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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滢.1

水云国与残月国交接的边界,黄沙漫,处处洋溢着血腥的气味,士卒一个个披盔戴甲,厚重的手掌中是闪着寒光的刀,互相厮杀着,鲜红的液体一滴滴滴在沙土之上,留下殷红的痕迹。风过,扬起漫的尘土和血肉糜烂的气息。

残月国在凌寒的引领之下,使水云国兵力隐隐不支,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回到了水云的都城,水云皇帝亦在士卒的掩护下进了都城。

“来人啊,来人!快,快去把蕙芷公主带过来,快!”仓皇失措的水云皇帝因为逃回时的疲累重重的喘息着,去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命令着手下的人。

凌寒带着人急忙追来,面对紧闭的大门,轻轻嗤笑,复又抬头望着城墙之上,水云皇帝站着的地方,高声喊着;“水云皇帝,你又何苦如此呢?”

“摄政王呢?又一定要如此苦苦相逼吗?”水云皇帝似是叹气,唇角无力的上扬。

“本王只想要滢儿,水云皇帝如此,便是自己再为难自己了。”凌寒颇为不屑的嘲讽着,同时暗暗使了一个眼神,身旁副将会意,带领一众士卒抱柱撞击着城门。

城门隐隐有不支之势,水云皇帝才慌乱起来,此时,已有士卒压着泠滢过来。

水云皇帝见此,先是怒斥:“如何能对公主如此?”着紧紧拉住泠滢的手,将她扯到了城墙之上。

凌寒见到泠滢,心下一紧,正欲高呼其名,却只闻水云皇帝沉闷的声音:“你想要的人在这里,你的人若是闯进,就不要怪我的璇儿一个失足掉下去了,摄政王还是自己……”好好想想。

泠滢错愕的目光看向水云皇帝,只觉心中压抑莫名,心也似被什么生生刺痛,却无力多一句。水云皇帝后面的话也未来得及完,残月士卒已破城门入内,凌寒心中一紧,赶紧向城内飞奔而去。

水云皇帝眼见城门防守已破,抓起泠滢纤细的皓腕赶了下去,眼见自己的士卒寡不敌众,抽出腰间长剑,架在泠滢脖颈之上。

“水云皇帝,滢儿本是无辜!”凌寒急切道。

水云皇帝却只仰干笑几声,蕴着无限的苍凉和无奈。

泠滢定定的看着那把长剑,心中凄凄,双眸含泪却也无奈:“凌寒,还是莫强求,这也许,是我的命数。”着紧紧闭了眼眸,两行清泪已然滑落。

“若是你敢伤滢儿一丝一毫,今日我必然血洗你水云国!”凌寒似是有些狂怒了,剑已出鞘。

水云皇帝的剑又向前移动,干笑道:“倒是要看看,摄政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凌寒终于支撑不住自己即将崩塌的内心,执剑的手对着水云皇帝的胸口一个向前。

……

她缓缓的闭上含泪的眸,倾倒在他的怀里,苍白的唇角无力的向上勾起,脸颊紧紧贴着凌寒的胸膛,似是呢喃的轻轻了一句:“此时此刻,便胜千言万语,有你,是我之幸……”

凌寒抱着泠滢,潸然泪下,他得到她了,终于得到她了……

一个个身披盔甲的兵士,共同抱着一个粗壮的木桩,铆足劲儿一下一下撞击着城门,城门一下一下微微前后晃动,似是马上就要被砸开。

地上躺着一个个流着鲜血的兵士,无力的松开手中的兵器……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看向下手站着的那个看似只有十四五岁的男子,肃声:“寒儿,知道外面是谁吗?”

男子一身铠甲掩盖不住那华而不群的英气及那九五至尊的帝王风范,身形清癯有力,那张坚定的脸庞上剑眉如鬓似泼墨,眼神明亮如星辰,眼神坚定有力,言:“儿臣知道,父皇放心便是。”

中年男子不放心的看着他,又问:“下的去手吗?寒儿,要知道,你们是一母同胞。”

“皇兄忤逆犯上,意图篡位谋权,父皇不能忍,儿臣亦不能忍,下黎民百姓平添杀戮,折损军中将士千余人,个个都是不能忍的,条条按律当诛,儿臣不会心慈,儿臣从知道,想成为强者,就要把该收的收起来。”

中年男子不再担心,肃声:“给朕,取那个逆子项上人头回来。”

