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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情缘.7

生日礼物的谜团还未解开,就迎来了阿其九的宴席。

阿其九对此次请客极为重视,反反复复征求我的意见,简直是于细微处求完美,务必万无一失。

尤其多次问我喜欢热闹还是清静。

我本性喜欢热闹,但一想这子神神秘秘地不知搞什么名堂,他又那么不靠谱,别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是人少些好,即使出了什么事影响也不大。

但也不能太清静,毕竟有些人我很希望看到。

于是我慎重地道:“人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除了你我的家人外,最好还有一两个你我都相熟的朋友。”

阿其九兴冲冲领旨而去。

结果,宴会当,我发现我的顾虑真是太太太明智了。

刚开始时一切正常,阿玛额娘备了礼,只留下大嫂、二嫂守家看孩子,就带着我们准时赴宴。

到了佟府,阿其九和他的二哥玉柱已在大门口恭候多时,见我们来了,欢欢喜喜把我们迎进去。

只见佟府一派喜气洋洋的新气象,尤其是那一排排盆栽菊花开得煞是灿烂。

阿其九的额娘李四儿一如既往地颐指气使,当众呼奴唤婢,俨然一家之主,而事实上,她只是妾,隆科多另有正妻健在。

传闻李氏依仗隆科多宠爱,非常嚣张跋扈,把隆科多出身高贵的正妻欺凌的宛如人彘。

事实究竟怎样我不得而知,反正我出入佟府多次从未见过那正妻的面,好像她在这个家里就只是一个传闻一样,竟没有留下半点生活痕迹。

因此,我很怕李氏,每次见面都不敢与她正视。

她也正眼不瞧我,只与我父母以及大哥打招呼。

等到隆科多迎出来,阿玛打千道:“大人府上如此郑重,不知是有何喜事,弟惶恐,怕多有失礼之处。”

隆科多笑道:“你我同僚,本该如此,何况儿坚持。老夫也不知他唱的是哪出。”

李四儿娇笑道:“大人何必多问,既来之则安之,且由阿其九做主吧!”

隆科多笑道:“夫人的甚是!”于是把大家引进席,按主客长幼次序就座。

等上了酒,阿其九同父异母的大哥、隆科多正妻所生的长子岳兴阿却领着两位世家公子走了进来。

一位是我认识的内务府包衣海望家的公子,一位就是那拉。成德,只见他头戴貂毛暖帽,身穿貂毛蟒袍,光彩夺目的犹如神仙下凡一样。

阿其九忙起身相迎,大家又相互厮见一番。

我暗自得意,在我的一再暗示及提示下,阿其九也不算太笨,果然请来了他。

我打定主意,宴席过后,一定要找机会与他私下谈谈,确认一下他是否是神秘生日礼物的主人。

这样想着,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一抬头,发现他也正微笑望着我,迷饶眼眸中竟似脉脉含情。

等摆好了酒樽碗筷,隆科多站起来至祝酒辞,大意阿其九得了好酒,不敢独享,特请亲朋好友一聚,请大家开怀畅饮,不必拘束。

难得的是阿其九自我们进门到现在,竟一句话也没多,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只是不停拿眼睛瞟我,我早已习惯他的关注,也不多想。

等上菜时,我想阿其九的惊喜终于来了,不知又搜寻了什么好菜,要献宝一样的献给我。

第一道菜是烤羊腿,没什么新意,但材质好,闻着特香。第二道是百鸟朝凤,光看那精美的拼盘,就勾起了我食欲。第三道是玉竹蹄黄,一看到那黄亮丰盈的色泽,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三道菜上齐,隆科多道声请用,我忙拿起筷子,也顾不得男神在,先饱口福再。

