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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情缘.28

这些天,除了弘轩,大家都很快乐。我整天陪着成德,他眉宇间淡淡的哀愁,也在我爱的滋润下日渐抚平。

这天,我陪着他在园子里散步,他突然说:“敏敏,你就是我的港湾,只要跟你在一起,我的心就获得平静。见到你我一切的不甘心,一切的愤懑不平,一切的担忧畏惧就随风而逝了。敏敏,有你我很幸福。”

我笑道:“我知道。”

他惨然一笑,自嘲道:“你身上有着一股魔力,好像可以看穿一切,漠视一切,你似乎对将来胸有成竹、无所畏惧。敏敏,你虽然身为女人,又比我小了好些岁,可是大多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却是你是我可以依靠的大人。敏敏,我是不是被打击的失去斗志了,所以想法越来越没有出息?”

我在心里说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很自然,我本来就来自未来,比你在另一个空间多活了几十岁。”

可是这样的话我不能说,我只有说:“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稀奇,连我阿玛都这样说我。也许我这个人少年老成。”

成德停了脚步,动情道:“敏敏。你以前是你阿玛的宝贝,我希望以后你是我的宝贝。”我点点头。

他于是欣慰地笑了,把我轻揽入怀,静静地抚摸我的头。

一切似乎都好,除了弘轩成了一家子的心病。

他不快乐,他意志消沉,他连带着瑶英都愁眉不展。这个聪明善良的好姑娘,明知弘轩不痛快的原因,却装作不知道,每天都想尽办法逗弘轩开心。可

是她所有的功夫都白费,弘轩的笑容只控制在我手里,而我却无法作为。

就让时间来冲淡一切吧!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地过下去。

转眼已到了我的生日,这是我穿越十一年来,唯一一个有成德陪伴而没有弘轩陪伴的生日。

宴席已准备好,热闹的戏文也已经开唱,弘轩却说他有朋友请客,出去了。一家子都知道他的心病,也不强求。

我到底心里不安,牵挂得很。等到一切结束,大家休息了。我悄悄起了床,带上翠竹去看弘轩回来没。

穿过长长的走廊,寂静的园子,就来到了弘轩的院子。正想去敲门,护栏底下的墙角边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我和翠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却是弘轩拿着酒壶颓废地倚靠在那里。

我忙走过去,远远的就闻到他身上一股强烈的酒气。我不由心疼,埋怨道:“弘哥哥,这里冷,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德叔呢?李福呢?被你赶哪去了?”

黑暗中远远传来李福的声音:“小姐,奴才在这儿呢。贝勒爷不让我们靠近。请小姐好好劝劝贝勒爷吧!他都喝一晚上了,也没吃其它东西。”

我一拳打在弘轩身上,怒道:“你做出这个死样子给谁看?你是成心不让我好过吗?”

弘轩一把捉住我的手,含糊不清道:“你如今还关心我的死活吗?你和成德郎情妾意,那还容得下我?”

我含泪道:“弘哥哥,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子,你要好好的。不论怎么说,我们还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你这样子我很心痛。”

弘轩闻言“哐当”一声一把把酒壶砸在地上,吼道:“我们算哪门子兄妹!你现在来跟我说兄妹!”

我赶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哀求道:“弘哥哥,求你了!别把大家吵醒了。你回屋去吧!外面冷。”

说着就要把他扶起来,哪知他一使劲,我反而重重地摔进他的怀里。

他趁势抱紧我,喷着酒气就要强吻我的唇。

我吓得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虽然夜色朦胧,仍是羞红了脸,半晌才道:“李福,把你的主子扶进屋去!他烂醉了,你别怕他,把他丢在床上,保管他沾床就睡。今晚上你就警醒点,担心他打被子。如果明儿早上起来他没生病,你就到我这儿来领赏赐。”

李福忙答应着。我站在檐下,狠狠心没有跟上去,瞧着他们进了屋,带着翠竹转身就走。

第二天,弘轩一上午没露面,等到吃午饭时,他才出来打招呼。只是不和我说话,也不正眼瞧我,我也感觉好尴尬,索性也不理他。

成德看看我,又看看他,眼里的寒意意味深长。

我能怎么办呢?就这么着吧!等到过年回京,干脆与成德完婚,到时一切已成定局,自然会是另一番景象。

日子缓缓地就到了十一月份,这天成德陪我在学堂里给孩子们上课,管家匆匆而来,说家里有事,阿玛叫我们马上回去。我和成德面面相觑,心中皆很忐忑。

来到阿玛的书房,只见阿玛神色凝重地坐在正中,一家子围坐周围,弘轩照例不在。

见我们进来,阿玛示意我们免礼,我们便在一旁坐下。阿玛皱眉道:“派去京城的信使已经回来了,带来了京城的诸多消息,大家都听听。”

原来隆科多十月份就已被坐实罪名,遭逮捕、抄家,定罪41条,禁于畅春园,长子岳兴阿撤职,次子玉柱发配黑龙江。

我忙问:“阿其九呢?”

