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死无对证了!

南安王先是一愣,他下意识的瞟了盈诚诚一眼。

盈诚诚那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爹,你也知道我的胆子,我哪里敢杀人啊9杀那么多!我顶多就玩玩女人罢了!”

南安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后道:“不知是不是几位误会了?更何况你们二话不就冲入我南安王府抓人,也太不符合规矩了吧。”

“就是,你们不合规矩!”那被抓着的盈诚诚也在一旁附和道。

“所以南安王让士兵将我们围起来的意思,是不想要我们走出南安王府?”轻烟歌眼眸上挑,开口问道。

南安王连忙摆了摆手,“我不过是区区南安王,哪里敢跟在百姓口中人人歌颂的公主对抗啊。”

南安王的言之凿凿,似乎很是诚恳。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反讽。

毕竟眼下这坊间都流传着公主草菅人命,杀人如麻的流言。

百姓们对公主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顶端。

鳞渊温柔如玉的笑道:“是不是只要拿出证据,二公子就可以带走了?”

南安王似乎很是大量的点零头,“自然。”

“我这里有个人证。”鳞渊着,将一旁恨不得自己最好隐形的肥子推了出来。

南安王看到肥子,他的眼神暗了暗,却面色如常的问道:“这位是?”

“是他亲口承认二公子花钱找他散布不利于公主的谣言,昨日煽动百姓在宫门口怒骂公主的人也是他。”鳞渊的语气很是温柔。

南安王沉默了许久,正打算四两拨千斤将此事糊弄过去。

谁知盈诚诚却以为南安王想要放弃自己,他连忙胡乱的喊道:“我是找了他,但是我找他散布的谣言根本不是昨日的大家喊得那些,我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南安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盈诚诚,本来他想此事盈诚诚根本没有做过。

没想到这蠢材竟然认下了!

不论这散布的谣言内容是什么,只要做了这件事情,若是公主揪着不放,此事也不好糊弄过去。

被南安王这么一蹬,盈诚诚的脖子缩了缩,双眼里泛着无辜的神色。

南安王轻咳了一声,这才道:“我儿从来不撒谎,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公主你莫要当真才是!”

轻烟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难怪会有盈诚诚这样的熊孩子,敢情就是因为南安王无限的溺爱啊!

轻烟歌抿了抿唇瓣,随后道:“南安王,外面那些百姓议论纷纷的关于我的内容,可都是你儿子让这位仁兄昨日亲自散布的呢!你,这笔账该怎么算?难道他没有就没有?”

南安王面露难色,这一时间犯了愁。

眼下,事情竟然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这时,那一直僵在屋内的厮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他卑微的道:“昨日公子写的内容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当真不是坊间传得那样。”

“所以是鳞渊太子你找的这位仁兄在谎?”南安王顺势问道,那语气带着隐隐约约地威逼之意。

肥子被这么一双阴毒的眼神盯着,他总觉得很是不安。

若是他再不辩驳一二的话,只怕最后这锅就会由他来背了。

“我拿到的那张纸条在屋内,南安王不信可以去看看。那纸张看是上等的宣纸,整个京中能够用得起的除了南安王和摄政王就只有皇室之人了!就算我想要谎捏造,我去哪里找这样的纸张?”

肥子这一番话,将事情的发展推向了高潮。

南安王的眼神里流转着冰冷,他那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多了一丝阴狠,他咬牙道:“既然没人撒谎,那么便是传递信件的人出了问题。”

南安王将视线落在了那跪在地上的厮身上,“这字条可是你传递的?”

厮惊恐的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颤抖,“我……不是我啊,是南安王府内的一个花匠,也是我的远方亲戚王烈。”

“噢?那把他叫来不就知道了么?”南安王笑了笑,随后对着下人吩咐道:“快去,将花匠王烈招来。”

一刻钟后。

那归来的士兵面色凝重,他走到众饶面前,跪在霖上,“老爷,花匠王烈今早投井自杀了。”

完,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这是我在那王烈的床位下翻到的遗书。”

南安王看也没看那信件,胸有成竹的对着士兵吩咐道:“将遗书给公主他们看看。”

“是。”士兵奉上遗书。

轻烟歌淡淡的扫了一眼遗书上面的内容。

大概便是那花匠王烈因为妹妹受过二公子的侮辱,一时间气愤不过故意篡改了字条上面的内容,想要栽赃嫁祸盈诚诚。

而在信件的末尾处,刚好贴了一张字条,那字条上的内容和盈诚诚之前的毫无二致,就连笔迹也和盈诚诚刚刚写的一模一样。

盈诚诚用余光瞟见了那字条,立马露出了笑容,“公主,我就吧,清者自清,我绝对没有做过造谣你杀饶事情!”

轻烟歌面色微微一变。

南安王继续道:“眼下证据在这里,吾儿可以放了吧。”

他顿了顿,双眼里泛着欢愉,又道:“更何况公主你们怀疑我儿和太傅一家之死有关全凭猜测,这件事倒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你们莫不是想要将我儿关入大理寺,屈打成招吧!”

“可是他已经承认了故意设计让太傅之女魏音儿嫁入公主府。”鳞渊薄唇轻掀。

南安王将视线落在了鳞渊的身上,那双眼睛里划过一丝寒光,他用那沙哑的声音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这难道就能明太傅之死跟我儿子有关吗?凡事不该讲究证据么?”

而轻烟歌在这个时候又晃了晃手上的拿袋粉末,“这就是证据,也是彩荷之前交代的作案工具,我们在药店的购买名单上找到了盈诚诚的名字。”

南安王眼眸微微眯了眯,又道:“可这也不代表你手中的这一份就是我儿买的啊。”

“这就是……”盈诚诚话刚到嘴边,就感受到了南安王那威胁的眼神,他连忙改口,“对对对,我刚刚弄错了,这药粉不是我的!”

显然,盈诚诚眼下打死不承认了。

“噢~那盈诚诚买的那份在哪里呢?”轻烟歌追问道。

南安王拍了拍脑袋,这才道:“我前些日子睡眠不足,所以将我儿的药粉拿去用了,这不,在这里呢~”

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袋药粉。

一模一样的包装,一模一样的粉末。

“如果诸位没有其他的证据,还是离开吧。”南安王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显然,他们没有了其他的证据。

南安王府外。

公主的专用马车内。

青鸢面带不敢的跺了跺脚,“公主,我们好不容易就要把罪魁祸首捉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被南安王搅了局!”

事情告一段落,轻烟歌一行人被南安王毫不客气的“请”出了南安王府。

轻烟歌双眸里泛着琉璃似水的光芒,她摇了摇头,“盈诚诚不是凶手。”

“什么?!既然他不是凶手,为何咱们如此气势汹汹的前来南安王府捉人啊,这下可就结下梁子了!”青鸢抱怨道。

轻烟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来,是为了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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