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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滢.12

弹着弹着,他也就把时间给忘了,文沁听的如醉如痴,自然也不会留意色渐晚,暮霭西沉。

一曲又一曲,终于,他停了下来,文沁却还是意犹未尽,神思飞扬。

“沁儿,好不好听?”他笑着问她。

“好听,真的很好听!看不出来,你还是挺厉害的,不是我心中那副只会咬文嚼字的文弱书生样子。”

“那是自然了,想当年我的琴,可是墨白大家亲授,教你,可不算是委屈你吧?”凌翊微微有些试探之意,脸上露出期待而欣喜的神色。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学好了,你要是教的不好,我可就换人了!”文沁微微嘟着嘴唇,做了三分样子。

“好好,怎么会不好好教呢?你出去真是有面子了,墨白大家是你师祖了!”

“好了好了,你话什么时候也这么含蓄了,你想的应该是,最有面子的是我的琴是皇帝教的对不对?”

凌翊被识破,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不想在你面前端着皇帝架子的。”

“好了好了,我看你呀,是根本就没有王者之气,端不赌也没什么用,都是一样的才是。”文沁勾起唇角,笑着打趣。

“我是你师傅!”他被文沁这般笑话了一通,心中免不的不愿,赶紧呵斥道。

“怎么?端不起皇上架子就要端师傅架子,你还真是喜欢仗势欺人啊!”文沁捂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凌翊看着她孩子的样子,总想与她争辩,却发现自己这么也争不过她,她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她啊,狡黠,聪慧,可爱……

文沁见他好久也不话了,便有些无聊起来,玩着他的琴,发出泠泠琴音。

“怎么样,你要不要弹一弹?”回过神的凌翊,看见文沁拨弄着琴弦,便是笑着劝她试一试。

“我?不行不行,我还不会弹呢!”文沁忽然着急道,嘴上着不会,心里想着的,却是不能在他面前出丑。

凌翊看明白,也并不点破,这般可爱的女孩,已经很美了,至少,已经吸引了他,凌翊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文沁了,真的爱上了。

也许,他年纪还太,不太懂什么是爱,看到她,他很开心,很满足。

“试一试吧,我又不会笑话你,哪有不学就会的,嗯?”凌翊拉过她的手,放在琴的旁边。

“弹给我听听吧!”凌翊期待着。

在凌翊的游下,文沁终于肯弹了,才弹了几个音,便又停下来:“我这是刚和清澄姐姐,噢,长公主学得曲子,我还弹不熟,但是我觉得这曲子好好听,我弹这首比熟练的,弹的不好你可不能笑话我,知道吗?”

“好的,我不笑话你,哪有师傅会笑话徒儿的,对不对?快弹吧!”

终于,文沁开始弹了,玉手轻挑琴弦,曲子便从琴弦中缓缓的流出来,弹的虽然格外生疏,却还是可以听出,这是一首《雨霖铃》。

雨霖铃,泪雨霖铃终不怨……

文沁的心中,到底存的是些什么啊……

她才多大,就有离愁别绪了,就知道雨霖铃有多疼了?

“好不好听?”她也笑着问他。

“好听,为什么会弹这首,你对它,很明显还不熟,不怕在我面前丢人了?”

“我的姐姐离我而去,伯劳飞燕,虽然我总是不信她死了,可是事实由不得我不信……”她的眼角挂了泪滴。

“你别难过……你姐姐一定不愿意看到你难过的。”凌翊笨拙的安慰着她。

“嗯,所以我这首曲子,是送给姐姐的,希望她一切都好,来生,可以平凡的活着,好好的活着。”文沁用力的点点头。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凌翊抱住她,文沁在他怀里,最终还是哭了。

知道姐姐去了这么久,她一直没有哭过,终于,她可以对着一个人卸下所有防备,哭一场,想要好好的哭一场。

哭过,自然一切都会好,释放,一切就会轻松的多了。

哭着哭着,她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凌翊无奈,便将她放在了床上,叫人:“来人。”

“皇上。”一个宫女施了一礼。

“去告诉长公主,文姐在朕这里睡着了,叫她不要担心。”

“是。”宫女退了下去。

榻上,文沁睡着,上,明月高照。

清澄闻文沁无事,安心不少,也就睡下了,毕竟,明一早,等待她的就是太后了,自己回到皇宫,怎么也是要见过太后的,尽管太后不是自己母亲,那……也算是嫡母了,不去请安,便落了话柄。

想着,她也是辗转反侧。

翌日,清晨。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已经是正式入冬了,厚厚的棉衣服,也就该穿上了。

清浅的妆容淡雅的笑容,清澄笑着向太后宫中走去,如今正是晨起,想来太后才刚起身吧?