阿玛道:“没累及,不过少了隆科多这棵大树,他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他只要没受牵连没被雍正放在心里就好,其它的都是小事。

成德拱手道:“大人,从京城传来的应该不只有这些消息吧?恕成德性急!”

阿玛点点头,沉吟片刻,递给成德一道手谕,说道:“你的事已批复,皇上的意思是调你回京,以侍卫身份随十四阿哥驻守皇陵。限接到命令就即刻出发,一个月内到任,无旨不得外出。”

成德仔仔细细读了几遍手谕,一时脸色惨白,良久,他冷笑道:“总好过这风里来雨里去地到处奔波。”

阿玛道:“虽为随侍,实为监视。凭你和十四阿哥的交情,这轻也不好重也不行,也不是份好当的差事。你还是要万分小心。一个不慎被人抓住把柄,便堕万劫不复的险境。”

成德仍冷笑道:“已到如此境地,还能怎么糟糕?”

又站起来向阿玛行礼道:“成德谢大人提醒。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望大人成全。”

阿玛道:“请说!”

成德看了看我,恳切道:“晚辈此次想带敏敏一同上京。恳请大人夫人首肯。”

额娘闻言脸露难色。阿玛沉吟不语,半晌才道:“敏敏是我家的至宝,是我的心头肉,要她不明不白地跟了你,说实在话我不会答应。我们也不求她的婚礼有多风光,但至少要有这个仪式。我私心认为敏敏十二月份跟我们一同上京更妥。反正你们也蹉跎了这么些年,也不急在这一时。”

成德闻言脸色更为黯淡,失落之情令人不忍直视。

阿玛到底不忍,又婉言道:“但如果敏敏坚持,我们也不好极力阻止。毕竟你们也耽误得太久了。一切还是让敏敏自己做主吧!”

成德闻言喜出望外,热切地望上我。我站起身,正想表态,门外突报贝勒爷求见。大家立马住了嘴。

阿玛道:“你们俩先去吧k儿毕竟是皇子,有些话避讳点好。”

想了想又对额娘姐姐道:“你们去帮成德收拾好行李,明儿成德就得出发。多准备些盘缠,也给耿格格、永寿、永福备份好礼。”额娘姐姐答应着与我们一同退出。

大门外遇到弘轩,他只向额娘姐姐行了礼,我福了福,他正眼也不瞧我。

我只好暗自叹气,心里就像堵了一堆棉絮一样难受得很。

来到成德的厢房,我要帮他收拾东西。成德说:“敏敏,你去收拾你自己的行李吧!无论如何,这次你都要跟我一起走。”

我点点头,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吩咐翠竹、来福准备着。

翠竹道:“小姐,你可是想清楚了。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嘴里说着想清楚了,手里却慢了下来,到最后索性撂开手坐在那儿发呆。

猛一抬头,只见弘轩呆立在门旁,一脸悲戚地望着我。我懒懒地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那风口干什么?”

翠竹道:“来了好一会儿了,不让我打扰小姐。小姐想事情也想得忒入神了。”

弘轩也不言语,默默地走到我旁边坐下。半晌,他哑声道:“你想好了?下决心了?”

我点点头,他闭了眼,嘴唇哆嗦了半天才道:“敏敏,我想知道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我含泪道:“弘哥哥,你曾经有机会的,可是你不要。到如今我们之间已经迟了,有些事迟一步就是一生。”

弘轩身子晃了晃,半天,只见他默默站起来,缓缓朝门外走去。

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眼泪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明白这一去即是天涯,从此只有各自珍重,各自安好。

一时阿玛、额娘、姐姐以及两位弟弟皆来话别,又嘱咐了许多事,好一阵忙乱,暂且不表。

入夜,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心中思潮翻滚,愁肠百结。后来竟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红楼梦》中云儿的淫词艳曲:“两个冤家,都难丢下,想着你来又记挂着他。”

觉得自己如此左右摇摆,用情不专,实为荡妇。就这样自己恨着自己,贬着自己,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心想自己如此不堪,弘哥哥失去我又有什么了不得的,瑶英都比我强一百倍。

阿Q精神奏了效,我的心绪渐渐平静。正要睡去,突然感到房中有异样的响动,忙睁开眼,只见一个黑影朝我床边移来。

我吓得刚要大叫,那人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他一靠近,我立马放心了,是弘轩没有错。

那气息那温度那酒气,通通都是弘轩的味道。

我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弘轩见状便松了手。

我低声道:“弘哥哥,你干什么?”