等鹿肉香粽、紫酥肉、焦炸丸子、春色满园一一上桌时,我已吃得兴高采烈、心满意足。

最后一道是自制酸梅汤,明知古人如此上材顺序不科学,分分钟要人发胖的节奏,我还是忍不住痛喝了两碗。

酒足饭饱,我幸福地叹了口气,心想阿其九就是这点最好------会玩会吃。

终于有空打量大家,却发现大家都在打量我:我的家人见怪不怪,一脸淡定自若;玉柱和海望家的公子吃惊地望着我;李四儿明显嫌弃;那拉。成德意味深长地笑看着我。

岳兴阿笑道:“看敏敏姐吃得这么香甜,我的胃口都被勾起来了。别人家的姐总是浅尝辄止,生怕被人嘲笑了去。敏敏姐却毫不矫情做作,倒是率真可爱!”

这话从字面上理解是表扬,从他的口气判断却是嘲笑,所以我分不出到底是褒是贬,干脆装作没听见。

难得的是这次阿其九没有借机数落我,和我打嘴战。

正想表扬一下他,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阿玛额娘以及他阿玛额娘面前,深深地各鞠了个躬,扬声道:“大人、夫人,阿玛、额娘,我有一件事要在今宣布。”

大家不知他能有什么大事,一时颇感意外。

只见他神色紧张地走到我面前,突然单腿跪下,哆嗦着掏出一枚镶红宝石的金戒指,颤抖着声音道:“西林觉罗。鄂敏,请你嫁给我吧!”

世界霎时一片寂静,这画风转变太快,大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都呆呆地看着他。

“你、你、你、你干什么?”我被他惊得变成了结巴。

阿其九却突然来了勇气,高声重复道:“西林觉罗。鄂敏,请你嫁给我吧!”

这回大家都听明白了。鄂宏刷地站了起来。那拉。成德铁青了脸。岳兴阿、海望家的公子、玉柱、三哥鄂弼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哥鄂容安、二哥鄂实和姐姐鄂明也忍不住低头吃吃而笑。

李四儿喝道:“阿其九,你喝醉了!”

我脸涨得通红,生气道:“阿其九,你发什么疯?”

阿其九无辜道:“不是你自己你理想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心爱的男人拿着镶宝石的金戒指当众向你求婚吗?”

这臭子,竟然把我平时戏弄他的话当了真。

我暗暗叫苦,无奈道:“平时的玩笑话怎能当真?你快起来再。”

阿其九的倔脾气却上来了,脖子一梗叫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你就答应了吧!反正你阿玛也同意聊。”

我愤怒地瞪向阿玛,阿玛颇为窘迫,连忙解释道:“敏敏,我只是对阿其九,你的婚事要满十五岁后再议,而且一定要在鄂弼订婚之后。”

阿其九疑惑道:“这不是已满十五岁,而且鄂弼也已订婚了呀9有什么问题?”

隆科多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简直是胡闹,都怪平时太宠着你了,如今行事越来越没规矩。丢死人了。鄂大人,鄂夫人,恕我先行告退。”吩咐岳兴阿送客,自已拂袖而去。

李氏一面喝令阿其九马上起来跟他们走,一面不停步的跟上隆科多。

阿玛、额娘见状忙跟出去解释。

岳兴阿他们早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羞愤难当,一跺脚,跑了出去。

阿其九、鄂宏、那拉。成德忙追了出来。

阿其九追在身后一叠声地问:“你怎么啦?为什么不答应?我费了这么大心思,你还不满意吗?你不喜欢我吗?我配不上你吗?我哪里配不上你了?是家世地位财富前途还是相貌?你不想嫁给我吗?那你想嫁给谁?是博尔多家的二子吗?如果是他,我早晚找人打断他的腿!”

我见他越越离谱,只好站住、立定、转身对着他喝道:“阿其九,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程度?”

阿其九一个不防,差点撞到我身上。他闭了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我,看情形都快要哭了。

我有点于心不忍,降低声音劝道:“阿其九,你很好,很优秀。你花这么大心思对我,我也很感动。谢谢你!可是,我压根没考虑过嫁给你。我承认我很喜欢你,很愿意跟你一块儿玩。可是这种喜欢跟那种喜欢不同,这只是朋友之间的欣赏,无关风月。阿其九,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实际上我想弟弟)、当朋友来着。”

阿其九愣住了,半才嚷道:“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我原以为你早晚要嫁给我的。我哪点配不上你了?”

