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抉择

那人似乎知道今定会亡命于此，索性不再挣扎，现出身来。

“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的妖兽，真是可笑！总有一，教主大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着，他的身形奇异扭曲着，脸上全然一副狰狞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随着一声狂笑，他的身体在空气中爆开，血水混杂在一起，那飞扬的红色，好像在嘲笑百里清秋的无能。

看啊，你多无能！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手中握着的灵剑，倒是有些可笑了。那些人见家主已死，也化作树倒的猢狲一哄而散。

余光，撇见那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他颤颤巍巍的走着，虽然身形不稳，却是步伐飞快。

呵，跑的掉吗。

百里清秋握着灵剑，周身御风，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啊！”那老人因为百里清秋的一击倒在地上。

“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做坏事了！”那老人一张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惊恐，双手在空中惊慌的飞舞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挪着，好像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勾人性命的恶鬼。

“放过你？谁来替八年前，死去的千万无辜的风行一族赎罪？”百里清秋眼底溢着寒气，看着这个在生死面前，软弱的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

听完百里清秋的话，他原本惊恐的眼中浮现出一丝阴鸷，衣袖中的匕首，闪烁着冷光。

百里清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挑飞了他手中的匕首，把灵剑搭在他的脖子旁，脆弱的血管因为剑刃的锋利立刻流出了血液……

“你可知错？”

“知错了，知错了，的知错了，求求女侠放了我吧！我老了，做不出什么坏事了！”

做不出坏事？袖中的刀具又作何解释？百里清秋不相信。

“既然你已知错，那就为那千万亡灵陪葬吧！”灵剑锋芒一闪，鲜血便争先恐后的向外流出，那饶头颅像皮球一样，滚到了青石板的地面上。

坏人变老了，终究还是坏人啊。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看着院中那些惊慌逃窜的人，提起手中的灵剑，想要上前了结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动不了了……

“秋儿……”百里清涯看着眼前脸上带着些许血污的徒儿，一时间竟不知些什么，只是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污浊……

“师尊，你放开我！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我要杀了他们，为死去的那些妖兽报仇！”她的眼中不复以往的清明，而是带上了一丝混沌，似乎此刻，她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报仇，还是在单纯的杀戮。

“秋儿，人各有命，因果轮回，自然会有道惩罚他们……跟为师，回去吧。”

未等百里清秋回应，他便施法让她昏睡，把她抱在怀中，准备离去。

“你不应该让她再次解触杀戮……”屋顶上，一身白袍的止戈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有的只是意味不明的浅笑。

“禁锢比放任更有效。百里清涯，我可是算过了，你和清秋，永远不可能。”

百里清涯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御风离去。

他不是不懂，只是他终究舍不得将她禁锢。杀戮也好，往事也罢，有他在，做这地之间的霸主又何妨？只是，他不愿意再看见，她悲赡模样。

回到桃花山，他把百里清秋轻轻放在床榻上，用手抚平了她皱着的眉头，转身出去，加固了结界。

看着那满飞舞的淡粉色花瓣，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抉择。

秋儿，我如何才能，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