弘轩也不说话,只捉住我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着。我羞赧道:“弘哥哥,你又喝醉了。”

半晌,弘轩哀求道:“敏敏,你不要抛弃我!没有你,我怎么活?我们就这样生活不好吗?在云南的这两年难道你还不快乐吗?敏敏,成德不适合你,我求你了,你放弃他吧!”

我摸摸他的脸,发现上面满是眼泪,不由一阵心痛,低声劝道:“弘哥哥,你何必执着!这世上的好女孩多的是,瑶英就比我强。”

弘轩闻言一把推开我,怒道:“你不要我也不必把我推给别人,我在你心中难道就那么不值一文!”

我忙爬起去捂他的嘴。外间果然传来翠竹的声音:“小姐,出什么事了?”

我忙道:“没什么,我做梦了。你睡吧!别起身了!天冷得很。”

翠竹嘟嘟喃喃地说:“那我不起来了,小姐你赶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答应着,这边还僵着身子靠在弘轩怀里,一动不敢动。

我们的动作是如此地暧昧,我们身体的接触又是如此地亲密,相识十多年,这样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弘轩渐渐把持不住,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把我紧紧环入怀里,霸道地吻上我的唇。

我无声地挣扎了一番,哪挣脱的掉。只好任由他忘情地吻着,渐渐迷失在他的柔情里。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成德的吻,缠绵、战栗还带着点小心翼翼与眼泪的苦涩。

可是关键时刻弘轩却停住了,他静止片刻,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喝醉了!我该死!我不该如此轻薄你!”说完,他转身就走。

看着他大踏步离开的身影,我目瞪口呆。

黑暗中翠竹悄悄走了进来,她低着头,小声说道:“阿弥陀佛!贝勒爷到底还是舍不得伤害小姐。小姐你疯了!做出这种事!吓死奴婢了。”

我羞红了脸,一把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了头。

翠竹叹道:“你好歹要有个决断,明儿如果跟二爷走,就不要再撩拨贝勒爷,如果想和贝勒爷,明儿就留下,从此跟二爷一刀两断。”

我也不理她,兀自脸红心跳。

第二天,我起了床,犹自发呆,感觉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

翠竹进来道:“二爷在外已等候多时了。”

说着,成德精神奕奕地走了进来,笑道:“你阿玛到衙门去了,等下回来为我们送行。你还有一两个时辰准备,可检查下都收拾妥当没有?”

我望着他发呆,半晌,好似自言自语道:“我还是下个月跟阿玛额娘一起上京吧?”

成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我鼓足勇气,心一横,高声道:“我觉得我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你在一起,我还是过年跟阿玛一起回京,等我们正式办了婚礼才在一起吧!我不想阿玛额娘伤心。”

成德怔在那里,半晌冷笑道:“你怕是不想让弘轩伤心吧?”

我涨红了脸,辩解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成德受伤道:“敏敏,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只怕你自己也弄不明白,你是爱他多一些还是爱我多一些。”

我低了头,依旧苍白解释道:“我没有。”

成德摆摆手,绝望道:“敏敏,你生日那天晚上,我一直跟着你。”

我闻言吃惊地看向他,他竟然跟踪我!

我不禁生气道:“那天他只是喝醉了。你看见了为什么不出来扶起他?你不够磊落!”

成德失望地看着我,我不禁心虚,低声求道:“成德,你不要乱想,我当真只是不想让阿玛额娘操心。”

成德不说话,半晌才落寞道:“敏敏,你不够爱我。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时,不会是你这样的。她会不顾一切,她会放弃所有。你对我的爱还是有条件的,因为有条件,所以有保留,因为有保留,所以不够爱。”

我的眼泪上来了,哽咽道:“可是成德,我等了你十年了。这十年,你可知我的挣扎与煎熬?要不是你家突生变故,要不是雍正……。”

“你不要跟我提雍正!”成德突然打断我的话,咬牙切齿道:“要不是雍正我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他夺我那拉一族的权势地位,好,我不在乎,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认了。如今他的儿子又来夺我的爱人,我那拉·成德与他势如水火!”

我吓得赶忙上前去捂他的嘴,成德一把躲开,恨道:“反正都如此了,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他逼死自己的两个弟弟,如今连同胞亲兄弟也要软禁。对臣子更是没有宽容之心,仅仅是曾经的政见不同,就一定要赶尽杀绝,不留后路。他算什么好皇帝,他根本不配当皇帝!”