差人通传,得知太后确实才醒,安下心来向里走去。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清澄巧笑行礼,一举一动优雅自然,叫人欢喜。

太后坐在铜镜前,一边的侍女为其上妆绾发,气度雍容华贵,轻轻睨了清澄一眼缓缓道:“起来吧,你来的倒是早。”

清澄盈盈起身,笑言:“本是想早些来侍奉母后起身梳洗,谁知竟来晚了,倒实在是儿臣的不是了,母后莫怪才是。”

“倒是个会讨人喜欢的丫头,这么多年在外头,没有落了乡野习气已是不错了。”太后看向铜镜里:“你来的也不晚,过来给哀家挑选头饰也好。”

挑选头饰!这太后,也真是时时不忘为难她啊,明明知道自己不懂,却还偏偏刻意为之,居心如何?

明知有计,自己却又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看向妆奁,里面的东西也真是琳琅满目了,看得眼睛疼,如何还能挑选?

佯装无事的笑着,看向其中,玉器金器银器皆有,想着银器寒酸素净,金器略显俗气,便择了玉制贴金箔凤凰步摇:“母后,这步摇可好吗?”

太后瞧着素雅不是雍容气度,也就过得去了,对着清澄笑笑,又转向一旁侍女:“还不快按公主的做?”

侍女赶紧应了一声,心翼翼的为太后插上步摇,简单的配上些珠饰,看着太后在铜镜前轻轻点头,微微松了一口气,今也是多亏了公主,她也是第一次侍奉太后梳妆的,不然这选发饰的活儿,还不是自己的事?

“还没早膳吧,坐。”太后居于主位,才对清澄缓缓言道,清澄便坐在了离太后下手有一定距离的位置上。

都这皇家的规矩多,清澄心里是很清楚的,却也不想如此繁琐。战战兢兢用完一顿早膳,清澄只觉得浑身发软。

“先前是我们皇家委屈了你,让你在外飘零,不过如今你回来了,该有的规矩就还是要有的。”太后冷声

“儿臣知道了,谢母后提点教诲。”清澄只得应下,恭谨的笑着。

“嗯……”太后拨弄着护甲,头也不抬,显然是已经微有厌烦,清澄见此便是尴尬。

“母后在宫里可是闷了?不如去御花园散散步可好?”清澄笑着。

“不了,御花园冬景,有什么好看得?”太后摆摆手,似是不愿在多。

清澄尴尬的笑笑:“并不是,梅花开得倒好。”

“梅花?你喜欢?”太后微微勾起唇角。

一看太后有了兴趣,她敢紧应着:“是。”

“哦?那你倒是,为什么喜欢梅花?”

清澄吸了一口凉气:“儿臣喜欢梅花,是因为梅花不畏严寒,不与群芳争春,用自己的力量默默装点着苦寒的冬。”

太后听了微微点点头表示认同,一只手轻轻抬起,示意一边侍女搀扶,眼神却看向清澄,笑着:“那我们便去看看吧。”

清澄赶紧搀起太后,笑吟吟道:“那自然是极好的事,多出去一下也是好的。”

太后轻轻应了一声,任由清澄搀扶着向御花园走去。

“这梅花虽有,可惜与雪景融为一色,倒是看不见了。”太后看到满目白梅,不耐烦的摆摆手。

“一树寒梅白玉条。母后,这也是美的啊!更何况还散发着清香,叫人神清气爽呢!”

“你倒是会话了,那且看着吧,回头叫皇帝寻点红梅就是了。”听了清澄的话,她还是有些兴致的,只是如今独自一人住在慈宁宫太冷寂了才会如此挑剔吧?这么来,清澄倒是懂事听话的。

“那母后就等着午膳时分再回宫吧?”清澄有意多让太后在外面,毕竟,她还是受不了那看似金碧辉煌实则冷清的地方。

太后也就笑着应了,对于太后,她也是不希望回去的。

直到午膳时分,慈宁宫派人来请,太后这才回去,临回去想着清澄不愿拘束,特意道:“清澄不必在随我去了,回宫用午膳吧!”

清澄松了口气:“是,母后慢走。”她盈盈施礼,目送太后离开。

清严居,又是一片肃穆安宁。

皇帝埋头批阅奏折,汗珠涔涔落下,一旁的侍女心翼翼的看着,不敢多些什么,一盏茶凉了许久也不知要换。

皇帝的耐心渐渐被堆积的奏折磨掉了,冷了声音看向一边侍女:“去叫墨姐过来,就有要事相商。”

墨姐,最近皇上找她很频繁啊……

侍女虽这样想着,还是赶紧跑去找。

毛躁……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拿起茶碗想要喝一口茶平复心绪,尝得茶凉心中有火却也只得摇摇头放下,等着嬿然。

片刻,嬿然即到,微微俯身请安,只见皇帝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她起身。嬿然起身,来到皇帝身旁,纤手探了茶凉,面上也是微恼:“皇上身边的人,最近懒怠了啊。”

“所以朕愿意你过来。”皇帝微怒,又看向嬿然:“朕这心里有一件事,还是放不下,在心里想着也是难受的紧。”

“皇上但吧,嬿然也没有理由不听着不是?”嬿然笑着。

“还是你懂事。”皇帝笑笑,又继续:“公主对残月国,还是放不下?”

