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所谓剑修，拒绝拜师
方哲暗自在心中腹诽，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这是想让自己主动拜师好拿捏自己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想要套路自己！
别怪方哲会如此想，这是他理智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是，也许这位老爷爷的确有爱才之心，想收下方哲这个徒弟好好培养，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的！
方哲能感受到这位老爷爷的虚弱，那种魂体虚幻的感觉可不能作假，也就是说，假设方哲拜了这个师傅，也许这个师傅过不了几天就嗝屁了。
想必这位老爷爷肯定也是自己知道自家事，那么，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还想要收一个徒弟，没有别的企图，方哲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我对所谓修行一无所知，老人家能否给晚辈好好说道说道呢？”方哲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开，先将能看到的好处收了再说。
对于方哲来说，这可是个搜集情报的好机会，想必方哲提出的这么个简单的要求，这位老爷爷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老爷爷脸上一愕，不禁莞尔，也是，自己的确太着急了，这小子根本不了解修行为何物，也不清楚能拜到自己这样的师傅是多么的幸运。
想当年，欲拜自己为师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当时拜师的队伍岩棉十数里，足足过了三天三夜才将所有人驱散，那是何等的盛况。
可如今，人死如灯灭，自己只留吓一缕残魂苟活于世，时也，命也！
可老天垂青，在自己快要神魂寂灭的当下，却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个资质妖孽的小子。
以此子的资质，只要踏上修行路很快就能小有成就，说不准日后，又要诞生一尊大能，护佑门派百年昌盛绝非难事。
方哲并未打断老爷爷的怀念过去，安静地等着老爷爷给自己普及修行常识，虽然怀疑老爷爷对自己居心不良，但该有的态度还是不能含糊的。
师傅也许不会有，但多个老师方哲是不介意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爷爷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稍微冲淡一下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他看方哲的目光更是满意了。
不骄不躁，淡定从容，被自己晾着却无一丝不耐之色，这心性看来也属上等。
心性资质二者兼备，此子日后必定前途无量，收下这样一个徒弟，也不算辱没了我这一脉传承。
老爷爷在心里想得美滋滋，要是他知道方哲心里的想法，怕不是立刻就能被气升天了！
接下来，老爷爷十分耐心地给方哲普及着有关此界修行的常识，方哲认真倾听，偶尔还会提出疑问，终于对此方世界有了个相对比较直观的认识。
方哲现在身处于九州大地之上，这里的九州分别为：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刚听到这样的设定，方哲还以为这是他熟悉的华夏背景呢，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小激动。
然而，事实证明方哲想多了，虽然这里的九州大地跟方哲脑海中所知晓的大夏九州命名相同，但也仅止于此了，有关历史方面的记载，就更是面目全非了。
现在统治了九州大地的政权名为剑武王潮，统治了九州大地的时间长达五百余年，其统治力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在九州之外，还有许多异族，相比于九州大地的幅员辽阔，九州之外多是穷山恶水，所以在九州之人看来，九州之外那都是蛮夷之地，根本就不能与九州大地相提并论。
其实有关这部分世界观介绍，老爷爷是不想提及太多的，对于他来说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然而对于方哲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爷爷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面前的这会是个异界来客，对此方世界真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了解。
老爷爷不由得慨叹，方哲这是生活在一个怎么样的环境里啊，难道就一直没接触过外界，没接触过外人吗？
对此方哲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还好老爷爷对此也并不关心，对他来说，方哲到底是在哪里成长的很重要吗，这一点都不重要。
