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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张家人再次登门

眼看到了正月底,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张家那边还没消息。苏珊心里嘀咕开了,是苏强的办法不灵,还是郝菲没听她舅舅的话?这问题几乎每天都要在她的脑子里过几遍,越想心里越沉。她想打电话问问女儿,又怕引起她的反感。

她听从了苏强的劝诫,不再一味地指责和训斥女儿,一个月来,她们母女间的关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两人的电话联系多了起来,而且,基本上都是郝菲主动打给她的。

这天,她在奶场上班,郝菲打来电话,她说张宇的母亲和舅舅要来,要她买点东西在家等着。要搁在以前,她会立刻跟她吵起来。张家要来人,为啥不早点通知?屎到了肛门才想起没带手纸,灰头土脸的,我到哪儿去买东西?现在不了,跟女儿说话时,她变的谨慎而温柔,多余的话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尽量顺着丫头的意思去做。

郁闷了一个多月,她几乎崩溃了,这一消息犹如在身体里注入了兴奋剂,令她的精神一振。

那次吵架后,她没再给老五打话,他的背离让她心身如长了牛皮癣一样,虽不致命,却浑身瘙痒,痛苦难耐。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有些事仍旧想不通;有些事大悟大彻。她认识到,婚姻成就的亲情远没有血脉亲情可靠,为人父母就该对子女不图回报地付出,她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拼尽全力能让女儿幸福,付出多大代价她也愿意。

正好纳老鼠在场里,他是媒人,张家来人离不开他,她跟他照实说了。

纳老鼠一听,高兴地大声说:“这是好事,看来这个媒八成能做成,我离天堂的门不远了。”

纳老鼠给郝菲牵媒拉线已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听到老板嚷着要入天堂(回族人有种说法,媒人说成七对婚姻能入天堂),纷纷跟他和苏珊开起了玩笑。

坐进车里,她埋怨纳老鼠说:“你这人老是口无遮拦地胡说,这事能不能成,还是鸡叼兔子,没因(鹰)的事,话说出去了,万一不成,脸往哪儿放?”

“我做了十几桩媒了,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但凡男方家回头了,十有**能成。”

纳老鼠的话扫去了她心中的阴霾,让她信心大增。

路过村里时,她让他停车,想到商店买点吃的招待客人。

纳老鼠说:“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好东西?不用买了,你掉过头看看后备箱,有没有你想买的东西?”

苏珊转过头瞅了瞅,后面简直就是个小仓库,水果、糕点、饼干、各种瓶装水……堆的满满的。

“呵呵,你还真是个老鼠,啥东西都积攒。”

“你这人咋这么不地道呢?吃人、喝人、丧人。媒人是尊贵的,不能随便乱骂。”

“我就骂了,你想咋样?”

“你小心啊!有一天我会用老鼠嘴咬遍你全身。”

“嘻嘻,我怕疼。”

过了一个年,拉近了她与纳老鼠的距离,她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对纳老鼠的态度,他的油滑不再让人反感,她已习惯了跟他溜嘴皮子,甚至习惯了跟他聊些暧昧的话。这段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快乐源,他在的时候,说上几句调侃的话,她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他不在的时候,她基本上处于阴郁中,只顾干活,不和任何人说话。

老五的表现令她郁闷和沮丧,一想到未来,心里总是没着没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弥漫于心头,她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和欢乐在哪里。孩子是他亲生的,一个自私到不考虑女儿未来的人,咋能指望他能对别人真心?她认定老五以前的顺从全是假的,他是个阴险的小人。老五与纳老鼠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他对女儿不管不顾,人家不但帮女儿成家立业,还帮助女婿全家摆脱了贫困,人心都是肉长的,虽说能力有大有小,他为啥没有人味呢?