“是,出去散心也无济于事。”

“有什么办法是能让她彻底忘的?”

“苗疆有一种蛊术,一旦施蛊,便可以让人忘记。”嬿然微微迟疑着道。

“那也不行,她也不能全都忘记了。”皇帝皱眉,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这倒无妨,只要请施蛊人施蛊时留意就是了,这样可好?”

“如若真能,也是好事一桩。”他冷淡了声音:“你下去准备吧,别出什么纰漏。”

“是,嬿然明白。”她施礼退下,清严居又只剩他一个,他还是那样叹息着:“璇儿,别怪父皇,父皇,是有些自私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嬿然找到了会施此蛊的施蛊人,一应东西准备齐全,便来到了清澜殿。

泠滢正用着午膳,她来的正好。

手中拿着酒壶,笑吟吟的向泠滢问安:“公主万安。”

泠滢轻轻看向她,不觉一笑:“怎么你来了?最近怕是忙得没功夫来我这儿了吧?”

嬿然起身:“是哪,这不今日得空,带来美酒给公主赔罪?”着,便为她倒上一杯:“公主尝尝?”

泠滢笑着:“既然是好酒,我怎么能不尝尝?倒是你,也不知道给自己斟一杯?”

“过会儿还有公事,便不喝了,公主您用着就是了。”这酒,自己喝了,那不是要陪她一起中蛊了,赶紧应付着。

“是这样,那你先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要是耽误了父皇那边的事就不好了。”着,泠滢又把酒卮放下。

“答应公主的事,我又怎能反悔?再陪公主也是我的事情,要是公主没人陪伴,皇上怕是会更伤心的。”嬿然只好笑着屏退左右拿起玉箸吃着桌上可口的饭菜,笑着看她。

泠滢思量片刻,也就不多什么,吃了几口菜后,还是端起酒卮喝下了杯中的酒,面上含笑道:“果然是好酒。”

“嬿然怎么会糊弄公主呢?”嬿然看见泠滢把酒喝了,暗暗松了口气,泠滢又自己端起酒壶还欲再饮,嬿然想想觉得不妥,拦住了泠滢执壶的手。

“怎么了?难道还不让我再饮?”泠滢不解的看着嬿然,这嬿然,不会这么气吧……想着,她微微一笑,面色微酡。

“这酒味道虽醇厚,可劲儿却大,喝多了只怕是伤身子,公主毕竟大病初愈,公主为了身子,还是不要在喝了。”嬿然从泠滢手中取出酒壶,轻轻的放在一边,她还是不能让公主蛊毒中的太深了,对身体还是不好,她不能辜负帘初母亲托付的使命,一定要好好照顾公主。

“那好吧……”她正要出口,却警惕起来:“嬿然,你今总是疑神疑鬼的,不想平时的你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

“公主什么呢,嬿然怎么敢有事瞒着公主。”嬿然强笑着,桌下的手不禁握紧了拳,水葱似长长的指甲在手掌上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印,甚至沁出了血珠。

“没有就好,有事情一定要和我,知道吗?”泠滢舒了口气,看着嬿然面色无异样,也就不再多想,加了口菜送到嘴里,头也沉沉的发疼,便笑了笑,看向嬿然:“这酒的劲儿,的确很……”话音未落,泠滢的手已经垂了下来,美目也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嬿然轻声佯装关切的问着,确定泠滢已经昏迷陷入蛊毒,她方才放心的击掌三次,一位戴着面具的老者便走了进来,笑着问:“都好了?确定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你还真是谨慎,已经全部好了,可以开始了,记住我交代的。”嬿然冷了声音提醒着,还是不甚放心。

“知道,你可以出去了。”蛊师也冷着声音。

嬿然看他一眼最终还是走了出去,蛊师就慢慢走向面色苍白的泠滢。

“你要忘记你的过去,忘记残月国,忘记残月国你的亲人……”蛊师开门见山。

“我要忘记我的过去,忘记残月,忘记残月的亲人……”泠滢跟着复述道。

良久,蛊师有:“现在,你忘记了吗……”

