城工作,多年前打听着找到我们学校,来看望过我一次。他现在具体在什么单位,我不太清楚,也没有他的电话。如果要找他的话,我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可以到他老家去打听一下他的工作单位和具体地点。”陈忠民一边回忆一边说。

陈忠民的同学邹连云,原本就成绩非常优异,进入龙城县二中后,更加努力地学习,高中毕业后,以全县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被清华大学录取。进入大学后,更名为邹天文。在大学期间,正值WH大革命,却没有影响他对学习和研究的执着。大学毕业后,邹天文分配到西南大学任教,八十年代初期,科学的春天来临时,被提拔重用,担任西南省发改委主任,几年后,后调省城南江市市长。这些情况,老实巴交的陈忠民完全不知道。

“这个有点远哈,再有,也不一定找得着,即使找着了,人家也不可能专门回来。再说,代校长不认识他,虽然他在省城工作,代校长却不一定买帐。爸爸,你再回忆一下,近一点的,现在在潭定区或龙城县工作的同学有哪些?”陈卫红继续提醒。

陈忠民突然想起了两个人,同时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你不提醒我还真的没想起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还有两个同学,就在潭定。当年读书时关系不错,毕业后,大家各忙各的,平时没有怎么来往,就生疏了。他们出面的话,应该请得动你们代校长。但不知他们是否肯帮这个忙。”

“是哪两个?”

“一个是潭定中学的校长王兴贵,一个是潭定区的区长张从刚。你看哪个更适合些,我厚着这张老脸去找一下他们。”

陈忠民、张从刚、王兴贵、邹连云等几人是龙城县三中的初中同班同学,都是班干部。初中毕业后,陈忠民和邹连云等四人考上了龙城县唯一的重点高中——龙城二中。

陈忠民读书期间,一直担任班上的劳动委员,勤劳踏实加上年龄较大的原因,带领同学们把学校的校地照料得井井有条,种植的蔬菜质优量大,基本能够满足学生师生的生活所需。同时,还帮着学校做了许多后勤服务方面的事情,深受龙城三中的校长、总务主任等的器重和喜爱。当得知陈忠民初中毕业后,放弃上高中的消息后,龙城三中的校长当即决定,将陈忠民招聘到学校当工人。

张从刚、王兴贵,则考入了双江市师范学校。师范学校毕业后,两人分别分配在大石公社和潭定公社当教师。一年后,张从刚因为综合素质好、表现突出,被大石公社党委书记看中,抽调到大石公社担任秘书,之后,在仕途上一路走来,八十年代初期,担任潭定区区长。

“既然都是找,那干脆找个大点的,就找张区长吧。”陈卫红想了想,向父亲提出建议。

“早晚都是麻烦,反正都要做,不如早点做。明天,我们先去找张从刚,他若不肯帮忙,再去找王兴贵。如果他们都不肯帮忙,我就没有办法了。”父子两人商定,明天一早就到潭定去找人。

当天晚上,陈忠民向妻子说起去找人帮忙的事情后,两人都觉得不可能空着手去找人家,贵重的东西又买不起。反复商量后,决定逮两只家里养的鸡去送人。

星期天早上,欧树芳比以往都起得早些,含着泪水把珍藏的稻谷装了满满一碗出来,放到即将送人的两只鸡跟前。

看着两只鸡吃完这些粮食,欧树芳红着眼睛,把鸡捆绑起来,不断地唠唠叨叨对鸡说着些什么。

八点钟,陈卫红用自行车载着父亲,往潭定街上骑去。陈忠民背着一个背筐,里面装着两只鸡,还有一些新鲜蔬菜。

二十分钟后,陈卫红与陈忠民到达潭定街上。

陈忠民去过一次张从刚的家,还记得着路。陈卫红找一家熟人寄放好自行车后,与背着背筐的父亲一起往张从刚家走去。

朴实、耿直的陈忠民,已经三十好几岁了,还没有这样求过人办事,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几次想打退堂鼓,但想到儿子的前途,又咬牙坚持下来。

