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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赌 赢

再次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陈三娘趴在床沿睡得正香,屋子里点了蜡烛,晕黄的光投射在帷幔上,温馨而宁静,似乎她经历的那些都是一场梦一般。

许是胡梨的注视太过惹眼,陈三娘动了动,睁开了眼,笑道:“姐,您醒了,奴婢去给您端些粥来,您睡的时候奴婢已经给你喂过粥水了,现在可以吃些清粥了,再等明便可以吃浓稠一点的了。”

胡梨点点头,先是漱了口,然后才开始喝粥,两碗喝完,陈三娘便停了手,“嗯,先喝这些就行了,要是还饿等会再喝。”

胡梨摇摇头,“现在没那么饿了。你这几过得怎么样?父王可有对你用刑?”

陈三娘摇摇头,“没有,就是关在静室里,衣食什么的都不缺,只是没得自由打听不到消息罢了。”

胡梨知道陈三娘得轻松,肯定隐藏了些什么,却也没去追问,不管受没受罚,人现在安好就是最好的了。

“你可知道王护卫他们怎么样了?”

陈三娘眉头皱了皱,被关的这几,她虽没受刑罚,可黑漆漆的暗房里,一点儿光亮也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那种孤寂感差点逼疯了她。

现在想来她倒是宁愿被鞭打一顿,也好过无边的黑暗,不知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道王护卫他们是不是和她一样被关在那样的暗房里。

“奴婢是一个人被关在静室里的,所以不知道王护卫他们的情况,不过奴婢出来的时候跟侍卫们打听了一下,王护卫他们似乎也被关着呢。”

可她却不敢开口求姐将人救出来,救她一个,姐都赔上了自身的安危,再去救其他人,只怕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更何况,同一种方法不可能用两次还能有效果。

“只要没生命危险,王护卫他们再想别的办法救吧,姐您的身体还得休养几呢。”

陈三娘出来了,王平他们又没生命危险,胡梨便放心下来,按着陈三娘的法子调理。到底是年轻,休息了三,胡梨就大好了,去千姿院和康庚院转了一圈,却得知胡迎春也病了。

于是又收拾了一些药材去迎春阁探病。

至于五姨娘去世后,胡迎春便带着丫鬟们住在前头的阁楼里,将后头的院子锁了起来。起居室便在阁楼的二楼,里面布置得简单素净,因在孝期房里便是以青色和月白色为主,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胡梨到时,胡迎春正在菊香的服侍下喝药,脸色腊黄。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般模样?”

胡迎春见是胡梨,眼帘垂了垂,不敢对视,挥开菊香,坐在床上绞着手里的丝帕。

胡梨挑了挑眉,这幅愧疚模样是怎么回事?半眯着眼吩咐了一句,“三娘你带菊香出去,我有话要与七姐。”

陈三娘担心地看了胡迎春一眼,抿了抿嘴,拉着菊香出门去了,还体贴地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守着。

胡迎春顶着胡梨的目光,惴惴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嗫嚅道:“八妹要与我什么?”

胡梨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对上胡迎春不安的眼神,有些心软,却做出强硬的样子来,“父王为什么会在那院子里将咱们逮个正着的?”

胡迎春眼眶突然睁大,本就因病而突显的大眼睛更是夸张地又睁大了两分,眼珠都有些凸出来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梨心下一沉,“真是你告的密?”

胡迎春慌乱摇手,“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父王让人找我去的,我不敢不。”

胡梨闻言以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胡迎春主动去告密的。

“父王找你是什么时候的事?”

胡迎春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这事被她压在心头好几了,她在胡梨面前不敢露了声色,又不敢面对胡梨,日日担惊受怕的,生生将自己给折腾病了。

如今能出来对她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就是府里给齐颖下聘的那一,下午回来我正准备睡一会儿呢,安叔就过来了。安叔可是头一回来迎春阁,直父王寻我问话,我当时就吓傻了,想让七巧去给你报信,可安叔看得紧,将我和七巧都带到前院去了。最后父王只召我一个人进去,什么也没,直接就问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心里害怕,便被父王探了话出来。”

着眼泪流了出来,探出身子拉着胡梨的袖子,哭着道:“八妹妹,我真不是有意的,当时父王一问我好害怕,以为咱们做的事父王已经知道了,便都了出来,回屋后我也不敢告诉七巧,也不敢告诉你,父王还让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每次见了你都愧疚极了,可就是不敢。父王,我若是敢提前对你出来就将我配给永宁城守城门的将士,我好害怕。”

完就抱着胡梨大哭出来。

胡梨抿了抿嘴,斥责的声音堵在了喉咙,现在什么也不管用了。相对而言,胡迎春不是主动背叛她让她心里踏实了几分。

那也就是平西王还是早一步探知她的筹划,叫胡迎春过去不过是落实罢了,只是,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一直等到胡迎春的哭声停歇下来,胡梨递了帕子过去,“看你满脸眼泪鼻涕的,脏死了。”

胡迎春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把,打着嗝,“八妹妹,你不怪我了吧?”

胡梨翻了个白眼,“我苦心筹划了这么久的事儿就让你轻易地给出卖了,你我怪不怪你?”

胡迎春眼泪又盈上眼眶,一脸的后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胆子,怕父王怕得厉害。”

胡梨皱着眉头,虽恨其不争,可却也立场去过于责怪她,不胡迎春,就是原主内心深处也是害怕平西王这个父亲的。更何胡迎春是露了痕迹,那两三时间,神思不属,瘦得厉害,她若是多关心一下,不得就会避开了。

可也不一定,平西王的离府是她盼了许久的,依她的性子,只怕知道山有虎也会向山中行,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与我仔细父王是怎么问你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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