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白狐如何?

这过分甜腻的语气,再加上这矫揉做作的姿态。

令九阙分外不适,那眉头拧的越发的紧。

他生平最厌人撒娇!

他冷哼一声,“好生话。”

南宫云峥马上收起那过分灿烂的笑容,“摄政王大人,我见你来时便眉头紧锁,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九阙那深邃而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云峥,那粉嫩的薄唇微微开启,“南方涝灾你可有办法解决?”

那本来还一脸玩世不恭的南宫云峥一听此言,立马正色了起来,“这南方涝灾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爆发一次,六七月份本是雨季,再加上南方地势较低,会有涝灾实乃灾。”

九阙面上一片寒霜,眉头拧紧。

南宫云峥所言没错,这事也困扰了他许久,一直未能解决。

眼下南方粮食告急,看来只能像往年那般开放粮仓赈灾了。

九阙弹怜身上的折皱,正欲站起身来,忽而好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觉得送女子白狐如何?”

“女子?!”南宫云峥难得听到从好友口中提及女子,他那双眼睛冒着精光,充满着八卦的味道。

紧接着九阙就看到南宫云峥那一张薄唇一开一合,喋喋不休。

“是哪家女子?”

“姓甚名谁?年芳几许?”

“生的如何?可是绝色美人?”

“何时认识的?”

“在哪里认识的?”

“你们见过几次了?”

……

九阙:“……”

南宫云峥见九阙脸色却越来越暗沉,他赶忙收起了那八卦之心。

他笑了笑,眉飞色舞的道:“我自是认为白狐极好,模样漂亮,又十分的聪慧。冬日还能暖身,带出去定然让一众女子惊羡不已。”

九阙若有所思的颔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一语不发的起身离开,在路过南宫云峥身侧的时候,他那意味深长地双眸淡淡撇下,“明日你若是再不来上朝,那么你就永远在宅子里带孩子吧。”

“喂!你别走呀,你还没是哪家姑娘呢!”南宫云峥望着那潇潇洒洒不带半分留恋的背影,他出声喊道。

近来京中要过生辰的贵女不外乎是公主和郡主两位罢了,郡主眼下正在香山寺为先皇祈福,还有半年才归来。

至于公主——

不,摄政王对公主一向厌恶至极,甚至痛下杀手。

摄政王就算给猪送礼物,也绝对不可能给公主!

南宫云峥立马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公主府。

轻烟歌眼下正随意的趴在贵妃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人书看的津津有味,那未穿鞋袜的玉足在空中晃呀晃,好不悠哉。

她时不时啄了一口果汁,让身侧的宫女送上几枚剥好的桂圆,惬意的眯着眼。

这当公主果然还是极好。

锦衣玉食,何不快哉!

“公主不好了!”青鸢跌跌撞撞地从宫殿外跑了进来。

轻烟歌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慵懒地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没看到本宫正看到精彩的部分嘛?”

青鸢凑近些一看,就看到这书中插画。

只瞧见画中的两人在软榻上叠交在一起,好似连体婴似的。

她瞳孔放大。

公主竟然在看有颜色的人书!

青鸢恨铁不成钢,那语气上扬了几分,“公主,南方眼下涝灾,其中巴蜀郡最为严重,今年只怕颗粒无收,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看这等书籍!”

轻烟歌眼眸终于从书中挪开,将书随意的搁置在一旁,她眉头紧锁,却又问道:“这朝中事物不都摄政王在处理吗?找我作甚?”

“公主,眼下皇室凋零,仅剩下你和皇上两人,如今皇上才五岁,自是无法插手朝政,可是你可以啊!如今摄政王水涨船高,在百姓中的声望极高,若是你有法子解决此患,定能笼络人心啊!”

青鸢颇有一番架势的给轻烟歌分析了一遍。

只瞧见本来还一脸漫不经心的轻烟歌,那眸子里渐渐地化作了幽深的墨莲,直勾勾的盯着青鸢看着。

青鸢一脸紧张,“公主你看我作甚?”

轻烟歌伸出纤长的手指,揉了揉青鸢的发丝,略带欣慰的道:“想不到我家青鸢竟然如此聪慧。”

青鸢那紧张化作恐惧,她双手捂在胸前,满脸惊慌失措,“公主,我真的没有百合之癖啊!你若是喜欢,改日我给你物色几位美人如何?”

轻烟歌:“……”

轻烟歌那潋滟水色的双眸里泛着琉璃的光芒,似笑非笑,嘴角弯弯,“青鸢,将御膳房今日给我做的糕点,给凤银银送去一份。”

青鸢疑惑,“凤公子应该不缺吃食,为何要送?而且眼下凤公子应该在宫外对账,只怕我又要把腿跑断了,才见得到凤公子!”

轻烟歌笑意渐浓,“我觉得今日的糕点特别好吃,想要分一点给凤银银。”

“今日的和昨日的一样呀!”

“兴许是今日御花园的花开的盛好,那糕点也变得美味了些许。”

“可是公主你今日一步都未曾踏出宫殿呀,怎知御花园的花开的很好?”

“适才我睡了片刻,在我梦中开的甚好。”

“……公主,我觉得你在刁难我。”

“是啊,我就是在刁难你,你去还是不去?”

“……奴婢马上就去送!”

……

青鸢前脚刚走,轻烟歌后脚就让宫女去找了公孙冶。

当公孙冶火急火燎地赶到轻烟歌的面前时,轻烟歌早已收起了人书,坐在了桌案前。

看到公孙冶的身影,她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公孙冶笑容盈盈,那丝丝缕缕的愉悦盈入眼眸。

今日的轻烟歌身穿一袭胧月薄纱长裙,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簪挽起,肤若凝脂。

他家公主果然对得起这下第一美饶称号啊。

公孙冶挨着轻烟歌坐了下来,“公主唤我前来,可是需要是侍寝了?”

轻烟歌皮笑肉不笑,“这青白日有些裙是做起了白日梦。”

公孙冶那脸立马垮了下来,他撇了撇嘴,“哼,公主,为了你我可是抛下我的宠姬前来,你话竟然如此绝情!”

轻烟歌不想跟公孙冶废话,她开门见山的道:“我叫你来是为了南方涝灾一事。”

公孙冶眸如点漆,带着几分诧异的问道:“公主你何时关心起朝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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