“忘记,忘记,忘记……”泠滢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头一痛,便昏了过去。

蛊师拍了拍手,走了出去。

“妥当了?”嬿然看见蛊师这么快就出来,微微有些惊讶。

“原也就不需要多长时间,姑娘担心过多了。”蛊师高抬起下颔,显示他不凡的高高在上。

嬿然看见微微鄙夷,恪着礼道:“有劳蛊师您了。”

蛊师眼中傲气更甚:“也算不了什么事。”

嬿然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蛊师手中:“您快回去吧,这件事……”

“万不可透露给别人?”蛊师一副自己明白的样子:“我知道,这是规矩。”

“多谢蛊师。”

“好啦!”蛊师掂拎钱袋的分量,“你还是进去看看她吧,不然她醒不过来,就废了。”他递上一个药瓶:“这里面是药,她要是醒不过来,就喂她吃下。”

“好,蛊师慢走,那我就先进去了。”着,头也不会的向里面走去。

蛊师看见便气,只得愤愤的走了,心里想着:没礼貌……

嬿然看见泠滢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微微叹息: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更好……

不久,传出嬿然歇斯底里的声音:“公主,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听见这声音,先前被打发了去的宫女一个个又都过来了。

雨霏看着泠滢躺在床上,担忧道:“公主没事吧?”

嬿然冷着声音:“你与其在这里如此,不如去叫了太医来的好。”

雨微机敏道:“那奴婢去叫皇上。”着拉了雨霏出去。

“墨姐也是担心咱们公主,你也别往心里去。”雨微喘了口气,拉着雨霏的手有些不稳。

“我怎么会不知道。”雨霏叹了口气:“第一次,公主就是在墨姐手下出的事,墨姐对咱们公主,并不一定忠诚吧?”

雨微急着捂住她的嘴:“什么呢!一会儿仔细传到皇上那里去!”

雨霏拿下她的手:“那我们就这么信了她?”

“信虽不能全信,但是别挂在脸上啊!”

“我还是去叫太医吧,你也快去找皇上吧,皇上可宝贝公主,要是出了岔子,怕是皇上要心焦了。”

“那是自然了,行了,我去了,你也快点,耽误了不是咱担待的起的。”

“嗯。”雨霏轻轻应了一声,两人便背向而行了。

当雨微叫来一脸急色的皇帝时,太医正在里面给泠滢把脉,嬿然闻的皇上来的声讯,出了屋子,想着皇帝一礼,轻轻的点零头示意,皇帝便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起身随他进去。

泠滢依旧躺在床上微醒,太医是之前嬿然打点好聊,此时已经对着皇帝躬身行礼:“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免了!”皇帝着急的坐在泠滢的床边,看着泠滢并无异样心中轻轻舒了口气,又对着太医冷声:“公主有没有怎样?”

“回皇上,公主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并无异常好端赌会晕倒不省人事,你可真是诓了朕了!”皇帝佯装薄怒痛心之色,嬿然也不禁暗暗叫好。

“回皇上,公主真的并无异常,不过是喝了些酒,如今醉的厉害罢了。”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回答到。

“喝醉了?”皇帝装作暗自疑惑,眼神又瞟向嬿然:“你陪她喝的?”

嬿然躬身:“是,不过臣想着下午还有公事,故而并未沾酒。”

“胡闹!公主这么虚的身子,怎么能喝那么多酒呢?”皇帝面上恼怒,心中却对嬿然做事麻利果决颇为满意。

“是臣疏忽大意,这才使得公主身子不爽。”嬿然微微屈身。

“那她怎么还不醒?”皇帝又转向太医。

太医只好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嬿然,面色苍白的摇摇头,示意里面并没有东西。

嬿然会意,找出蛊师临走前给的药,喂到了泠滢口郑

皇帝百般焦急,生怕一个不心假戏真做了,那他可真是不够悔的:“公主要是出了半分差错,朕唯你们试问!”

这是,泠滢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人影,闻的吵闹不禁头疼:“怎么了?”

皇帝一回头,看见泠滢醒了,高兴起来:“璇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父皇不必担心,璇儿没事,就是还有些头疼发热罢了,不妨事的。”泠滢淡笑。

“好啊,等你好些了,父皇就带你去残月国玩。”皇帝心翼翼的试探着。

“好端赌,去残月国做什么?”泠滢显然已经丝毫不记得残月国的事,让皇帝和嬿然都深深松了口气,泠滢还是笑着:“璇儿只要和父皇一起,怎么也都是好的啊,璇儿还能些什么?”

“好璇儿,那你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就和嬿然,毕竟是她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皇帝换了一张笑眯眯的脸。

“是我自己酒量,一杯也是没有撑住,还是醉了,甚至晕了过去。”泠滢巧笑着,眸光更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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