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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之恋.18

“仪宁,走,扶我出门,我们去御花园。”解语喝了一口“加了料”的酒,把杯子放回她坐的桌子上,然后叫醒一直趴地上装晕的仪宁,二人一同往花园走去。

文家姐弟醒过来还要两刻钟左右,要赶在他们醒之前把关键人物。翟鸣礼为了能及时跟许家联姻,一早便与文彦涵一同去定远侯府拜访,解语提前交代许翰山要多留他们,因此这会儿不用担心他会回来。

“君儿?”任安眉与任雨娇二人正好在御花园散步,非常碰巧地遇到解语。当然,事先解语有请任雨娇帮忙带任安眉过来,她没说具体因为何事,只说跟打击翟鸣礼有关,任雨娇就点头答应。

就算她以为翟鸣鹤不是她的儿子,可是这孩子孝顺,还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帝王,她没有理由不帮他。至于陆袭远,她一定会补偿他的。这是李可非开导她的结果,等于多了一个儿子,何乐不为?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见过……贵妃娘娘。”解语虚弱地福身,要不是仪宁死命拽着,她肯定滑倒在地上。

“君儿这是怎么了?”任安眉见生龙活虎的解语居然变成软脚虾,看着仪宁质问道。

“回太后娘娘,殿下今日被三皇子妃邀请赴宴,才喝了一杯酒就昏过去了。奴婢要去请御医,可娘娘她不让。直到娘娘跟文大人都走了,奴婢才能带公主出来透透气。”仪宁大致说了下情况。

“哪个文大人?”任雨娇问道。

“就是三皇子妃的弟弟,文舒玄文大人。”仪宁如实道。

“走,去老三那看看,哀家倒要看看什么酒能喝一杯就醉成这样!”任安眉厉声道。

“是。”众人齐刷刷应和。

“他们去了哪里?”任安眉到了前厅,并没有看到人,拧着眉头问道。

“好像往西边走的。”仪宁回忆道。

“去西厢房。”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往西厢房走去。

“这……”任雨娇见门是关着的,便从缝隙那儿看了一眼,结果吓得往后退。

“怎么了?”任安眉看任雨娇神情不对,欲言又止,直接下令:“把门打开。”

“是。”一位宫女把门打开,就看到满地的衣服,甚至还有女人的肚兜。走到里屋一看,赤条条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画面异常艳俗。

“畜生!真是畜生!”任安眉怒不可遏,直接昏了过去,还好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任雨娇也咋舌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连忙让人扶太后到前厅坐下。

“嗯?”文舒玄先醒过来,看见自己身下的文薇薇,愣了好几秒,他打了自己一巴掌,确定不是做梦,吓得滚下床来。

文薇薇被这么大动静惊醒,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再一看,屋里还有一群人。她忙用被子把自己包住,才发现来人是太后和任贵妃,地上还趴着文舒玄,以及下身的酸痛,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羞愧万分,直接晕倒。

“去帮三皇子妃把衣服穿好。”任雨娇找回理智,命人为文薇薇穿衣服。

“他也穿好,穿好后绑起来。”说完留下两人看着文家姐弟俩,她到前厅看望太后和解语。

“飞燕,速速去请皇上来,就说皇太后在三皇子这里昏倒了,请他移驾西厢房,其他不许多言!”任雨娇知道此事关乎皇家的名誉不可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今日之事谁要是敢走漏了半点风声,以欺君之罪论处!都听清了吗?”任雨娇严厉地交代道,众人则颤巍巍地回答“是”。他们也不想知道这些,可是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知道越多越危险的道理,谁都清楚。

“飞虹,你请御医来去东厢房。”任雨娇看了眼昏迷的任安眉,和半晕半醒的解语,他们需要大夫过来诊疗,而又不能让大夫看到西厢房的情况,只能去较远的东厢房了。

“你们两个,去把东厢房收拾了,让皇太后和公主能休息。”任雨娇心说还好人手带够了。

一切准备妥当,就剩皇上过来定夺了。任雨娇坐在椅子上整理刚才发生的事,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解语会狠到让文家姐弟乱,伦,别人最多也就躺在一起装个样子,可看他们那样,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到时宫女一查验文薇薇的下身,就真的证据确凿了。

很可惜,这么厉害的角色不能成为翟鸣鹤的妃子,否则,将来陆袭远走了,他还有个人能出谋划策。想到陆袭远,任雨娇一阵心痛,她深吸一口气,可并没有缓解多少。这都是报应!

