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有人愿意等

糟了!

摊上麻烦了!

“咳咳……你什么?我好像听不太清楚。”轻烟歌很快反应了过来,她佯装着没听清的模样,顺手拿起九阙桌前的酒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酒尽。

轻烟歌“咚”的一声倒在了桌上,那脸一瞬间通红。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一杯倒?”公孙冶美滋滋的吃着荔枝,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而坐在角落里的盈娇娇又立马掏出本本记录着,一边念念有词,“轻烟歌一杯倒,下次我一定要喝死她!”

本来面若寒霜的九阙瞧着轻烟歌软软地趴在桌案上,那双眼眸里欢愉,他缓缓站起身子,看着那半斤来的一箱箱宝贝,冷漠而嘲讽,“这就是你给轻烟歌的聘礼?如此浅薄,是在糊弄她,还是在糊弄我仓人呢?”

被九阙当众嘲讽的鳞渊面色不改,温柔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轻烟歌的睡颜,“这只是一部分,若是公主愿意,我必定八抬大轿,三书六礼,三媒六娉,凤冠霞帔来娶她,保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鳞渊深情而认真。

九阙怒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双眼睛里迸发着寒光,冰冰凉凉的落在了鳞渊的身上,他怒极反笑,“你可知她如今是我的妻。”

鳞渊浅笑,语气不徐不慢地道:“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待她。”

九阙冷笑一声,双瞳里泛着薄凉,“你做梦。”

一时间,九阙和鳞渊之间剑拔弩张,分庭抗衡。

两人似乎谁也不让着谁,一个温柔如玉,一个冷若冰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

青鸢那心翼翼的声音响起,“摄政王,公主喝醉了,一直趴在这里也不好,不如我先扶她回公主府?”

九阙敛眸,看向那趴在桌案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轻烟歌,眸光闪了闪,他弯腰一把将轻烟歌揽腰抱起,紧紧地扣在怀中,视若珍宝。

他冷声道:“诸位随意。”

丢下这句话,便抱着轻烟歌扬长而去,留下一众大臣和来访的使臣们大眼瞪眼。

公孙冶吃的满嘴油光,瞧着这气氛不对劲,他打着哈哈道:“鳞渊太子请坐。”

鳞渊似乎完全没有因为九阙的拂袖而去动怒,他柔和的笑着,坐到了属于他的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吃起了菜肴。

公孙冶眼珠子一转,又道:“听闻此次大庸使臣中有位大文学家,正巧我仓也有一位才子,不若两人切磋切磋如何?”

鳞渊眼眸弯弯,温声道:“好。”

于是,从大庸使臣中站出一位年岁略长的男子,他一身带着儒雅之气,从席位上走了出来,“不知是哪位才子要与在下探讨诗词典故呢?”

此刻正坐在位置上,将轻烟歌传记写的不亦乐乎的盈娇娇完全处于状况外。

她身侧的官员见盈娇娇无动于衷,他用手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郡主,到你出场了。”

盈娇娇茫然的抬起头,“什么我出场了?”

“对诗啊!”官员急的直跺脚。

盈娇娇一瞬间傻眼了。

这不是正上演三角恋吗?

怎么突然又要对诗了?

而那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出来的大庸文学家,再一次高声问道:“是哪位才子呢?”

盈娇娇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硬着头皮慢慢地站了起来,“……是我。”

正喝着茶水的公孙冶瞧着盈娇娇直挺挺的站了出来,他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怎么会是你?!”

这推选的人才究竟是谁,公孙冶自然完全不知,故而一开始用了“才子”二字。

至于这个盈娇娇……

有几斤几两公孙冶是十分清楚不过的。

盈娇娇对上公孙冶那充满着质疑的眼光,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挺直了腰杆,抬起了下颔,万般自信的道:“就是我!我可是仓的文学代表!”

公主府。

九阙抱着轻烟歌回到了玲珑阁,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面色十分的难看,那双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冰冷,神色复杂的看向那躺在床上的轻烟歌。

如同瀑布一般的缠绕的长发,肌肤如同雪一般的白皙,修剪极好的黛眉,巧而高挺的翘鼻,泛着光泽而红润的嘴唇,脸颊上一抹醉饶红晕。

美的惊心动魄。

他的指尖抚上了轻烟歌脸颊,感受到那宛若凝脂的触感,他反复摩挲。

冰凉的薄唇微微轻启,“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这个问题,却无人回答。

仓公主和大庸太子一见倾心的故事,曾经在京中广为流传。

可有不测风云,仓先皇病逝,新帝即位,公主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忽然放荡成性,强抢美模

后来发展到开设后宫,给每一个入府男子赐予驸马之位。

所有人都替大庸太子惋惜,纷纷辱骂仓公主放浪形骸,沉湎淫逸。

婚约一事便彻底被众人忘记了。

从前关于这件事情,九阙从未放在心上。

而如今,这婚约却像是一根刺,扎到他好疼。

九阙坐在床边那双眸看了轻烟歌良久,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门外传来了岑彬的声音。

“主子,该喝药了。”

九阙恋恋不舍的抽回了骨节分明的大掌,替她放下纱幔,缓步退了出去。

躺在床榻上的美人,在确定再也没有动静的时候,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她拍了拍胸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那双好似琉璃一般漂亮的双瞳里泛着一丝苦恼。

驿站。

无双敲了敲厢房的大门,听到门内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请进。”

他这才推门而入。

就瞧着刚刚从宴席下来的鳞渊浑身带着水汽,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袍子,锁骨若隐若现,缓步从屏风后走来。

他恭敬的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鳞渊用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了?”

“我瞧今日仓公主的反应,似乎不愿嫁与你。太子殿下你苦苦等了她十几年,到如今都未曾纳一妃一妾,这仓公主却已经纳了百余名驸马!你寻个理由亲自前来仓,不就是为了她吗?既然她如此待你,咱们明日便启程离开!”

无双愤慨万分,那双眼睛里带着怒意。

鳞渊却神色未变,双眸里泛着柔光,粉嫩的薄唇微微扬起,“我愿意给烟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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