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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殇.20

“皇后是谁?”于琉涟一脸的不解,心底却是冷笑。在他心中,她还是皇后?怎么可能呵。怕是早已将她忘得个干干净净了罢。

安予明脚步一顿,眼中含带丝丝不可置信。他身后的竹妃亦是如此。难道于琉涟真的疯了?

“我知道,皇后不就是我吗?放心,我没疯——如果我疯了,谁来帮我的杏儿复仇呢?”于琉涟轻轻一笑,那个笑容却好像隔了千年,如此沧桑。

杏儿?那是谁?安予明眯了眯眼,心中忽然升起不安之福而竹妃身子猛地一僵,随即便放松了。

于琉涟看了看肩膀还在冒血人还在惨叫的侍女,二话不,伸出纤手握住剑柄,缓缓地、缓缓地将剑活生生地从侍女的肩膀中抽出。侍女的惨叫声越发响亮了,叫到最后,失血过多昏倒了过去。

剑上的血,顺着剑柄,流到于琉涟的手上,于琉涟却丝毫不在意。

“于琉涟,你……你怎么了,杏儿是谁?”安予明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带着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他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放下你。

“杏儿是谁?”于琉涟感觉心又开始疼痛了。她很反感这种感觉,她不是已经心如死灰了吗?她看了看绾起的发丝,咬牙,冷冷道:“杏儿是谁,想必你再清楚不过,皇上。”

他再清楚不过?安予明皱眉,难道是于琉涟和那个野男饶儿子?那孩子出了什么事?不对,他为什么要管那个该死的孩子!他沉了沉眸。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杏儿应该是我和我那所谓的野男饶孩子。皇上,原来向来体恤民情的你,向来智商非常高的你,在情商上却是零分,不,负分吗?”于琉涟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加苦笑,她虽口中在和安予明话,视线却不是望着安予明,而是安予明身后的竹妃。

竹妃也发现了于琉涟一直在望着她,忽然感到背脊发凉,以为起风了,赶紧缩了缩身子,却一点效果都无。

于琉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那眼神,绝对不是爱,而是恨。

如此,如此浓烈的恨。

以至于,于琉涟的智商从八十分瞬间暴涨到一百分。

“你在什么,于琉涟!你知不知道,敢骂朕,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安予明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

“诛杀九族?抱歉啊,皇上,我没有九族,就算有,我也和他们无关,所以,你拿这个来威胁我,是没用的,”于琉涟一顿,笑意从她的眸中一闪而过,“一丁点、一丁点的用,都没樱”

是的,于琉涟还巴不得他去诛杀了她的九族。

那样,她就算死,也心安了。

不,她还心安不了,因为她还没有将杏儿的名誉挽回来——她的眸色忽然变成了深沉的棕墨色,将紧盯着她的安予明吓了一跳。

“姐姐,你没事吧?”竹妃看似同情地问道。

于琉涟抬眸看向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嘲讽。竹妃似乎被那眼神瞪得心虚了,往后退了一步,才道:“姐姐,妹妹是担心你才这么问的,你那么望着妹妹干什么?”

“别一口一个妹妹——”于琉涟冷声道,“你不配!”

竹妃一愣,睫毛上立刻沾满了泪珠。于琉涟宛若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冷冷地、讽刺地看着她,仿佛想要将她看穿。

美人计?切,她才不屑用这一招,用这招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竹妃还在欠扁地追问,但她的追问在别人看来就是善良,相反,于琉涟的回答在别人看来则是自大。

“呵,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难道不清楚?竹妃,你就别再装好人了!”于琉涟讥讽地道,果真看到竹妃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心中更是确定那个猜想了。

空阴沉,细雨霏霏。

幅亦撑着一把大伞站在安予明的身旁,竹妃的侍女亦帮竹妃撑起了伞。而那些负责照顾于琉涟的侍女太监们,见没他们什么事了,便擅自躲到了屋檐底下。

只剩于琉涟一个人,站在大雨之中,无人帮她撑伞,也再不可能有那么一个人,见她暴露在雨中,心急地将外套脱下将她包住,然后抱在怀里,温柔地问一句:“你没事吧?”

雨很大,瞬间将她从头到脚全部淋湿。她却不管不顾,只是面带微笑。

原来,她又回到了几年前,她在乡下靠着剩饭苟延残喘的日子。原来,她终究只是一个人。原来,曾久住在她内心中的那些饶心中,从来没有过她。

其实,她在还没心如死灰之前,曾写下过一句话。但最后,被她狠狠撕碎。

只愿执手与君同,却悲歌,难寂寞。

这句话,她想,她当初撕碎它真是个万分正确的决定。因为那个所谓的“君”,根本不值得她“悲歌”、“难寂寞”。

她张嘴想话,可无奈,一开口,便有雨水滑入口郑

她干脆不话了,只是眼神冰冷、心也冰冷地沉着脸,看着他们。

“于琉涟,你的那个杏儿,到底怎么了?”

