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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瞧一眼,阿铁儿对着听雨点头,两人直接飞身而起,到了这客栈的二楼上来。

寻准听雨他们的那个房间,二人直接从窗户之中翻了进去,只见里面凌乱无比,仿若刚经过大斗一般,西门夜说已不知去向。

听雨待紧急之时,阿铁儿对着门框指了一下!

听雨会意的走上前去,细瞧去,发现那竟是个箭头,朝着屋顶指去。

瞧罢这个标记,听雨便明白过来,这很有可能是西门夜说留下的印记,指引二人去追寻。

听雨当前,一个跃身,飞上了屋顶,阿铁儿是直接转身跟着听雨上了屋顶。

…………

两人上来之后,举目四望,就发现西门夜说在东边不远处的屋顶之上,追着一名黑衣人。

已是日暮之时,天色渐暗,阿铁儿直接出言:“追!”两人纵身同行,向着东方追去。

二人同习不悠决。

追着西门夜说而去,自然施展出轻身的功法。

只花了十息不到的时间,就已追近了西门夜说的身后。

西门夜说听得身后有风声,便知有轻身功夫高手追来,回过头去,瞧到是阿铁儿与听雨而来。

瞧时两人仍在数丈之外,转眼间,竟已到了眼前。

西门夜说不由得心中大诧,待询问之时,不料听雨瞧了一眼:“大哥,帝墨宝呢?”

西门夜说闻言一诧,不去想着这两人为何动作如此迅速,只得苦着脸,指着那前方不远处飞速消失的黑衣人:“墨宝在那家伙身上,咱们快追!”罢不迟疑,直接蹿身向前。

阿铁儿闻言与听雨对视一眼,继续一齐向前方飘去。他们两人御空,飘然同影,较之那一蹿一跳的西门夜说与那黑衣人而言,显得美多了。

那黑衣人发现了身后几人的可怕之处,一跃十丈,实不是他能想象。

瞧到这场景,黑衣人诧骇尽绝,不敢在楼顶上乱蹿了,直接飘身而起,向着那镇子里的巷弄跑去。

“不好,这家伙想逃入巷弄之中,摆脱咱们!”听雨一见,便明白了这黑衣人的想法,诧声叫。

“不慌,咱们去前方拦截,夜说少爷在后面堵着,保管他跑不了!”阿铁儿朗声高叫,旋就直接同着听雨,向着那巷弄的前方飘去。

身后的西门夜说闻言,是点头。

如今西门夜说已无太多的争斗的心语,毕竟墨宝是从他手里遗失,真的追斥下来,太爷首得寻西门夜说的麻烦,眼下当是夺回墨宝!

西门夜说直接朝着那巷弄的另一端掠去,准备与阿铁儿听雨来个前后堵截。

这黑衣人是呆傻,竟跑进了两座院子之间的巷弄。

这条巷弄,两边皆是高墙,前后两个出口,若被人前后一堵截,只怕这就遁地难逃了。

只是他当时逃逸,算是慌不择路,没想太多。

逃进巷弄之后,他待兴然,准备冲出前面的巷口逃逸之时,就见两人从天缓而降,直接堵亡了这巷口。

“交出东西!”阿铁儿直接冷的注视着黑衣人,伸出手来。

这黑衣人且直接脚步一点,身子一旋,就准备向后面冲去。

不料刚转过身来,就见得一脚,迎面踢来。

这一下,黑衣人无防备,直接被这一脚踢中面门。

被踢出几颗牙齿之后,喷出一口红迹来,直接倒飞出去,重的跌落在地上。

“交出东西!”西门夜说的那张脸,已愤嗔,皆有些扭曲了,陡然间伸到这黑衣人的上方,喝说。

“东西不在这儿了!”这黑衣人心下大诧,急说。

“休骗某!”西门夜说一脚踢开这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巾,听雨好走上前来,发现是那名引领二人上楼的那名小二。

“刚假意端着饭菜来,里面放着蒙汗药,就是想着将老子放倒!可是小爷没有上当,尔就直接趁着小爷松懈,抢去了那宝贝!小爷追到此,且敢狡辩?”西门夜说声色俱厉。

这帝墨宝可是珍物,若被他弄丢,指不定太爷何如斥罚呢!

“可是你们刚追出来之后,已将它给了旁人了!”这小二吐出了一口红迹,凄惨。

“给了谁?”听雨闻言是急问。

“掌柜的!”小二惨然一笑说,“掌柜与小的皆曾是武门上的贼盗,匿迹多年!今日掌柜的忽寻到小的,使小的去想法子弄来这位公子背着的那个长包袱!到手之后,就直接给他了!”

