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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之恋.24

“医生,为什么我的女儿一直流眼泪?”徐笑梅帮吴京墨擦了好几回,她还是止不住的流泪。

“妈……”就在医生为吴京墨做检查之际,她醒了。

“墨墨,你醒了?”徐笑梅又惊又喜,已经昏迷快半年的女儿终于醒了。

“我回来了……”解语抬起自己手,看到手中的戒指,还有徐笑梅,以及难闻的消毒水味,她知道,她回现代了。只是,陆袭远会去哪里?

“我给你爸打电话!医生,我女儿就拜托你了。”徐笑梅喜极而泣,忙电话吴天华,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妈,帮我拿下我的手机。”吴京墨近半年没有吃东西,只靠输液,已经从微胖界退化到骨瘦如柴界了。她说话都觉得吃力,可她要电话吴德权,他老人家肯定急坏了。

“给。”徐笑梅照办。

“爷爷,我是京墨,我醒了,您不用担心……等我好些,我会去金瓯看您。”吴京墨打完电话,就又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是第二天中午。

“爸,我没什么事吧?”一睁眼就看到白发多了许多的吴天华,吴京墨一阵心疼。

“没什么,就是营养不良,再住个几天,确定没事了,就能回家了。”吴天华摸摸女儿的头,半年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爸,回去后我想辞职,去金瓯住一段时间。”然后报考中医资格证,但这句话吴京墨没有讲出来,她知道吴天华对中医特别抵触。

“你身体恢复一些再去。”就算吴天华不想解语继续与吴德权接触,但她劫后余生才醒过来,他不想让她情绪过于激动。

“嗯,我会把食谱写出来,辛苦这段时间都按照我写得食谱饮食。”吴京墨想快点恢复,除了输液,食补更是关键。虽然她精通中医,但对西医也不排斥。很多中医不能快速除去的病灶,西医却可以很好的解决。

她在医院陪护徐笑梅的这段时间,听了太多有关复原身体的说法,可很多都是道听途说的,而家属居然就敢用在病人身上!

等她拿到中医资格证,她要开一家中医养生馆,针对手术后或者正在放化疗的病人的饮食健康,争取让那些病人可以得到正确的食疗,不至于因为家属和自己的无知,而加重病情,或者让才治愈的病症再次复发。这样的悲剧见了太多,除了惋惜,当时的吴京墨对此无能为力。

“啊?你什么时候懂得写食谱了?”徐笑梅咋舌,这昏迷了半年还昏出了新技能?

“老妈,你就按我说的准备就好了,么么哒,我的身体我清楚。”吴京墨刚才偷偷在被子里帮自己把了脉,肝胆不是太好,脾胃虚寒,要补脾排毒才行。

“你爷爷教你中医了?”吴天华不悦道。

“没有,爷爷哪有空教我,再说了,中医那么难,我懒得学。”吴京墨口是心非,在大周学的东西全在她脑子里,半点不曾忘记。

“不许碰中医。”吴天华强调。

“知道了,知道了。”吴京墨敷衍道。

“老妈,下午帮我把电脑带来,我想写点东西。”吴京墨忽然想起来自己脑子的医书,万一哪天失忆了就浪费了,趁着现在还记得,赶紧打出来存着,这都是国宝级的东西呢!

“你这身体还这么折腾?”徐笑梅不想答应。

“哎呀,在医院无聊啊!”吴京墨撒娇道。

“好吧好吧,给你带。不过别写太久,你还需要休息。”徐笑梅拗不过她。

“没有问题啦——”吴京墨爱娇地笑道。

在医院观察了四天,确定身体没有大碍,吴京墨出院回家,除了每天饭后散步,她几乎在家打字。吴天华想看,她死活不让,说儿女也有隐私,父母不得窥视,看她坚持,就随她去了。

她把她记得的医书,一本一本背出来,粗略一算居然有四十多本。她上网搜索了一下,能搜到的只有十多本,其他的不知道是珍藏在某些图书馆里,还是已经失传了。

默写完医书,吴京墨报了个班学习PS。吴天华夫妻对女儿醒来后的变化感到疑惑,而她那贪吃又贪财的德行并没有变,不同的是,她变得懂得养生,还特别热爱学习。就向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干劲十足,再也不是之前混吃等死,下班回来就北京瘫的死样子。

