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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姑苏寒山寺

这只松鼠总是与一个朦胧的男性身影,同时出现在润知的梦中。

每当润知感到心情不佳,或者喜怒哀乐稍微增加些许,这只松鼠总会出现,一直持续了两年。

在这只松鼠出现之前,还曾出现过穿越无数土壤的蚯蚓,出现过那好吃死人尸体的野狗,还有那流浪猫,这些动物总是逐步地出现在润知的梦中。

也许与这些动物的寿命有关系,往往在梦中一个动物被另一个动物吃了,于是记忆就变成了另一个动物。

最开始出现在润知的脑海中的,一只鸟儿,这只鸟儿因为吃了人的鲜血,于是竟然就像是人一般,在丛林中四处飞翔,只为了寻找自己的身影。

后来这只鸟儿被雄鹰吃掉,于是润知在梦中,开始出现一幅幅的翱翔天际的画面,大地是如此的渺小,在广袤的蓝天,自由自在的飞翔着,尽情享受着这天地的无限的造化。

再到后来,这只雄鹰的寿命到了,从一个悬崖峭壁上,自己就那样知道大限已到,几乎没有抵抗,也再也没有力气抵抗了,于是就顺其自然地摔死在了山崖之下,在摔死前,还想让润知多看到一些巅峰之上“一览众山小”的独特的造化。

在润知的梦中,这只雄鹰的尸体被夜猫所食用,于是这只夜猫,就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躲在青天观的花丛中,终于看到了正在朗读诗书的润知一眼。

那一瞬息,一个朦胧的倩影出现在润知脑海中,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孩子,我······”

这个梦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似乎在欲言又止。

“你是谁?”

“你来自哪里?”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找我何事?”

“你要到哪里去?”

梦中的润知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但是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一道大门之前。

这扇大门,就是青天观的大门,润知想要跟上去,大门却突然之间就关闭了。

好生奇怪,怎么大门对我关闭了?

在梦中,润知突然想到。

看到那个道骨仙风的老人的时候,润知就觉得这个背影竟然和梦中的那个最后因为与人发生矛盾,被人用刀击中了后脑勺,然后鲜血洒满了丛林的一大片的树叶的人,如此相似。

“我后悔啊,你会怪爹吗?”

这是这个被人用刀击中后脑勺后,死于丛林之间的那个神秘的人,死前留下的唯一的心愿,也可以认为是出现在死前的最强烈的一种思想。

只是很奇怪,这种思想居然出现在润知的脑海中。

难道是自己大白天曾经胡思乱想,以至于夜晚,胡乱做的怪梦?

只是这幽深莫测的树林,这刀具,与其搏斗的那个人,润知似乎从来不曾见过,也从来不认识此人。

这倒是怪了,他居然称呼我为“孩儿”!

难道我是他的儿子?

这个人死前最后一秒,居然还在想着我,念着我,心中牵挂的只是我一人,想来此人如若真在世间,与我的关系必然非同一般才是。

润知如此想着,醒来的时候,竟然在眼角发觉了两滴泪水。

润知也没有过去询问老者。

许多事情保持一些神秘感,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开封城外,有一座因古老而闻名的寺庙,名为“菩提寺”,相传因菩提老祖在此坐化,于是当地人以其舍利为基,特意建造了这个寺庙,取名为“菩提寺”。

润知起初听到这个菩提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那句古老的佛家禅语:

“菩提本无根,何处惹尘埃?”

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起初哪里有甚么爱恨情仇,喜怒哀乐。

不过是经历的多了,各种想法,各种善恶念头生了,于是就有了这诸多的七情六欲。

这天地之间,原本静悄悄的,万籁俱静,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静谧。

也只是因人的出现,所以变得喧闹,变得沸腾,变得更加可爱。

试想,如若没有人的存在,这天地万物,即便是再美,又有何意义?

这菩提寺虽也是十分热闹,却不及旁边的一个,名唤“姑苏寒山寺”人气高。

原来这姑苏寒山寺才是正宗的姑苏寒山寺,该寺相传是三国时期的曹操所建,因其为统一中原,东征西讨,杀人过多,心中产生些许隐隐的罪责。

医仙华佗说要打开其头颅为其医治。

曹操因其曾经为关羽刮骨疗伤,深疑惑之,竟然杀害了这个民间神医。

这之后头痛更甚,每每发作,头疼欲裂,更有华佗领着诸冤魂索命,于是曹操采取了谋士徐庶的建议,请来少林寺的方丈,圆通大师。

圆通大师告诉他,建造佛寺,功德无量,可以百世功业超脱这万千俗世冤魂。

因当时曹操在开封视察,于是曹操方才开始直接在开封当地破土动工兴建了这“姑苏寒山寺”,取寡人已经感到悔恨之意。

其实在江苏一个名为姑苏的县城,也有一个寺庙。

这个寺庙听闻开封府的“姑苏寒山寺”后,将自身改名为“姑苏寺”,后来不识者,多半以为这“姑苏寒山寺”就是指姑苏城外的“寒山寺”了。

这之后,更因唐朝诗人张继写的那首《枫桥夜泊》中的那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更是将这“姑苏寒山寺”指引向“寒山寺”。

倒是使得原本的“姑苏寒山寺”摩肩接踵的香客少了许多。

话说这开封城外的“姑苏寒山寺”。

每日招待无数的人,各色人等,形形色色,人人心中装满属于自我的小九九。

佛说,看透,悟透,万般皆空。

儒家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墨家说,青天之下,唯百姓尊。

道家说,顺其自然,无为而治。

法家说,严刑峻法,方可服人。

而润知想说,认识规律,使用规律,造福百姓,方为正道。

红尘淼淼,人来人往,潮涨潮汐。

红尘之中,无数的人影婆娑,无数惊心动魄,但那些刻骨铭心的人与事才是最为珍贵的。

这菩提寺,倒不似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人家,不似江南亭亭玉立的绝貌女子。

它更加像是一个超脱于世界的老者。

就如同润知之前在开封街上看到的那个道骨仙风的老者。

又似乎是一个隐士,低调而内敛,故意不作炫耀,就是在积累自己的独特的一份智慧。

为了让这夏玉儿和孙依凡有所乐,有所为,于是润知为两人开了两家纺织作坊。

一家专门学江南,只是制作丝绸锦缎。

一家专门为百姓,制作各类粗布麻衣。

润知为每个作坊都雇了几百个当地百姓。

自然夏玉儿和孙依凡为此感到十分心花怒放。

毕竟润知早就衙管理人员,财务人员,人事组织,销售人员及其他部门人员,而且在其中派了朝廷衙役,直接负责保安等,并且随时向润知汇报情况。

两人所需要的做的,只是随时来这两个作坊走走,将润知的意思告知这里的管理人员即可。

两人也是乐得这份清闲,而又十分受到众人需要之事。

夏玉儿因为与百姓交往较多,于是负责为百姓制作四季的粗布麻衣,也称为“青衣”。

孙依凡因为是一个曾经乡试第一的孙零瑟的女儿,所以与富裕人家曾多有来往,对富豪人家的心思多有揣摩,因此两人的作坊也都开得顺风顺水。

润知定期对两人进行思想引导,让两人定期跟随众人一同四处郊游。

顿时间,两人整日里忙地不可开交,倒是将往日的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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