他只要知道方哲是个好酗，能将他的传承发扬光大，就足够了，其他的，那都是细枝末节，不必在意！
又是东拉西扯了一番，老爷爷终于进入了正题，开始普及起了何为修行。
老爷爷在极力向方哲展现着修行路上的瑰丽风景，誓要让方哲领略到能踏上修行路是亦庄多么难得的造化。
有关这些诱惑之语，方哲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他对老爷爷的蛊惑一点都不感冒。
简单做一下总结，这里的修行体系全部以剑为尊，也就是说，清一色的全都是剑修。
这句以剑为尊可并不是夸张之言，因为，方哲所知道的十八般兵器，除开剑以外的那十七种，在此界居然没有其存在。
方哲向老爷爷旁敲侧击彻底验证了这一点，此界的兵器，有且只有剑这一种，只要是需要动武，那使用的兵器必定是剑，绝对不作他选。
而这里所说的剑修，跟方哲理解的剑修也有所出入。
人剑合一，无物不可斩的是剑修，千里之外，取敌项上人头如探囊取物的是剑修，御剑飞天，剑气冲霄，斩灭一切敌的也是剑修。
以上，这是方哲对剑修的一些粗浅认知，毕竟他也只是个理论派，活生生的剑修他还没见过呢！
可接下来听老爷爷的讲解，方哲竟一时被惊得合不拢嘴。
喵喵喵，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也能称作剑修，这特么的不是刺客吗？
还有，于虚空中剑刻符文，一剑能焚山煮海的这也是剑修，这难道不是法修，术士什么的吗？
敢情这是把剑修当做万花筒了，什么都能往里装，只要能算得上是个手段的，全都被归类为剑修。
如此剑修，方哲也真是长见识了，他花了不少工夫，好不容易才勉强让自己能接受下来这样的设定。
而方哲这样的表现，在老爷爷看来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野小子，突然要接收那么大的信息量的确是有些难为他了。
“既然都讲到这里了，我不妨顺便也给你讲讲修炼境界的划分吧！”老爷爷捋着胡子一脸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不同门派修行的功法各有不同，其内的境界划分也是五花八门，但终究也是殊途同归的。”
“一般我们将修炼境界氛围下三境和尚四境，下三境也被称为三凡境，分别为：引气、拓脉、冲关。”
“而上四境又被称为四圣境，取超凡入圣之意，四圣境分别为：万象、妙法、险胜、通神。”
此时方哲跟个乖学生似的举手提问道：“那敢问前辈，您出身于何门何派，修为到达了何种境界？”
很好，老爷爷捋胡子捋得更欢了，瞧，现在连称呼都变了，从老人家改口成了前辈，那距离叫师傅还会远吗？
老爷爷处心积虑，就等着方哲问出这个问题呢，方哲不问，他怎么好不着痕迹地装逼！
“吾乃飞仙剑门互道一脉第38代道主，生前只修到了妙法境巅峰，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爷爷仰天四十五度角，语气淡淡地说道，语气虽平淡，可那股傲然之气根本无法掩盖。
霍霍，这门派名一听就很有逼格啊，就不知道具体能有多牛了，名字听着牛逼，实际上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就很难说了！
不过，门派里有这位老爷爷这样的妙法境巅峰的高手，想必这个飞仙剑门的江湖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
这个时候方哲当然不可能扫人家老爷爷的面子，恰到好处地摆出一副吃惊表情，适时送上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哄得老爷爷可开心了！
“好了，基础的内容我也讲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老爷爷后面的话没有说，可意思却很明显。
个中利弊以向他讲了个清楚明白，这小家伙如此聪颖，总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嗯，待会儿他要拜师的话，自己是立刻就答应呢，还是犹豫一下再答应比较好？
还是洋者吧，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懂得珍惜，老爷爷满怀期待地等着方哲向他纳头便拜，连台词他都已经想好了。
方哲点了点头，一副我懂，我很上道的模样。
“那么，前辈，我就不打扰您了，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叫我，我先走了。”
你说方哲为什么不顺水推舟拜老爷爷为师，呵呵，他有更好的，为什么还要去学其他。
就在那颗力量种子爆发那会儿，一大股信息流也同步流入了方哲的脑海中，相应的修行法他也有了，又何必去贪恋人家的传承呢你说对吧？
而且承接了人家的因，就要报人家的果，方哲初到此地，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事儿。
也许有人会说，反正老爷爷可能也时日无多了，将好处卷走，如果他有什么过分要求，大不了不干不就行了。
