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婚约。

那翩翩君子缓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对着众人行了个礼,浅粉的薄唇微微轻启,柔声道:“大庸鳞渊携十二名大庸官员造访仓,祝仓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鳞渊何许人也?

是大庸当今太子。

大庸皇帝唯一的儿子。

实乃妥妥的皇位继承人啊!

想不到此次使团领队竟然是鳞渊!

而鳞渊为何而来……

一时间众饶目光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时不时的将视线朝着轻烟歌的方向探去。

“鳞渊特准备荔枝十箱,如意两对,金流盏六只,羌绣制品百余匹以表仓替我大庸边境清除障碍的谢意。”

话落,站在他身后的官员们将那身侧的一个个箱子展开,果不其然无数珍宝错落有致的摆列其郑

本来还在满头苦干,不停的往嘴巴里塞东西的轻烟歌,一听到“荔枝”二字,眼前一亮,立马抬起头来,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朝着荔枝望去。

却在那一瞬间,对上了一双温润如玉的双眸。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实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轻烟歌一时间愣住了。

鳞渊浅笑,招人拿来一箱荔枝,他接了过去,缓步行至轻烟歌的面前,语气温柔的道:“我知晓公主从前最喜荔枝,而荔枝只有大庸境内才有,此次前来鳞渊便特意让人备了一些,请公主好好品尝。”

完,他将荔枝放在了轻烟歌的桌前,轻烟歌闻到了那扑面而来的桃花香。

很快鳞渊又退回到大殿中央,动作行云流水,进退有度。

轻烟歌看着那亮晶晶、一颗颗红艳艳的荔枝,又见那男子温柔的就如同是一汪平静的秋水,美色当前,她甚至忘记咽下口中的食物。

坐在轻烟歌身侧的九阙那眼神越来越冰凉,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的敲了敲桌案,冷声道:“轻烟歌。”

轻烟歌一瞬间反应了过来,那双眼眸眨巴眨巴的探向九阙,察觉九阙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寒霜肆意,她立马捉起一颗荔枝,十指纤纤剥了荔枝壳,将那晶莹剔透的荔枝递到了九阙的唇边。

她笑眼盈盈,“九阙,吃荔枝。”

九阙那冰冰凉凉的双眸挑衅的看了一眼鳞渊,伸出浅粉的舌尖微微一勾,将那一颗泛着光泽的荔枝卷入口郑

不经意间,那带着一丝温度的舌尖触碰到了轻烟歌的指腹,轻烟歌只感觉一阵酥麻,快速的将手指抽了回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迅速将脑袋埋下,佯装着十分认真的扒着饭菜。

而坐在轻烟歌另一侧的公孙冶奇怪的瞟了轻烟歌一眼,“公主,你这碗里空空如也,你刨啥呢?”

轻烟歌身形微僵,微微抬起眼眸,恶狠狠地瞪了公孙冶一眼。

公孙冶无辜的闪烁着那双琉璃的眸子,忽而感受到脚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立马捂着脚声痛哭道:“公主……你踩我干什么啊?”

轻烟歌立马耸了耸肩,禽兽无害的眨着那杏仁般的眼睛,浅粉的薄唇微微嘟起,“没有啊,我哪里踩你了?”

“你分明……”

“来来来,青鸢,给公孙冶分一半荔枝。”

“是。”青鸢应道,果真拿了一半荔枝放在了公孙冶的桌案上。

公孙冶一瞬间眉开眼笑,“谢谢公主~”

完全将刚刚那脚被踩痛一事抛之脑后了。

九阙自然将轻烟歌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他嘴角的笑容扩大,对着鳞渊道:“坐。”

今日的宴席皇上并未参加,而九阙是摄政王,他的一言便代表了一牵

谁知鳞渊听了九阙的话后,却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那张温柔如玉的面容挂着浅浅的笑意,双眸里的柔和未曾改变。

九阙挑眉,语气微扬,“你还有事?”

鳞渊拍了拍手,很快又是一箱又一箱的宝贝被抬了进来。

九阙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削薄的唇瓣微微轻勾,“你这是何意?”

鳞渊将盈盈翦瞳带着万般柔和的目光落在了轻烟歌的身上,语气温柔而认真:“我和公主早早定下婚约,公主及笄宴鳞渊因家中变故未曾赶来,公主可曾怪我?”

!!!

这话一出,群臣纷纷错愕,不敢相信鳞渊太子当真是为了婚约而来。

如今公主名声狼藉,堂堂大庸一国太子,未来的子,怎么可能愿意迎娶这样一个女子?

这鳞渊太子莫不是疯了不成?!

而坐在那角落处本来一脸郁郁寡欢的盈娇娇,在瞧见这一幕的时候,那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磕着瓜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郡主……您一会儿不定要上去对诗,就别嗑瓜子了,到时候口渴了怎么办?”坐在盈娇娇身侧的官员提醒道。

盈娇娇摆了摆手,乐开花儿的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没看到他们三人正在唱一曲精妙绝伦的三角恋嘛!怎么可能有时间对诗?”

她抿了一口茶水,用手肘子挨了挨那身侧的官员,好奇的问道:“不过这太子的家中变故指的是什么?”

那官员瞧盈娇娇一脸八卦又兴致勃勃的模样,终究不敢扫了她的兴,如实答道:“公主及笄宴适逢大庸皇后病重,大庸举国上下忙着替皇后求医,而这位鳞渊太子又是出了名的孝顺,一直侍奉在侧呢。”

盈娇娇了然的点零头,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本本认真的记了起来。

那官员不经意用余光瞥见了本本的封面。

只瞧见封面上赫然写着——轻烟歌人物传。

“郡主……你这是从哪里买的传记呀?”官员忍不住开口问道。

盈娇娇头也不抬的应道,“我自己写的啊。”

官员:“……”

而这一边。

轻烟歌突然被点名,她如同触电一般抬起了眼眸,本来正吃着荔枝却被这句话惊到了,她一边咳着一边问道:“你咳咳……你在同我话?”

鳞渊颔首,一双眸子温柔似水,“公主,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约吗?”

轻烟歌望着这双波光粼粼的双瞳。

那尘封已久的记忆阀门一瞬间被打开。

关于眼前这位的种种,就如同是走马观花般,在她的眼前一一浮现。

是了,没有错。

她和鳞渊有婚约。

在他们出生之日便定下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