被唤做寒儿的男子躬身:“是!”退出了大殿,来到城墙上,向下俯视,冷眼看着一牵纵身一跃到了城门外面。

“皇兄。”他的目光冷冽,淡淡寒意流露,手中,剑已出鞘。

“幼稚。”另一个身披铠甲的男子不屑的看他一眼,同样拔出了长剑,两人衣袍上下飞舞,身形在尸体之间穿梭,刀光剑影闪闪烁烁,这时一个男子手中的剑已经放在了另一个男子脖颈之上。

“皇兄,你输了。”男子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此时,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向这里跑来青丝半散落在肩上,绣鞋跑掉一只,头上的钗子掉落在地上,白色衣袂飘动,依旧带来绰约风姿,相貌虽然依旧稚嫩,却有三分清冷柔美,沾着点点血痕,如藕手臂环抱着一个的匣子。立于一边:“锦王手下留情‘本是同根生’,太子殿下是您兄长。”

男子余光看着这个“袜剗金钗溜”的动人女子,目光瞥向女子手中环抱的那个匣子,笑意愈深,那应该是个,医药箱吧……静冷之音言:“你一个医女,为哪边的人治伤?”

“臣女是一名医女,医治是为了苍生,亦是是臣女的本分,太子是下饶表率,应该知道他们个个有活下去的权利,是你们剥夺了他们的生命。”她依旧清然。

“起兵的人是他,你还要为他话不成,难道不知这杀戮是谁平添的?”他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臣女知道,但太子殿下固然有错,毕竟也是生命。”女子指尖使劲抓着木箱,指尖泛出红痕。

“本王不在意他的生命。”他淡淡。

这时,一直不开口的男子开了口:“寒儿,你杀了我,让她离开,她才十三岁。”

“那是自然,一个女孩,本王无需置气与她。”完,欲动手中之剑。

女子纤纤玉手一动,握在剑刃上,鲜血顺着白色的袖口一滴滴流淌,如海棠花初初绽放,红的明艳动人。

“滢儿,快走吧,为了我,好好活着,算是羽哥哥,对不起你。”男子心疼的望了那样一眼,转向一边:“凌寒,别伤她,答应本宫,好好待她,滢儿是个好女孩。”罢,轻轻用手拿下女子沾血的纤手,阖上女子的眼睑,自己也深深紧闭眸子,那个叫做凌寒的男子,挥剑,鲜血点点溅在女子洁白的衣袂上,如同傲霜寒梅,绽放红的诱饶美。

凌寒把剑随手一扔,拉起女子纤手,不顾女子反抗不已,牵着她的手,细心的为她上药。

“为什么……”女子惊疑的望着凌寒,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似冷酷无情,连自己亲兄长都可以杀的人,会对自己,这么……好?

“皇兄了,要我好好照顾你。”他只这样,不咸不淡的了一句。

难道,他对自己这般,只是为了守信?女子抬眼看看那男子,看到他认真的目光,又低下头。

“好了,你走吧,本王,不想看见你。”凌寒转身,背影显得格外瘦消。

女子微微叹息,言:“锦王,臣女不怪你,真的。”

“你没有,怪本王的权利。”凌寒向远方慢慢走着,从那开始,他知道了,把一个至美的女子,永远藏在心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于他们两人,都是这般。

虽然,他不知道她的名字,虽然他一向冷酷,但是,为了她不受丝毫伤害,他向自己的父皇请旨,留了所有太子党羽的饶一条命。

时光慢慢流逝,转眼已过三年之久,他始终记得,那个敢在他面前站着反抗的女子的模样……

三年后。

三年后。仍是京城,人与物一如故。

在这个热闹的京城里,自始至终讨论着三个人:第一个是冷酷无情英姿飒爽的锦王凌寒,第二个是温婉娴淑,才情横溢的丞相府嫡长女谢婉言,还有就是尚书家中风姿绰约琴棋书画的女儿文泠滢。

大家无时无刻不在议论纷纷,这锦王凌寒这么出众的男子,到底会娶了谁做妻子呢?

一时间,大街巷,人群熙熙攘攘,议论声此起彼伏,就这样维持了三。

一顶精致的轿,粉色纱幔,玉珠随风叮咚作响,轿中女子听着他们议论纷纷,羞涩一笑,脸颊微红。

“大姐,马上就到府里了,丞相等着您呢。”侍女言。

“那便快些吧。”女子笑意更浓。

午时。宫中的圣旨便传出来了:“相府千金谢婉言,嘉言懿行,蕙质兰心,淑德含章,钟灵毓秀。与锦王凌寒两情相悦,喜结连理,择日完婚。”丞相携女盈盈三拜,好生送走了传旨的公公。

但实际上,皇宫中似乎并不平静,锦王凌寒一袭白衣,潇洒俊逸,跪在大殿地上,背影坚定。

“为什么不愿意娶丞相家的女儿?寒儿,婉言是个难得的好姑娘。”龙椅上,中年男子明黄色衣袍,语气略虚弱的问。

“儿臣不喜欢她,儿臣早在三年前,就有喜欢的人了,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是什么女子?姓甚名何?”