到了张从刚家门口,陈忠民举起手准备敲门,在半途却又停了下来。反复几次之后,终于敲响了门。

“哪一个?”随着一声询问,门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张从刚。

见是老同学,张从刚赶忙迎出来,将陈忠民父子两让进屋内。

“老同学,说起大家隔得这么近,你可是难得来我这里一趟哦。这位是你儿子吧,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张从刚一边给陈忠民父子倒上开水,一边热情地聊了起来。

“张叔叔!”陈卫红知趣地招呼道。

“张区长,今天冒昧来打扰你,影响你工作了吧。”陈忠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大家老同学,就不要客气了。我想,你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吧?老同学,有事就直说,如果在原则允许的范围之内,我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当然,超出原则和我能力范围的事情,我就无能为力了。”

见张从刚热情周到,完全没有架子,喝了两口开水,陈忠民平静下来,把来意向张从刚说了。

“哦,是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去年分配的时候,还有今年刚调整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给我说?是不是心里没有想起老同学。”张从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陈忠民。

陈卫红毕业分配时,陈忠民与陈卫红两人都根本没有要托人帮忙的意识,到了工作单位以后,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直到昨天,这卫红才突然醒悟了似的,想起来找人。

陈忠民不知道怎么回答,呵呵地坐着,没有说话。

张从刚知道陈忠民是出了名的憨厚老实,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小陈老师,你是今年参加工作的吧,说说你这半年的工作情况,以及为什么从一地乡中学调到丰咀村小学的?这次又是为什么要来找我出面,陪陪你们的领导?”张从刚想考察一下,陈卫红的素质究竟如何,然后再决定,帮到什么程度,就微笑着询问陈卫红。

陈卫红没有父亲的胆怯,简明扼要地把自己分配到一地乡中学的从教及取得的成绩、调动到丰咀村小学的经过,进行了讲述,对于调动的原因,陈卫红没有说是因为陆建忠的排挤,而是将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说可能是自己某些方面做得不够好,没有达到领导的要求。

“到潭定乡以来的这几个周,代校长对我很是关心,令我心存感激,就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恩之心,也准备借此机会,好好地向代校长汇报一下工作。因担心我人微言轻,代校长不肯赏脸,听我爸爸说起,得知方叔叔是爸爸的同学,还听爸爸说方叔叔为人正直,重情重义,工作能力极强,在全区的威信很高,因此,冒昧前来打扰方叔叔,希望方叔叔能够帮侄儿一把,约请代校长一起吃顿饭。”陈卫红说道。

“张区长,你侄儿卫红其实是遭人排挤了。据我听到的消息,一地乡的一些老师和学生家长,对卫红的评价挺高。他们学校的总分排名第四,他教的物理、化学两科成绩在全区排名第二,是整个年级各个学科中名次最靠前的。从刚同学,请你看在同学的份上,帮我家卫红一把。”陈忠民的眼神和话语里充满着乞求。

张从刚笑了笑:“忠民,我知道你是老实人。其他事情没有什么,在孩子前途等关键问题上,你还是应该早点给我说说。情况我了解了,过几天我给你们回音。”接着,张从刚把自己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写给了陈忠民。

陈忠民知道张从刚事情繁多,准备告辞,赶紧把带来的鸡和小菜拿出来。

张从刚立即制止:“忠民,你这是干什么,大家老同学,还兴这些。小菜我留下,鸡你拿回去,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同学了。”

老实巴交的陈忠民楞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陈卫红也呆站在一旁。

“忠民,目前来看,我的经济条件比你好些。我知道你们一家生活得不容易,这两只鸡,可能是嫂子辛辛苦苦喂养来生蛋的。我把你这两只鸡吃了,你孩子们的营养补给可能就没有了。放心,卫红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以后,抽空常来家坐坐。我也不给你客气了,确实还有事情,马上就要出去,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了。否则,我一定留你们吃了午饭再走。” 张从刚看到父子二人的呆傻模样,感觉心里有些不忍,一边安慰,一边将鸡装回背筐。

陈忠民接过背筐,与张从刚一起走出门来。

张从刚一边走,一边与陈忠民拉着家常。

到了街上,张从刚与陈忠民父子握了握手,对陈卫红鼓励了几句:“酗子,不要灰心,努力把工作干好!”随后,上了停在街边的小车。

陈忠民这才回过神来,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可惜,张从刚乘座的小车已经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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