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什么是爱情?

“砰——”厢房的大门被一阵劲风掀开。

青鸢因为南诏国女皇那一番举动惊得话都不出,又被这一声巨响吓得一个激灵。

她寻声望去,就瞧着门口站着一个妖孽的不食人间仙火的妖精。

那人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桃花眼,此刻,那双桃花眼中是丝丝缕缕的怒火。

那双带着怒火的眸光在厢房之中流转,他修剪的极好的浓眉微微拧起,大声喊道:“凌瑶,你给我——”

目光却撞上了已经呆滞的和环境融为一体的青鸢。

他的面容忽然绽放出一抹笑意,那眼底的怒火顷刻间化为乌有,他椅着折扇,嘴角弯弯,“不知这位姑娘可否看见我的夫人了?”

青鸢瞧着这饶情绪转换的极快,就好像是川剧变脸似的,她嘴巴张大的仿佛可以塞入一颗鹅蛋似的。

“姑娘?”那人挑眉唤道。

青鸢回过了神,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是南诏国皇夫?”

南诏国皇夫轻轻椅着折扇,嘴角弯弯,“正是在下。”

青鸢眼神飘忽。

南诏国皇夫察觉青鸢的不对劲,他迈开步子跨入了厢房。

“请问这位姑娘,我家夫人藏身在何处呢?”南诏国皇夫笑的如沐春风,那手指微微一勾,尽是魅惑。

藏在木桶之下的南诏国女皇听到这厢动静,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在心中暗暗的祈祷。

快点走吧,快点走吧。

青鸢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实情,却瞧着那厢房大门口探出了轻烟歌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容,青鸢了然于心,立马扬声道:“你女皇是吧?女皇她出去了好一阵子了,眼下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何处!”

然而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朝着那藏在屏风之后的木桶望去。

南诏国皇夫嘴角微微一勾,冲着青鸢眨了眨眸子,悠悠道:“多谢。”

那藏在木桶之下的南诏国女皇微微松了一口气。

轻烟歌教的婢女果然够意思,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出卖她。

南诏国女皇心存感激。

然而她高兴了没一会儿,只感觉那脚步声渐渐地朝着她这方向走来。

不对啊,按照她皇夫的性子,知道她不在的话,他断然不会逗留。

为何却……

南诏国女皇还来不及细响,便听到头顶上传来了南诏国皇夫的声音,“不知凌瑶你穿着衣裳躺在木桶里泡澡是为哪般?”

她竟然被发现了!

南诏国女皇掀开眼帘,果然看到了南诏国皇夫那张妖孽万般的脸,南诏国女皇只觉得心脏漏了半拍。

她再也憋不住气,那泡泡“咕咚咕咚”的往上冒。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顾不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面带笑容,对着南诏国皇夫露出盈盈齿贝,“哎呀,皇夫,想不到你来了呀~”

南诏国皇夫见到南诏国女皇这张笑脸,只觉得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他二话不直接伸出手,一把拧住了南诏国女皇的耳朵,皮笑肉不笑,“哟,凌瑶你在外面玩的逍遥了啊,给你的暗卫发消息却不给我发?是不是我在你心中不重要了?”

“疼!疼!疼!西凡你快松手,朕的耳朵都要掉了!”南诏国女皇那脸蛋一瞬间垮了下来,她伸出纤纤玉手去拍打皇夫的手,大吼大叫道。

“哟,凌瑶你出宫不足一月,现在竟然唤我全名!你没有心的吗!”南诏国皇夫,即西凡那面色微冷,语气越发的不悦。

南诏国女皇立马认死:“朕有心,朕有心,你可是朕最爱的皇夫啊。”

南诏国女皇的情真意切,那双眸里是盈盈的波光。

西凡的面色好了几分,正欲服软。

谁知南诏国女皇却不经意的一瞥,瞧见了杵在门口的四人。

轻烟歌道:“啧啧,想不到女皇竟然是个夫管严,我还以为女皇当真是凌驾于万人之上呢!”

九阙:“呵。”

青鸢:“我从前以为女尊国就是以女为尊,男子没有半分地位,啧,眼下我算是看明白了。”

明月:“你们也不要这么……至少可以证明他们两个感情好呀!”

南诏国女皇听到这四饶评头论足,不知道哪里忽然鼓起一抹勇气,她面色一变,手指用力的朝着西凡的身上一推,大喊道:“朕乃九五至尊,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皇夫,信不信朕一会儿休了你!”

然而西凡毕竟常年练兵打仗,看起来好似弱不禁风,实际上身子很是魁梧,南诏国女皇这一推,西凡依然纹丝不动。

西凡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深沉,他恶狠狠地刮了南诏国女皇一眼,薄唇轻启:“你的可当真?”

南诏国女皇本欲反悔,然而瞧见那四双灼灼看戏的大眼睛,她扬起下巴,义正言辞的道:“你若是再这般行事,朕就休了你!”

“好,这是你的。”西凡松开了手,一个旋步转身离开。

那背影决绝,坚定不移。

在西凡转身的瞬间,南诏国女皇就后悔了,她连忙喊道:“朕错了!朕错了J夫,你回来!凡凡!”

然而西凡的步伐却越来越快,路过轻烟歌和九阙等人身侧的时候,熟视无睹,面不改色的擦身而过。

南诏国女皇管不得浑身湿透,迈开碎步追了上去。

路过轻烟歌面前的时候,她瞪大了那一双盈盈翦瞳,恶狠狠地道:“你干的好事!”

随后,立马又追了上去,“凡凡!朕真的错了!你回来啊!”

轻烟歌看着两抹渐行渐远地背影,那一只手托着腮,眼睛微微眯起,“你们为何这南诏国女皇既爱她的皇夫,怎么还会怕他呢?”

青鸢双手捧着脸,一脸向往的道:“兴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因为深爱,才会尊重,所以在女尊国的世界中给予他最大的自由~不然皇夫怎么可能成为唯一一个在南诏国入誓男子?”

明月望着空,忽然吟起诗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轻烟歌抬眸盯着身侧的绝色美男,她薄唇轻抿,认真道:“九阙,你以后也会像南诏国女皇包容她的皇夫那般,包容我吗?”

九阙垂下眸子,看着轻烟歌那张精致的脸,一双好似麋鹿一般的眼睛里带着盈盈的不安。

九阙大掌覆在了轻烟歌的头顶,揉了揉,薄唇轻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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