这子看来是陷进死胡同出不来了。我只好正色道:“阿其九,快别什么配不配的话,我最烦结个婚,还要把那些个条件摆出来理论配不配。在我的眼中,婚姻无关身份地位钱财,只关乎爱情。我将来要嫁的人,必定是我心中至爱。可我不爱你!”

阿其九跳起来嚷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爱我?”这家伙今敢情是要凑齐十万个为什么。

我没好气答道:“爱了就爱了,不爱就是不爱,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阿其九死活不依,拉扯着硬要我给个法。我生怕岳兴阿他们等下出来看到又嘲笑,只好无可奈何地:“阿其九,你都已经有两位侍妾了,为什么还不满足?”

阿其九大概没想到这会成为理由,傻了半才道:“我娶你回来是做正妻,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我严肃道:“关系大着呢。她们是你的女人,你娶了我,我也是你的女人,可是我压根就没打算跟其他的女人共同拥有同一个男人。我要的婚姻是跟我阿玛额娘一样的专一的婚姻。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硬要谈什么条件,光这点你就不配。”

阿其九下狠心道:“如果你实在介意,回头我打发了她们家去就校”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叹道:“阿其九,你不要这样孩子气。别我知道你对她们很好,你不可能狠得下心赶走她们,就算你真的此刻就赶走了她们,我更不会嫁你。‘一叶知秋’‘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今日如此待她们,焉知你将来不会如此待我。你如此薄情寡义,岂不叫我寒心,我又怎会安心嫁给你?”

阿其九哑口无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才喃喃道:“你脑袋里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不过你。我只问你,你铁定心不会嫁给我?”我肯定地点点头。

他很受伤,哭丧着脸道:“好吧!我明白了。你走吧!今儿个算我自作多情。”

鄂宏马上护着我往门外走去。那拉。成德跟了几步,只好站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回到家,翠竹立马把阿其九求婚的情形学给来福他们看,我骂都骂不住。哎!绯闻永远都是传播最快的兴趣话题。看来我是要一夜成名了。

一连几我都不敢出门,饶是如此,家里的下人见了我仍会嚼舌根,哥哥们见到我仍会抑制不住的笑。几位堂姊妹倒是来的比平时勤,不用是看稀奇来着。

我倒是不怕别饶议论,只是可惜如此一来,我便失去了唯一一位男玩伴。哎!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更无聊了。

转眼已至十一月,气大冷,我整包得跟粽子似的还恨不能抱着火走。每实在无事可做,只好跟丫头们围着火炉看书。

这醒了个大早,却见窗外一片明亮,疑惑难道起晚了?只见翠竹带着一股寒气,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二姐,快起床玩雪去,下了好大一场雪!”

我闻言一骨碌起了床,利索地收拾好,一阵风冲出门去。

只见地白茫茫一片,满世界亮得耀眼,那雪竟下了有一尺来厚。我盼这第一场雪已盼了很久了,当即忍不住冲进雪里。

“靴子也不穿就满雪地里跑,等粘在鞋上的雪化了,看冻不冻死你?”鄂宏过来时,正看到满院子跑得脸通红的我。

我忙迎上去。他扶着我走到屋檐下,仔仔细细把我身上的雪拍干净了才进屋。

我雀跃道:“宏哥哥,这么好的雪,你快想想哪儿玩去!”

鄂宏默,沉吟片刻道:“有个人包了马场邀了大家去溜冰,中午就在马场烤鹿肉吃,问你去不去?”

我欢喜道:“阿其九是吧?他只是向我求了婚,又不是结了仇,为什么不去?这几我都在发愁怎么找他和解呢,最后还是他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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