“什么!”西门夜说闻言大嗔,他没料到,幕后之人竟是那个貌似老实的掌柜,只是这掌柜为何不惜走现身份,去抢夺这帝墨宝呢?难道是有人指使?

阿铁儿且问:“那掌柜的现今何在?仍在客栈之中么?”

“不知!”这小二径直摇头说,“掌柜的这些年其实不安分,时常出去做案!”

“那可知他作案之后,何如措置赃物?”听雨闻言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直接问。

“他每次皆是交给镇外的马贼!这次估计是去了马贼那里罢!”小二命皆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犹豫,直接说。

“马贼?可是在镇东?”听雨想着刚小二的逃跑轨迹,直接问。

“是!是的!刚小的就是准备跑到镇东之中,得到马贼的庇护!”小二点头,直接承认了。

“这马贼是何来历?有多少人?具体在什么地方呢?”听雨知这帝墨宝很可能已到了马贼的手中,准备从这个小二大贼身上,问明马贼的情况,见机而行事。

这小二此次被抓,见这几人武学高绝,气度不凡,不想隐瞒什么,直接碗倒豆子一般,将马贼相关的事皆说了出来。

原来这马贼盘踞在镇子东面的一座小山之上,专门劫掠方圆百里的行商,以及为这一带的盗贼措置窃来的货物。

据说他们关系广大,为人凶决无比,贼首叫做王五,武学高深的紧,曾经有个叫坐山门的门派的门主,带着他的一众弟子前来剿灭这伙马贼。

不料这伙马贼悍莽无匹,在王五的带领之下,将这坐山门门主与他那大小几十来个徒子徒孙皆给败退。

自那以后,一般的小门派不敢去叨扰,名门大派,且没这个闲空去理会,是以就使这伙马贼站住了脚。

马贼的人数总共大约在百人不到,不过且皆是那亡命之徒,至是狡猾,甚是毒辣。

听罢马贼的情报,阿铁儿脸上微一滞,不由得呢喃:“王五?难道是他?”一面细声,一个毒辣果决,使阿铁儿印象深刻的马贼,出现在了阿铁儿的脑海之中。

听雨是听到了阿铁儿的呢喃:“阿铁儿大哥,认识这个王五?”

阿铁儿摇头:“不知,不过若是认识的那个王五,只怕这次事就很麻烦了!”

上回围剿无头寨,那个马贼王五的毒辣果决,使阿铁儿一直记得,且此人武高,便是对上阿铁儿,稍有不慎,可是相差无几。

如此有头脑心机,有高深武学的对手,阿铁儿怎能不当心呢!

听雨知阿铁儿的秉气,能入得阿铁儿的眼,只怕这个王五若真的是那个阿铁儿认识的那个王五,要抢回墨宝就很棘手了!

终于,阿铁儿三人从这小二的嘴中,探听清楚了全数的情报之后,就放走了小二。

三人聚在一齐,商量着何如从王五这伙马贼手中,夺回帝墨宝。

“其一,咱们得弄清楚,王五是否就是前番认识的那名马贼,这是想夺回帝墨宝的要点之一!”阿铁儿开腔。

他对于王五的印象真的太过深刻了,毕竟他行走武门多时,自他习得不悠决之后,能与他一斗的,便已很少了。

而那王五,就是这为数不多的高手之一。

听雨与西门夜说已听了阿铁儿对于这王五的描述,皆是皱了眉头。

西门夜说在那次大斗中,被吴一醒设计所擒,靠着阿铁儿舍命,才险而逃生。

可是今日听来,当日竟另有一个比吴一醒且可怕的马贼,便是这王五,西门夜说是愤嗔切齿,亦有些畏惧。

听雨沉思片刻:“想确定王五是否是阿铁儿大哥认识的那个王五,咱们就必须去马贼一瞧,这样一来就皆清楚了!只是听小二所言,这马贼虽然人数才仅百来个,但是各个皆悍莽之徒,想混进去,只怕没那么容易啊!”

“那咱们直接夜探罢!若真是认识的那个王五,估计幕后主使是刘金!”阿铁儿闻言直接说,“如今墨宝被抢,若咱们不尽快夺回,只怕刘金会突行险招,于太爷不利!”

“刘金?阿铁儿说的是,不过这样太莽撞了罢!”西门夜说有些迟疑的说,“王五若真的有与阿铁儿一斗的实力,加上百多名马贼,咱们若贸然闯进去,被马贼发现,只怕咱们就出不来了!”