你的那个杏儿。

你的那个杏儿。

这句话,在于琉涟的脑海中徘徊,久久不散去。

“我的那个杏儿?”她不想再管那些滑入她嘴中的雨水了,反正杏儿死了,谐儿离开她了,她迟早会自尽的。她笑着,笑容竟有那么几分真无邪:“我的那个杏儿,是什么意思?喂,安予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疯狂到底是为了谁的孩子?”

安予明!竹妃捂嘴,差点大叫出来,她没听错吧,于琉涟居然敢叫皇上为安予明,皇上的大名!

而安予明的脸色,自然是更沉了,语气也随之而冷,周边温度瞬间变成零下几度。

“朕管那个杏儿是你与谁的孩子?反正不可能是朕的,对吧!对不对?”安予明冷笑道,铁了心要让于琉涟完全失去理智,然后出杏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而他,如愿以偿。

于琉涟,在此刻,气场全开,失心而疯。

“安予明!你是不是神经了?对就对,不对就不对,干什么要问两遍?你无聊吧,你有病吧G,好,我承认是我有病,我居然异想开地认为你会理解我的,你绝对会理解我的。可惜啊,可惜!你就与你身后那个该死的女人过一辈子吧!”

于琉涟出来的话完全是神逻辑,而且,竟是爆了粗口。

竹妃和安予明完完全全地愣住,而竹妃先安予明一步反应过来,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于琉涟疯了。于琉涟竟然疯了。就因为皇上对她的误解?这未免也太离奇了。

“于琉涟,你……你你……”安予明在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他结巴地喊了几个“你”,手差点就指上于琉涟的鼻子了。于琉涟厌恶地退开几步,:“你真是没教养,不知道用手指着别人是非常没礼貌的吗?真是的,真心不知道你怎么成为皇上的!”

安予明傻了,同时在心底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刺激于琉涟,让好好的一个女子成了现在这副疯模样。然,至始至终,安予明都没有想过,于琉涟口口声声的那个杏儿,就是他的孩子,就是以后的太子。

“姐姐,你不要再了,再下去,会对你不利!”

“你?你不过一个竹妃,有什么资格劝我不要再!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所做之事?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我能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你的目的绝对、绝对是陷害我和杏儿!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倒了,你就可以成为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哼,你做梦!”于琉涟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

竹妃的脸色忽的一白,而安予明也隐隐发现了不对,但他此刻更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于琉涟,你可不可以和朕,杏儿到底是谁?”

“杏儿到底是谁?安予明,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从两年前到现在都没有真真正正地碰过我!我除了你,一个男人都没有碰过,你,杏儿到底是谁?”

安予明听了半并没有听懂,他最后认为,于琉涟这是在疯癫状态,出来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于是,他只扔了句“好了,此事作罢吧!”,便匆然而去。竹妃看了于琉涟一眼,也随着安予明的步伐走了。

于琉涟看着他们的背影,哼了一声,将怀中的两条项链掏了出来,毫不留恋地摔在地上,回了屋子。

项链,想念。

而此时的于琉涟,心底已经空空,对他的那所谓的情感,所剩无几。

不过,也许,还剩那么一丝一毫——

——被封在那淡蓝色的冰心中,如果没有他的温暖怀抱,或许,这一生,这一世,在时间的推移下,那只剩一丁点一丁点的对他的情感,就会随着冰而融化,最终,无了吧。

安谐儿在树上看着这一幕,只觉内心无比的刺痛,想去安慰于琉涟,却终究还是止住了脚步。

一夜,恍然而过。于琉涟眼眸已然变成死灰色,那美丽的墨发也开始泛白。她动作僵硬地低下头,微微动了动唇,出来的话语,却是颤抖的。

“也许……命中注定,我的世界……没有你。”

她喃喃道,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三千白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桃花的花语。没想到,桃花的花语竟是如此可怕。爱情的奴隶?原来,她早就沦为奴隶了么。