“OK!”吴京墨看着屏幕里被改得明目全非但依旧是个美男的某男星剧照,花痴般地笑着。

“墨墨,这是谁啊?”过来给她送水果的徐笑梅看着PS界面上那个眼神清澈明亮,笑容温文和煦的男子问道。

“男神!”吴京墨学习ps就是为了把陆袭远的样子画出来,虽然她偷懒找了某男星的剧照直接改的,但不得不说,改得相当成功,跟他本人基本无异了,连神韵都在。请别人改很难达到这个效果,毕竟她的记忆别人没有。自己会的话,就可以不停修改,直到满意为止。

“明星也就看看,又不会在一起,你还是赶紧找个男朋友结婚,明年就30了,还这么不紧不慢!”徐笑梅放下水果,唠叨道。

“是,太后娘娘!”吴京墨一边把修好的图打印出来,一边应和道。

“我是太后,你是什么?”徐笑梅笑问。

“我是女王陛下,哈哈哈哈哈……”吴京墨笑得特别嘚瑟,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疯丫头!记得吃水果。”说完,徐笑梅便出了吴京墨的房间。

“灵杉,你在哪?”吴京墨对着陆袭远的照片,幽幽地道。

就在吴京墨陷入对陆袭远的思念中时,一阵铃声把她拉回神。

“爷爷,嗯,我好多了,我大概再过三四天去金瓯,嗯,还住原来的房间。好的好的,我会联系张彬。爷爷要保重身体哦!拜拜!”吴京墨挂断电话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这次去金瓯估计要待个半年左右,考中医资格证什么的,也需要时间学习,毕竟古代跟现代会有不同,考试用的材料还是好好看看。吴天华没有完成的事,她这个孙女来继续。

四天后,吴京墨在启月堂门口站着,看着这三个字,心里五味杂陈,启月堂是她创办的,当时起名字时就觉得这三个字好,结果一直沿用至今。

她在家里看着吴天华的眼神好几次都透着祖先看后代的慈爱,后来发现不对,那是她老爸,又把身份调整成吴京墨。这下来金瓯就更有意思了,全是后代。她摇摇头,把这个尴尬的念头甩开才走进启月堂。

“京墨,你来啦!”吴德权听说吴京墨要来,今早特地早早收诊,好接待她。

“爷爷,今天怎么没什么病人?”她看了眼大堂,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挂点滴的。

“你要来,我跟他们约在下午了。”吴德权解释道。

“吴医生,您快看看,我妈今早起就一直胸口痛,我要带她去医院,她不肯去,说一定要来您这里看。”吴德权想为吴京墨把脉,看看她身体恢复得如何,刚准备开口,门口就来了一对母子。

“我看看。”吴京墨比吴德权先一步为那位阿姨把了脉,熟练地看了她的眼睛。

“送到针灸室。”

“好。”那名男子帮着吴京墨把他母亲送到针灸室躺好,吴德权刚要去拿针灸盒。谁知吴京墨居然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针灸袋,她用酒精消毒之后,在那位患者对应的穴位做了针灸。

同时对那名男子说:“你妈妈心脏不好,还好送得及时,现在没什么大碍了,等下我开个药方,你抓了药回去熬了给她喝,一共三帖药,一帖可以熬两次,连着喝三天。然后再带她来复查,到时再看后续治疗。”

“哦……”那男子机械地点头。他是来找吴德权的,这个年轻的女医生又是谁?看她把脉针灸都非常娴熟,甚至比吴德权还有经验的样子。

“去外头抓药吧!你妈妈需要休息一下。”吴京墨从包里拿出笔和纸,写了一个药方给他。他接下药方道了声谢,就去大堂抓药了。

“京墨?”吴德权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孙女像个老中医似的号脉针灸开药方一气呵成。她不是只在这里学了三天中医吗?这半年也都在昏迷,怎么醒了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爷爷,我知道您有很多疑问,我晚点跟您解释。因为刚才我看出来她是心脏出了问题,比较紧急所以抢在您前头医治她,怕晚了有危险。”吴京墨带着歉意的笑,解释道。

“好,愿闻其详。”吴德权点点头,随后注意力集中在吴京墨带着的针灸袋上,里面大针小针都有,不像现在的针灸针,基本一个规格。

“医生,药抓好了。”那名男子拎着三包药进来,“我妈没事了吧?”