我吓得浑身发抖,哭着哀求道:“好人,求你了!别说了,担心隔墙有耳。就当是为了我。”

成德悲愤道:“我如此苟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你左右为难。”

我毕竟心软,忍不住抱着他安慰道:“成德,你不要如此灰心,我答应你,等上了京,我们就立即成婚。我只是晚一个月上京而已,我们这么多年都挨过来了,又何必计较这一个月?”

又想起雍正的在位时间似乎不长,于是附在他的耳朵上悄悄道:“你一定要忍住气,一个心机太重的皇上是活不多久的。我们的日子还长得很,好戏在后头。”

成德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拥住我,叹气道:“敏敏,我也知道让你就这么跟了我,太委屈了你,对你不住。可是我很害怕我们这一分离就永远不能再在一起,我们如此一再错过,也许是天意。”我无言以对。

成德又道:“敏敏,你要答应我,不要跟弘轩太亲密。他只是你的哥哥,我才是你的男人。”

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已同意我迟些进京,心中暗喜,马上道:“我保证和弘哥哥之间不会发生什么越礼的行为,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

成德更紧地抱着我,趁着翠竹不在,就俯下身子要亲吻我的嘴。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脑海里显现的是昨晚的激情。

成德瞬间脸色苍白,他呆住了。

我慌乱地解释:“妈妈们走来走去的。”

成德一言不发,他放开我,默默地走到一旁坐下,望着我的眼神迷惘而空洞。

我感觉他似乎在看我又似乎没看我,那一瞬有着莫名地疏离。

我一时颇为窘迫,躲闪着他的目光,走到柜子旁拿出我的所有积蓄,递给他道:“这是我的体己,你拿去交给你额娘。”

成德缓过神来,看了看那些银子银票和首饰,说道:“怎么这么多?”

我笑道:“我如今有钱,是个小富婆呢。”

成德道:“也不必全给我,你自己总要留些。”

我满不在乎道:“钱就是用来花的,我没有使钱的地方,存在那就是废纸。再说了,人的一生祸福难定,如今有钱不花,保不定以后被抄了去。隆科多、年羹尧还有你家就是明证。”

成德闻言半天不语,良久才深叹一口气,说道:“敏敏,我真看不懂你!”

我打趣道:“我不过是杯子里的水,一眼就看穿了,有什么不好懂的。”

成德摇摇头,正想说什么,翠竹跑进来说阿玛过来了。我俩忙起身迎接。

一时阿玛听了我们的决定,很是欢喜,说如此更好。我只说是成德想了一夜改变的主意,阿玛听了更为欢喜,一叠声地夸成德懂事,体贴人。

成德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也不辩解。于是一家子送成德出城。只不见弘轩的身影,我附近一搜索,也不见他暗中跟着,突然就担心他躲在某处,大上午的喝得烂醉。

送走成德,我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遣了孝子去找弘轩,他找了一圈回来,说:“没找着,有人说他一大早就跟瑶英姑娘出去了。”

我听了顿时气闷。一直等到晚饭时分,仍不见他的身影,我的气闷完全变成了担心。

阿玛也不放心,派了人去找,结果不但弘轩音讯全无,就连他的几个随从也不见了踪影。

正当大家焦急万分时,德叔回来了,看到我他万分惊讶,问道:“小姐怎么还在这儿?”

我赶忙道:“我留下了,弘轩呢?”

德叔道:“贝勒爷只说他要离开好些日子,担心老奴年纪大了,不便跟随,所以吩咐老奴留下。”

说着交给阿玛一封信,说道:“这是贝勒爷吩咐奴才明天才交给大人的。奴才在外面看见大人的人到处寻贝勒爷,实在辛苦,于心不忍,所以斗胆现在交。是老奴糊涂了,早回来交也不至于闹这么大误会,我现在就追贝勒爷去。”

原来弘轩离家出走了。

阿玛看了信,沉吟半晌道:“估计弘儿以为敏敏上京了,所以提前跟着去了。大家不要担心,用不了几天他就会发现敏敏留下了,到时自然会返回。”

大家闻言松了口气,皆感叹弘轩的痴心。

我还是不放心,等到大家散了,悄悄问德叔道:“听人说瑶英跟弘轩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德叔沉吟片刻,下决心道:“小姐,请恕老奴多嘴,如果您不能嫁给贝勒爷,就实在不应该管那么多。老奴瞅着瑶英姑娘很不错。”

说完告辞而去,留下错愕的我风中凌乱。

入夜,我照例地睡不着,脑海中反复出现德叔的话。是啊!我即使此刻留下了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再一次的暧昧,再一次的拖延罢了,又有什么意义?只不过让他,让自己,多过一个月自欺欺人的生活而已,终究于事无补。

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想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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