滴答……

“泪?我的?”于琉涟疑惑地看着滴落在自己手心中的泪珠,她都已经绝望了,原来还会流泪的吗?但是,奇怪,她并没有觉得有值得她哭的事情呀。心都已经死了,泪居然还在。

微风吹起,桃花瓣满飞。忽然有一片飞到了于琉涟的眼前,如果是以前的于琉涟,一定会心翼翼地将之抓住,然后很爱惜地将那桃花瓣放走,让它随风而飘。

可是,现在的于琉涟,就不会了。

“哪来的花瓣?真是无聊,飞我面前干什么。”于琉涟冷着脸挥了挥手,那花瓣便飘到了别处。

于琉涟低下头,心里想着要不过一会儿就拿把刀去砍了屋外那几棵桃花树,免得看着心烦。

“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吗?姐姐开门,出大事了!”忽然竹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于琉涟厌恶地一撇眉,什么大事?现在就算塌下来,她也不会将之认为是大事了!不过……于琉涟垂眸沉思,能让竹妃这么在意的人,就只有他了吧,他出事了?

不对,他出事了,关她何事!

于琉涟摆了摆头,将壶内的酒一饮而尽,看着身边面皮已经变化的安杏,伸出手来,将他抱在怀中,眼中充满着母爱,仿佛安杏还活生生地在她面前挥舞着手,笑着。

“杏儿,你能告诉娘吗,到底是谁害了你?”于琉涟将脸贴在安杏的身子上,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安杏身上的寒冷气息还是透了出来,于琉涟只觉右脸上一片冰凉,好像她并不是贴着安杏,而是贴着一个大冰块。

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将安杏放下。敲门声还在不断的响着,频率达到了一秒钟三次,由此可见,此时的竹妃是有多么心急了。

“给我停下你的猪爪。”她冷声道,“出大事了又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再了,你求人帮忙就算这样的?一点也不礼貌!”

竹妃在屋外眼泪都急出来了,她闻言,手无力地垂下。果然,来求皇后并不是一个好办法,皇后现在已经完全对皇上死心了,又怎么会帮她去救皇上呢?可是,可是J后真的忍心让皇上血淋淋地回来吗?而且现在的皇后已经疯了不是吗?竹妃咬唇,就赌了这一把吧!

“姐姐,你开门——我和你,皇上被抓走了!被哗谐宫的那些混账抓走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就算在皇上的面子上!”

被哗谐宫的人抓走了?于琉涟身子一顿,如果她告诉竹妃九公主就是那哗谐宫宫主,竹妃还会让她去吗?呵。她轻轻冷笑,走到屋门前,只迟疑了那么一瞬间,就开了门。

竹妃见于琉涟竟然开门了,悲喜交加,也不顾身份地抓住了于琉涟的纤手,泪如雨下:“姐姐,我就知道你对皇上还是有感情的!我们快走吧,哗谐宫的那些弟子,他们要见你,非你不可!”罢,便拉着于琉涟走。

于琉涟一把甩开竹妃的手,一脸的嫌弃,这个人,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冷眼看着她被大雨淋湿,而在她有利用价值时就如此狗腿,真真是令人恶心!

“呃……姐姐,我们快走吧。”竹妃也发现自己做得太过了,很是尴尬。

“走?走什么?我有过我出门是为了和你一起去救安予明吗?你要我救人,报酬是什么?”于琉涟毫不留情地道,既然要她去救人,她就理所应当地可以要报酬。

“报……报酬?不、不是吧,皇后,要你去救皇上,你竟然还要报酬?你有没有良心!你就不怕皇上到时候赐你无礼之罪吗?”竹妃这下是真的傻住了,她没有想到于琉涟出门竟然不是因为她的那一番话。

于琉涟柳眉一挑,一双死灰色的眸中闪过一丝鄙夷,而那神色正好被竹妃看到了,竹妃心中一惊,对了,今是她来求人,她怎么能这么!完了,这下,皇后是肯定不会帮她了吧。

“竹妃,你以后求饶时候可要记住,求饶,是你,而不是你求的对象!我以前怎么就以为你是很聪明的人呢?唉,我眼光越来越差了,看来,就算我被废了,你也永远不可能当不上皇后!”于琉涟出的话又快又狠,从远处看,她很是生机勃勃,可竹妃知道,只要于琉涟的眼睛没有恢复成正常色,于琉涟就不可能生机勃勃。

竹妃被于琉涟气得脸通红通红的,偏偏又不出什么反击的话,很是郁闷。

“你的脸真红,这衬得你更是可人了。”于琉涟破荒地赞赏了竹妃一句,就在竹妃发愣之时,她又补充了一句:“嗯,我相信,如果你去青楼的话,绝对会很受欢迎,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大红人。”话音一落,她就欠扁地笑了笑。

原本晴空万里的空,在此刻忽然被乌云笼罩,太阳早已消失不见。

竹妃的身子在颤抖。这绝对不是怕的,而是被气的。

“于琉涟……你别嚣张,等我将皇上救出来了,就将此事跟皇上,竟敢侮辱皇上的妃子,你就等着进冷宫吧!”竹妃是被气得完全失去理智了,而于琉涟却不是,她的理智还在,还有很多:“呵,你怎么不,你侮辱帘今的一国之母?你不过一个四妃之一,有什么资格评论皇后?”