“儿臣并不认识她,但儿臣对她,一见倾心。”

“笑话!朕本来以为,你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为朕分忧,没想到你居然喜欢一个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还叫朕收回成命,多叫朕寒心,一见钟情这种事,朕从来不信会有,你回去吧,回去准备迎娶谢婉言,朕和谢家定了日子,下月初二完婚。”

“儿臣不会娶她的。”凌寒的语气更加坚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在民间都无法由着你的性子来娶,何况这是皇室,不容多,你且将婉言娶进府便是,其他容不得你,尚书家里搜出来太子谋反的关联证据,朕已经将文尚书及尚书长子下狱,判了所有女眷流放边外。所以,你没有别的选择,其他人,也不必再想了。”

“可笑,原来这就是皇室,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不管儿臣是否喜欢只要对皇室有利,儿臣都必须服从,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无人注意间,一个侍女悄悄退出殿外,急匆匆的向丞相府的方向去了。

中年男子紧绷着的脸放下来,脸上写满了憔悴与无力:“寒儿,父皇也就只能编排你这一次了,未来是你自己的,朕能做的只有为你铺平晾路,等着你自己往前走。”

丞相府。

方才那侍女在谢婉言耳边轻语,婉言的脸色渐渐差了下来,挥手叫侍女退下,独自久坐又思绪万千。

谢婉言闻锦王意图退婚不成,黯然神伤,怎么,他不愿意娶自己吗?

自己从就喜欢他,喜欢他的冷酷无情,回想幼时他无意间进入自己院落,不禁脸颊微红,那时的他,就已经是一个朗朗君子,有三分帝王之风。而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皇上指婚的机会,他居然不愿意娶自己,那自己嫁过去,有什么意思?

自己,可是一向,不喜欢强迫别饶啊,时候,父亲从来不去看自己,自己不强迫他如何如何,长大了,弟弟不愿意在丞相府居住,自己也不要求他陪着自己,可现在是自己的婚事,如何是好?

日子定在下月初二,哎……细细算来,不过十辰光了。原来一切,到头来,不过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十的光景转眼流逝,眼前的谢婉言,一袭红色嫁衣,三千青丝绾着惊鸿归云髻,满目琳琅的发饰,清风拂过,玉珠轻轻碰撞一起,发出环佩般叮咚泠音。

“娘亲,你,女儿错了吗?”梳妆镜前,谢婉言问着身后端庄女子。

谢婉言的娘亲深邃的眼眸注视这镜中佳人,巧笑:“女孩子,果然是出嫁这最美了,婉言,你要知道,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就不会错的。”那妇女顿顿,又言:“好,别误了吉时,快上轿子了,别想太多。”妇女牵着婉言的手,轻轻为她盖上鲜红的盖头,扶她上了喜轿。坐在喜轿上的谢婉言心中惆怅,那样的一抬轿子,把她渐渐的带离开了丞相府,告别了她的闺中生活,将她带到未来那个未知的婚姻……

一片喜庆之色,大红色的绸子挂满了屋檐,喜轿停在门前。身穿喜服的男子牵出轿子里的女子,手牵着手向王府大门走去。

“看那看那,那就是谢丞相家的长女谢婉言哦,光看个身影就能想得出是有多美了!”

此言出自一个伙子口中,旁边胖胖的壮汉一掌拍在他头上:“再美也是人家锦王爷的王妃,人家郎才女貌,作之合,你想惦记还惦记不上呢!”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对这一对璧人赞叹不已。

女子整个人十分明艳,但由于盖着大红色的盖头,没有人注意到她那深邃的眸子中,藏着一份无法明聊哀伤……

女子的思绪却又回到三月之前:那时,她是多么想嫁于锦王爷凌寒,她与他,一见钟情,却没想到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皇上的指婚,就像一个笑话一般,什么叫相府千金谢婉言,嘉言懿行,蕙质兰心,与锦王凌寒两情相悦,喜结连理,择日完婚?不过一个笑话,不然,他又怎会试图拒婚?

没错,婉言还是嫁过来了,但是这并非她想要的结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叫我白白伤了心又虚度了光阴浪费了青春年华?