对于此种行为，方哲根本就不屑为之，他一般不会轻易给出承诺，但只要承诺了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办到，这，就是他方哲的一贯作风！
正好，方哲现在也懂得了如何离开这处虚幻空间的方法，来自于他刚获得的修行法里的一些力量运用小窍门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眼看着方哲的身形虚化即将消失，老爷爷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什么前辈高人的架子了，身影一闪，就将方哲给拦了下来。
“咳咳，小友别急着走啊，难道你不觉得你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还没办吗？”
方哲他能怎么办，当然是装傻啦，“前辈，我不觉得我遗忘了什么重要事情啊！”
说到这，方哲一顿，“对哦，我的确忘了一件事情！”
老爷爷脸上的笑容再度浮现，我就说嘛，被我这么一点拨，这小子总该开窍了！
方哲给老爷爷鞠了一躬，“感谢前辈为我答疑解惑，让我收获不浅，真的感激不尽！”
说完，方哲就准备撤了，外面的三小只估计都等急了吧，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老爷爷的笑容凝固，捋着胡子的手一紧，差点将胡子给揪下来，如果这些胡子有实体的话。
“就这，难道你就不想着踏上修行路，修得玄真法，逍遥天地间吗？”老爷爷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方哲点了点头，想，他当然想了，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本事谁人不想拥有。
“那你怎么还？”老爷爷一脸困惑地盯着方哲，不知道该如何分说。
方哲深深叹一口气，“前辈，我其实明白你什么意思，可我不想惹上过多麻烦，有多大个脑袋就戴多大一顶帽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就因为这么个理由？”老爷爷真的很不能理解方哲的脑回路，就因为怕麻烦所以放弃了天大机缘，他都有所怀疑了，方哲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也许你不知道，想要修行，没有好的传承前路会有多坎坷，而敲，顶尖的传承我这里就有，只要你愿意入我飞仙剑门，拜我为师，那我就将真法倾囊相授于你，绝不藏拙。”
老爷爷干脆开门见山，图穷底线，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还要为师门考虑啊！
方哲还是摇头，“多谢前辈好意，不过，修行法我已经有了。”
老爷爷眼睛瞪大，“你有修行法，你之前不是还说你没有师承的么？”
“之前的确没有，可刚才在前辈的助力之下，我觉醒了！”方哲实话实说。
“等等，难道你是？”老爷爷脸上表情疑惑、震惊、不可思议，继而若有所思。
“是了，我听说只要修炼到了显圣境，就能通过某种秘法将传承通过血脉传于自身的直系后裔，难道你就是这种情况。”
“这样说来，你的资质那么妖孽也能说得通了，身为显圣境大能的后裔，资质不妖孽那才是笑话。”
至于为什么方哲这个资质如此妖孽的后裔会流落在外，谁又知道呢，也许是方哲的这位显圣境的仙贝已经陨落，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老爷爷自动给方哲脑补了一个显圣境大能后裔这样的身份。
方哲听着老爷爷猛如虎的一番脑补加分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方哲自己都差点信了。
等等，老爷爷一波分析过后，发现了一个能令他难过到想吐血的事实，就因为他对方哲的多番试探，才导致方哲成功觉醒的。
原来，罪魁祸首竟是他自己，老爷爷无语望苍天，老天爷，你玩我！
看着老爷爷一副受了重大打击，魂体闪烁不定，仿佛下一秒就有可能嗝屁的凄惨模样，方哲终归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前辈你又何必执着于要收我为徒呢，要不这样吧，我将您送回飞仙剑门，届时，您在门派弟子中挑选衣钵传人不更好，那样的弟子对门派的归属感可比我这种半途加入的弟子强多了吧！”
终究，方哲还是看不得老爷爷这么凄惨的样子，选择了退让一步。
“唉，我就明说了吧，我这一缕残魂，三天之内就会消散，而从此地回归我飞仙剑门，就算是我全盛时期不眠不休地赶路也至少需要五天五夜。”
“原本我的残魂还能存留于是半月有余，可在刚才，唉，罢了罢了，这一切皆是命数！”
方哲莫名心虚了一下，老爷爷的意思是说，因为刚才自己爆发的那一拨，导致他没了十几天的寿命。
方哲总觉得，老爷爷似乎在演他，可他没有证据。
老爷爷径自沉吟了片刻，突然抬头紧盯着方哲的双眼，语气前所未有地郑重道：
“事已至此，那老朽想拜托小友帮忙办一件事，放心，这件事并不难办，希望小友能帮老朽寻一名心性资质皆尚佳的弟子，继承老朽的衣钵，并护佑其成长，不能让其中途夭折。”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如果小友愿意应下，老朽愿奉上一份薄礼，保准小友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