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给我张嘴

“莫小姐您怎么……”路再柯面上不明所以的，关切问道。

“走吧，本小姐自会小心的。”说着退后两步，离他远点。

路再柯没有再说话，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心绪已沉到谷底。

你既过得如此艰辛，为何还要执意于此？

他今夜就要回宫了，她待在水深浪涌的安府，能否安然度日？

回到院子，莫暖已经等了许久了，焦急着来回走动。

终于见到脸色苍白的莫申雪，吊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小姐你可回来了！莫暖都担心死了。”

“嗯，快去把跌打酒拿过来。”莫申雪肩上痛得要命，笑脸拧作一团，半个身子倚在莫暖身上。

莫暖的心再次吊了起来，带着哭腔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等扶她坐下，掀开肩上的衣领时，莫暖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

巴掌大的淤青盘踞在她右侧锁骨的周围，而且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莫暖的眼眶不禁红了，“小姐，要是报仇让您如此辛苦，为何不……”放弃呢？

“莫暖！老爷子还在府里等着呢！”申雪秀美紧皱，脸色不悦，赫然打断莫暖的话，语气无力但森冷，不容置喙。

“对、对不起，莫暖造次了。”莫暖呐呐解释着，手忙脚乱地扶着她躺下，然后去找药。

“日后可别再说了，老爷子会不高兴的。”莫申雪不是苛刻下人的人，但是莫暖说这话委实不该，即便她的出发点是好的，自己听过也就罢了，但是老爷子上了年纪，受不得刺激呀。

“是，莫暖不会了。”莫暖低头，泪珠簌簌地往下掉。

“上药吧。”她闭眸，并未去安慰莫暖，真心觉得累。

“小姐明日还要出去么？”莫暖一边给她涂药酒，一边问。

小姐的肩膀肿成这样，自己碰一下她都疼得吸气，倘若还去厨房，怎么受得了？

“嗯。”触到伤口，她吃痛，声音也沉了许多，索性咬着背角，汗如雨下。

“可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歇一日么？

“莫家五小姐没有受伤！”她如果不出现，有心人难免会拿这个大肆宣扬。

清晨一早，萍儿便带着两个小厮来赶人了。

申雪早就醒了，一身素衣端坐首座，镇定自若，莫凉和小肇抱胸站在身后，气势强大。

莫暖的心境再没有昨日晌午那般无助而凄惶。

“莫小姐，昨日我可是来通知过了，今日你再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少爷恨透了这个贱女人，萍儿只盼着她快点滚，这样，她拿下妾室的位置可就轻而易举了。

不过一个婢子，姿态盛气凌人不算，竟敢在自己面前自称“我”。

申雪腰杆挺直地坐在首座之上，端的是端庄大方，眉目微拧，质问，“你？你是谁？”

萍儿一阵错愕，这个傻女莫小姐好像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我、我是少爷房里的贴身丫鬟。”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呀？到底谁是主子，你可分得清？主仆不分，莫凉，给我张嘴！”申雪冷笑。

莫凉领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