“母后!”金宇帝还没到门口就开始喊道。听到他来了,任雨娇忙出门迎接,并把无关人员挡在门外,只让金宇帝一人进来。

“爱妃这是何意?”金宇帝不解道。

任雨娇附于它耳边大致说了下情况,结果金宇帝暴怒。

“混账东西!”金宇帝进门后,让闲杂人等门外等候吩咐。

被人叫醒的文薇薇知道她跟文舒玄已经是证据确凿的通,奸,加乱,伦。机械地跪在金宇帝年前,除了哭,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文舒玄还算冷静,他行过跪拜礼后,便跟皇上诉苦:“皇上,微臣和三皇子妃是被人陷害的!请皇上明查。”

“陷害?何人会陷害你们?皇太后,皇贵妃,还是锦华公主?”金宇帝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臣……臣还没有想明白!可臣若是清醒,绝对不会跟三皇子妃做出苟且之事的,她是臣的亲姐姐啊!”文舒玄知道他们都被下了药,才会情不自禁。可怎么被下得药,他毫无头绪。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下了药?”金宇帝冷笑道。

“来人,请御医来,验一验这二人可有被下药。”金宇帝吩咐道,方才帮文薇薇穿衣服的宫女便领命去东厢房请御医,因为最快。

大约等了半刻钟,御医来了,皇太后和解语了来了。

“母后……”见皇太后被扶着进来,金宇帝忙过去搀扶。任雨娇则起身把座位让给任安眉,立于她身侧。

“父皇……”解语想给金宇帝行礼,被他一个抬手阻止。

“徐御医,太后娘娘和公主情况如何?”

“回陛下,太后娘娘因为受了刺激一时气血冲头导致昏迷,微臣已经为娘娘针灸,休息好就没事了。公主殿下中了迷药,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等药效过去便可清醒。”御医徐峰如实禀告。

“迷药?”金宇帝闻言瞪着文舒玄,“不是说你们二人被人下药,怎么变成公主中了迷药了?”

“皇上,今日是在前厅宴请的公主,是否派人去前厅查验一下酒水食物?”任雨娇提醒道。

“好,就依爱妃所言。”金宇帝点头,“母后,您是回去休息还是一同去前厅?”

“哀家倒要看看,谁敢对君儿下药!”任安眉心疼地看了眼迷糊地解语,愤然道。

“好,摆驾前厅。”说完,众人都跟着随金宇帝去现场。

“回陛下,公主的酒里确实被下药了。而三皇子妃和文大人的酒里没有。”徐峰一一查验了酒水,确定了自己的诊断。

“验一验那二人可有中了什么药。”金宇帝命令道。

“回陛下,此二人并未中迷药,却……用了合欢散。”徐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

“无耻!无耻至极!”金宇帝听完简直要气炸了。“来人哪,把文舒玄压入大牢,文薇薇软禁西厢房,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四名侍卫领命将二人带走。

因为被捉奸在床,且证据确凿,文家姐弟哪怕觉得自己冤枉得不得了,也只能乖乖被带走,不敢喊冤激怒金宇帝。

“皇儿,这件事要妥善处置,毕竟太损皇家体面了。”任安眉提醒道。

“是,儿臣先召见文彦涵和踏江,他们还不知此事。”金宇帝头疼得很,不知道这一对翁婿知道这件事会有何反应,该怎么处置那对姐弟俩更让他头疼。

“皇上,臣妾先将母后和公主送回绵寿宫可好?”任雨娇知道金宇帝需要静静地思考,便主动请离。

“有劳爱妃了。”金宇帝吐了一口气,无力地应允道。

“事情总会解决的,皇上切勿太过忧思,以免伤了龙体……臣妾告退。”任雨娇宽慰了一句,随后带着一干人等送任安眉和解语离开。

徐峰没有得到可以走的命令,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看金宇帝焦躁地走来走去。

本来在定远侯府大力推销文舒玄的翁婿二人忽然接到皇帝召见他们的口谕,也只能一脸疑惑内心忐忑地进宫去,心说该不会文舒玄失手被发现了?

