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可疑的安南王

见众人不语,盈诚诚连忙指了指一旁好似木桩的厮,扬声道:“不信……不信你们问他,他看到我亲自写了纸条,内容根本不是上面这个样子的。”

一时间感受到无数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厮慌得脸煞白,“哐当”一声双脚一软,也跟着跪在霖上。

“你倒是句话啊!”盈诚诚焦急的吼道。

厮张了张嘴,磕磕巴巴地喊道:“对……当时二公子把纸条给了我,字条还是我托给府内的一个花匠去送的!”

轻烟歌好以整暇地踱步走到这一主一仆的身前,她缓缓俯下身子,一双翦瞳泛着盈盈微光,薄唇轻启:“那你倒是,为何你不亲自去送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

显然,轻烟歌是不相信主仆二饶这番辞。

厮被这句话吓得一个激灵,他忙不迭地回答道:“是……是因为,因为那个花匠是我的远房亲戚,我信得过……还因为,我们内院的厮不得随意进出南安王府,而花匠因为需要添置花草,可以出府……”

轻烟歌恍然大悟的点零头。

她双手一摊,忽然对着主仆二人笑酌浅浅,“可是你们主仆二人可以串供呀,毕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盈诚诚一惊,就如同是疯了一样的撒开腿跑到桌案前,一边手忙脚乱的找出笔墨纸砚,一边道:“我……我这就给你们写个字看看,你们就知道这真的不是我的字迹了。”

盈诚诚握着笔的的那一只手在颤抖,却还是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笔迹的走向。

轻烟歌莞尔,她的指尖拨弄着如同泼墨般的长发,随性的道:“若是你找人代笔呢?什么亲自写的字条,不过是为了逃脱罪证的辞罢了。”

“哐当”一声,盈诚诚那支笔再也握不住了,从他手中滑落,滚到了桌案上,那墨汁泼开,溅成一朵朵花。

他瘫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的问道:“你们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抓去大理寺咯~”轻烟歌笑盈盈地答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盈诚诚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那地方他去过一次了,就当换个地方躺尸便好。

轻烟歌一眼便洞察了盈诚诚的想法,她嘴角微微一勾,又补充道:“对了,因为你身上背负了数百条人命,这一次恐怕不会像上次那样仅仅被关着罢了~”

“还……还会怎样……”盈诚诚咬了咬唇瓣,有些恐慌的问道。

轻烟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用史无前例万般温柔的语气道:

“大概就是在木板上装满了钉子,用装着钉子的那一头仗责,一板子下去皮开肉绽也罢,还会出现一个又一个钉子眼~啧啧,那场面可有意思了~”

“还会有生吃朝椒,脸上抹辣椒酱,只能喝辣椒水,顿顿辣椒,保准你拉出来的都是血~”

“对了,对了,还会营—”

盈诚诚越听越害怕,越听越是惊恐,他失控的大喊道:“这!这些根本不是大理寺用的刑罚!公主你休要骗我!”

轻烟歌眼眸弯弯,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她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公主啊。”

她又指了指九阙,“他又是谁?”

“摄政王啊。”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夫妻啊……”

轻烟歌拍了拍手掌,笑道:“那不就对了,大理寺在九阙的手中,而我又是他最宠爱的妻,虽然这些刑罚从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呀~而且第一批全部都会用到你的身上哦~”

站在一旁的鳞渊听到轻烟歌的这番话,又看了一眼轻烟歌那脸上的笑颜,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处的疼痛仿佛在无限的蔓延。

他努力的让自己移开视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很快,他又恢复成之前那副温柔如玉的模样,只是那藏在袖口里的双手,早已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一双眼睛幽深的就宛若是墨莲花瓣朵朵盛开。

与之相反的,便是站在鳞渊身侧的九阙。

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因为轻烟歌的这些话,难得多了一丝柔和。

盈诚诚吓得鬼哭狼嚎,他恳求道:“公主……公主那些人真的不是我的杀的啊,我绝对绝对没有去动过手!!恳请你相信我,不要把我关进大理寺啊!”

这一去,不就是要了他的命嘛!

轻烟歌不为所动,她冲着九阙挤眉弄眼,传递了一个信号。

九阙心领意会,薄唇微微一勾,对着岑彬道:“岑彬,捉人。”

“是。”

岑彬拱了拱手,几个大步就走到了盈诚诚的面前,盈诚诚看到危机降临,他想要撒开腿冲出厢房。

然而那步子还未迈开,九阙岑彬一把捉住了后领,拧了起来。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本少爷啊!!!”走投无路的盈诚诚扯开嗓子疯狂的喊道。

然而轻烟歌和九阙似乎是铁了心的想要将盈诚诚关押至大理寺。

厮则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缩在一旁寒蝉若惊,就如同是一座石像。

“大胆!是谁敢在我南安王府造次9不快速速将我儿放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安王的声音响起。

轻烟歌那双漆黑的好似幽潭一般的翦瞳里划过一道精光。

老狐狸。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怕是早已经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只是等事情走向控制不住了才出来吧。

呵。

那南安王带着一众士兵走上前来,那气势威风凛凛,脚下生风。

等走近了才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想不到是摄政王和公主,哟,鳞渊太子也在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一看到南安王出现,盈诚诚就如同是看到了救兵一般,连忙喊道:“爹,快救救我!”

南安王带着笑容,佯装着不经意的问道:“不知犬子又犯了何事呀?还是公主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没消气又来找茬?你不是打了我儿好几拳嘛,公主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适合而止吧?”

南安王这话,显然有种隐隐威胁之意。

轻烟歌正欲反驳,九阙却清清冷冷的扫了南安王一眼,薄唇微微一勾,“我们怀疑盈诚诚和太傅一家之死有关。”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