听雨且是想了半天,皆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听得西门夜说的话:“不,若咱们不去,就跟阿铁儿大哥说的一样,没了这墨宝,只怕会对父亲不利!咱们冒险去观瞧情况,若听雨与阿铁儿联手,便是傲不宇这样的绝世高手,皆能抗衡一二,对上这王五,理应无太多的危险!而大哥的武学,自保且是够了的!”

见得两人如此,皆想去一探马贼,西门夜说无奈的点头,算是同意了。

三人换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了镇东的原野之上。

…………

远的瞧着那据盘踞着马贼的小山丘,只觉得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三人对视一眼,横上面巾,旋展开身法,就着夜色的掩护,向山上掠去。

…………

这小山高不过百步,山上的树木繁多,影绰空余,掩盖着三人上山的行踪。

一路行来,三人遮掩行迹,倒瞧到那不时在小山上巡视的马贼。

只是三人武高,远不是一般马贼能发现的,是以一路上山,无被人发现行藏。

不多时,来到山腰处的一大块平地,这里有一个甚大的院落,马贼不时进出,显然这就是马贼的驻地所在了。

“大哥!”听雨对着西门夜说,“听雨与阿铁儿进去一探,大哥在外面接应,何如?”

“可得保重,有什么状况,就向这里跑,某来接应!”西门夜说本来就不想进去,听雨主动与阿铁儿去探,且合了他的心意,是如此说。

阿铁儿不多言什么,直接就与听雨飘进了这院落之中,向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快速掠了过去。

二人如同夜鹰一样,轻的划过这些院落的屋顶,不多时,来到一大片空地上。

这里有十来个马贼聚在篝火边上,其中一名貌秀,浑不似一名贼徒的人,缓摩挲着一个长包裹。

“大当家的,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咱们这幕后的东家,指名想要呢?”一名瘦小的马贼瞧着那包裹,垂涎的问。

“是啊!”有一名高马贼出声附和说,“老大,揭开这件东西,使咱们开下眼界怎样?”

“忘了规矩么?”见得这帮马贼皆有些兴然,盯着自己手上的包裹,这貌秀的马贼脸色一整,冷声。

本来有些得意的马贼,闻言皆是有些凛然,那首倡的瘦小马贼,是脸色一滞,赧然不语。

“东家要的东西,咱们不能碰,不能瞧,亦不能想,这个规矩,想来大家皆清楚!”这相秀的贼首见得全数人皆已被镇住,继续说,“不希望下次有人说出类似的话来,否则,立斩之!”

“是!”众马贼凛然听命,旋这贼首就收起那长条形的包裹,一齐说起了其他的事来。

匍匐在屋顶的阿铁儿,在火光的映照下,总算瞧清了那贼首的真容,不由得心中一突,对着听雨点头。

听雨会意,知阿铁儿的意思是,这下面的贼首,是那名狡猾的马贼王五。估计这东家就是刘金了,可是这刘金是何如知太爷抵押帝墨宝的事呢?

心中是微一突,对着这次夺回帝墨宝的事,不由得有了几分急切。

只见那下面的贼首王五对着那尖瘦的马贼:“四儿,轻身功夫至高,东家要这件东西很急,就由你明日一早,送往京都城,亲手交到东家手上!”

那四儿闻言一脸郑重的拱手:“小弟接令!必定将这东西完整的交到东家的手上!”

“得。”王五点头,对着一名相貌寻常的如同一名老农夫的马贼问说,“福子,那几个人,被抢了这东西,是作何反应,现在且在何处?”

福子闻言让出了身后一名瘦高的人来,指着这人对着王五:“大当家的,这人就是镇内的庆顺客栈的掌柜庆顺,就是他与他手下的一名伙计,奉命抢的这件东西!”

原来这人就是客栈掌柜的,阿铁儿与听雨眼睛皆有些嗔火,原瞧时,且觉得这人挺老实的,不想且是一个大盗。

若有机会,二人必定使这庆顺掌柜尝番人间伤楚。

这庆顺掌柜是如有所觉,不禁一个寒颤,只是毕竟是当着王五的面,他不好四处张望。

庆顺恭敬的低着头:“回五爷的话,带着这件东西的,是三个人。”

“三人?”王五闻言一愣,不由得想起那个面临绝境,丝毫不气馁的少年。

难道那个少年这次前来了?

东家不是说,太爷只派出了那名不成才的世子么?怎另有两人?

庆顺自然不知王五心中所想,听得王五细声的问话,细的将之前发生在客栈的事,皆跟王五等马贼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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