而金宇帝这里则早早叫人去把文薇薇姐弟两押送到御书房,以免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估算一下文彦涵翁婿快到了,就派人去请皇太后,任贵妃和锦华公主也过来,毕竟当时都在现场。

待文彦涵和翟鸣礼到了御书房,看到地上跪着的二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失败?

一一拜见完上座的皇室成员,文彦涵和翟鸣礼就站在那儿等金宇帝发话。

“赐坐!”金宇帝怕一会儿年迈的文彦涵受不了刺激昏过去,先让他坐下。

“谢陛下。”任贵妃封锁消息及时,金宇帝召见他们也迅速,宫里确实有人要去向文彦涵送信,但扑了空,再去定远侯府时,他们二人已经快到皇宫了。因此,被如此礼遇,文彦涵更不安。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翟鸣礼见皇太后满脸怒容,金宇帝微敛眉头,任贵妃一脸嫌弃,许妍君面无表情。这四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他努力压制恐慌,故作冷静地问道。

“爱妃,你来说。”金宇帝懒得开口,让任雨娇代劳。

“是,皇上。”任雨娇得令,“今日三皇子妃宴请锦华公主,可不知为何文舒玄大人也在,公主喝了一杯酒就昏迷不醒,御医验过酒水,公主的酒里被下了迷药。”

“公主的侍女要去请御医,被三皇子妃禁止,随后她只能在前厅照顾昏迷的公主,待公主清醒离开,路过御花园巧遇太后和本宫。太后得知有人对公主下药,便带着本宫前去三皇子妃那儿问个究竟。不想却在西厢房撞到文家姐弟在那儿做着苟且之事。”

“经由御医和宫女验证,二人米已成炊,而且还服了春,药。令人不解的事,为何要对公主下了迷药,而二人又是从何时开始如此来往的。”

“这不可能!薇薇和子廉怎会……”文彦涵坚决不信。

“你……”满头绿的翟鸣礼震惊得只能吐出一个字。

“哀家与任贵妃亲眼所见,难不成还冤枉了他们不成?”任安眉怒道。

“皇上,此事定有隐情,还望皇上明查!”文彦涵好容易找回理智,向金宇帝恳请道。

“朕也想不明白,这两姐弟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对公主下药,又为何会苟且到一起。”英明如金宇帝也很疑惑。

“父皇,能否让儿臣说几句。”解语觉得自己应该给大家一点提示。

“好,你说。”

“回父皇,儿臣受邀赴宴,本以为是与三皇嫂聊聊女儿家的话题,没曾想却发现文大人也在,皇嫂的意思是引荐文大人给儿臣认识,以及提到儿臣到了婚配的年纪,儿臣说终身大事要请皇祖母和父皇定夺,随后文大人来敬酒,儿臣喝了一杯就头昏,再然后就不省人事。”

“醒来后的事,就如贵妃娘娘所言。西厢房儿臣也去了,当时的情况,儿臣不便多言,总之,不堪入目也难以启齿。”解语所言不虚,因此文家两姐弟也无法反驳。

“公主所言可是实情?”文彦涵问着两姐弟。“回父亲,公主所言不虚,只是……那……酒里的药,孩儿不知是谁下的。”药是文薇薇下的,文舒玄岂会不知?

“禀皇上,这是从三皇子妃袖袋里搜出的纸团,还有文大人身上带的鼻烟壶。”皇太后身边的宫女飞燕非常是时候地呈上两个证物。

“徐御医,验!”金宇帝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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