到家后,纳老鼠让她在后备箱里选吃的,她选了几样水果和一盒蛋糕。纳老鼠从车座上提出一个黑色的旅行包,锁了车,一起进了院子。

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瞅着他们。纳老鼠笑呵呵地上前搭话,她没理母亲,径直进了自家门。

前天,老爷子把她叫过去询问郝菲的事,她向父亲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老爷子很赞同地说:“这样也好,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怎样,赶快把娃的事儿弄圆了。”

老太太冷冷地说:“招女婿,耍把戏,你想好了再说话。”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女婿上门二十多年了,一点吉都没得上,现在又鼓动孙女招女婿。”

“我的女婿咋了?本本分分做人就是好女婿。”

“哼哼哼,只怕是猪肉贴不到羊身上,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老爷子没理睬老太太的冷讽热嘲,他翻箱倒柜地找到一张存折。

老太太问:“你干啥?”

老爷子没接话茬,他对苏珊说:“多也没有,就一万块钱,你拿着。”

苏珊还在犹豫,存折已经被老太太抢走了。

老太太说:“鼻涕往眼窝里倒流,成什么事了?在我门上这么多年,他都干了些啥?他嫁丫头,反倒让老人出钱,这事我不同意。”

老两口一个要给,一个不让,三言两语吵了起来,弄的她下不了台。

她险些被气疯了。老太太也太绝情了,即便对女婿有再大的怨恨也不能这么做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是你女儿,菲菲是你亲手带大的,你咋能忍心伤害我们?

老太太对老五素有偏见,加上老五那人不会来事,每次帮老人干活都要斤斤计较一番,惹的老太太对他越加反感。

苏珊本来心情很差,老太太这么一搅合,让她的心上又堵上了一块钢板,好几天没搭理老太太。

屋子很乱,她放下东西开始收拾。

过了好一会,纳老鼠进来了。

“你们说了些啥?跟她有啥好聊的?”

“嘿嘿嘿,你家老太太跟个间谍似的,盘问了我老半天,你可要当心啊!”

“我有啥好担心的,人正不怕影子歪,谁还没个三朋四友?对了,你提着一个破包干啥?”

“你猜猜,我这包里装的是什么?”

“呵呵,我哪猜的着,你打开我看,是不是老鼠药?”

“嘿嘿,小心我踢你。你到里屋我给你看。”

“啥啊!这么神秘,跑里屋干啥?”

纳老鼠不由分说地把苏珊拉进里屋。他打开拉链,拿出一个塑料袋,抖出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

“你穿上试试,要是不合适还得去换。”

“你这是……”

她脱掉了棉袄,纳老鼠帮她穿上了羊绒大衣。

“人是衣服马是鞍,照镜子看看吧!你是个美人胚子,换了身衣服马上不一样了。”

“是给我的吗?我不要,我……”

苏珊说是不要,还是身不由己地站在了衣柜镜前。这件带有貂皮领子的衣服雍容华贵,她摸了摸毛绒绒的面料,又摸了摸滑腻腻的貂皮,左扭右扭地仔细端详起来。

“嗯,蛮合适,我的眼光还不错。”

纳老鼠一边自夸;一边帮她系好所有的扣子。

“满意吗?”

“真送我了吗?”她有点不敢相信。

“这还有假?东西放在车上好多天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咱俩是知音,送你件小礼物。你是做亲家的人了,不能穿的太寒酸。”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接受。”

“咋了?硌皮还是咬肉?红花还要绿叶配,你瞅瞅,多水灵啊!年轻了二十岁。”

纳老鼠没有刻意恭维,她身上的棉衣是索娅穿剩下的,已经穿了好几年,衣服袖子都磨烂了,换装后的确变了个样。

“可是……”

“可是啥?一件衣服而已,别想太多。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你快洗洗,把自己收拾收拾,一会让你亲家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还在犹豫,纳老鼠又从包里拿出一包化妆品塞到她手里。

自结婚以来,从没有男人送过她礼物,她也没给自己买过一样像样的东西,纳老鼠的意外举动令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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