“目前没事,怕她复发,三天后记得带她来。期间不要让她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饮食清淡,不要油腻,鸡肉鸡蛋不要吃,可以吃点鸭肉鸭蛋和新鲜的蔬菜水果。”吴京墨收好针灸针,交代道。

“不疼了诶!医生,你好厉害啊!”那位阿姨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胸口的压迫感没有了,开心道。

“您过奖了,回去不要剧烈运动,可以慢慢散散步,其他的我都交代您儿子了,照做就好,祝您早日康复!”吴京墨笑着送走母子俩。

“现在可以说了?”吴德权问道。

“爷爷,如果觉得我说得太离谱,您就当故事听听就算了啊!”吴京墨打算把自己穿越的事跟吴德权说,她感觉也就吴德权还可能听她说下去,对吴天华夫妻,她是不敢提半个字的。

“好,你说。”吴德权答应。

随后,吴京墨把自己因为戴了戒指被吴仕魁的牌位砸中然后穿越到大周,学习中医的事跟他大致说了下。陆袭远,翟鸣鹤,吴仕魁的事她就没有提了。只把严逸教她医术这块说了。

“难怪你的中医这么好,神医的徒弟就是不一样。”吴德权感叹道,对吴京墨的说辞很好地消化了。

“爷爷,您不觉得很离谱吗?”吴京墨诧异吴德权的吸收能力。

“除了这个,又怎么解释你对中医一窍不通到精通这个转变?”吴德权是觉得离奇,可吴京墨的本领他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她扎的每一个穴位都很准,她昏迷半年,醒来也才两个月左右,就算她一醒过来就学中医,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爷爷,这次我来是想在您这里待着,然后考个中医资格证,我不想浪费了自己吃了那么多苦才学来的医术,而且这是我们国家的国宝,不能丢啊!”吴京墨这番话深得吴德权的认同。

“对,老祖宗留下的宝贝不能丢。你比你爸强!”吴德权欣慰道。

“对了爷爷,我一直想问,您跟我爸到底有什么误会?我爸居然那么恨中医,连带着把您也恨上了。”吴京墨实在好奇,也不管吴德权生不生气,还是决定问清楚。

“唉……我本来不想说,想保密一辈子,不过,谁让你是最懂我心的孙女呢?”吴德权无奈道。

“你爸小时候顽皮,为了够树上的果子,就爬到二楼的栏杆上,结果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你奶奶那时刚生完你小姑不久,身体还不太好,而且心脏也有问题,这一刺激,就突发心梗。她让我快去看你爸,先别管他。等我帮你爸止血后回来,再送你奶奶去医院,就来不及了。”

“我怕你爸觉得是他害死自己的母亲,就没有告诉他。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是我为了给你奶奶针灸而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导致她去世的。你奶奶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她走了,我差点都不想活了,可手底下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活,我死都不行。现在这把年纪了,也就多活一天是一天,不久就会去见你奶奶了。”吴德权边说边抹泪,吴京墨也跟着落泪。

她很能体会奶奶去世时吴德权的心情,因为陆袭远快走的那天,她心如死灰,只是她有照顾儿子的人,可以跟陆袭远一起死。吴德权却带着失去挚爱的伤痛和被儿子误解的心酸,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他们拉扯大。比起吴京墨,吴德权活得太累了。

“爷爷,您受委屈了。这件事我能跟爸爸说吗?”吴京墨不忍心看他们父子俩继续僵持下去,奶奶已经去世,可他们两个却是大活人。

“别说,千万别说。就让他恨我吧!他要是知道真相,会受不了的,他也快六十的人了。不比年轻人经得起打击。”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使吴天华对吴德权那么不好,他还是舍不得让儿子受刺激。

“可是,爷爷……”吴京墨红着眼睛,为吴德权叫屈。

“听话,你也不想你爸这后半辈子活在悔恨中吧?”吴德权帮吴京墨擦掉眼泪,郑重道。

“好吧……”吴京墨吸了吸鼻子,答应他。

“你想考中医资格证,爷爷可以帮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爷爷带你去拜访一个人,问问他都需要准备什么。”吴德权拍了拍吴京墨的手,转移了话题。

“好,谢谢爷爷。”吴京墨抿着嘴笑了笑,将情绪调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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