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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道骨仙风的老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润知与众人,肩上披着一道白色的布匹,出现在吊唁的人群之中。

因为是意外死亡,所以孙零瑟的遗体被放在了大堂的右侧,如若是正常因生来病死而去世的人,都是放在大堂左侧的。

润知参加了吊唁,看着他的墓碑合上。

送完葬之后,在孙零瑟的故居,一侧窗户边,一个青年女子在吟唱一首诗歌。

眼神与当初,润知从安徽黄山驿站时候,第一次看到夏玉儿是如此相似。

那是一种空洞而无助的眼神,在这双失去了色泽的瞳孔边,是梨花带雨一般的,微微的刚哭过的痕迹。

兴许是哭的太多了,在一双美瞳之上,已经挂满了丝丝缕缕的血丝。

润知瞥了一眼身边的夏玉儿。

此时此刻跟在后面,四处随润知耍的夏玉儿,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露出舒心的笑容。

自从这夏玉儿跟着润知一行人后,脸上少有阴郁之色。

在润知的叮嘱之下,这个夏玉儿得到了巡抚府邸诸多的奴才和奴婢们最好的照顾。

天空因为刚下过暴雨,还剩下许多的小水珠,朵朵白云之间,若有若无地挂着一道有着青橙黄蓝靛紫的彩虹。

润知望了天空那朦胧而闪耀的彩虹一眼,于是说到:

“如若这人间许多人都能够学习这彩虹之道,无论是遇到好事坏事,都应当相信,福祸相依,唯有平凡最为宝贵,这天下大事,大多起于平凡之中,正是因为我们有心有情有义,才可以逐步地作出这不平凡之事,才可以帮助这世间更多的人”

晴儿听到此话,感慨的说道:

“如此,这天下何来如此多的忧患愁苦,又如何会有诸多的愤懑之事,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事又怎会发生,可见这世人依旧是短视而感性的,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只图养活自己和家人罢了,哪里有得闲暇来考虑这些”

润知听到后,说道:

“虽然你的话并不完全如此,但你确实说到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些天下疾苦之事之所以发生,与大量百姓缺乏必要的闲暇是息息相关的”

润知低头走了几步,其他人也就迅速跟了上去。

似乎是对刚才对晴儿的回答不够完善,润知又再次说道:“红尘滚滚,来百姓们为了赢得生计,几乎实在没日没夜的干活,甚至’四海无闲田,农夫尤饿死”,倒不是因为百姓们不想不干活了,而是这“吃人”的地主,压根就不给他们闲暇的机会,通过厚厚的地租牢牢的剥削着这众多的百姓“

众人跟在润知后面,都觉得此话当真不虚,大人不愧是当年名副其实的新科状元,对于这世俗竟然看得如此透彻。

润知带着众人,直接进入孙零瑟家中。

因为孙零瑟犯罪事实充分,证据确凿,其实润知已经下令,褫夺了这孙零瑟的所有天地家产,但留下其居住的一栋房子和租金收入足够支撑十口普通人生活的标准的土地及部分钱粮,其他的予以去哪不的褫夺。

“这就是我们现任河南巡抚安大人”

这孙家老小,从没见过管家服饰之人,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样子,竟然直接对着众人就跪下了。

“请起来吧,没事的,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的”,润知说道。

润知看到孙零瑟之女,孙依凡眼珠上依旧残存着那挂满血丝的眼珠,又看了看孙家清空了许多的家具,于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希望韩天娇可以让孙依凡跟着自己一同周围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这韩天骄哪不欢呼雀跃答应。

于是这孙依凡旧羞涩地跟在了一行人的后面,四处游玩此处诸多的名胜古迹,可谓是放纵山水,逍遥无限了。

这开封古城果然是富有特色。

在寄情山水之间,晴儿与润知的感情也在迅速升温。

红尘滚滚,人海茫茫。

往往有时候一个瞬息就是永生,有时候爱情,就是再用某个瞬息铸就一个人的一生。

众人除了在开封古都诸多的古老庙宇宫殿徘徊,还到附近的名山,游山玩水,忘记一切。

在那崇高的山峰之上,白云在四处的飘荡着,云是那样的美。

山川林木是那样的葱茏,笼罩着一曾薄薄的白色轻纱,是那样的美。

沿着小小的道路,慢慢的在狭长的山谷中走着走着,突然遇到一个老者,

老人一副道骨仙风,也不知是何职业,倚着一根拐杖就那样走着。

一步一步的走得倒是舒挺坚挺,看起来如同是得道高人一般。

想来此人也是真性情之人了,润知在内心突然想到。

这世间但凡有真性情的人,内心都是纯净,就像涓涓泉水一般,

这世界上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显然这样的逻辑是不适合于世俗生活的。

世俗生活并没有想象那么简单,它是多种因素的整合,是复杂的动态的整体。

人类在大自然搏斗的过程中,曾经也有过挫折,有过无数的苦难,但是人类有着特殊的灵性,润知从这个老人的身影当中看出了些许的灵性,这是一种将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加以不断的完善,加以不断的整理,这才铸就了无数的人类世界的传奇。

无数的时候,人们在于大自然搏斗的过程当中,都是凭借这些许的灵性,无论遇到什么苦难,无论遭遇什么困境,最后都可以安然无恙的挺过来。

润知此时此刻,内心有种十分感性的声音在流淌。

他想起了在梦中,自己化身为一种松鼠,在无数的树林之间跳来跳去,穿越了无数的丛林,只为了寻找自己童年时候记忆中的那个碧波荡漾的湖畔,在那里,九岁的自己曾经写下过一首诗篇,原本只是依稀记得诗歌的前几句:

似水年华波浪中,

无限真金只因情。

如何识得悉心处,

到底黄山非泰山。

只是这首诗的后半段是通过梦中的那只松鼠的眼睛重新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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