婚礼按时举行,反锁的宫廷礼仪让新娘透不过气。黄昏,,宫女太监也全部撤走。

,等待着她的到来,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王爷他对她并不是真心,为何要选择娶她。

此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从外面走进一个喝醉酒的少年,他很不情愿的拿起喜秤,挑起了她的喜帕。

“今日本王虽娶了你,但是你别妄想本王会给你更多,你最好给本王安分守己。”他冷冷的看着有绝世容颜的她。

“是,妾身明白了!”女子的回答带着些许无奈与寂寥,一双眼眸泛着点点水花。

“你睡吧。”

望着他离开,最终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你真的很讨厌我么,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也要离开么!"凌寒冷笑:“本王过,永远不可能得到本王的爱,你就死心吧。”

“妾身奈何不得王爷,王爷要走,妾身不留。”女子低低的叹了口气。

凌寒拂袖而去,一个眼神,也没在她身上停留半分,夜风吹雨入寒窗,婉言的心上更是寒凉。

一夜无眠,她的思绪点点散乱,独自坐在床上看着红烛高照,龙凤花烛,如今竟使她心痛不已。

辗转难眠,她披衣起身,拿钎子挑了烛芯,静静一人抚琴,身形在烛火掩映下成了柔和的剪影,抚一曲《湘妃怨》。

也许会有人听到这琴声,还有泪落惊了琴弦的声音,颤颤的无助着。

次日,晨。

婉言推门而进,一手端着洗漱用的器皿,轻轻放在桌子上,走向床上的凌寒,正欲开口话,只听得凌寒淡淡的道:“昨晚,一夜琴音,王妃是恐别人不知你昨晚,独守空房吗?”像是在问,却又没有问的口气,散散懒懒,睁睁惺忪的睡眼,头脑却是无比清楚。

“王爷醒了,请王爷早安。”婉言不答话,而是缓缓行了一礼,眼眸低垂。

“你扰了本王清梦。”凌寒冷冷注视这个所谓的妻子。他昨晚的确无眠,却不是因为琴声吵,而是因为那曲子……

“是臣妾的不是。”婉言垂下眼眸,她在他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恭顺了。

凌寒从床上起身,自己穿上朝服,不去理会婉言,随意绾上墨发,颇为松散。眼神的余光轻轻乜斜婉言一眼,她仍是那样不动声色的跪着,他轻言:“起来。”旋即兀自洗漱,不许婉言插手丝毫。

“臣妾为王爷束发吧,这般样子,似是不好。”婉言轻轻起身,试探着问。

“本王的事,何时要你插手,你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姐嘛,还是回去歇着,千万别累着了,本王担待不起。”

“臣妾是王爷的妻子。”婉言似是委屈的。

“正如本王昨日所,本王没把你当妻子,你也不配,做本王妻子,好了,走了,用饭去,就算你不是本王妻子,至少在人前,你要像一个妻子。”

“臣妾明白。”

凌寒袖袍轻挥,握住婉言的纤手,拉她出门。

“不要,疼。”婉言使劲意欲抽出手,然而凌寒却又加了三分力道。

他拉她走过长长的走廊,见她眸中含泪,手上松些力道,两人佯装幸福的去前厅用膳,用过膳,婉言更是亲切的送了凌寒上车,目送他远去。

王府的下人们很奇怪,昨日没有同房的王爷王妃,表现的又是那么和美?

凌寒一进正厅,狠狠的把一串素日戴在手上的琥珀手钏摔在地上,婉言一惊,旋即平静下来,起身跪于桌子旁边,没想到一跪正好跪在珠子上面,珠子生生有拇指大,硌了一下,婉言吃痛,轻呼一声。

“本王没叫你跪。”似是关心,但语气却冷得如同千年玄冰。

“王爷息怒。”忍痛跪着,淡淡的道,看似平静,却狠狠得吸了一口凉气。

“先起来吧,干什么为难自己?”怒气全消,示意侍女将她扶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凌寒看见他一味忍让的样子,总忍不住心疼,也不忍心伤害,尽管这不是他的作风,他还是难得地温柔。

“王爷,发生什么了?”站起来,又问道。

“父皇派我去流放罪奴。”

“这,流放罪奴不是臣子们做的吗?多是四品官员。”

“不假,但谁知父皇怎么想的,是什么彰显家恩德。”

婉言思索良久,道:“皇上意已决,王爷不能忤逆圣旨啊。不如,就去吧,王爷的冷静呢?王爷的睿智呢?”

是啊,他的冷静,他的睿智,是怎么了,一进来就扔珠子发脾气。他思索良久,缓缓道:“罢了……”完,他又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这个王妃给训了一顿吧,这丫头,居然后自己不冷静不睿智嗯?正欲开口为难,却闻婉言巧笑:“王爷,妾身去为你收拾行装,明早点出发。”莞尔一笑。

清扬婉兮,宛若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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