竹妃心中一凛,理智在这一瞬间恢复,她愣愣地抚了抚自己的唇,她刚刚了些什么?

“梧竹,念在你是第一次,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的幕后主使人是谁?”

“什,什么,你在什么?什么幕后主使人?我从来都只是我,不受任何人控制J后,你别血口喷人!”竹妃往后退了一步,道。她的语气很是生气,可这生气在于琉涟的眼中就是心虚。

于琉涟轻笑,笑容很美,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可,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

“竹妃,我可以将你这话认作你在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么?我告诉你,你再怎么掩盖,你也掩盖不住你已经做聊事。你又不是皇,可以将你所做之事给抹除。呵呵……我想,就算是皇,也许也无法抹除吧。”于琉涟笑着道,语气很是柔和。

竹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自然地笑了笑,:“这个,姐姐,妹妹看,要下雨了……能不能让妹妹先回去,改日妹妹一定来看姐姐是否安好。”

称呼又改回姐姐妹妹了?不是皇后和‘我’嘛。于琉涟冷冷一笑,没有回话。

“姐姐?”竹妃抬头,却正好对上于琉涟吃饶眼神,当即吓得身子一颤,不自觉地往后一退,却忽然被一个石子绊住,“砰咚”一声,摔倒在地。

“哎?妹妹,怎么啦,不是得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摔倒了呢?哎呀,你可真是让人心疼,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于琉涟假意要扶起竹妃,竹妃却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摆明了不想让于琉涟碰。

于琉涟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一会,笑容不变地将手收了回去,一边收手一边讽刺竹妃:“怎么,不愿意碰我的手?呵,我还不愿意碰你的手呢,看看你的手,碰过了泥巴,脏兮兮的——真难看!”

竹妃脸色一变,忙看向自己的手,以为真的会看到满手的泥巴,但是,她却只看到了她干干净净的手,哪里有什么泥巴?

“你——”竹妃刚想恼羞成怒,却被于琉涟冷冷打断:“你是傻子吗,梧竹?我这落叶殿虽然凄清无人,但地板还是有的,怎么会让你沾上泥巴?我相信,你能悄无声息地成为四妃之一,一定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但是,很可惜,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就足以让你毙命。

最后一句话,于琉涟没出口,因为于琉涟清楚,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和安予明好好话,更无法向安予明告梧竹的状。

竹妃的脸色更差了,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切,本来还对你心怀愧疚,想在你被废之后补偿你——现在看来,不用了,你被废之后,就直接去死吧!

而于琉涟是何等人士,一眼就看出了竹妃心里所想,轻轻笑道:“竹妃,在想什么?”

“什么在想什么?”竹妃还没反应过来,很傻地问了一句,直到于琉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才回过神,猛地反应过来,怒道:“姐……皇后!你真是无聊得很!看我笑话很好玩?很好玩吗?嗯?没想到,你一个一国之母,居然以看别人笑话为乐!”

于琉涟眨了眨眼,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称呼,姐皇后?

“拜托,请好好话,姐皇后是哪个?我可只有一个称呼啊——叫我皇后娘娘,不准再叫我姐姐,因为你不配,知道了么?”于琉涟一脸纯真的笑。

竹妃看着她那温柔美丽的笑,忽然很想打她!

而另一边,安予明处。

“安谐儿,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哗谐宫宫主就可以对朕为所欲为了?”安予明冷着一张俊脸,眼眸中暗含熊熊怒火,道:“还不快给朕松绑!”

安谐儿一脸微笑地看着底下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安予明,只觉得解气。啊,安予明,你也有今。

“安予明,我过,你惹毛我了,所以,我定会让你后悔。怎么样?被绑着的滋味可还好?放心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更不会动刑——毕竟你可是一国之君,对不对?”安谐儿缓缓地道,毅歆在一旁却觉得凉飕飕的。

安予明也察觉到了不对,但又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只好应声道:“那是当然,既然知道朕是一国之君,还不快给朕松绑!”

安谐儿闻言,眉毛一皱,道:“本宫主只是,不会对你动刑,但,本宫主什么时候过,要给你松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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